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娘子,天黑了莫要绣了仔细伤了眼睛。"秦陌川将手中的饭菜放在八仙桌上,上前接过他手里的绣篮放在了一旁。
夜色如墨,秦陌川从灶房里端着菜出来,看见堂屋里亮着昏黄的油灯,柳如烟正在那里绣孩子的小肚兜。
"娘子,天黑了莫要绣了仔细伤了眼睛。"秦陌川将手中的饭菜放在八仙桌上,上前接过他手里的绣篮放在了一旁。
二丫三丫在绣房里收拾布料,听见姐夫的声音,两个出来帮着摆碗筷。
柳如烟叹了口气起身,乌黑的长发用一根木簪随意挽着,几缕碎发垂在耳边,衬得她愈发温婉动人。"夫君受累了,外头雪下的越发大了起来。"
“嗯,我瞧着得下几日了。”
“这道不好走了,明日杨姐姐来叫她别过来了,虽说驾了爬犁快,可是到底不安全。”
“嗯,明日我同她说,左右我也不出去了,正好在家陪你。”
“嗯。”
吃过了饭,秦陌川看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眼中满是柔情。"娘子 今日娃儿可有闹你?"
“没有,乖着呢,也不知怎的自打吃了杨姐姐做的那酸菜汤这害口便好了。”
“那回头我问弟妹再要些,多给你做点。”秦陌川听自家娘子爱吃便要去多求些。
柳如烟被自家夫君的话惊的不知如何是好,这还是那个从不向人开口的夫君吗?好笑的摇了摇头“哪里用的着夫君这般,我问了杨姐姐做法,等我这胎坐稳了,便能自己做些,左右家里地窖里还有不少新鲜菜呢。”
第二日一早,柳如烟刚起来便听见了石头娘子的叫声:"如烟!如烟!"
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柳如烟抬起头,就见石头娘子提着裙摆,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她额头上沁着细密的汗珠,脸颊因为奔跑而泛着红晕。
"这是怎么了?"柳如烟连忙放下手中的笋干,起身扶住气喘吁吁的石头娘子。
"你猜怎么着?"石头娘子一把抓住柳如烟的手腕,"那仇玉梅,今日嫁给了孙二狗!"
柳如烟微微一怔,随即轻叹一声:"这也好,但愿她能安心过日子。"
"呸!"石头娘子啐了一口,"那是个安分的?你是不知道,她昨日还在家中闹腾呢,被她那凶悍的嫂子拿着扫帚打了一顿。今日就急急忙忙嫁给了孙二狗,我看啊,她就是那歪心思没歇呢!"
柳如烟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她想起她们成亲宴上,仇玉梅还在打她家夫君秦陌川的主意,故意陷害自己。
"如烟,你可要当心些。"石头娘子压低声音,"那仇玉梅不是个省油的灯,你可得看好你家陌川,莫叫那妖精钻了空子。"
柳如烟心中一紧,随即又摇了摇头:"陌川不是那样的人。"
话虽这么说,但柳如烟心里还是泛起了一丝不安。自己如今身子越发重了,家里这个保不齐被她使了什么计给害了,杨姐姐说的对,还是得上心些。
送走了石头娘子,柳如烟继续收拾笋干,却有些心不在焉。日头渐渐西斜,远处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她抬起头,就见秦陌川扛着一只野鹿走了进来。
"今日陷阱里收获不错。"秦陌川将野鹿放在地上,擦了擦额头的汗。他的衣袖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
柳如烟脸上一热连忙起身,去厨房端来温水:"快洗洗,我去给你热饭。"
秦陌川却拉住她的手:"你好生坐下,我自己来,还有话同你说呢。"
柳如烟心里咯噔一下,强作镇定地坐下。秦陌川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一支木簪。
"前些日子在山里找到一棵紫檀,这香味正好可以助你安眠,这檀木簪陪你正好。"
柳如烟摸了摸发间的木簪,心里却更加不安。这木簪做工精致,一看他便没少费心思。再看他手上难怪这么多小口子,怕是被锉刀给划伤的。
"夫君,你的手....."
"无妨,来我给你簪上。”秦陌川起身给她插在一头如墨的发间。
就在这时二丫三丫喂完兔子进屋了,看见自家姐姐头上的簪子“呀!阿姐真好看呢,姐夫给你做的吧?”
“嗯。”柳如烟有些不好意思点了点头。
“嘻嘻我就知道,还是姐夫好疼人。”“小丫头,没大没小的,敢打趣你姐姐,看我不打你。”
“嘻嘻……”
“好了娘子乖乖坐好,我去洗洗手。”
“姐夫饿了吧?我去灶房端饭去。”
夜色沉沉,外面寒风裹挟着雪片肆意着,竹屋内却是温暖的很,柳如烟往秦陌川怀里又靠了靠。
"今日杨姐姐说,那玉梅姑娘,嫁给了孙二狗。"她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秦陌川的身子明显僵了一下。他低头看着怀中的妻子,雪光从窗纸透进来,在她白皙的脸上投下淡淡的光晕。她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像受惊的蝶翼。
"睡吧。"他伸手将她往怀里带了带,声音里带着几分冷意,"那些糟心事,不必理会。"
柳如烟却睡不着,"她......"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如今嫁了孙二狗,也不知是福是祸..."
秦陌川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当然记得仇玉梅在自己婚宴上找茬,又跑到家里找自家娘子的不痛快,心里实在是厌恶的紧,若不是为了仇大叔,他实在是懒的管他家的事。
"她嫁谁与咱们无关。"秦陌川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只要她不再来招惹你。"
柳如烟轻轻"嗯"了一声,将脸埋在他胸口。她能感觉到丈夫的心跳,沉稳有力,让她安心。
夜色渐深,秦陌川却睡不着了。他轻轻抚摸着妻子的长发,思绪却飘回了三年前。
那时他刚来这山中打猎,仇大叔对他颇为赏识,常邀他去家中饮酒。仇玉梅就是在那时对他一见倾心。
他还记得那个雨夜,仇玉梅浑身湿透地出现在他的木屋前,说她爹要将她许配给镇上的富商,求他带她走。
"秦大哥,我知道你也喜欢我的,对不对?"她扑进他怀里,"我们私奔吧,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他推开她,语气冰冷:"仇姑娘请自重。我无意娶妻,还望自重。"
仇玉梅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哭哭啼啼的惺惺作态,实在是叫人受不了,之后他便很少去仇叔家里了。后来他心仪自家娘子,更是不肯屈就,可惜他晚了一步,好在最后得偿所愿。
他记得后来仇叔还特意上门想要说和,被他拒绝了,没想到这仇玉梅听说了直接跑到了他家中哭闹。
碍于女儿家颜面他一直没有对外说,大声呵斥了她便去了山里打猎,十几日没有回去。
没想到这烂桃花竟然让自己娘子受了委屈 心里实在是不痛快。天还没亮,秦陌川就轻手轻脚地起了床。柳如烟还在睡梦中,眉头微微蹙着,显然睡得并不安稳。前些日子她害口得厉害,吃什么吐什么,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秦陌川心疼地替她掖了掖被角,又摸了摸她还未显怀的小腹。那里孕育着他们的孩子,可柳如烟的身子却一天比一天虚弱。
灶房里,秦陌川熟练地生起火,将昨日剩下的鸡汤热上。又切了些嫩笋,准备给柳如烟熬一碗清淡的笋汤。先前她害口最怕油腻,要多吃些清淡的。
如今伤口好了便想给她补补,里屋传来柳如烟均匀的呼吸声。
昨日她突然说想吃那酸菜鱼,秦陌川连忙放下手中的活就要去捕鱼,被她拉住了,大晚上的捉什么鱼。
今日他便起了个大早准备去河面凿冰捉鱼,清晨的山林还笼罩在薄雾中。秦陌川背着竹篓,轻车熟路地从后院下去好在这河离着家近。
寒风裹挟着雪粒,打在脸上生疼。秦陌川紧了紧身上的羊皮袄子,将竹篓往肩上提了提。天还没大亮,灰蒙蒙的天际透着一丝惨白,远处的山峦隐在风雪中,只余下一片模糊的轮廓。
脚下的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每一步都陷进去半尺深。秦陌川呼出的白气在眼前凝成一片薄雾,他眯起眼睛,辨认着前方的路,这雪太厚了。
"早知道就该在院子里挖个鱼塘。"秦陌川低声嘟囔着,抬手抹了把脸上的雪水。
河面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冰,秦陌川放下竹篓,从里面取出凿子和竹叉。他选了个背风的地方,蹲下身,将凿子对准冰面。凿子与冰面接触的瞬间,发出"叮"的一声脆响,冰屑四溅。
"咔嚓、咔嚓",凿子一下下凿在冰面上,秦陌川的虎口被震得发麻。他不得不停下来,往手上哈了口热气,搓了搓冻僵的手指。风雪更大了。
秦陌川蹲在冰面上,手中的凿子一下下敲击着厚厚的冰层。寒风呼啸,吹得他脸颊生疼,但他顾不上这些。凿子与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冰屑四溅,落在他的羊皮袄子上。
"咔嚓"一声,冰面终于破开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浑浊的河水从洞口涌出,很快又结上了一层薄冰。秦陌川连忙用凿子将薄冰敲碎,又将竹叉插在洞口旁。
他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洞口。不一会儿,水面开始泛起涟漪,一条肥硕的鱼探出头来。秦陌川眼疾手快,竹叉闪电般刺出,正中鱼身。
"好家伙!"秦陌川将鱼甩到冰面上,那鱼足有三斤重,在冰面上扑腾两下便冻僵了。他连忙将鱼扔进了竹篓里。
就这样,他守株待兔般守在洞口,不一会儿就叉了七八条大鱼。竹篓渐渐装满了,秦陌川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心满意足地站起身。
就在这时,他眼角余光瞥见远处的山坡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移动。秦陌川眯起眼睛,仔细望去。皑皑白雪中,一抹白色格外显眼——是那只白狼!
白狼站在山坡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再看看它身边,还有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这一狼一狐并排而立,在风雪中显得格外诡异。似乎就是上回去他家的那一狼一狐。
秦陌川的心猛地跳了一下。白狼的目光幽深如潭,秦陌川感觉那目光仿佛能看透人心。白狐则歪着头,用一种近乎人性化的眼神打量着他。秦陌川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竹叉,但很快又松开了。这对生灵虽然诡异,却从未表现出攻击性。
风雪更大了,白狼和白狐的身影渐渐模糊。它们转身离去,消失在茫茫雪幕中。秦陌川望着它们离去的方向,心中莫名涌起一丝不安。又一次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可是为何它们会来自己家呢?
想不出头绪来,看了看天色,他收拾好工具,将竹篓背在肩上。回家的路上,他的思绪始终无法平静。这对白狼白狐的出现,总让他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推开院门,一股暖意扑面而来。柳如烟正和二丫三丫在灶台前忙碌,听到动静回过头来:"夫君你回来啦?"
“大姐夫……你回来了!”两个丫头高兴的喊着。
"嗯。"秦陌川将竹篓放在地上,"看我今日打了什么?收获不错,够咱们吃好几天的。"
柳如烟走过来,看到竹篓里满满一筐鱼,眼睛一亮:"这么多!"她看着他,"咱们有口福了。"
秦陌川看着她,眼中满是柔情。他轻轻揽过妻子的肩膀:"不是说想吃酸菜鱼吗?你去歇着,我来处理这些鱼。"
柳如烟摇摇头:"我不累。倒是你,在外面冻了这么久,快去烤烤火。"
夫妻俩相视一笑,默契地分工合作。秦陌川蹲在院子里处理鱼获,柳如烟在一旁生火烧水。袅袅炊烟升起,驱散了冬日的寒意。
"夫君,"柳氏忽然开口,"我刚才好像听到山里有狼嚎。"
秦陌川手中的动作一顿:"是吗?"
"嗯,"柳如烟点点头,"声音很远,但听着怪瘆人的。"
秦陌川想起方才看到的白狼,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他故作轻松地说:"可能是山里的狼群在活动。这大冷天的,它们也得找食吃。"
柳如烟若有所思:"哦,夫君这大冬天的你也少出去咱们吃食尽够了。"
秦陌川笑了笑:"好,娘子莫要担心,我是猎人遇到我该怕的是它们。"
"夫君,这些狼冬日里难觅食,怕一个个都饿坏了,没得拼命和它们周旋,还是保重自己的好!"柳如烟压低声音道。
“知道了,娘子说的是。”秦陌川没有再接话。快速处理手中的鱼,用刀切成片。他想起白狼那幽深的目光,心中莫名涌起一丝寒意。他甩了甩头,将处理好的鱼放进盆里:"别想那么多,先把鱼炖上。你得多补补,孩子才能长得壮实。"
柳氏接过鱼,忽然皱起眉头:"夫君,你手上怎么有血?"
秦陌川低头一看,才发现虎口处不知何时被竹叉划破了。他不在意地摆摆手:"没事,小伤。"
"我给你包扎一下。"柳如烟放下酸菜,转身去拿药箱。
秦陌川看着妻子忙碌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忽然觉得,不管山中有多少诡异之事,只要有这个家,还有即将出世的孩子,他就无所畏惧。
夜幕降临,风雪渐歇。秦陌川靠着竹床听着柳氏均匀的呼吸声。她靠在自己身上睡着了,手中还握着未做完的婴儿衣裳。
秦陌川轻轻将她抱起躺好,盖好被子。他站在窗前,望着远处的山林。月光下,白雪皑皑的山峰泛着幽幽的银光。
忽然,他又听到一声悠长的狼嚎。那声音由远及近,仿佛就在院外。秦陌川的心猛地揪紧了,他悄悄拿起猎刀,走到门边。
透过门缝,他看到了令他终生难忘的一幕。月光下,那只白狼正站在院外的雪地上。它仰着头,对着月亮长嚎。在它身边,白狐静静地坐着,目光炯炯地望着秦陌川的屋子。
秦陌川的手心沁出了冷汗。他握紧猎刀,却迟迟没有动作。白狼停止了嚎叫,转头看向屋子。它的目光穿过门缝,与秦陌川对视。
那一刻,秦陌川仿佛听到了一个声音在耳边低语:"小心......"秦陌川站在院子里,手中的斧头有一下没一下地劈着柴。今日雪停了,冬日的阳光透过光秃秃的树枝洒下来,倒是暖和了一些。他的目光却不时飘向远处的山林方向,自家的院墙修的高,倒是瞧不见什么。
殊不知远处的山腰那里,一抹白色若隐若现。又是那只白狼。
它站在山坡上,居高临下地望着这边。在它身边,那只白狐优雅地蹲坐着,蓬松的尾巴轻轻摆动。
不知为何秦陌川的心猛地跳了一下,手中的斧头差点脱手。
"夫君,吃饭了!"屋里传来柳如烟的声音。
秦陌川应了一声,将斧头靠在墙边。他拍了拍身上的木屑,转身进屋。柳如烟正端着热气腾腾的菜从厨房出来,她的肚子已经微微隆起,动作却依然利索。
"二丫,三丫,快来吃饭。"秦陌川朝里屋喊了一声。
两个小丫头蹦蹦跳跳地从绣房里跑出来,二丫手里还拿着未绣完的帕子。三丫则抱着个小木偶,那是秦陌川前几天给她做的。
"姐夫,你看我绣得怎么样?"二丫献宝似的把帕子递过来。
秦陌川接过来看了看,帕子上歪歪扭扭地绣着几朵花,虽然粗糙,却透着几分童趣。他笑着夸道:"不错,将来定是个厉害的。"
柳如烟乐的不行 ,看了他一眼:"好了,都坐下吃饭吧。"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着饭,秦陌川却有些心不在焉。他的目光不时瞟向窗外,生怕那白狼和白狐突然出现。
饭后,秦陌川借口去后院劈柴,悄悄绕到屋后。打开院门朝外望去,看着白雪皑皑的一直延伸到山林深处。
大灰似乎也察觉了异样,跟在他身边来回的跑显得十分不安。
“大灰……你也感觉到了是吗?”他摸了摸大会的大脑袋,低声道。
“呜……”大灰轻声呜了一句,像是回答他。
这些日子,他总觉得那对白狼白狐在暗中观察他。它们时而出现在山坡上,时而又消失得无影无踪。秦陌川想起上次在山洞中发现的那张地图,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那张地图上画着奇怪的符号,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他不认得。地图上还标注着几个特殊的地点,其中一个就在他家附近不远。莫不是它们也是来找那个地方的?
"夫君,你在做什么呢?"柳如烟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秦陌川连忙转身,朝院里走去:"没什么,看看有没有野兔的脚印。"
柳如烟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最近总是神神秘秘的,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秦陌川笑着揽过她的肩膀:"能有什么事?我就是担心你和孩子。"
柳如烟靠在他怀里,轻声说:"你别太紧张了。我身子好着呢,二丫三丫也懂事,你不用整日担心。"
秦陌川没有说话,只是将她搂得更紧了些。他知道,自己必须保护好这个家。不管那白狼白狐有什么目的,他都不会让它们伤害到家人。
夜幕降临,秦陌川躺在床上,听着柳如烟均匀的呼吸声。他轻轻起身,披上外衣,走到院子里。
寒风呼啸,吹得树枝"哗哗"作响。秦陌川站在院中,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忽然,他听到一声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什么东西踩断了枯枝。
他屏住呼吸,悄悄摸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月光下,一抹白色一闪而过。秦陌川的心猛地跳了一下,那分明是白狐的尾巴!
他正要追上去,忽然听到屋里传来柳如烟的惊叫声。秦陌川顾不得其他,转身就往屋里跑。
"怎么了?"他冲进屋里,看到柳如烟坐在床上,脸色苍白。
"我......我做了个噩梦。"柳如烟颤抖着说,"梦见那只白狼闯进屋里......"
秦陌川连忙抱住她:"别怕,只是梦。我在这儿呢。"
他轻轻拍着妻子的背,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这绝不是巧合,那白狼白狐一定在谋划着什么。
第二天一早,秦陌川就去了屋外查看,什么也没发现。他曾听老猎户提起过:"白狼白狐同时出现,非比寻常。"
当时他还曾问过"您知道些什么吗?”老猎户摇摇头:"我也只是听老一辈说过,白狼是山神的使者,白狐则是月亮的化身。它们同时出现,往往预示着大事发生。"
秦陌川的心沉了下去。他想起那张神秘的地图,想起这些日子白狼白狐的异常举动,心中越发不安。
回到家,他看到柳如烟正在教二丫三丫绣花,显得格外温馨。秦陌川站在门口,久久没有进去。
他知道,自己必须弄清楚这一切。不是为了满足好奇心,而是为了保护这个家。但眼下,他得先确保家人的安全。
"姐夫,你看我绣的小兔子!"三丫举着帕子跑过来。
秦陌川接过帕子,上面歪歪扭扭地绣着一只兔子,虽然粗糙,却透着童真。他笑着摸了摸三丫的头:"真好看。"
柳如烟走过来,轻声说:"夫君,你最近总是心事重重的。有什么事就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
秦陌川看着她担忧的眼神,心中一暖。他握住妻子的手:"没事,我就是担心你和孩子。"
柳如烟靠在他肩上:"有你在,我们什么都不怕。"
夜幕再次降临,秦陌川站在院子里,望着远处的山林。月光下,一抹白色若隐若现。他知道,那对白狼白狐又在暗中观察着他。
这一次,他没有躲避,而是直视着那个方向。不管它们有什么目的,他都不会退缩,为了这个家。
大灰不知为何突然蹿起来,朝着外头奔了出去。
“大灰……回来!”察觉异样的秦陌川大喝一声,可惜大灰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来源:花开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