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烽回忆13:我调到《晋西大众报》工作,这最大的好处是消息灵通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8-10 18:40 1

摘要:当时文联驻在河西贾家沟,文艺工作队分派到各县深入生活的同志都已集中回来了。好多人我都不认识,连队长卢梦也是第一次见面。孙谦、西戎、胡正、束为、牛文、郭生这些老战友,虽然分别还不到一年,但见到他们感到十分高兴。我热情地和他们打招呼,可他们都显得有点惶惶不安,只是

劳模大会结束后,大会工作人员各回单位,正好这时候接到文联通知,要我直接回文联机关参加学习,我也就背起背包离开了盘塘。

当时文联驻在河西贾家沟,文艺工作队分派到各县深入生活的同志都已集中回来了。好多人我都不认识,连队长卢梦也是第一次见面。孙谦、西戎、胡正、束为、牛文、郭生这些老战友,虽然分别还不到一年,但见到他们感到十分高兴。我热情地和他们打招呼,可他们都显得有点惶惶不安,只是苦笑着点点头,连话都不敢说。我觉得有点儿奇怪,但很快就意识到这是怎么回事了:各机关都在进行"坦白运动",纪律很严,谁敢不遵守呢?

贾家沟村子不算大,可驻了好几个文艺团体,除文联外还有"鲁艺"晋西北分院,都在进行"坦白运动"。我回去的时候,急风暴雨式的高潮已经过去了,转入了小组重点突破。

我在的这个小组里,重点突破对象竟然是李束为,这使我大为吃惊。李束为的出身、经历我清楚。他是山东东平县人,高小毕业以后,由亲友举荐到济南一个小铺里当学徒。不久,小铺赔塌了,他在回家的路上衣物、行李被骗子骗走了,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正好遇到晋军在山东招兵,那时候阎锡山认为山东人打仗勇敢,又能吃苦,因而常去那里招兵。于是李束为就吃粮当兵来到了山西。当时正是红军东征时期,阎锡山怕红军进攻太原,忙于在城周围修筑工事。他和其他新兵一样,整天被逼着在太原城外挖战壕。抗日战争爆发后,他毅然脱离旧军,参加了新成立的学生游击队,后来又编入了新军政卫队。我和他在一起相处五年多了,我弄不清他会有什么问题。在小组会上从积极分子的追问中,我才知道不是要他交代历史,而是要他"坦白"在延安参加过什么反动组织。而他矢口否认。他也知道自己成了重点,每天吃完早饭,早早就坐在炕角的行李上,把棉帽子护耳放下来,嘴里叼着支自制的小旱烟袋,抽着烟,等待开会劝他"坦白"。可是不管人们怎样劝说,他只有一句话:"我没啥可坦白的!"说完继续抽烟。再有人劝说,他一概不予回答。于是小组会就批判他的"顽固"态度,接着是学习党的政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惩前毖后,治病救人""一个不杀,大部不抓"等等。当有人追问他在延安参加过什么反动组织时,他也只有一句话:"拿材料吧,拿出来枪毙!"说完,除了抽烟,连嘴也不张了。

当时,我对李束为的问题十分困惑。他是在抗日前线入党的,是有觉悟的党员,并且还担任过支部书记,他怎么会参加反动组织呢?说他没问题吧,可领导上为什么偏偏把他当作"重点"呢?小组里连着几天都是开他的会,他翻来覆去就是那么两句话,开会开得大家都有点烦了。后来"坦白运动"告一段落,他的"问题"也就不了了之了。谁知在"文化大革命"时,造反派从公安局的档案中发现了这个材料,就又作为审查他的重要问题之一。当时我们都被打倒了,一同受批判,一同挨斗争,后来又一同住了学习班。一九七一年春天,我和西戎、孙谦都获得了解放,分派到农村去插队,而李束为则留在学习班继续接受审查。直到打倒"四人帮"再见到束为时,才知道他的"问题"是这么回事:延安"坦白运动"是康生直接领导的,推行的是"逼、供、信"一套"左"的办法,不少人被打成了国民党特务。鲁艺戏剧系李束为的一个同学被逼"坦白"了,并供出李束为是他发展的"国特"。全国解放后这个同学改了名字,不知分配到了哪里。学习班的军宣队费了很多的精力,终于找到了这人,原来他在"坦白"后的第二年就平反了。这样李束为的"问题"才算画了句号。我也才闹清了"坦白运动"时把他作为"重点"的原因。

"坦白运动"告一段落后,驻在贾家沟的文艺团体,进行了一次大整编,一股脑都编入了七月剧社。剧社分为三个队:一队是七月剧社的原班人马;二队是"鲁艺"晋西北分院和大众剧社合并成的;三队就是文联我们这一伙人。春节过后,整个剧社开赴黄河东岸兴县境内,驻在了高家村。从此才真正开始了"整顿三风"的学习。

"整顿三风"是毛主席提出来的,就是要整顿党风、学风、文风。为了贯彻毛主席的这一指示,中央规定了一些学习文件。诸如《中共中央关于领导方法的决定》《改造我们的学习》《反对党八股》等等。这些文件我们只是一般阅读,重点是学习《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以前我们只是听过口头传达,如今有了正式文本,学习起来就方便多了。我们如饥似渴地反复阅读,逐段进行讨论,以加深对文件的理解。我们这些人,大都是参加革命以后才从事文艺工作的,受资产阶级各种文艺思潮影响甚少;再加上这些年在实际生活和实际工作中的切身体会,深感毛主席的《讲话》句句是真理,诸如革命文艺要为工农兵服务及怎样为的问题、文艺工作者的立场、观点、思想感情的改造问题、生活是创作的唯一源泉等问题。我们不仅易于接受,乐于接受,而且决心身体力行。可以说,这次对《讲话》深入细致的学习对我后来在文艺战线上的稳步前进,起了关键性的作用。这些年来,我一直就是按照毛主席的教导,一步一步走过来的。虽然没有做出什么巨大成就,但也没有发生什么大的偏差。

这期间,我们除了学习,每天还要抽出一定时间参加劳动生产。为了减轻农民的负担,毛主席提出"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号召。各机关、学校、部队,都有一定的生产任务。我们边在高家村山上开荒种地,边学习纺线。以往看到农村妇女们哼着民歌纺着线,悠然自得的神情,觉得颇有点诗情画意。如今自己动起手来,才知道这营生也并不好干。两只手总是配合不好,抽出来的线不是太粗就是太细,要不就是断头。急得人一头一头出汗,可就是纺不均匀。我们当中纺线最好的是西戎,他是晋南人,他妈他姐都会纺线织布,大概他从小就学会了。在保德下乡当区文化部部长时,他还兼任过区里的纺织指导员,还在报纸上发表过一篇文章,题目好像是"纺车复活的时代"。这样,西戎自然而然就成了我们的教员,大家都开玩笑称他为西教官。开荒、纺线虽然很累,但大家心情都比较愉快。劳动之余,常常在一起谈天说地。更多的是结合《讲话》精神,谈论各自下乡的体会,谈论各自创作的欲望和打算。

春耕播种结束以后,剧社转入了正常的业务活动,一队原是演山西梆子传统戏的,如今觉得有些剧目不宜再上演了,于是就赶排由亚马、周文、王修同志新编的历史剧《千古恨》,这是描写秦桧陷害民族英雄岳飞的故事。内容正好和国民党陷害新四军的"皖南事变"相吻合;赶排的另一个剧目是《血泪仇》,这是移植延安民众剧团马健翎同志编创的现代戏,原来是秦腔,移植过来后就改成了山西梆子。这两个戏的上演,受到了广大群众的热烈欢迎。那时候,二队也希望能排练新节目,可惜没有现成的剧本,于是三队队长卢梦就组织孙谦、西戎和常功几个对写剧本有兴趣的同志,集体创作了一部反映减租的大型歌剧,剧名叫《王德锁减租》,他们边写,边排,边修改,很快搬上舞台,一炮就打响了,这就更加鼓起了人们从事创作的兴趣。正好这时,晋西北各领导机关为纪念七七抗战七周年,联合发起了名为七七文艺奖金征文活动。这在晋西北历史上是破天荒的壮举,无论部队还是地方的文艺工作者,纷纷响应。我们三队的人也大都卷入了这一创作热潮中。有的人在创作剧本,有的人在写小说,有的人在忙着创作年画。我那时也是跃跃欲试,一心想写小说,可写什么呢?虽然在工厂里待了将近一年,但基本上是走马观花,虽然写过一些新闻报道,可脑子里没有工人的具体形象,也编不成个什么故事。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写张初元为好。他是根据地"劳武结合"的典范,他的事迹也深深打动了我。我在宁武县政府驻地和他长谈过两次,做了详细记录。劳模大会期间又和他交谈过几次。当时我就打算给报社写篇访问记,因为报社记者写了,我就没动笔。由于报纸篇幅的限制记者写的那篇文章比较简略,可以说只有骨头没有肉。我现在完全可以放开手去写。即使写出来不能入选,对自己来说也是一个学习锻炼的机会。主意一定,我就把笔记、宁武县报送劳模会的材料、报纸上有关张初元的文章,详细看了几遍,写了个提纲就开始动手写。

那时候,我们都是五六个人挤住在老乡的旧窑洞里,没有桌子,也没有凳子,大家都忙于搞创作,有的是集体写剧本,要在一起研究讨论,其他人就只好各讨方便到外边去写。好在剧社也给我们创造了一些条件:每人发了一块小木板,可以架在腿上当桌子用,另外还用油印机印了一些稿纸,纸张虽然是粗糙的马莲纸,但用钢笔还是可以写的。我们在山上开的荒地都已播种了,纺线的任务也减轻了,这就使我们有了更多的时间从事创作。我每天都是到村外山坡上去写,开头写得很不顺利,冥思苦想,遣词造句,费了好大劲写了两三千字,从头一看,觉得疙疙瘩瘩很不带劲,还不如我和张初元谈话时的记录顺畅。我觉得与其费气败力编写,倒不如老老实实按照他本人的出身经历,用群众语言实录为好。于是就推翻重来。这次写得比较顺利,十多天工夫就写完了,总共写了有一万五千多字,题名为"张初元的故事",送给卢梦同志看后,他认为不错,提了一些意见,我做了修改,抄清以后就交上去了。

七七文艺奖金征文委员会规格很高:主任、副主任是党、政、军首长;评委都是当时根据地文化界的负责人,有晋绥分局宣传部秘书长周文,他是三十年代的老作家,有吕梁文化教育出版社的社长王修,还有文联主任亚马等人,他们都亲自审阅稿件,观看剧本的彩排。经过认真的评选,终于在当年"九一八"那天,把获奖作品的名单在《抗战日报》上公布了。这次入选的戏剧类作品多,歌剧、话剧、戏曲、秧歌剧共有十二部;歌曲和美术作品也不少,散文类作品不多,包括小说、故事、报告文学总共只有五部。所有各种门类的作品,内容都是直接反映当时根据地军民战斗、生产事迹的。在公布获奖作品名单的同时,报上还发表了一篇评论,对这次文艺创作的大丰收给予了充分的肯定。不久,延安《解放日报》上发表了评论家冯牧的一篇评论文章,题目叫"敌后文艺运动的新收获",对这次征文获奖作品倍加赞扬。文中说:"这些作品不仅是晋西北根据地文艺运动的重大收获,而且也是整个敌后根据地文艺运动的极可珍贵的收获。"

我写的那篇《张初元的故事》,这次也成了获奖作品,这无疑对我是一个极大的鼓舞。这篇作品所以能够获奖,当时我的心里就很明白,主要原因有两条:其一是题材本身恰合时宜;其二是文字通俗易懂,符合当时倡导的通俗化、大众化的方向。正因为如此,过了没多久,我就被调到《晋西大众报》社去了。

踏入新闻战线

《晋西大众报》社驻在黄河西岸神木县杨家沟。这个普普通通的陕北山村,可以说是当时晋西北抗日根据地的新闻出版中心。中共晋绥分局的喉舌《抗战日报》、延安新华通讯社晋西北分社、新华书店发行科都在这里,根据地唯一能够用铅字印刷书、报的吕梁印书店发行科都在这里,根据地唯一能够用铅字印刷书、报的吕梁印刷厂也在这里。我在工会河西办事处时,曾跟着老郎来过该厂。"坦白运动"中也曾来该村参加过两次大会,故而对这里的情况还多少知道一点。

《晋西大众报》是一份四开通俗小报,每周出刊一期。主要读者对象是工人、农民以及文化不高的基层干部。编辑部总共只有七八个人。这是报纸的编辑部,同时又是吕梁文化教育出版社的编辑部。一个机构,两块牌子。七七文艺征文获奖的那些作品,就是由该社出版的。我写的《张初元的故事》单行本,也是由这里出版的。这个有两块牌子的单位,实际上就只有这么一个编辑部,除此之外就什么也没有了。纸张、印刷完全依靠吕梁印刷厂负责处理;报纸、书籍的发行,完全依靠新华书店发行科承担;日常生活供应,则是依靠《抗战日报》社总务科解决。每日两餐都是在总务科大伙房打饭。晚上点灯的油,冷天生火的炭,出差要带的粮票、菜金,也是向总务科领取。好在那时实行的是供给制,他们可以根据编制人数向上级机关报销。编辑部只是专心搞业务,这倒也省去了庞杂的后勤人员。

社长王修年近五十,是个脾气耿直的山东人,对工作十分负责,对大家的要求也很严格。他在这些人中年龄最大,在新闻战线上资格也最老。他是一九四○年《晋西大众报》的创始人,也是吕梁文化教育出版社的创始人。早在抗日战争爆发前,他就从事新闻、文化工作。"十二月政变"前,中共晋西南区党委的机关报《五日时事》也是他单枪匹马一手创办的。那虽然是一份油印小报,但在读者中的威望很高。除了内容真实正确外,编排刻印都很讲究,字体刻印得非常工整,标题也很吸引人。有时还出套色版,这就更引起了读者的兴趣。当时,我和郭生就从这份报纸上学过一些美术字标题和时事漫画。

我能调到这样的单位来工作,心里当然很高兴。不过自知这个新的工作岗位,对我来说是一种新的职业,必须兢兢业业从头学起。一开始,王修同志就分配我协助路克军同志搞通联,也就是收发登记来稿、退稿,发稿费;同时跟着张友同志学编排画版样。张友和我同庚,文化程度也不高,也是抗战前的小学生。他是报社的老人手,《晋西大众报》一创刊,他就来了,如今已成了一名熟练的编辑。我为了尽快熟悉这一业务,除了跟他学习外,还把以前出版的报纸翻阅了一遍,认真进行了对比研究。正好我过去学过美术,编排过墙报,很快也就摸清了其中的规律,能够独立操作了。过了没多久,王修同志就让我也参与审阅、修改、编写稿件的工作。

当编辑并不是一件轻松事,特别是当通俗报纸的编辑,要想把稿件处理好更不容易。由于报纸篇幅有限,读者对象文化程度不高,一般是限在两千常用字内做文章。遇到非用不可的生僻字眼,就以同音字注明,而且文章必须简单明了,通俗易懂,因而不少稿件都要进行删改。特别是国内外电讯、中央和晋绥分局的文件,都得摘要重新编写。既不能伤筋动骨,违背原意,又要简明扼要,生动有趣。这确是一件很不容易搞好的工作。每逢我接受了这样的任务,总是把原件阅读几遍,自觉弄懂弄通了,才动手摘编,编好之后,首先送给几位老编辑如吉喆、张友、邵挺军等同志阅读。根据他们的意见进行修改,然后再送交王修同志最后审定。遇到重要稿件,他就把我叫到他住的窑洞里,字斟句酌地帮助修改。有时候他就亲自动手重新编写。每次我都是拿他修改和重写过的稿件,对照着看几遍,从中也获得不少教益。

编辑部除了编报之外,还有一个任务就是编书。吕梁文化教育出版社是晋西北唯一的出版社。中小学课本、政治读物都是以这个出版社是晋西北唯一的出版社。中小学课本、政治读物都是以这个社的名义出的。不过这些书都是行署教育科、分局宣传部编写的,并不经过我们编辑部的手。我们主要是负责审阅一些文艺作品,特别是一些供应农村的读物,大都要自己动手来编写。我调来不久,编辑部就开始筹备编一九四五年的《农家历》。这可以说是一本包罗万象的书,除了阴、阳日历外,还包括农业谚语、婚姻问答、卫生常识、应用文、度量衡,以及红白喜事新对联等等。这就需要搜罗大量资料,然后进行筛选,有些还需要组织人编写。我们又要编书,又要编报,工作量很大,深感人力不足。恰好这时又从七月剧社第三队调来两个同志,一个是西戎,另一个是李束为。从此,他们也转入了新闻战线,从此,我们就又在一起生活、工作了。他们对调到这里来也很满意,很快对这一业务就熟悉了。

在新闻部门工作,最大的好处是消息灵通。从来稿中就可以了解到各地、县工农业生产,接敌区反维持,挤敌据点,民兵大摆地雷阵,等等情况;从交换来的报纸上,可以了解其他各抗日根据地的动态;从电讯稿中,可以早早知道国际上反法西斯斗争的战果。那时候,大家都很关心苏德战争的发展趋势。只要看到苏军收复了哪个城镇,都无比兴奋。我们几个人对世界地理不熟悉,经常去同院的晋西北图书馆查阅世界地图。这个图书馆名称很大,实际上是个最小的单位,只有一个管理人员,有两窑洞藏书。除了延安和各抗日根据地出版的新书外,大都是从各地搜罗来的旧书。其中也有一些国内外的文学名著,比较多的是中国古典章回体小说。这些书,自然而然就成了我们业余时间的精神食粮。

【马烽(1922年6月18日—2004年1月31日),原名马书铭,出生于山西省孝义县(现孝义市)居义村,是著名作家、编剧。马烽幼年丧父,随母亲寄住汾阳县(现汾阳市)东大王村舅父家,并在该村入学读书。1937年,日寇侵入山西,学校被迫停办,马烽只得辍学。1938年春马烽参加了抗日游击队 ,并加入中国共产党 。1940年马烽被送往延安鲁迅艺术学院附设的部队艺术干部训练班学习 ,半年后转入部队艺术学校美术队 。1942年冬天转业到了晋绥边区做地方工作。1945年6月5日由马烽、西戎合著的《吕梁英雄传》开始在《晋绥大众报》上刊载,1946年8月20日全部登载完,小说受到人们的欢迎。新中国成立后担任过中国作协党组书记、副主席,中国文联第七届荣誉委员。被山西省政府授予“人民作家”称号,也是“山药蛋”派作家代表人物之一。2004年1月31日,马烽因病在太原逝世,享年82岁。】

来源:玫瑰香溢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