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在职场上拼死拼活,换来这个家的安稳富足。
夫嫌我年薪20万太强势,要和我离婚,离婚后他发现新欢月薪只有3千
言情·现代·恋爱婚姻
墨圣情感
本故事15分钟读完1.4万人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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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曦然,我们离婚吧。”
高俊杰的声音,像一把生了锈的钝刀,一寸一寸割着我的神经。
我刚加完班回家,身上还带着深夜的寒气,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
“为什么?”我问,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
他坐在沙发上,甚至没抬头看我,目光死死盯着电视上无聊的综艺节目。
“你年薪二十万,太强势了。”
“我感觉自己像个吃软饭的,不像个男人。”
“我想要一个温柔体贴,能在家等我,给我做饭的女人。”
我愣在原地,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强势?
我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在职场上拼死拼活,换来这个家的安稳富足。
我用这份“强势”的薪水,还着我们共同的房贷,支付着他父母高昂的医药费,甚至承担了他三天两头和朋友出去潇洒的开销。
到头来,这一切,竟成了他要抛弃我的理由?
我看着他那张我爱了五年的脸,突然觉得无比陌生。
心脏像是被人攥住,疼得我几乎无法呼吸。
而我不知道,这仅仅是羞辱的开始。
一场精心策划的背叛,和一个让我沦为全城笑柄的阴谋,正在不远处等着我。
夫嫌我年薪20万太强势,要和我离婚,离婚后他发现新欢月薪只有3千
言情·现代·恋爱婚姻
墨圣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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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曦然,我们离婚吧。”
高俊杰的声音,像一把生了锈的钝刀,一寸一寸割着我的神经。
我刚加完班回家,身上还带着深夜的寒气,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
“为什么?”我问,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
他坐在沙发上,甚至没抬头看我,目光死死盯着电视上无聊的综艺节目。
“你年薪二十万,太强势了。”
“我感觉自己像个吃软饭的,不像个男人。”
“我想要一个温柔体贴,能在家等我,给我做饭的女人。”
我愣在原地,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强势?
我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在职场上拼死拼活,换来这个家的安稳富足。
我用这份“强势”的薪水,还着我们共同的房贷,支付着他父母高昂的医药费,甚至承担了他三天两头和朋友出去潇洒的开销。
到头来,这一切,竟成了他要抛弃我的理由?
我看着他那张我爱了五年的脸,突然觉得无比陌生。
心脏像是被人攥住,疼得我几乎无法呼吸。
而我不知道,这仅仅是羞辱的开始。
一场精心策划的背叛,和一个让我沦为全城笑柄的阴谋,正在不远处等着我。
01
那天晚上,客厅的灯光惨白得像手术室。
高俊杰终于舍得把目光从电视上移开,落在我身上,却带着一种审视和不耐烦。
“程曦然,你听懂我的话了吗?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是在通知你。”
我的手脚冰凉,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我努力想从他脸上找到一丝玩笑的痕迹,哪怕是一点点的不舍,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只有冷漠,和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
“就因为我挣得多?俊杰,我们是夫妻,我的钱不就是我们家的钱吗?房贷、车贷、家里的人情往来,哪一样不是我在支撑?你一个月八千块的工资,去掉你自己的开销,还剩下什么?”我的声音开始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彻骨的寒心。
“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他猛地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脸上满是厌恶,“张口闭口就是钱钱钱!你还像个女人吗?你强势得让我窒息!我跟你在一起,连男人的尊严都没有了!”
“尊严?”我气笑了,“你的尊严就是看着老婆在外面拼死拼活,自己心安理得地享受,然后反过来指责她不够温柔?”
“你不可理喻!”他烦躁地挥了挥手,“我早就受够你了!我告诉你,我已经找到愿意真心对我好的人了,她不像你,她温柔、体贴,懂得崇拜我,就算她一个月只挣三千块,我也觉得比跟你在一起幸福!”
“一个月三千……”我喃喃自语,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原来,在我为了我们所谓的“未来”焦头烂额的时候,他早已为自己找好了退路。那个温柔体P贴、懂得崇拜他的女人,原来廉价到只需要三千块的月薪。
就在这时,婆婆刘翠娥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她穿着睡衣,趿拉着拖鞋,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
“吵什么吵?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她先是中气十足地吼了一句,然后慢悠悠地走到高俊杰身边,拍了拍他的背,眼神像刀子一样刮向我。
“曦然啊,不是我说你。女孩子家家的,那么要强做什么?你看你把俊杰都逼成什么样了?一个家,总得有男主外女主内,你这样天天在外面跟男人一样拼,像什么话?”
我看着这对母子一唱一和,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这就是我掏心掏肺对待了五年的家人。
我结婚的时候,他们家说没钱,彩礼一分没给,婚房的首付是我爸妈出的,房贷是我一直在还。
刘翠娥三天两头生病,每次住院的钱,哪次不是我跑前跑后垫付的?她嘴上说着“曦然真是个好媳妇”,背地里却跟邻居抱怨我回家晚,不做家务,让她儿子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加班到深夜,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迎接我的不是热汤热饭,而是冰冷的锅灶和他们母子俩理直气壮的“我们先吃了,你自己随便弄点吧”。
我以为,只要我做得够好,挣得够多,就能堵住他们的嘴,就能换来他们的尊重。
现在我才明白,我错了,错得离谱。
在他们眼里,我的优秀不是功劳,而是原罪。我的能力不是荣耀,而是刺痛他们那点可怜自尊心的尖刀。
“好。”我深吸一口气,逼退了眼里的泪意,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觉得可怕,“离婚。我同意。”
高俊杰和刘翠翠都愣住了。他们大概以为我会哭,会闹,会卑微地乞求他不要离开。
他们没想到,我会答应得这么干脆。
高俊杰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随即被一种恼羞成怒所取代:“好!这可是你说的!明天就去民政局!房子是婚前财产,你休想分走一分钱!”
刘翠娥也立刻帮腔:“就是!你别想占我们家一点便宜!你挣那么多钱,自己出去买房子去!”
我看着他们丑陋的嘴脸,只觉得一阵恶心。
房子是婚前财产?没错,是我的婚前财产。房产证上清清楚楚地写着我一个人的名字。
当初为了照顾高俊杰的面子,我从未在任何人面前提过这件事,包括他那群狐朋狗友。所有人都以为,这套房子是我们共同奋斗来的,甚至是他高俊杰有本事,娶了个能干的老婆。
我维护了他五年可笑的“尊严”,如今,也该是我收回的时候了。
“可以。”我淡淡地说道,“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高俊杰,立刻、马上,带着你的母亲,从我的房子里,滚出去。”
02
“你的房子?”
高俊杰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他先是愣了一秒,然后爆发出夸张的大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程曦然,你是不是加班加傻了?这是我们的家!你让我滚出去?你凭什么?”
刘翠娥也跟着尖声附和,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因为激动而扭曲:“你这个女人心肠怎么这么毒啊!还没离婚呢,就要把我们娘俩赶出家门!街坊邻居都来看看啊,这家里还有没有天理了!”
她一边喊,一边作势要往地上坐,这是她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经典起手式。
过去五年,我见过无数次。每次她这么一闹,高俊杰就会立刻来指责我“不懂事”、“不孝顺”,逼着我低头道歉。
但今天,我不想再忍了。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从包里拿出我的手机,调出相册里早就存好的照片,然后将手机屏幕怼到他们面前。
屏幕上,是房产证内页的高清照片。
“所有权人”那一栏,清清楚楚地写着三个字:程曦然。
而“共有情况”那一栏,是刺眼的“单独所有”。
高俊杰的笑声戛然而止,脸上的表情像是被冻住了一样,从得意洋洋瞬间切换到难以置信。他一把抢过我的手机,死死地盯着屏幕,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不……不可能!这……这是假的!你P的图!”他语无伦次地喊道,声音里充满了惊慌。
刘翠娥也凑过来看,她不识几个字,但我的名字她还是认识的。当她看清上面没有他儿子的名字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俊杰……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从高俊杰手里抽回我的手机,慢条斯理地放回包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高俊杰,结婚前我就跟你说得很清楚。这套房子的首付,是我爸妈给我的嫁妆,写的是我的名字。当时你说你爱的是我的人,不是我的钱,更不是我的房子,你说你不在乎这些。怎么,五年过去了,你就全忘了?”
我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还是说,你所谓的‘爱’,就是理所当然地住在我爸妈给我买的房子里,花着我挣的钱,然后嫌弃我太强势,要把我一脚踹开,再换个温柔体贴的女人住进来?”
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高俊杰的脸上。
他的脸色由白转红,再由红转青,像是开了个染坊,精彩极了。
“你……你……”他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羞耻、愤怒、恐慌,各种情绪在他脸上交织,让他那张还算英俊的脸显得格外狰狞。
刘翠娥终于反应了过来,她猛地扑上来,想要抢我的包,嘴里还尖叫着:“你这个骗子!你这个心机深沉的女人!你早就防着我们家了!你把房产证拿出来给我看!我不信!”
我侧身躲过她,眼神冰冷如刀:“我再说一遍,这是我的房子。我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第一,你们体面地收拾东西离开。第二,我报警,告你们私闯民宅。”
“你敢!”高俊杰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他色厉内荏地吼道,“程曦然,你别忘了,我们还是夫妻!你报警?你让警察来看我们夫妻的笑话吗?”
“夫妻?”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高俊杰,在你提出离婚,说你爱上别人的那一刻起,我们就不是了。你让我别让你难堪,可你给我留过一丝一毫的体面吗?”
“我为了维护你那可悲的自尊心,从未跟任何人说过房子的事,让你在亲戚朋友面前风光无限。我为了这个家,在外面点头哈腰,陪酒陪笑,累到胃出血也不敢请假。我把我的所有都给了你,给了这个家,结果换来了什么?换来你一句‘你太强势了’!”
“现在,你还有什么资格跟我谈体面?”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积压了五年的委屈和愤怒,在这一刻如同火山一样喷发。
高俊杰和刘翠娥被我的气势镇住了,他们呆呆地看着我,仿佛第一天认识我。
是啊,他们从未见过我这个样子。
在他们眼里,我永远是那个温顺、隐忍,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软柿子。
他们习惯了我的付出,习惯了我的退让,以至于他们忘了,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我看着他们震惊的表情,心里没有一丝快意,只有无尽的悲凉。
我指着门口,一字一顿地说道:“天亮之前,从我的世界里,彻底消失。”
03
高俊杰和刘翠娥最终还是灰溜溜地走了。
他们没有等到天亮。
在我冷硬的目光下,他们像是两只斗败的公鸡,草草地收拾了几个行李箱,就消失在了深夜的楼道里。
关上门的那一刻,我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整个人像被抽空了力气,缓缓地滑坐在地上。
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五年的婚姻,像一场荒诞的笑话,就此落幕。
我没有哭太久。因为我知道,从今往后,我没有时间软弱,更没有资格。
第二天,我请了半天假,和高俊杰在民政局办了离婚手续。
整个过程快得不可思议。没有争吵,没有拉扯,我们之间只剩下沉默。
拿到那本墨绿色的离婚证时,高俊杰的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但我没给他机会。
我冲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甚至可以说是明媚的笑容:“高俊杰,恭喜你,恢复自由。祝你和你的那位月薪三千的‘真爱’,百年好合。”
说完,我转身就走,步履坚定,没有一丝留恋。
身后,似乎传来了他懊恼的低吼,但那已经与我无关了。
我的新生活,从这一刻正式开始。
没有了家庭的拖累,我把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中。我疯狂地接项目,跑业务,做方案。同事们都说我像个上了发条的机器人,不知疲倦。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不是不知疲倦,我只是害怕停下来。
我害怕一停下来,那些被刻意压制的伤痛和屈辱就会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我需要用忙碌来填满所有的时间,用成功来证明我的价值。
我要让高俊杰,让所有看不起我的人知道,我程曦然,离了谁都能活,而且会活得更好。
我的努力很快就得到了回报。
离婚后的第三个月,我凭借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项目,为公司拿下了千万级别的大单,直接被破格提拔为部门总监。
年薪,也从二十万,翻了一番,变成了四十万。
拿到新任命的那天,我没有想象中的欣喜若狂。我只是平静地开着车,回到了那个曾经被我称为“家”的房子。
房子里空荡荡的,高俊杰和刘翠娥的东西早已被我打包扔掉,换上了我喜欢的北欧风家具。空气里,弥漫着我点的香薰蜡烛的味道,是清新的海盐鼠尾草。
我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城市的万家灯火。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喂,是……是曦然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怯生生的,带着几分讨好的女声。
我皱了皱眉,这个声音很陌生。
“你哪位?”
“我……我是孙晓梅。”
孙晓梅。
那个月薪三千,温柔体贴,懂得崇拜高俊杰的女人。
我的心猛地一沉,握着酒杯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她打电话给我做什么?炫耀她的胜利吗?
“有事?”我的声音冷得像冰。
“那个……曦然姐,你别误会,我没有恶意的。”孙晓梅的声音听起来快要哭了,“我……我是想问问你,俊杰他妈……刘阿姨的那个高血压药,是在哪里买的?她最近血压又高了,浑身难受,俊杰让我问问你……”
我简直要被气笑了。
这是什么操作?前夫的新欢,打电话给前妻,咨询前婆婆的病情?
他们是觉得我程曦然是开慈善堂的,还是觉得我圣母心泛滥到了这个地步?
“孙晓梅,”我打断她,一字一顿地说道,“第一,我不是你姐,别乱攀关系。第二,刘翠娥的死活,与我无关。第三,麻烦你转告高俊杰,如果他连自己亲妈的药都搞不清楚,那他就不配当儿子。最后,请你们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将这个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我靠在窗边,喝了一大口红酒。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却压不住心头那股翻涌的恶气。
我以为离婚了,就能和这一家奇葩彻底划清界限。
没想到,他们竟然还有脸找上门来。
这通电话,像一根导火索,点燃了我心中早已熄灭的战火。
我突然意识到,我的“复仇”,或许不应该仅仅是让自己过得更好。
有时候,你必须让他们亲眼看看,他们到底失去了什么,又得到了怎样一个“宝贝”,这才是最彻底的,最诛心的惩罚。
一个计划,在我脑中慢慢成形。
04
计划的第一步,是从我的好朋友,也是我的御用“情报员”林菲那里开始的。
林菲是我大学同学,在一个八卦满天飞的媒体公司上班,人脉广,消息灵通,最擅长的就是挖掘各种不为人知的“内幕”。
我把孙晓梅打电话给我的事告诉了她,她当场就炸了。
“我靠!这对狗男女也太不要脸了吧!他高俊杰是没长手还是没长脑子?自己亲妈吃什么药都不知道?还有那个孙晓梅,她是绿茶喝多了脑子进水了吗?竟然有脸给你打电话?”林菲在电话那头义愤填膺。
“所以我决定,不能再这么被动了。”我平静地说,“菲菲,帮我个忙,帮我查查高俊杰和那个孙晓梅的近况。越详细越好。”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对付这种渣男贱女,就得用魔法打败魔法!我保证把他们的底裤都给你扒出来!”林菲兴奋地领了任务。
林菲的效率高得惊人。
不到三天,一份详尽的“调查报告”就发到了我的邮箱。
我点开邮件,看着里面的内容,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报告里写着,高俊杰和孙晓梅搬出去后,并没有住上什么好地方。因为高俊杰那点工资,根本负担不起市中心高昂的房租,他们只能在离市区几十公里外的一个老破小里租了个一居室。
那个小区环境脏乱差,人员混杂,连个正经的物业都没有。刘翠娥住过去之后,天天跟高俊杰抱怨,说自己一辈子没住过这么差的地方,简直是来受罪的。
而孙晓梅,也远没有高俊杰想象的那么“温柔体贴”。
她确实不强势,因为她根本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本事。在一家小公司做前台,每天的工作就是端茶倒水,打印文件,月薪三千块,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这点钱,她自己买买化妆品、做做指甲都不够,更别提补贴家用了。
所以,整个家的开销,几乎全部压在了高俊杰一个人身上。
房租、水电、伙食费,还有刘翠娥的医药费,再加上孙晓梅时不时撒娇要个包、要支口红,高俊杰那八千块的工资,每个月都捉襟见肘,甚至还要动用以前攒下的一点积蓄。
报告里还有几张林菲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照片。
一张是高俊杰和孙晓梅在菜市场,为了一毛两毛的菜价跟小贩争得面红耳赤。照片里的高俊杰,穿着皱巴巴的T恤,头发油腻,眼神里满是疲惫和不耐,哪里还有半分当初在我面前指点江山时的意气风发。
另一张,是孙晓梅在朋友圈里发的。她晒出了一只某奢侈品牌的入门款包包,配文是:“谢谢亲爱的老公,你总是把最好的都给我,爱你哟~”
林菲特意在邮件里标注:【这款包是高仿A货,我在我们公司楼下的地摊上见过,三百块一个。】
我看着这些文字和照片,心里涌起的不是报复的快感,而是一种深深的悲哀。
高俊杰,这就是你梦寐以求的生活?
你为了摆脱我这个“强势”的年薪二十万的妻子,不惜抛弃五年的感情,换来的就是这样一个斤斤计较、虚荣拜金、连A货都要发朋友圈炫耀的女人?
你的“男人尊严”,就是建立在这样廉价的崇拜和不堪的现实之上吗?
我关掉邮件,心中的计划更加清晰了。
我要做的,不是去当面羞辱他们,那太低级了。
我要让他们在自己选择的道路上,亲身体会到什么叫作“求仁得仁”,什么叫作“自作自受”。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王总监吗?我是程曦然。关于上次您跟我提的,城西那个新楼盘的整体营销策划案,我们公司非常有兴趣。是的,我希望能亲自负责这个项目。”
城西的那个新楼盘,我知道,开发商资金雄厚,对品质要求极高,一旦拿下,不仅能为公司带来巨大利润,对我个人而言,也是履历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更重要的是,那个楼盘的地理位置,距离高俊杰他们租住的那个老破小,只有不到两公里。
我仿佛已经能看到,当气派恢弘的售楼中心拔地而起,当印着我名字的宣传海报贴满大街小巷,当他们每天推开窗就能看到我亲手打造的“理想家园”,而他们自己却只能蜗居在那个阴暗潮湿的角落里时,他们脸上会是怎样精彩的表情。
高俊杰,你不是嫌我强势吗?
那我就让你看看,我到底能有多“强”。
我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屏幕上跳出一条信息。
是一个我以为再也不会有交集的号码。
是高俊杰。
我皱起了眉,他想干什么?难道是孙晓梅把我的话转告给他,他来兴师问罪了?
我点开信息,只有短短一句话。
“程曦然,我们能见一面吗?我有急事找你。”
急事?
我冷笑一声。我们之间,还能有什么急事?
我正准备像上次一样,直接拉黑删除。
但就在这时,我的手指顿住了。一个念头,像电光火石般闪过我的脑海。
或许,这是一个机会。
一个让他更直观,更深刻地认识到自己有多愚蠢的机会。
我盯着那条信息,迟迟没有回复。我的大脑在飞速运转,一个更加大胆,也更加刺激的计划,正在酝酿。
电话又响了起来,这一次,是我的助理小李。
“程总,不好了!我们准备提交给城西项目的策划初稿,被人恶意删除了!服务器里连备份都找不到了!”
什么?!
我猛地站了起来,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那份初稿,是我和团队熬了好几个通宵才赶出来的,明天就要给甲方汇报!现在被人删了?
“查监控!马上查昨晚加班到最后离开的人是谁!”我厉声说道,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了我的心头。
几分钟后,小李的声音带着哭腔从电话里传来。
“程总……监控显示,最后一个离开您办公室的……是……是新来的实习生,她叫……她叫孙晓梅……”
我挂断电话,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
孙晓梅?
她怎么会进我们公司?还成了我的实习生?
是巧合,还是……
我再也坐不住了,拿起车钥匙就往外冲。我必须立刻赶回公司!
然而,当我冲到地下车库,正要拉开车门的时候,一个人影突然从旁边的柱子后面闪了出来,拦在了我的面前。
是高俊杰。
他看起来憔ें悴不堪,眼下是浓重的黑眼圈,胡子拉碴,身上的衣服也皱巴巴的,全然没有了往日的体面。
他拦住我,脸上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混杂着焦急、羞愧和乞求的神情。
“曦然,你听我解释!晓梅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她只是想帮你……她……”
我冷冷地看着他,打断了他的话。
“帮我?帮我把整个团队的心血都毁掉吗?”
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冰锥,狠狠地刺进了他的心里。
“高俊杰,”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这,就是你所谓的‘急事’?”
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而我的脑子里,却有一个更加可怕的猜测浮现出来。孙晓梅进入我的公司,删除我的文件,这一切,真的是她一个人的主意吗?
还是说,背后有更高明的人在指使?
这个人,到底是谁?他又想做什么?
来源: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