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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3-14 15:10 1

摘要:2009-07-06 15:27我偷偷地笑了。最近这一段,“不去”这两个字倒成了他的口头禅,每每我有什么建议,他的第一反应准是这两个字。当然,很快我就品透那绝不是他的本意,他说出来,无非是一种象征的姿态罢了,只要我坚持,大多数时候他还是会乐于从命的。“别装,”

2009-07-06 15:27我偷偷地笑了。最近这一段,“不去”这两个字倒成了他的口头禅,每每我有什么建议,他的第一反应准是这两个字。当然,很快我就品透那绝不是他的本意,他说出来,无非是一种象征的姿态罢了,只要我坚持,大多数时候他还是会乐于从命的。
“别装,”我假装不耐烦,“早就说好了,我都安排完了。”

“那也不去,没睡好,累着了。”

他的话又让我想起凌晨的情形,我的脸有些发热。臭小子,你光顾着享受了,累到哪儿了?说我累还差不多。我想挑破,终究不好意思,只能作罢。

“你累什么啊?比我还多睡好几个小时呢?”

他不回答,我不禁有些光火。

“给你过生日,你究竟想怎么着?去不去啊?”

“去也行。”我乐了,我还不知道你的把戏?

“但是得把小傅也带去。”

我万万没想到他能说出这句话,敢情没白长一岁啊,学会和我讲条件了。

只是小A你错了,什么条件都可以讲,但这是个禁区。你在外边随便和她怎么去玩,但在我们中间,永远不会有她的位置。

“你有病啊?你觉得我会答应吗?”我压抑着怒火。

“不答应就算了。”他又拽上了。

“别废话,到底去不去?”

“不去。”

“愿意去不去,随便你。”我挂断电话。

放下电话,我不禁气苦。都什么和什么嘛,弄得乱七八糟的。老B啊,老B,不能再这么下去,必须得谈谈了。很多路都可以走,如果大家都不舒服,为什么非得一条路走到黑呢。我编了个理由,取消了活动安排,朋友很诧异,但也没多说什么。

闲着无事,我继续写帖子。本来想当做生日礼物的,可如今生日马上到了,完稿的日期却遥遥无期,我们之间又说不出道不明的,我还有必要写下去吗?

躺在沙发上,我闭眼回味我们间的故事,过往的一切仍历历在目。两个月来,我不停地追忆往事,记录我们的生命足迹。该写他生病那一段了,多么有趣的故事啊,是我们关系的一个集中体现。写下去吧,无论我们将来如何,生命是不能被遗忘的。我坐起来,开始敲打键盘。

第二天,6月9日,小A的生日。

头一天的不快渐渐散去了,也是,在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呢?今天是他的生日,也是端午假期的做后一天,我怎么能不和他在一起呢?他还没吃到粽子吧?我知道他不爱吃,但过节了,多少也得意思一下啊。我简单收拾一下,坐车去通州。

我打开房门,这小子已经起床了,正在玩电脑。见我手里拎着东西,问我:“什么啊?”

“粽子啊,我刚去超市买的。”

“切,我又不吃那东西,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把粽子放进冰箱,“过节嘛。我买了几种馅的,想吃就自己煮吧。”

他继续玩电脑。今天从家里一路站着过来,我有些累了,走到床边,鞋也没脱,躺了上去。

“还去玩吗?”冷不丁他问我。

我一愣,早晨小平还给我打过电话,我推掉了。

“你不是不去吗?”

“昨天不去,我又没说今天也不去。”他倒有理了。

我扭过头看着他,他也正看着我,见状连忙把眼神移开了,假装专注游戏。

“还带小傅吗?”

“不带就不带呗,不就是个女人嘛,有什么啊,看把你紧张的。”

“我紧张?”我笑了,“谁紧张谁知道。”

“就是啊,”他也笑了,“咱俩谁不知道谁啊?”

我索性坐了起来,问他要了枝烟,点着。

“想玩什么?”

“随便,你安排吧。”

晕,过生日就这么拽啊?我给小平打电话,让他在家里等我,顺便把小川也叫上。

轿车在京承高速上疾驶。离开都市的喧嚣,大家的心情豁然开朗。离上次香山之旅,已经过去一年半了。我和小A走了很多地方,唯独北京周边却从未到过,今天也算是弥补这个遗憾吧。

我们没有明确的目标,大方向就是密云、怀柔一线。任意而为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这一带多山多水,虽然说不能媲美秀美的南国风光,但对于整日在北京城里穿梭的我们,却不啻是人间仙境一般。

小平开着车,轻松地哼着歌,我坐在他身边给他指路。小A和小川在后座上有说有笑,一片其乐融融。透过后视镜,我不时地拿眼睛瞄着小A,看着他兴奋的表情,谁能想到在昨天他还像个死人一样。臭小子,非得气气我才开心吗?

车最终停在黑龙潭。这个地方他们都没来过,我只是大一时玩过一次,现在基本也没什么印象了。

小川的军官证没起什么作用,我们被告知只有士兵证才可以优惠。买完票,我取笑小川,说他还不如当兵的好使,小川郁闷得苦笑不停,一再解释他们在其他地方是如何受到优待。

小川是总部的一个参谋,和小平的关系很铁。他比小A还小两岁,外派西藏一年,刚刚返京。

拐过前面的山头,别有一番洞天。我们欢快着向着黑龙潭进发。小川拿着相机,不停地为我们照相。我本来已经养成不照相的毛病,在他们的感染下,也接连拍了几张。

“给你们哥俩照两张吧。”小川建议。

我和小A从未合过影,好像我们俩都没想过。上一次在泰山,下山后照十八盘,我想和他照张合影,却被他拒绝了。

我看着小A,这回他倒挺痛快,没什么不快的表示。我把他拉过来,我们紧紧地靠在一起。“一、二、三,茄子。”小川按下快门。

这是我们唯一的一张合影。

小A喜欢钓鱼,本打算找个渔场,只是临近奥运,水库周边都封闭了,我们只能作罢。回到城里,天已经擦黑了。

“接下来怎么安排?”小平问我。

四个大老爷们,想玩一宿,没有女人是万万不成的。但现在时候还早,不着急。

“先找个地儿吃饭吧,吃完饭再说。”

“吃什么?”

我回头看看,小A和小川都没什么意见,“你选吧。”

“那就去新疆办事处,那儿的烤肉不错,我也好把车停家里。”

“行啊。”我和小A第一次吃饭,吃的就是烧烤,那是两年前的事了。

小平把我们载到饭店,回家去送车。街边有小贩在卖樱桃,甚是诱人,我买了一袋子,准备晚上解酒。

不一会儿,小平回来了,生日晚宴正式开始。

上次被小平教训后,和他在一起喝酒,小A总是有些不自在,我知道他多少有些自卑。好在还有小川这个活宝,这次的气氛还算不错。小川刚从西藏下来,讲了不少生活段子,小平和小A听得摇头晃脑,早些年我断断续续在青海呆过两年,倒也不觉陌生,时常也能插上几句。

小川在西藏属挂职,基层恨不得把他们这些总部的人都看成爷。一个极端的例子,某个连长送给小川一麻袋核桃,附带派了两个兵整整砸了三天。

“何止送核桃啊?连长还给他找女人呢。”小平揭老底。

“哈哈。”小川假装尴尬,“那帮人太实在。”

“别得便宜卖乖。”我不惯着他,“再说,那儿也没什么好女人。”

“你怎么知道?”小平问我,我发现小A也支着耳朵,敢情一提起这种事,男人就两眼放光。

“你知道什么价吗?”我反问。

“什么价?”

“五块钱一炮,二十块钱一宿。就这价,你觉得能有什么好人吗?我觉得给他找的就是这档次的。”

大家笑作一团。“你别遭禁人了,哪会有这种价格啊?”

“你还不信?西宁,省会啊,站后就是这个价。不然你问问小川?”

“比你那个贵点。”小川忍住笑。

我转过头,挑衅似的看看小平,忽然想起件事。

“还有不要钱的呢。”我坏笑着,“海西那些矿工,十几个人搭一个窝棚,每个窝棚里都有个女人。”

他们三个都停止了活计,看着我。

“洗衣、做饭,轮流陪他们睡觉,一分钱都不要,只要有口饭就行。”

“不会吧?”小A感叹。

“谁说不会?就是那样啊,我亲眼见的。”

“故事,肯定是故事。”小平摇着头。

“你知道这些人都是哪儿的吗?”三个人都看着我,“平陆的。”

过了半晌,小平才反应过来。“你就损吧,这么糟蹋我老乡。”

小A和小川也听明白了,哈哈大笑。

“还别说,那几年还真的见到些惨事,像什么一家穿一条裤子的,以前都不信。”等大家笑够了,我又讲起那些陈年旧事。

“是啊,我们老家那边确实穷。”小平端起酒,喝了。

“这么多年,你也不容易啊。”小川看着小平,把酒也干了。

我没想到气氛突然变得如此沉闷,暗暗怪罪自己,哪儿那么多废话啊?还好,小A这时变聪明了,一句话给我圆了场。

“平哥,我特佩服你,来,敬你一杯。”

小平看着小A,和他碰了杯。我连忙给大家发了圈烟。

“小A,别嫌我话多,我是替你着急,我看到你就像看到自己。”

我心中暗笑。我说不了他,有人替我说。

“没事,平哥,有话你就说,我知道你是为我好。”2009-07-06 15:28“知道就好。”小平沉思着,像是考虑该怎么说,“你现在比我们那时候条件好多了,最起码基础比我们好。我们是两眼一抹黑啊,谁也不认识,你有你哥在,你知道我们多羡慕啊?”

“没错,谁管我们啊?”小川煞有其事。

“不客气地讲,没有你哥,你能认识我们这些人吗?你知道这有多重要吗?”他静静地看着小A,“你是踩在你哥的肩膀上,再混不好,你还能说什么?”

小A看着小平,若有所思。

“我挺服我哥的,”小A喝口酒,“原来的工作多好啊,每个月工资就好几万,说不干就不干了。”

臭小子,我自己找罪受,还不是为了你?

“这还不算,还折腾个高科技公司,他原来一点也不懂,没几个月,人就把公司弄得有模有样了。”

“你哥是人吗?那是仙儿。”小平笑着说。

“操,你们以为我真是仙儿啊?我吃的苦你们谁知道?我手底下那群人,一个比一个牛X,技术咱不精通,多少也得懂点儿啊,不然怎么管他们啊?你们看我挺风光的,其实我每天只睡四个小时觉,这一年学了多少东西啊?”

“B哥,我还真没想到你能这样。”小川摇着头,小A也吃惊地看着我。他压根就没想到,每天离开他回家,我至少都要学三个小时。

“小A,榜样就在眼前啊。”小平感慨着,“你只要拿出你哥这股劲儿,肯定也错不了,你看你哥把你的事都安排好了。”

“哎,别提这个,一提我就来气。这小子,逼他都没用。”

“你知道你有多烦人吗?”小A气鼓鼓的,“整天就那几句话,翻来覆去的,说起来没完没了。我都三十岁的人了,那些道理我不懂?”

“懂道理就做啊,光说不练有什么用?”

“你们哥俩都别急,”小平连忙劝解,“小A,你哥也是为你好。”

“我知道他是为我好,但成天那样,谁受得了啊?”

“你是给自己学呢,那是你自己的事。”

小A瞪了我一眼,想说什么,忍住了。看来他还是知道这不是在家里。按照经典剧情,还应该有这样的发展:“我的事用你管?”

“废话,你哪件事不用我管了?”

“我还就不用你管了。”

“小样,我还偏管定了。”

……

“你们哥俩这是干什么?”小平一再给我使眼色。我和小A对视着,忽然都笑了。

“你们看到没有,马上三十了,还是这个操行。”我假装漫不经心地,“这小子今天过生日呢。”

“是吗?那得好好喝喝。”小川来劲儿了。

“就是。老B你怎么不早说?”小平端起酒杯,新一轮拼酒开始了。

酒下得飞快,我们四个都有些醉意了。

过了一会儿,小A的电话响了。他看了号码,瞄了我一眼,转过身去接电话。看他这个紧张劲儿,我就知道这电话八成是小傅打过来的,听他们谈了几句,我更加确信无疑了。我心酸酸的,但看到他躲躲闪闪的样子,多少还有些不忍。我这是怎么了?

“是你家小傅吧?”

他捂着话筒点点头。

“知道你今天过生日吗?”

他摇摇头。

“跟她说,让她订个包,一会儿我们过去。”

小A看着我,像是不相信似的,我再次点点头,他喜出望外。

“你给我们订个包,四个人,中包就行了。”

估计小傅在将他,他咬着牙说,“不骗你,我们一会儿就到。”

臭小子,真看不得你哭丧着脸。今天你过生日,就成全你吧。

小傅在大厅等我们,把我们带到包房。每次我们来,她就不再做服务员,而是直接做小姐,当然,只陪小A.不一会儿,妈咪带领众小妹登场,我们每人选了一个。妈咪径自坐到我右边,少不了一番打情骂俏。

小傅恰好紧挨着我,我转过头看着她,她被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怎么了,B哥。”

“我是想,是不是你们俩一天不通话都受不了啊?”

“哪里啊?”小傅脸红了,吃吃地笑。

“还没有?我都赶上好几回了,大半夜的都睡不好觉。”

她回头看了小A一眼,没吱声。

“你们俩这么好,我们都嫉妒了。今天他过生日,你怎么表示啊?”

“是吗?他没和我说啊?我一点都不知道啊。”她再次回头看着小A,小A点点头。

“你弟弟过生日啊,那咱们得好好庆祝庆祝。”妈咪接口。

我笑了,我倒要看看他们所谓的好好庆祝到底是什么样子。

吃饭时酒就已经喝潮了,再喝酒简直和倒酒一样。他们三个自顾自,每人搂着小姐不撒手,不愿理我,我也只能和我的小妹唱对唱。新歌我不熟,老歌她不会,这一晚上别提多别扭了。

正胡乱地唱着,忽然身后一片骚动。我回头一看,哇,小傅捧着一大束玫瑰深情地向小A走去,凭直觉,那应该是九十九朵。真晕,这种事她也做得出来。

小A站起身,接过玫瑰,将小傅紧紧拥在怀里。口哨声,鼓掌声,跺脚声,沸沸扬扬。

那一刻,我的大脑中一片空白。

“唱一首,唱一首。”小川大声起哄。

音乐响起,两人对视着。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

我痴痴地望着他们,百感交集。这情景不正是我梦寐以求的吗?只是我知道它终将不会属于我。

多么幸福的一对儿啊。我为什么非得拆散啊?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让他走吧。

我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万念俱灰。小妹发现我的异样,端过酒杯看着我。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眼泪随着啤酒被我紧紧地压在心底。

“再来一首。”我大声叫着。

不一会儿,包间的门打开了,妈咪兴冲冲跑进来。后面跟着三个服务生,端着果盘,还有一个大大的生日蛋糕。

“你今天可出血了。”小平挪揄到。

“老弟过生日,怎么我也得表示表示啊。”妈咪一*坐到我旁边。

我端起酒,和她干了一杯。我知道他是冲我,这个情我领。

小傅和小A切蛋糕,妈咪陪我喝酒。

“你看,我家小妹也不错吧,别人她可是从来不陪啊。”

“是吗?”我敷衍着。

“咱弟弟也不赖啊,怎么着,我撮合撮合?”

“行啊。”我知道她是在开玩笑,也不会当真。

“这可是你说的啊,”她哈哈笑着,“别等我办成了你再怪我。”

“怎么会呢?”我看着腻在一起的小A和小傅,也笑了。

分完蛋糕,他们又坐回我旁边。

“安娜,我给你唱首歌吧。”

“好啊。”小傅看着我鼓掌。

“安娜,每次我都会这样呼唤你,每次这样呼唤你。”我刚唱了一句,房间里掌声四起。

一曲唱毕,小傅端起两只酒杯。

“B哥,谢谢你。小A经常和我提起你,我知道你对他好。”

本来她说谢谢,我还很高兴,可是她说的后一句话,一下让我掉入冰窖。罢了,罢了。我接过酒,和她干杯。

“安娜,我就这一个弟弟。”我凑到小傅的耳边,轻声说。小傅从没见过我如此严肃,一下坐直了身体,转过头看着我。

“我活不长了。”我继续说。

“怎么会?”她诧异地看着我,又回头看看小A.小A不知道我们在谈论什么,紧张地盯着我。

“这和你没关系,我只是想告诉你,小A是我最亲的人,我不能让别人伤害他。”

小傅点着头,似懂非懂。我在考虑剩下的话怎么说。

“所以,”我停顿了,小傅瞪大眼睛瞧着我。

“所以,如果你还想和他在一起,你就得请我吃顿饭,”我笑了,算了,说那么多干什么。“不然,这是最后一面,往后你永远见不到他。”

“我请,明天就请。”小傅使劲点着头。小A不明所以,傻傻地看着我们。

一切都要结束了,该过去就过去吧,谁让我爱他呢?我转过身,搂过我的小妹,开始喝酒。

剩下的纯粹就是垃圾时间,他们三对热络着,我却索然无味。不想扫大家的兴,我只能拽着小妹,不停地喝酒。喝多了也好,至少可以麻醉自己。可惜不管我怎么喝,就是喝不醉,颇有些“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架势。我不禁苦笑,或许我就是这个命吧,只是连累了小姐,接连跑了几次洗手间。

曲终人散,小傅牵着小A的手,一直把我们送到路口,目送我们登上出租车。小A坐在我的里面,左手捧着玫瑰,右手不断地挥动着,和小傅告别。小平和小川登上另一辆车先溜了,我们这辆车在路边墨迹起来没完没了。

“走吧。”我催促小A,车总算开走了。

刚过了两个路口,小傅的电话就追过来了。小A卿卿我我的劲儿几乎使我抓狂。说也奇怪,平素他们的情话我听多了,也没什么反应,可是今天,我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忍受。电话打了一路,我胸中的怒火夹杂着妒火,越积越深,如果不是顾忌到司机,在车上我就要爆发了。

臭小子,你太过分了,等着吧,回家再收拾你。

回到家里,小A醉得快成一滩泥了。他把花束扔到餐桌上,脱掉衣服,钻进被子里。我关掉灯,也脱衣上了床。

2009-07-06 15:28习惯地,我搂住他,他嘴里呢喃着,挣扎了一下,就不动了。想到刚刚在夜总会的决定,我欲哭无泪。小A,今天是你的生日,也是我们最后的疯狂,从明天起,一切都将风归云淡。

看着他熟睡的面孔,我的气渐渐消了,只剩下无尽的悲哀。我还奢求什么呢?我不是想让他更幸福吗?

只是小A,你知道吗?只要你有了女人,就是我离开你的时刻。我可以容忍你的所有,只求你心里有我,但是我不能和别人一起分享你,这是最后的底线。

你有你的选择,也终将会有自己的生活。我曾梦想我们会有心的交集,假如你不愿意,我不会真的强迫你,只有转身离开。

两年的生活,就仿佛一场梦。我们有过欢笑,也有过痛苦,彼此留下了深深的烙印。米兰昆德拉曾提到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可是生命里的重,又岂是能轻易承受的?

小A,希望你能记住我们的日子,未来的岁月,但愿你能一路走好。

小A,让我再吻你一次,作为你生日的纪念吧。

我轻轻扳过他的头,端详着他,此时的他,躺在我的怀中,安静地象个孩子。小A,别紧张,这是最后的温柔。我抬起头,吻了过去。

猛地,他推开我,从我怀中挣脱开来,顺势一个骨碌,转身落到地板上。床和墙壁的间隙只容得下平躺一个人,他咧咧嘴,又睡着了。

这个举动深深刺痛了我,所有的委屈和愤怒在一瞬间爆发了。我起身下床,骑坐在他身上。他睁开眼,意识到即将面临的危险,拼命地挣扎着。我使劲摁住他,撕扯掉他的内裤。

“你不是想上女人吗?小样,先让我上你吧。”我疯狂地吼叫着。

他瞪大了双眼看着我,像是无声地呐喊,双手和我搏斗着,但这只能更加刺激我。我手脚并用,很快他发现他的反抗无济于事,放弃了。

我伏在他的身上,激烈地运动着,边做边喊:“往后想上女人,先来找我。”我已经疯了。

他歪着头,闭着眼,默默地承受着。忽然间,我发现他的眼角,有一串热泪流淌。

那一刻,我的心都快碎了,可是疯狂中的我,根本停不下来。

那是一种痛苦的快感。

终于,我释放了。趴在他的身上,我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把我推醒了,我识趣地赶紧起身上了床。想起刚刚的残暴,我后悔不已。

他从地板上站起来,看都不看我一眼,走进卫生间。不一会儿,他出来了,径自走向电视。电视几天前刚被他摔过,还咧着缝儿。

该来的又要来了。发泄吧,小A,是我对不住你。

他把电视狠狠地摔到地上,这回彻底散了架。紧接着,他走向冰箱,用脚踹冰箱。一脚,两脚,他总共踹了十三脚。冰箱的门变了形,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

我倚在床上,静静地看着他。

他回转身,拾起餐桌上的花束,端详着,猛地甩到地上。暗紫色的玫瑰,散落在地板上,发出幽暗的光,煞是森人。

29岁的生日,就这样结束了。

早晨撑着开完会,我躲回办公室。昨天一夜没睡好,我一点精神也没有。想到精心策划的生日庆祝,竟如此荒唐地收场,我不禁苦笑。命运竟如此弄人吗?

一夜的折腾,不知道多少天才能消化。我们非得彼此伤害吗?长此以往,这又有什么意思呢?昨夜在歌厅的决定,或许真是我们最好的选择,只是真的即便分手,我们又该如何做呢?抛开所有感情不讲,我会继续帮助他,但是经过了这么多事,他还好意思接受吗?如果他不能接受,我贸然提出分手,他只能回石家庄,这样上不着天,下不着地,他无依无靠,我岂不是害了他?万一他的发泄只是一种手段,他压根不想离开我,我这样做,按照他的倔脾气,他肯定是有苦难言,又岂不是伤透了他的心?

这个决心好难下啊。无论如何,必须得和他好好地谈一次,我得知道他的真实想法。平素我们都很内敛,交流的机会不多,现在不把事情摊开,已然不行了。我马上就会到西安出差,朋友已经安排好周末去太白山旅游,如果他肯和我一起去,这倒是个谈心的好机会。躲开了都市的喧嚣,在茂密的原始森林里赤裸相对,多少总能说出一些真心话吧。

只是按照以往的经验,我们又会冷战。后天我就要离京了,他能和我一起走吗?

正在胡思乱想,我的手机响了,号码不陌生,我却想不起来是谁,我按了接听键。

“B哥。”原来是小傅。

“安娜啊,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联系不到小A吗?”我故作轻松。

“不是说好了要请你吃饭吗?今天中午你有时间吗?”

对了,还有这档子事儿。昨天真是喝多了,和她说那些事干嘛?

“我倒是有时间,可是小A能来吗?”那口子还应该在家里生闷气呢吧,冷战总会持续几天的。

“他能去啊,我们刚通过电话,他一会儿过来接我。”

嗬,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小A竟这么快就肯来见我?这两个家伙急急地想请我吃饭,看来很在意我在歌厅说过的话啊。可是我心里却很不是滋味,摆明了他们想告诉我,他们就是想在一起。

该来的总会来,何况昨夜我不是做出决定了吗?

“行啊,我等你们。”

或许这也是我们解脱的方法吧。我知道对于小A来说,小傅只是个女人,是在我压力下的精神寄托。最好他只是找找感觉,但愿将来他别当真。女人多的是,换一个就是了。

过了一会儿,小A又打来电话,这真的让我有些吃惊。有小傅在是一回事,单单我们俩,那就另当别论了,他不应当这么快就和我联系的。

“我钥匙找不到了,你见了吗?”他的声音淡淡的,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我稍稍松了口气。

“我怎么知道?你好好想想放哪儿了。”家里的锁没有钥匙锁不上。

“我再找找。”

“中午别太晚,我下午有会。”

“我知道,正准备走呢。”

放下电话,我有些迷惑,难道事情这么快就过去了吗?这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他们到得还是晚了,当我离开写字楼,在街对面找到他们,都已经快一点了。

“怎么这么晚?”我和他们打招呼。

“这还是打车来的呢,坐公车更晚了。”小A特地收拾了一番,看起来特精神。

我打量着他们,两人的手拉在一起。我不想再看,转过身,扔下一句:“走吧。”

我选了家湘菜,这儿的厨子手艺不错,环境也算幽静,可以谈些事。小傅是安徽人,我点了些不辣的菜。

第一次在白天见我,小傅有些不自在。离开了歌厅的环境,我竟也不知能和小傅谈些什么。好在这么多年走南闯北,对各地的风土人情都有些涉猎,就随意和她胡诌起来。

小A不断殷勤地给小傅夹菜,小傅还是拘谨,基本上没有动筷儿。两人卿卿我我,就好像我根本不存在一样。我的心酸酸的,后悔和他们一起出来吃饭,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了,我叫来服务生结账。

“我一会儿要开会,先撤了,你们慢慢吃。”

小傅吃惊地看着我,抢着拿出钱包。

“不是说好了要请你吗?怎么能让你掏钱呢?”

我拦住她,“和你开玩笑呢,我就从来没让女人花过钱。”

小傅还想付账,被小A拦下了,“别和他争了。”

我付过帐,对他们灿烂地一笑,起身离去。

晚上犹豫再三,我还是去了通州。家里一片狼藉,和我早晨走的时候一样。小A坐在书桌前玩电脑,压根就一点没收拾,我也懒得理会这些,索性直接躺到床上。

“从哪儿找到的钥匙?”我问他。

“掉冰箱底下了。”

“嗬,地方挺高难啊,怎么找到的?”

“我都找遍了,最后才找到,不然中午怎会去得那么晚?”

2009-07-06 15:28想起中午,我就窝了一肚子气。可是这又有什么必要吗?

“两口子够亲密的。”

“那是,看着不舒服了吧?”他总算转过头来。

“我有什么不舒服的?”想气我,没门。“你不会来真的吧?就算想女人,咱也换个主啊,她什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

“用你管啊?”他白了我一眼。

换作平常,这几句话没准就能让我们吵起来,但我今天实在没心情。我掏出烟,自己点着一根,抽起来。

“对了,周四我去西安,你没事,和我一块儿去吧。”

“不去。”他的反应在我意料之中。

“别装屁,要是想去,明天就给你订票,不去就算了。”我太了解他了,知道他就这操性。

“去几天啊?”他上道了。

“不一定,最早周一晚上回来。你要是没玩够,可以多呆几天。”周一有一个大人物要视察我们的项目,我必须提前过去准备。

“还有谁去?”

“如果离得开,小冬、小春他们都会去。”

“行,那我也去。”

他终于肯去了,周末的太白山之旅,我们能谈成什么样呢?这一次没有冷战,多少出乎我的意料,好几次我都想提起这个话题,但终究没敢。

第二天下午,我推掉所有的工作,去给老妈买药。从确诊到现在,已经八个多月了,对于胰头癌患者来说,这种情况算相当不错了。尤为难得的是,这期间除了做了两次手术,老妈并没有遭到太大的罪,预料中的疼痛始终没有出现,这是不幸中的万幸,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奇迹。主治医生和家里人都认为是中医疗法取得了功效,天佑老妈。

这一段工作忙,端午假期又赶上小A生日,我都有一个月没有回家了。对老妈的思念是无形的,但我又不敢表现的过于明显,每天只是和老妈通两次电话。老妈不愿我担心,每次在电话里都表现得很乐观,告诉我没必要惦记。当然,我和妹妹保持着密切的联系,有任何情况都会第一时间知道。第二次手术后,老妈恢复得比较慢,右腿也略微浮肿,但是精神状态一直很好,这也让我们感到欣慰。忙完这几天,手头的工作就告一段落了,我也可以安心地回家陪陪老妈了。

早晨我醒得很早。今天要出差,我没去晨练,在家里收拾东西。刚要出门,我的电话响了,是妹妹。她从来不会这么早给我电话,我顿觉不妙。

“还在家吧?”

“是啊,马上出门。”

“药买了吗?”她问我。

“买了,一会儿就寄走。”

“你要是忙,不用着急寄,过几天带回来就行。”

“怎么了?”我很意外,我知道家里的药就快用完了。

妹妹沉默了,在听筒里我能清晰地听到她的呼吸声。

“老妈暂时可能用不上了。”她一字一顿,像是一直在考虑措辞。

“到底怎么了?”我强迫自己保持镇静。

“昨天半夜老妈又住院了,突然间疼得受不了。”

该来的终究来了,我没有接话,等着她往下说。

“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妹妹当然知道我想什么,“不是肿瘤,检查完大夫说是胃穿孔。”

“是吗?”我长吁一口气,这就好办。“怎么治?”

“不能开刀了,只能是保守治疗。下胃管,输液,这些天都不能吃喝,更不用说吃药了。”

“老妈疼得厉害吗?”不觉我眼泪已盈眶。

“嗯。”妹妹只轻轻地说了一个字。

我心如刀绞,我们都没再说话。过了一会儿,我问她:“老妈能接电话吗?”

“折腾了一宿,刚睡着。”妹妹忍住啜泣,“你过一会儿再打吧,就装作不知道,老妈不让我告诉你。用上药已经不疼了。”

“我知道了。我原打算今天出差,一会儿我看看能不能找个人换我一下。”

“你不用着急回来,妈这边暂时还不会有什么大事。”

“下周一有个傻逼局长非要听我汇报,视察生产线,然后就可以签单了。”我已经口不择言了。

“你先忙吧,都忙了一年多了,不就等这一天吗?”妹妹比我想象的冷静。

“真想回家。”

“别这样,老妈知道了也不会让你回来的,把事办完快点回来就是了。”

“那好吧。”我强下决心,“我周一回北京,周二回家。”

“行,你自己安排好时间。”

“你,”我犹豫着,“把麻卡办了吧。”

“我已经安排了。”妹妹轻声说。

“那就好。”

到了公司,强挺着开了会,布置了接待局长的事宜。我思忖再三,决定亲自去西安,我先走,大部队周日到。这事太重要了,我实在不敢马虎。老妈,原谅我吧。

开完会,我躲在办公室,心神不宁,一根接一根抽烟。我多么希望视察能改期啊,但我知道那终究只是一个妄想。天啊,你为什么这么折磨人啊?

我不停地看表,计算着老妈醒来的时间,我怕打扰老妈休息,不敢轻易打电话。好在没过多长时间,妹妹的短信就到了。老妈醒了,我连忙拨通她的手机。

“我就想我老儿子该来电话了。”听筒里传来老妈的声音,很虚弱。

“今天精神可不好呢,”我强迫自己笑出声,“是不是谁又气你了,没休息好?”

“谁敢气我啊?”老妈也笑了,“我又住院了,胃穿孔,昨晚折腾了一宿。”

我心一紧,老妈不打算瞒我了。

“是吗?”我假装很吃惊,“现在怎么样?还疼吗?”

“不疼了,就是没睡好,没精神。”

“我回去吧。”我开始动摇了。

“不用,我没事,大夫说过几天就好了。”老妈劝阻我,忽然又笑了,“大夫不让我吃喝,这回你那些药就不用吃了,你不知道,那些药都把我烦死了。这可是大夫吩咐的,你没法怪我吧?”

“多大回事啊?谁敢怪你啊?不吃就不吃吧,我还省钱了呢。”我强颜欢笑。

“妈知道你不差那点钱,和你开玩笑呢。妈知道你们的心,为了你们,妈也会好好活下去的。你放心,只要一能喝水,我就继续吃药。”

我的眼泪忍不住流下来,“这才是我的老妈呢。”

“妈累了,下胃管不舒服,下午咱们再聊吧。”

我连连点头,擦干眼泪,像老妈就在眼前一样。

没心情吃午饭,继续躲在办公室抽烟,小冬和小春过来叫我,看见满屋烟雾缭绕,大吃一惊。我挥挥手,他们识趣地走了,屋里又剩下我一个人。

老妈没瞒我,这不是她的性格啊。看来情形比妹妹想象的要严重,妹妹要么是瞒着我什么,要么是压根就没意识到。我不放心,又一次拨通妹妹的电话。妹妹斩钉截铁,说只是胃穿孔,片子已经找了三个专家看过了。我心里总算好受一些。

和妹妹通完话,小A的电话就进来了,他问我几点走。

“六点半的车,五点半前到我公司就行了。”

“小冬他们一起走吗?”

“今天就我们俩走,他们后天走。”

“你是不是设计好了?”

“设计什么?”他把我问得一愣。

“我们单独走,好继续你的流氓计划啊。我不去了。”

他的话差点把我气乐了。流氓计划?亏他想得出来。我今天心情不好,不想和他斗嘴。

“告诉你小A,我就这么定的,愿意去,你就五点半前滚过来,不去就算了,少和我拽。”我挂断电话。

真是奇怪,似乎每次老妈住院,我都在安排和小A出去玩,这是什么魔咒吗?

五分钟后,小A又打来电话。

“我不去你公司了,六点钟在西客站等你。”

“随你。”我知道他要去找小傅。和她告别?随便吧,我没有心情再理这些了。

他果然是去找小傅。临去车站前我接他,他和小傅就在世纪坛前的花丛旁等我。我没下车,摇下车窗,喊了他一声,他和小傅说着什么,转身向我跑来。在他身后,小傅不停地挥手,不知是为他,还是为我。

在车上,有几次我想问他“流氓计划”,想到我们有太白山的两天,就没有开口。心里一直惦记着老妈,没心情搭理小A,和妹妹通了电话,早早就躺下睡了。

车停西安,我们打辆车直奔宾馆,简单洗漱,他和我一起进厂。第一次进保密工厂,他看什么都很新鲜。一整天,我忙得晕头转向,总算把所有的事都安排了。他跟着我跑来跑去,大开眼界。我尽可能把每件事都和他解释清楚,这些他将来都用得上。工厂的人以为他是我公司的同事,我也懒得分辨。

晚上,工厂的副总召集各部门的头头,设宴款待我。为了项目,工厂我前后跑了十几次,上上下下的人都很熟,酒也喝了不少场,但今天这么齐全的架势还是头一次碰到。即便我自觉还有些酒量,但估计也会在劫难逃。我暗暗叮嘱小A,能少喝就尽量少喝。我是躲不过去了,总不能两个一起牺牲吧。2009-07-06 15:29哪想到一开席,就完全走了样。我这儿自不必说,小A那边很快就充分感受到西北人民的热情。这种场合他应该经历得不多,笨嘴笨舌,不懂如何招架,让我暗自着急。看来他太需要磨练了。看到他红着脸起身回敬酒,我心里暗叹,完了,完了。

恢复意识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正坐在宾馆的前台,和服务员较劲。服务员知道我是厂里的客人,小心地应付着。我看看表,快凌晨一点了。

恍惚中,我记得小A跑了,房间应该是空无一人。这之前发生的事情,我一点也记不起来。我只知道心里苦,很苦,为母亲的病,为小A的跑,为这趟不得不来的差事。

我顾不上时间晚,挨个给陪我喝酒的人打电话,询问小A的下落。我心存侥幸,没准儿他们单独带小A去哪儿潇洒了呢。但他们异口同声,说把我和小A一起送回房间。

小A真的跑了,我的心里空落落的,只剩下苦涩。

“给我退房。”我向前台不断地重复着这个要求,尽管我也不知道退了房我会去哪儿。

不一会儿,工厂的一个部长出现了,我估计准是宾馆给厂里打了电话,这回脸彻底丢大发了。

“B总,这是怎么了?”他转过头冲着服务员,“看看你们,也不把B总照顾好。”

服务员唯唯诺诺。

“不好意思,不关他们的事,是我喝多了。”这话我必须得说。

“没事。你看咱们是找个地儿喝喝茶,还是回房间睡觉?”

“回房间吧。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把你折腾过来了。”

“瞧你说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嘛,把你照顾好是我的责任嘛。”

回到房间,送走部长,我合衣躺在床上,不停地问自己一个问题:老B,你怎么了?

第二天是周六,一大早朋友就打来电话,问什么时间出发去太白山。我借口头天晚上喝得太多,身体不舒服,推掉了。

本来想和小A好好谈谈的,他不在了,还有必要去吗?

昨晚回到房间,我和小A一定发生了什么,但我绞尽脑汁,也想不起个端倪。看我一直穿戴整齐,不应该是床上的事啊。但除此之外,又有什么能让他三更半夜逃跑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再一次拨打他的电话,还是关机。从夜里我就一直不停地拨,尽管我知道这次出来他没带充电器,在火车上手机就没电了,我还是希望能有奇迹发生。

或许这次我真的失去他了。我想起王朔那个著名的短篇:永失我爱。

惆怅和心痛很快就被担心所代替,臭小子,无论如何,你可千万不能出什么事啊。

一整天,我都躺在房间里,浑浑噩噩。工厂的人都以为我去了太白山,没人来打扰我,这正合我意。一幕幕,我和小A的片段,不停地在脑海中闪现,可是我却失却了喜怒哀愁,只剩下冰冷和麻木。

和母亲通了三次电话,老太太很坚强,嘱咐我不要着急回家,先把事情做好。插着胃管,她说话很费劲,还是和我开了几句玩笑。我强忍悲痛,告诉老妈下周一定回家。我怕这边有什么变故,不敢把日子说死。

妹妹偷偷告诉我,老妈病情还算稳定,用上药也不怎么疼痛了,只不过好像突然间衰弱了许多,经常睡觉,而且一睡就是三四个小时。我叮嘱妹妹,不管怎样,该想的事一定要想到。妹妹沉默了一会儿,轻声啜泣。

再次拨打小A的电话,还是关机。

生活,真的要这样乱成一锅粥吗?

周日中午,接到电话通知,视察的层级要提高,不仅局长要来,一位副部长正在西安,也要参加周一的视察。我连忙通知工厂,进行必要的准备。工厂极为重视,几个头头和我从下午一直忙到后半夜三点,总算把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抽空和老妈、妹妹通了几个电话,老妈还是老样子,但从电话里我能听出她的痛苦。妹妹告诉我,尽管老妈一再叮嘱我不要着急回家,但她很想我,好几次问过我到底什么时候能够回去。我心如刀绞,恨不得生上一双翅膀,马上飞回去。

小A的电话终于开机了,但他不肯接听我的电话,我再打,他已经把我设置成黑名单,始终显示忙音。按照时间推算,他应该回到北京,或者径自回了石家庄。无论在那儿,他都是离我而去了,这个时候我无暇顾及到他,只要他还活着就好。

我想了想,还是给前妻打了电话,告诉她周二我要带儿子回家。他们七月中旬就要走了,现在正该忙着准备吧。接到电话,她倒好像在意料之中,安慰我几句,说她也会一块儿回去。这样也好,不然万一有什么事,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安顿儿子。

周一的古城,天阴沉沉的,早饭后飘起了细雨。尽管只睡了两个小时,尽管心里惦记着老妈和小A,可是一旦面临着工作,我还是精神抖擞。参观、汇报、视察,一切都按原计划进行。临近中午,副部长的总结讲话,对我们的项目进行了充分的肯定,指示一定要抓紧装备部队。整个团队,辛苦了一年半,等的就是这个时刻。我放松了坐直的身体,懒懒地靠在椅背上。老妈,我成功了,你听得到吗?

午餐的酒桌上,我走到副部长的身边,向他敬酒。他站起身,端起酒杯,端详着我。

“这个东西就是你们搞出来的?”

“是。”

“不错啊,年轻有为。”他拍着我的肩膀,“感谢你们啊!”

“这是我们的光荣。”这一刻,我想起了长眠在地下的父亲,“再说,差一点儿,我也就是名军人了。”

“是吗?”他笑了,“这样就好,不然我们还不能认识呢。”他和我碰了杯,杯中的茅台一饮而尽,指着我说,“我记住你了。”

我连忙喝光杯中的酒。

午饭后,厂里安排到法门寺游览。我陪在副部长的身边,为他撑着伞,边走边回答他的问题。我脸上笑眯眯地,心里却恨不能杀死他。副部长大人,别怪我,为了老妈,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送走副部长,我召集公司的大部队开会,布置试产工作,之后赶到机场,乘末班机返京。

一切还算顺当,明天就能见到老妈了。

小A,我就要回来了,你会在家里等我吗?

老B的爱爱得好辛苦!你曾经说过你把小A当孩子,你也自问为何不把自己当孩子?你是伤不透的么?其实一开始你就给小A说过“我知道你不喜欢男人,但是你必需喜欢我”你对小A身体的渴望小A是知道的,所以你不是“披着羊皮的狼”,小A到底是怎么想的?如果怒其不争他的不反抗,那一次次的砸东西,一次次的出走然后又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小A说过“不和你搞同志”可是有时在你们发生性关系时他有时也不反抗?如果真是烈男,喝醉了因为无力让你玩了,醒后为何只砸家里的东西而不揍老B?也许他真的揍老B一次还好了,那样可以使老B心中以为AB之间总有的一种情缘就断了。而且,明知道你对他的感情是怎么回事,如果他真的是绝对不想要的,那为何不走呢?老B说过你没有控制别人的力量,是啊,在这个社会谁可以控制谁?他不走,走了又回来只能说明他不想走。如果委屈只是为了“学业”好象除了“赤壁”他没有学会什么?还有,老B向他哥出柜,他哥为何没有表示?应该愤怒,应该让他弟离开你才对啊,非但没有,还把通州当成了家,找你做事好象应该的?小A在老B前说话有时好象是撒娇,哥们朋友前这样说话应该不会这样说吧,还有“查岗”,不是爱人之间好象不用吧?

矛盾啊,这到底是种什么关系?难道这就是一种暧昧?然后A+B不断地在暧昧中受伤,不断地伤愈合,再不断地开始下一次的老调重来?

老B,我是无意中看到你的帖子,不觉跟着你陷了进来,你的文笔很好,文字中淡淡的文才,淡淡的忧伤,你对母亲的爱,你对儿子那种狠心让他忘记你的决绝都使我感动。你写得真好,小春小A等人都让你写得跃然纸上,看你的文字有时会轻轻一笑,有时心又会抽着疼,有时会感到彩霞满天,可更多时是无边的愁怅。

爱情到底是什么?在这个充满物欲的时代什么是爱情?还有生死不离的爱情么?还有相看永远两不厌的爱情么?还有“山无凌,天地合才敢与君决”的爱么?

老B ,伟大的爱咱要不起,那咱要那种爱应该可以吧?那种爱就是心心相映,你生病他心疼,你妈妈生病他要站出来,不能出钱,至少要和你站在一起与你一起担待,你没吃饭,他要给你做,你虽然找钱容易,但是他要知道珍惜,而不是“我把手机摔了,才刚用一个月”把电视摔了,反正不是他的钱,还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的说法。老B,你还记得有人关心有人牵挂有人真的想靠近你而可以温暖他的感觉么?我相信在你的生命历程里一定有这种感觉,只是不是小A,你一定会说他会为你打架那次,老B,那一次不是因为爱,而是是个男人都会做的。也许我的话有些残酷,只是我想我说的是真的。

来源:民间帅哥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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