书香庆阳丨油灯照耀下的璀璨女红 (田治江)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8-12 15:17 2

摘要:不久前,我收到了袁永利从西安寄来的新书《油灯下女红,土炕上古经》,这是他继《窗花里的故事》之后,又一本专门书写陇东黄土高原民俗、民间文化的专著。他的这本书有一个副标题“陇东高原郭玉梅、陈淑玲女事样态考察手记”。

不久前,我收到了袁永利从西安寄来的新书《油灯下女红,土炕上古经》,这是他继《窗花里的故事》之后,又一本专门书写陇东黄土高原民俗、民间文化的专著。他的这本书有一个副标题“陇东高原郭玉梅、陈淑玲女事样态考察手记”。

女红,旧时指女子所做的针线、纺织、刺绣、缝纫等工作和这些工作的成品,也称为女事。古经是指蕴含着丰富的智慧和知识,包括哲学、历史、文学等方面的内容,是中国古代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袁永利把这本书定位为“油灯下的女红”是有一定道理的。

用他的话来说,“农家妇女的针线活大多是在灯下完成的。白天家务缠身没有时间缝缝补补。只有到了晚上,女人挑亮油灯,盘腿坐下穿针引线。针脚要做得细密,做得平整。所以说,针头线脑活,是炕头上的艺术。”

油灯早已远离了人们的生活,就连土炕现在也越来越少,油灯与土炕场景下的生活也早已淡出人们的生活,要在历史的过往中打捞出这些已经消失或者即将消失的东西并不容易。可他偏偏选择了这些,这注定是一条艰难的路。

写这样一本书不容易,出这样一本书更不容易,特别是今天,人们的阅读兴趣正被各种各样的小视频以快餐形式所覆盖、所吸引,还会有多少人会把目光停留在这样一本书上呢?

袁永利是长庆油田的一名职工,在庆城县生活工作了几十年,如今他已退休回西安生活,但他对庆阳这片土地始终都保持着浓厚的情感。因为他喜欢剪纸、刺绣等这类传统和民间的东西。几十年以来,他深入到庆阳的山村、院落,独自一人,一身工装,风尘仆仆地背个包,带一个本、一支笔,靠打车、靠搭别人的摩托车、靠步行,更靠那份执着的热爱,穿行在许多人都不愿意去、也不想去的地方,去找寻、去了解,去一点一点收集、整理和抢救这些马上就要消失或已经消失的东西。

有许多次我都劝他,这个写作太难了。采访太困难,需要到第一现场去,需要和作者及作品见面;整理更困难,需要有作品,需要拍照,需要当事人同意和支持;出书太困难,没有人愿意投资这样一本并不太看好的书,即便出书了也不一定会有人去看。为何不选择一个容易一点的,付出精力和时间少一点的方面去写?

他说,那些东西知道的人越来越少,能说明白的人越来越少,能做的人越来越少,不赶快去做这些,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我们儿时听过的那些古经,枕过的那些枕头,用过的那些纸缸,它们包含的那些艺术都会消失,都不会再现了。我这才明白,他是在和时间赛跑的人。

他在这本书的后记里说:“这部书稿是我颇感伤神的一段创作经历,从考察郭玉梅、陈淑玲到初稿完成,历时十多年时间。我抱着极大的热情与对民间文化的敬畏心做这项工作。”2018年完稿到2024年出版,又花了六年时间,前后加起来十六七年时间。这非常不容易,也是许多人坚持不下来、也做不到的,但袁永利做到了。

这本书共分为十二章,既有详实的资料、大量的图片,又有当事人成长经历和艺术创作过程,更有大量关于这些民间艺术的解读,亲切又朴实,厚重又丰富。

别人口述,他再以文字的方式呈现出来,这样的内容占了相当大的篇幅。可见作者用了多大的功夫才把那些已经消失或即将消失的东西给抢救了回来。比如关于扫天婆,“扫天婆有收有发,如果连阴雨下个不停,就需要独女去扫天,因而就会剪一个女娃扛一个扫把。”这个在我很小的时候,听老人们讲过,但如果不是读袁永利的文章,我也记不起来,或者说不明白了。

在这本书里,袁永利花了十多年的时间,搜集、整理和拍摄了数百幅剪纸、刺绣、纸缸、面塑、刺绣纹样等图片,极大地丰富了这方面的内容,为我们留下了可视、可观,看得见、摸得着的资料。

这是一本用心血和汗水,用热爱和执着,用一个人独自承担和承受去完成的好作品。

来源:掌中庆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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