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你答应过我的！说好每年都带孩子回阿富汗！"莎拉红着眼眶，声音颤抖。
本故事纯属虚构
"你答应过我的！说好每年都带孩子回阿富汗！"莎拉红着眼眶，声音颤抖。
"那是战区！我不能让孩子冒险。"46岁的陈先生皱眉。
"那是我的家！孩子有一半阿富汗血统，他们有权知道自己从哪来！"这个18岁就嫁来上海的女孩，如今已是三个孩子的母亲。
"妈妈为什么哭？"最小的混血娃怯怯地问。
当飞机终于降落在喀布尔，莎拉的泪水决堤了……
01
2021年秋天，喀布尔郊外的小村庄迎来了一位特殊的访客。
阿米娜抱着八个月大的女儿，艰难地从车上下来。
三岁的儿子拉着她的衣角，另一个双胞胎女儿趴在她肩上睡着了。
司机帮她把几个破旧的行李箱搬下来，收了钱就匆匆离开了。
黄昏的阳光把村子染成了金黄色。
土墙房子错落有致地排列着，炊烟从烟囱里袅袅升起。
村口的大树下，几个老人正在聊天。
看到陌生的车辆，他们都站了起来。
"那是谁？"一个老人眯着眼睛问。
"好像是...阿米娜？"另一个老人不确定地说。
消息很快传开了。
村民们纷纷走出家门，围在村口。
孩子们好奇地盯着那三个混血小孩，他们的皮肤比当地人白，眼睛是浅棕色的，头发柔软卷曲。
阿米娜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的眼睛。
她知道所有人都在打量她，都在猜测她为什么独自带着孩子回来。
她的手在颤抖，紧紧抱着怀里的婴儿。
"阿米娜！我的孩子！"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阿米娜的奶奶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过来。
老人的眼泪止不住地流，她伸出枯瘦的手，抚摸着阿米娜的脸。
"奶奶..."阿米娜的声音哽咽了。
四年了，整整四年没有见面。
奶奶老了很多，背更驼了，脸上的皱纹像沟壑一样深。
阿米娜跪下来，把头埋在奶奶怀里，像小时候一样。
村民们议论纷纷。
有人说阿米娜嫁给了一个中国商人，有人说她在上海过着富裕的生活。
可现在看她的样子，穿着普通的长袍，脸色憔悴，哪里像是过好日子的人？
阿米娜的两个弟弟也来了。
大弟弟萨利姆已经十八岁了，长得很高。
小弟弟哈桑十六岁，还是那么瘦小。
他们看着姐姐，眼神复杂。
"姐姐，你回来了。"萨利姆说。
阿米娜点点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奶奶接过阿米娜怀里的婴儿，小心翼翼地抱着。
孩子睁开眼睛，好奇地看着这个陌生的老人。
奶奶的眼睛亮了："多漂亮的孩子啊！"
三岁的儿子躲在阿米娜身后，紧张地看着周围的人。
他不会说普什图语，只会说简单的中文和英语。
另一个双胞胎女儿醒了，揉着眼睛，迷茫地看着四周。
"来，都进屋吧。"奶奶说，"太阳要落山了。"
阿米娜的家还是老样子。
土墙斑驳，屋顶有些地方漏着光。
院子里的石榴树长高了不少，枝头挂着几个青涩的果实。
母亲种的玫瑰花还在，但已经很久没人打理，长得杂乱无章。
屋里很简陋，只有几张破旧的地毯和几个坐垫。
墙上挂着一张全家福，那是阿米娜十四岁时拍的。
照片上，父亲还在，母亲还健康，一家人笑得很开心。
阿米娜看着照片，眼泪终于忍不住了。
02
父亲在她十五岁那年失踪了，有人说他被炸死了，有人说他逃到了巴基斯坦。
母亲为此哭瞎了眼睛，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那时候的日子真的很苦。
家里没有男人，没有收入来源。
阿米娜和母亲靠编织地毯勉强维持生活。
弟弟们还小，需要吃饭，需要上学。
阿米娜经常饿着肚子，把仅有的食物留给弟弟们。
就是在那个时候，她遇到了陈志华。
2016年的春天，陈志华第一次来到村子。
他是上海一家贸易公司的老板，专门收购阿富汗的手工地毯。
村里很多人都给他供货，阿米娜的母亲也是其中之一。
母亲的手艺很好，编织的地毯图案精美，质量上乘。
但她不会说英语，每次和陈志华谈生意都需要阿米娜翻译。
陈志华四十多岁，个子不高，微微发福。
他说话温和，总是笑眯眯的。
第一次见面时，他就注意到了阿米娜。
"你英语说得不错。"他用英语说。
"谢谢。"阿米娜低着头，"我在学校学的。"
"很聪明的姑娘。"陈志华从包里拿出一块巧克力，"给你的。"
阿米娜犹豫了一下，接过巧克力。
那是她第一次吃到进口巧克力，甜得让她几乎落泪。
从那以后，陈志华每次来都会给阿米娜带些小礼物。
有时是糖果，有时是发夹，有时是漂亮的围巾。
阿米娜很感激，但也有些不安。
她知道这些礼物的价值，也明白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母亲的病越来越重。
咳嗽不止，经常吐血。
村里的医生说需要去城里的大医院，但医疗费是天文数字。
阿米娜愁得整夜睡不着觉。
陈志华知道后，主动提出帮忙。
他不仅支付了全部医疗费，还安排了最好的医生。
母亲的病情得到了控制，虽然没有完全康复，但至少能下床活动了。
"陈先生，我们怎么还你这个人情？"母亲拉着陈志华的手，眼泪汪汪。
"不用还。"陈志华看了阿米娜一眼，"我们是朋友。"
从那时起，阿米娜对陈志华的感情变了。
不再只是感激，还有一种说不清的依赖。
他是她见过的最好的人，给了她们家希望。
十五岁那年，阿米娜开始在陈志华的公司做翻译助理。
工作不累，主要是帮他和当地供应商沟通。
陈志华对她很好，教她用电脑，教她记账，还给她买了一部智能手机。
"你很聪明，应该多学点东西。"陈志华说，"将来会有用的。"
阿米娜很珍惜这个机会。
她努力工作，认真学习。
陈志华夸她进步快，还给她涨了工资。
有了这份收入，家里的日子好过了很多。
村里开始有人说闲话。
说阿米娜和中国老板关系不正常。
阿米娜听到这些话很难过，但她知道自己问心无愧。
陈志华从来没有对她有过分的举动，一直很尊重她。
03
2016年冬天，母亲的病情突然恶化。
医生说已经无能为力了。
阿米娜守在母亲床边，看着她一点点虚弱下去，心如刀割。
"阿米娜，"母亲拉着她的手，声音微弱，"妈妈要走了。"
"不，妈妈，你会好起来的。"阿米娜哭着说。
"听我说，"母亲喘着气，"你要照顾好弟弟们。陈先生是个好人，如果他...如果他愿意娶你，你就嫁给他吧。"
"妈妈..."
"我知道他年纪大，但他会照顾你们的。"母亲的眼泪流下来，"妈妈对不起你，让你这么小就要承担这么多。"
三天后，母亲去世了。
阿米娜哭得昏天暗地，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灵魂。
陈志华帮忙料理了后事，还给了一笔抚恤金。
母亲走后，十七岁的阿米娜成了一家之主。
两个弟弟需要她照顾，家里的开销都要她承担。
她咬牙坚持着，但压力大得让她喘不过气。
村里开始有人给阿米娜提亲。
都是些年纪很大的男人，有的甚至已经有了妻子。
阿米娜都拒绝了，她不想成为别人的第二个或第三个妻子。
陈志华看出了她的困境。
一天晚上，他找阿米娜谈话。
"阿米娜，我有个提议。"他说。
"什么提议？"
"嫁给我吧。"陈志华直视着她的眼睛，"我会照顾你和你的弟弟们。"
阿米娜愣住了。她想过很多种可能，但没想到陈志华会求婚。
"可是...你比我大很多。"她小声说。
"我知道。"陈志华叹了口气，"我不是一个完美的选择。但我保证会对你好，给你一个安定的生活。"
阿米娜沉默了很久。
她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想起两个还在上学的弟弟，想起家里的困境。
"让我考虑一下。"她说。
接下来的几天，阿米娜辗转反侧。
她知道嫁给陈志华意味着什么——
要离开家乡，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家。
但她也知道，这可能是改变命运的唯一机会。
最终，她答应了。
他们在村里举行了简单的婚礼。
阿米娜刚满十八岁，穿着母亲留下的嫁衣。
陈志华穿着西装，看起来很正式。
村民们都来了，有祝福的，也有看热闹的。
婚礼后的第二天早上，阿米娜醒来时，陈志华已经在收拾行李了。
"我们什么时候去上海？"她问。
"下个月。"陈志华说，"我先回去安排一下，然后来接你。"
那一个月，阿米娜每天都在紧张和期待中度过。
她开始学习简单的中文，了解中国的风俗习惯。
弟弟们知道她要走了，都很舍不得。
"姐姐，你还会回来吗？"小弟弟哈桑问。
"会的。"阿米娜抱着他，"我一定会回来看你们的。"
三个月后，陈志华回来接她了。临行前，奶奶拉着她的手，老泪纵横。
"孩子，到了那边要照顾好自己。"
"奶奶，我会的。"阿米娜强忍着眼泪。
飞机起飞的那一刻，阿米娜透过舷窗看着越来越小的喀布尔，心里五味杂陈。
04
她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只能祈祷一切都会好起来。
上海的生活和她想象的完全不同。
陈志华的家在郊区，是一套三居室的公寓。
房子不算大，但很干净整洁。
阿米娜第一次见到抽水马桶、热水器、空调这些现代化设施，感到既新奇又不安。
最大的问题是语言。
阿米娜不会说中文，邻居们也不会说英语。
每次出门买东西，她都要比划半天。
陈志华工作很忙，经常出差，没时间教她。
她只能自己对着手机软件学习，进步很慢。
孤独像潮水一样包围着她。
白天，她一个人待在家里，看不懂电视，听不懂广播。
想出门走走，又怕迷路。
晚上，陈志华回来很晚，吃完饭就睡觉，很少和她交流。
怀孕让情况变得更糟。
孕吐严重，她吃什么吐什么。
陈志华请了个阿姨照顾她，但阿姨不会说英语，两人只能用手势交流。
"我想回家。"一天晚上，阿米娜对陈志华说。
"这就是你的家。"陈志华皱着眉头，"再忍忍，等孩子生下来就好了。"
大儿子出生了。
阿米娜给他取名阿里，这是她父亲的名字。
孩子长得像爸爸多一些，但眼睛像妈妈，大大的，很漂亮。
月子还没坐完，阿米娜又怀孕了。
这次是双胞胎。
医生说她太年轻，身体恢复快，容易受孕。
陈志华很高兴，说这是福气。
阿米娜却感到恐慌，她还没有从第一次生产中恢复过来。
双胞胎女儿出生了。
两个小家伙长得一模一样，粉嫩粉嫩的。
阿米娜给她们取名莱拉和萨拉，都是阿富汗常见的女孩名字。
三个孩子让阿米娜忙得团团转。
喂奶、换尿布、哄睡觉，她几乎没有自己的时间。
陈志华请了月嫂帮忙，但月嫂走后，一切又落在她身上。
陈志华对孩子们很疼爱。
他给他们买最好的奶粉，最贵的玩具。
但对阿米娜，他的态度变了。
不再像以前那样温柔体贴，更多的是不耐烦和冷漠。
"孩子又哭了，你就不能哄哄吗？"他经常这样说。
"我已经哄了一天了。"阿米娜疲惫地回答。
"那是你的责任。"陈志华转身走进书房，关上门。
阿米娜开始怀疑自己在这个家里的位置。
她是妻子，还是保姆？
这些问题像毒蛇一样啃噬着她的心。
05
那一夜，阿米娜没有睡。
她看着熟睡的三个孩子，心里做了一个决定。
第二天，陈志华酒醒了，似乎忘记了昨晚的事。
他像往常一样去上班，临走前还亲了亲孩子们。
阿米娜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离开。
接下来的几天，她开始悄悄准备。
她联系了家乡的亲戚，询问现在的情况。
奶奶还健在，身体还算硬朗。
弟弟们都长大了，萨利姆在做小生意，哈桑在上高中。
她变卖了一些陈志华送她的首饰，换成现金。
她办理了孩子们的护照，订了机票。
一切都在秘密进行，陈志华毫不知情。
离开的那天，陈志华出差去了广州。
阿米娜收拾了最必要的东西，带着三个孩子匆匆离开。
她没有留下任何字条，只是关掉了手机。
路途很艰难。
三个孩子太小了，最大的才三岁多，双胞胎还不到三岁。
在机场，她一个人要照看三个孩子和行李，累得几乎虚脱。
飞机上，孩子们哭闹不止。
周围的乘客投来不满的目光，阿米娜只能不停地道歉。
她抱着最小的女儿，另外两个孩子靠在她身上。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她一刻都没有合眼。
终于到了喀布尔。
走出机场，熟悉的空气扑面而来。
干燥、尘土、还有一股说不出的味道。
阿米娜深深吸了一口气，眼泪差点掉下来。
她回来了。
从喀布尔到村子还有很长的路。
她雇了一辆破旧的丰田车，司机是个中年男人，一路上不停地透过后视镜打量她和孩子们。
"你是外国人？"司机问。
"不是，我是阿富汗人。"阿米娜用普什图语回答。
司机显然不相信，但也没有再问。
车子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
孩子们晕车了，吐得到处都是。
阿米娜手忙脚乱地清理，心里又急又累。
她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
黄昏时分，村子终于出现在视野里。
还是那些土房子，还是那棵大树，还是那条小路。
什么都没有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现在，阿米娜坐在老屋里，看着孩子们和奶奶玩耍。
奶奶特别喜欢那对双胞胎，一直抱着不肯撒手。
"真漂亮，像洋娃娃一样。"奶奶不停地说。
孩子们很快适应了新环境。
虽然语言不通，但孩子的世界很简单。
村里的小朋友带他们玩泥巴，抓蚂蚱，他们玩得很开心。
晚饭是简单的馕和羊肉汤。
孩子们不太习惯，吃得很少。
阿米娜担心他们会饿，但又没有别的东西给他们吃。
06
"姐姐，"萨利姆坐在她旁边，"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一个人回来？"
阿米娜低着头："没什么，就是想家了。"
"你丈夫呢？"
"他...他很忙。"
萨利姆看了她一眼，没有再问。
他知道姐姐有心事，但她不想说，他也不好勉强。
夜深了，孩子们都睡了。
阿米娜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看着满天的星星。
上海很少能看到这么多星星，天空总是灰蒙蒙的。
她想起在上海的日子。虽然物质条件好，但精神上的空虚让她窒息。
她想起陈志华说的那句话，心还是会痛。
"阿米娜。"奶奶走出来，在她身边坐下。
"奶奶，您怎么还没睡？"
"睡不着。"奶奶握着她的手，"孩子，告诉奶奶，你到底怎么了？"
阿米娜的眼泪终于忍不住了。
她把头埋在奶奶怀里，泣不成声。
"奶奶，我...我不幸福。"
奶奶抚摸着她的背，轻声安慰："孩子，人生就是这样，有苦有甜。你要坚强，为了孩子们，也要活下去。"
阿米娜点点头，擦去眼泪。
她知道奶奶说得对，她不能倒下，她是孩子们唯一的依靠。
她决定留下来，重新开始生活。
白天，她帮村里人干点零活，赚点生活费。
晚上，她教孩子们读书写字。
日子虽然清苦，但很充实。
她学会了用普什图语和村里人交流，也渐渐融入了这里的生活。
有时候，她会带着孩子们去村口的大树下坐着，看着远处的山峦，想着远方的陈志华。
她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是否还在找她。
但她已经不在乎了，她现在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家人。
她决定给陈志华写一封信，告诉他自己的决定，也感谢他曾经的帮助。
信写好了，但她却没有寄出去。
她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她怕陈志华会来找她，打乱她现在的生活。
最终，她把信收了起来，决定永远不寄出去。
就这样，阿米娜和孩子们在村子里过着平静的生活。
他们不再去想过去的事情，只珍惜眼前的每一天。
时间如流水般匆匆流逝，孩子们渐渐长大，阿米娜也变得更加坚强和独立。她学会了种植蔬菜，养殖家禽，甚至开始帮助村民们销售手工艺品。她把母亲传授给她的地毯编织技术教给村里的妇女们，让这项传统工艺得以传承，同时也为村里的妇女们带来了额外的收入。
孩子们在阿米娜的悉心教育下，学习勤奋，性格开朗。阿里和双胞胎姐妹莱拉、萨拉成为村里的小明星，他们总是在放学后帮助阿米娜做家务，照顾弟弟妹妹。阿米娜看着他们，心中充满了骄傲和满足。
她也逐渐赢得了村里人的尊重和信任。每当村中有重要决定需要作出时，村民们总会征求她的意见。阿米娜不再是那个脆弱的少女，她已经成为了这个小社区的支柱。
然而，阿米娜的内心深处始终有一块空缺。她偶尔会在夜深人静时思念起陈志华，想象他现在的生活。但她知道，有些距离一旦拉开，就再也回不去了。她将这份思念深深地埋藏在心底，转而全心投入于孩子们和村里的事务中。
岁月如歌，阿米娜的故事在村中传为佳话，她用自己的方式证明了女性的力量和坚韧。尽管前路仍有许多未知和挑战，但她相信，只要心中有爱，有希望，她和孩子们的未来定会充满光明。
来源：灯下静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