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班上与前妻不期而遇我装不认识,她坐到我旁边:我们还能复婚吗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8-09 22:52 1

摘要:她穿着一身米色的香风套装,头发烫成了时髦的大波浪,妆容精致得像要去参加什么晚宴。

万米高空之上,飞机的引擎发出一种持续而单调的轰鸣。

这种声音很催眠,如果是在平时,我大概已经戴上眼罩睡过去了。

但今天,我睡不着。

我身边的座位上,坐着我的前妻,林悦。

三个小时前,在A市机场的VIP休息室里,我第一眼就看到了她。

说实话,有点恍惚。

她穿着一身米色的香风套装,头发烫成了时髦的大波浪,妆容精致得像要去参加什么晚宴。

而我,刚结束一个焦头烂额的项目,穿着皱巴巴的衬衫和休闲裤,胡子拉碴,眼底全是红血丝,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赶紧让我睡一觉”的颓废气息。

我们俩,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下意识地扭过头,拿起手机,假装在处理什么天大的业务。

心,却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真的,比我第一次上台做项目路演时还紧张。

我们离婚已经三年了。

三年,一千多个日夜,长到足够让一座城市的面貌发生改变,也足够让我习惯没有她的生活。

我以为我早就放下了。

可当她真实地出现在我面前时,那些被我强行压在心底的记忆,像是被投入石子的湖面,瞬间泛起了层层叠叠的涟漪。

我甚至能清晰地闻到空气中她身上那股熟悉的香水味,淡淡的,带着一丝清冷的甜,和三年前一模一样。

我祈祷她没看见我。

我祈祷我们的登机口不一样。

我祈祷我们的目的地天差地别。

老天爷似乎听到了我的祈祷,然后跟我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我们的登机口,一样。

我们的航班号,一样。

当我拿着登机牌,在空姐“先生您好”的微笑中找到我的座位时,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我的座位是18A,靠窗。

而18B的座位上,已经放了一个眼熟的、价值不菲的爱马仕铂金包。

我愣在过道里,像个傻子一样,直到后面的人催促我:“哥们儿,麻烦让一下。”

我机械地坐进座位,扣上安全带,然后把头扭向窗外,假装对外面的停机坪有浓厚的兴趣。

我感觉自己的后背都僵硬了。

每一秒都像是在被架在火上烤。

很快,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

林悦踩着高跟鞋,在狭窄的过道里走得摇曳生姿,然后,在我身边停下。

“不好意思,麻烦让一下。”她的声音很客气,带着一丝疏离。

我没回头,只是站起身,让她进去。

她坐下的瞬间,那股熟悉的香水味更浓了,几乎将我整个人包裹。

我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

我们就这样沉默地坐着,中间隔着一个扶手的距离,却像是隔着千山万水。

飞机开始滑行,起飞,巨大的推背感传来。

窗外的城市,变成了一片璀璨的光海,然后慢慢缩小,最后消失在云层里。

我始终看着窗外。

我能感觉到,她在看我。

那道目光,像是一根细细的针,一下一下地扎在我的侧脸上。

终于,当飞机进入平飞状态,机舱里的灯光亮起时,她先开口了。

“陈阳?”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

我没办法再装下去了。

我缓缓地转过头,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好巧。”

林悦的眼睛还是那么亮,像是有星星在里面。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眉头微微蹙起:“你怎么……搞成这样了?”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皱巴巴的衬衫,自嘲地笑了笑:“刚忙完一个项目,没办法。”

“哦。”她应了一声,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

气氛再次陷入尴尬。

空姐推着餐车过来,问我们需要什么饮料。

“一杯橙汁,谢谢。”我说。

“一杯温水,谢谢。”她说。

我们俩的习惯,都没变。

我喝着橙汁,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浇不灭心里的那股燥热。

我以为这次偶遇,就会在这样尴尬而客气的沉默中结束。

直到她突然凑过来,压低声音,在我耳边问了一句。

那句话,像是一颗炸弹,在我脑子里轰然炸开。

她说:“陈阳,我们……还能复婚吗?”

我脑子“嗡”的一声,彻底懵了。

我手里的橙汁差点没拿稳,洒在裤子上。

复婚?

这两个字从林悦嘴里说出来,比我看到火星撞地球还让我觉得不真实。

我下意识地看了看她。

她眼神里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脆弱和期盼,那双总是骄傲地扬起的眼睛,此刻竟然微微泛红。

我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的大脑在飞速运转,试图理解眼前这堪称魔幻的一幕。

这还是那个在离婚协议上签字时,头都不回一下的林悦吗?

这还是那个把“我们早就不是一路人了”挂在嘴边的林悦吗?

我定了定神,把橙汁放在小桌板上,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林悦咬了咬嘴唇,这是一个她紧张时下意识的小动作。

“我后悔了,陈阳。”她的声音很轻,像是怕被别人听见,“这三年,我过得一点都不好。”

我心里“咯噔”一下。

说实话,不好奇是假的。

离婚后,我们断了所有的联系。我只从一些共同朋友的只言片语中,听说她过得“风生水起”。

听说她换了更大的房子,开了自己的工作室,成了别人口中那种光鲜亮丽的“富贵太太”。

怎么会……不好呢?

“你不是……过得挺好的吗?”我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林悦苦笑了一下,那笑容里全是疲惫和落寞。

“好?什么是好?”她转头看向窗外,幽幽地说,“每天睡在两百平米的大房子里,半夜醒来,身边空无一人,那种感觉,叫做好吗?”

“每天跟一群所谓的‘名媛’喝下午茶,聊的都是些不着边际的包包、珠宝,那种虚伪的吹捧,叫做好吗?”

“陈阳,我累了。”她转回头,眼睛直直地看着我,“我怀念以前的日子。怀念我们挤在那个六十平米的小房子里,你给我做西红柿鸡蛋面的日子。”

西红柿鸡蛋面。

这五个字,像是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我记忆的闸门。

我和林悦是大学同学,毕业后一起留在了这座城市打拼。

那时候,我们什么都没有,只有彼此。

我们租了一个很小的房子,小到连个像样的厨房都没有。我就在那个小小的阳台上,用一个电磁炉,给她做过无数次的西红柿鸡蛋面。

她总是吃得心满意足,一边吃一边说:“陈阳,你做的面,是全世界最好吃的东西。”

那时候的她,穿着几十块钱的T恤,素面朝天,笑得像朵花。

那时候的我们,虽然穷,但是真的很快乐。

可是,人是会变的。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呢?

大概,是从她弟弟林涛大学毕业,来到我们这座城市开始的。

林涛,是林悦的亲弟弟,也是我们婚姻里,绕不过去的一道坎。

我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林涛那张总是带着一丝讨好和算计的脸。

“姐夫,我刚来,工作还没着落,先在你这儿住几天呗?”

“姐夫,我看上一个女孩子,想请她看电影吃饭,手头有点紧……”

“姐夫,我哥们儿都买车了,你说我一个大小伙子,没个车多没面子啊?”

“姐夫,我朋友有个项目,稳赚不赔,就是启动资金差了点,你和姐姐……”

这些话,像是一根根刺,扎在我的记忆里。

一开始,我也觉得,他是林悦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帮一把是应该的。

可我渐渐发现,这不是“帮一把”,这是一个无底洞。

林涛就像一个寄生虫,牢牢地吸附在我们这个小家庭的身上,理直气壮地“薅羊毛”、“打秋风”。

而林悦,永远都站在她弟弟那边。

“他是我唯一的弟弟,我不帮他谁帮他?”

“陈阳,你怎么这么计较?我们现在条件好点了,帮帮他怎么了?”

“钱没了可以再赚,亲情没了就真的没了!”

这些话,她也说过无数次。

每一次,都像是在我心上划一刀。

我不是计较,我只是觉得,一个成年人,应该有自己的担当和责任,而不是心安理得地“吃现成”。

我们的争吵,越来越多。

从一开始的小声理论,到后来的大声咆哮。

那个曾经温馨的小家,渐渐变成了硝烟弥漫的战场。

压垮我们婚姻的最后一根稻草,是我爸生病。

那年,我爸突发脑溢血,急需一笔手术费。

我当时正在做一个关键项目,所有的积蓄都投了进去,手头能动的钱,只有我们俩账户上共同存的二十万。

那是我们准备换房子用的。

我给林悦打电话,跟她说了情况。

电话那头,她沉默了很久,然后说:“陈阳,那笔钱……我前天刚借给林涛了。”

“什么?”我当时感觉自己浑身的血都凉了。

“他说他要创业,急用钱,我想着反正房子也不急着换,就先给他了。我……我没想到叔叔会突然生病。”

“创业?他创什么业?他连自己都养不活!”我对着电话怒吼,那是我们认识以来,我第一次对她发那么大的火。

“你别这么说他!他也是想上进!”林悦的声音也拔高了,“钱的事你别急,我来想办法!”

她所谓的“想办法”,就是去找她那些所谓的“名媛”朋友借。

结果可想而知。

平时一起喝茶聊天,称兄道弟,一到借钱的时候,个个都说手头紧。

最后,还是我厚着脸皮,找我老板预支了薪水,又跟几个大学同学东拼西凑,才凑齐了手术费。

我爸的手术很成功,但这件事,像一根拔不出来的刺,深深地扎在了我心里。

那天晚上,我回到家,林悦坐在沙发上等我。

她眼睛红红的,看起来哭过。

她跟我道歉,说对不起。

我看着她,突然觉得很累。

那种累,不是身体上的,是心里的。

我问她:“林悦,在你心里,我和你弟弟,到底哪个更重要?”

她愣住了,没有回答。

那一刻,我什么都明白了。

我提出了离婚。

她没有挽留。

我们很平静地分割了财产,很平静地签了字,很平静地走出了民政局。

全程,没有一句争吵,也没有一滴眼泪。

就像是完成了一项早就该完成的任务。

我以为,这就是我们的结局。

没想到,三年后,在万米高空之上,她会问我,能不能复婚。

我的思绪,从纷乱的回忆中抽离出来。

我看着眼前这个妆容精致,却满眼疲惫的女人,心里五味杂陈。

有那么一瞬间,我承认,我心软了。

毕竟,我们有过那么多美好的过去。

但是,理智很快就战胜了情感。

那些争吵,那些失望,那些无力感,都还历历在目。

破镜,真的能重圆吗?

圆了,那裂痕,就不存在了吗?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林涛呢?他……现在怎么样了?”

听到“林涛”这个名字,林悦的脸色,明显僵了一下。

她的眼神有些闪躲,端起那杯早就凉透了的温水,喝了一口。

“他……他挺好的。”她放下水杯,语气有些不自然,“开了个小公司,自己当老板了。”

“是吗?”我挑了挑眉,“用的还是我们那二十万的‘启动资金’?”

我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我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讽刺。

林悦的脸,瞬间白了。

“陈阳,你一定要这么说话吗?”她委屈地看着我,“当年的事,是我不对,我认。可那是我弟弟,我能怎么办?”

又是这句话。

“他是我弟弟”。

这五个字,像是一个魔咒,困住了她,也困住了我们曾经的婚姻。

我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气得想笑。

“你能怎么办?林悦,你问我你能怎么办?”我压低声音,但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可以在他第一次找我们要钱的时候,告诉他,一个成年人要学会独立。”

“你可以在他心安理得住我们家,把我们当免费酒店的时候,让他出去自己租房子。”

“你可以在他打着‘创业’的幌子,要掏空我们所有积蓄的时候,让他先自己写一份靠谱的商业计划书出来!”

“而不是一次又一次地纵容他,满足他,让他觉得,从我们这里索取,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我的情绪有些激动,声音也大了一些,邻座的人朝我们这边看了一眼。

林悦的眼圈更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你以为我没说过吗?我说了!可是我一说他,我妈就在电话里哭,说我嫁出去了,就忘了本,忘了自己还有个弟弟,说我心硬,说我看着弟弟受苦都不管……”

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我能怎么办?那是我妈,是我弟!我能跟他们断绝关系吗?”

我无言以对。

是的,这就是问题的核心。

她的家庭,就像一个漩涡,而她,身处漩涡的中心,不仅自己被牢牢吸住,还想把我也一起拖下水。

我看着她,心里那一点点刚刚升起的柔软,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突然意识到,三年过去了,她一点都没变。

她还是那个被“亲情”绑架的林悦。

她所谓的“后悔”,所谓的“过得不好”,或许是真的。

但她想复婚的理由,不是因为她认识到了问题的根源,而只是因为她累了,想找一个避风港,想回到过去那种有人为她遮风挡雨,为她做好西红柿鸡蛋面的生活。

而那个港湾,必须无条件地接纳她的所有,包括她那个永远长不大的弟弟,和那个永远在用“亲情”进行道德绑ax的家庭。

我凭什么,要再跳进这个漩涡里一次?

就凭我们那点早已被消磨殆尽的所谓爱情吗?

我笑了,笑得有些苍凉。

“林悦,”我平静地看着她,“我们离婚,不是因为一件事,也不是因为一个人。是因为,我们从根上,就不是一路人。”

“我的家庭,教会我的是,人要独立,要靠自己。你的家庭,教会你的是,无条件的索取和无底线的奉献。”

“我想要的家,是两个人并肩作战,共同抵御外界的风雨。而你想要的家,是让我为你和你背后的整个家庭,撑起一片天。”

“以前,我以为我能做到。后来我发现,我做不到。我累了,真的。”

我说完这番话,感觉整个人都像是被抽空了力气。

这些话,我在心里憋了三年,今天,终于说了出来。

林悦愣愣地看着我,眼泪,终于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她没有擦,就那么任由它流着,冲花了她精致的妆容。

“所以……一点机会都没有了,是吗?”她哽咽着问。

我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看着她。

有时候,沉默,就是最残忍的回答。

就在这时,一阵手机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

是林悦的手机。

她手忙脚乱地从包里拿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的名字时,整个人像是被电击了一样,下意识地就想挂断。

但我看清了。

屏幕上跳动的两个字是——

林涛。

林悦最终还是接了电话。

她把手机紧紧地贴在耳朵上,声音压得极低,身体也侧了过去,似乎想用这种方式,在我面前隔出一道无形的墙。

“喂?……嗯,我在飞机上,马上就到了……什么事?这么急?”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含的紧张和疲惫。

虽然我听不清电话那头林涛在说什么,但从林悦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和越来越急促的语气中,我大概也能猜到,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什么?又没钱了?你上个月不是刚从我这里拿了五万吗?……怎么花的这么快?”

“公司周转?你哪个公司需要这么周转?你那个公司除了你一个光杆司令,还有别人吗?”

“别跟我说那些!林涛,我跟你说过了,这是最后一次!我真的没有钱了!”

林悦的情绪开始激动起来,声音也控制不住地大了一些。

我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假装在休息,耳朵却竖得比谁都尖。

我承认,我有点幸灾乐祸。

但更多的是一种悲哀。

看,这就是现实。

这就是她永远也摆脱不了的现实。

电话那头的林涛,似乎说了些什么极具煽动性的话。

林悦的脸色,由白转青,又由青转红。

“你别拿妈来压我!……我没有不管你!我管的还不够多吗?……为了你,我的家都散了,你还想怎么样?”

她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吼完之后,她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捂着嘴,眼泪流得更凶了。

机舱里很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若有若无地飘向了我们这边。

我感觉自己像个被公开处刑的犯人,每一分每一秒都坐立难安。

电话还在继续。

林悦的语气,从最开始的强硬,慢慢地,软了下来。

“好了好了,你别哭了……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我知道你也不容易……”

“要多少?……三万?我现在哪有那么多现金……”

“行了,我知道了,我想想办法。等我下飞机再说。”

挂掉电话,林悦整个人都像是虚脱了一样,瘫在座位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她脸上的妆已经全花了,睫毛膏和眼线糊在一起,看起来狼狈不堪。

她就那么呆呆地坐着,一动不动,像一尊没有灵魂的木雕。

过了很久,她才像是突然想起我的存在,缓缓地转过头来。

她的眼神空洞,布满了血丝。

“你都听到了吧?”她自嘲地笑了笑,声音沙哑得厉害。

我没说话。

“是不是觉得,特别可笑?”她继续说,“你看,这就是我的生活。一个永远填不满的无底洞。”

我还是没说话。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安慰她?我觉得虚伪。

指责她?我觉得残忍。

“陈阳,”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臂,指甲深深地陷进了我的肉里,“你帮帮我,最后一次,好不好?”

我被她吓了一跳。

“你……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她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光芒。

“你借我三万块钱。”

我以为我听错了。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你说什么?”

“你借我三万块钱!”她重复了一遍,声音更大,更急切,“我知道你有!你现在是大公司的项目总监,三万块钱对你来说,不算什么!”

“你放心,我一定会还给你的!我给你写借条!”

我感觉自己脑子都要被气炸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刚刚还在跟我谈“复婚”,谈“后悔”的女人说出来的话。

前一秒还在为过去哭泣,后一秒,就能面不改色地为了她弟弟,向我这个前夫开口借钱。

这算什么?

把我当什么了?

一个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提款机吗?

我用力地,一根一根地,掰开她的手指。

“林悦。”我的声音冷得像冰,“你是不是觉得,我陈阳特别好欺负?”

她愣住了。

“我告诉你,我不是圣人,更不是救世主。你的生活,你的弟弟,你的家庭,都跟我没有半点关系了。”

“我们已经离婚了。离婚,懂吗?就是法律上承认的,两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至于钱,我一分都不会借给你。”

“别说三万,就是三百,三十,我都没有。”

我的话,像是一把把刀子,狠狠地扎向她。

我知道这很残忍,但如果不断得干净一点,她永远都不会清醒。

林悦的脸,彻底失去了血色。

她呆呆地看着我,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飞机广播里,传来了空姐甜美的声音:“女士们,先生们,我们的飞机已经开始下降,请您回到座位,系好安全带……”

我转回头,扣好安全带,不再看她一眼。

窗外的云层被撕开,城市的轮廓,渐渐清晰起来。

B市,到了。

这是我出差的目的地,也是林悦生活的城市。

飞机平稳地降落在跑道上,巨大的惯性让我的身体微微前倾。

漫长的飞行,终于结束了。

我和林悦之间这尴尬而荒唐的重逢,也该画上句号了。

飞机停稳,舱门打开。

乘客们纷纷起身,拿行李,准备下机。

整个过程中,我和林悦再也没有任何交流。

她没有看我,我也没有看她。

我们就像两个真正的陌生人,被偶然安排在相邻的座位上,飞行结束,便各奔东西,再无交集。

我没有托运行李,只有一个随身的背包。

我站起身,从行李架上取下背包,没有丝毫停留,汇入了下机的人流。

我没有回头。

我强迫自己不要回头。

走出机舱,踏上廊桥的那一刻,我深深地吸了一口B市的空气。

空气里,没有了那股熟悉的香水味。

我感觉自己,像是重获了新生。

我快步走向出口,只想尽快离开这个让我感到窒息的地方。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公司派来接我的司机发来的信息,他已经在到达口的二号门等我了。

我加快了脚步。

就在我即将走出到达口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带着哭腔的,声嘶力竭的呼喊。

“陈阳!”

我的脚步,不由自主地顿住了。

我不用回头,也知道那是谁。

我闭上眼睛,心里默念:别回头,陈阳,千万别回头。

可是,我的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林悦追了上来,一把从后面抓住了我的胳膊。

她的力气大得惊人,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陈阳,你别走!”她哭着说,“我求求你,你别走!”

周围的人,纷纷向我们投来好奇的目光。

我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烧。

“林悦,你放手!”我压低声音,试图挣脱她。

“我不放!”她固执地抓着我,“除非你答应我!”

“我答应你什么?我刚才说得还不够清楚吗?”我真的要被她逼疯了。

“不,你没说清楚!”她仰着头,满是泪痕的脸上,写满了我不懂的偏执,“陈阳,我知道你还爱我,你只是在生我的气,对不对?”

“你心里还有我,不然你刚才不会跟我说那么多话!”

“你只是需要一个台阶下,对不对?”

我简直要被她这种神逻辑气笑了。

“林悦,你是不是言情小说看多了?”我甩开她的手,后退一步,跟她保持距离,“我跟你说那么多,只是想让你明白,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彻彻底底地结束了!”

“我不信!”她歇斯底里地摇头,“我不信!如果你不爱我了,你为什么要问林涛的事?你还是在乎我的,你在乎我的家人!”

我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所有的耐心,都已经被耗尽了。

我看着眼前这个几乎失去理智的女人,突然觉得,跟她讲道理,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笑话。

“好,你觉得我在乎,是吗?”我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冷酷的笑容,“那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有多‘在乎’。”

“我问林涛,只是想提醒我自己,当年我是怎么从那个坑里爬出来的,我绝对不会再让自己掉进去第二次。”

“我问林涛,只是想确认一下,你这三年来,到底有没有一点长进。事实证明,你没有。你还是那个拎不清的,被原生家庭吸血而不自知的可怜虫。”

“林悦,你听清楚了。我对你,早就没有爱了。剩下的,只有一点点基于我们曾经是夫妻的同情。但是现在,这点同情,也已经被你刚才那通电话,和你现在这副死缠烂打的样子,消磨得一干二净了。”

“你想要的复婚,你想要的帮助,我给不了,也不想给。”

“从今以后,你是你,我是我。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再也不见。”

我说完,转身就走,没有再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

这一次,我没有再停留。

我能感觉到,她崩溃的哭声,在我身后响起,像是一把利刃,划破了机场嘈杂的空气。

但我没有回头。

一步,两步,三步……

我走得很快,几乎是落荒而逃。

我怕我再多待一秒,就会心软。

我怕我再多看她一眼,就会动摇。

走出机场大厅,刺眼的阳光照在我的脸上。

我看到了二号门旁边,那个举着我名字牌子的司机。

我大步流星地走过去,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师傅,开车。”

车子缓缓启动,汇入了川流不息的车流。

机场,被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我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感觉自己像是打了一场筋疲力尽的仗。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我拿起来一看,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陈阳,算我林悦看错了人。你等着,没有你,我一样能过得很好。我会让你后悔的。”

我看着那条短信,面无表情地按下了删除键。

然后,我打开微信,找到了那个我曾经置顶,后来又沉入列表底部的头像。

那个头像是我们当年的结婚照。

照片上,我们笑得灿烂又幸福。

我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

然后,我按下了“删除联系人”的按钮。

一个弹窗跳出来:

“将联系人‘林悦’删除,同时将删除与该联系人的聊天记录。”

我毫不犹豫地,按下了“确定”。

做完这一切,我把手机扔到一边,头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

心里,空落落的。

说不难过,是假的。

毕竟,那是我用整个青春去爱过的人。

我们曾经以为,可以牵着手,走到地老天荒。

可最终,还是走散在了人生的分岔路口。

没有谁对谁错,只是,我们真的不合适。

就像两只不同方向的刺猬,靠得越近,伤得越深。

放手,对彼此来说,都是一种解脱。

车子在高架桥上行驶着。

远方,是这座城市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我的新生活,从这一刻起,才算真正开始。

至于林悦,和她那剪不断理还乱的家庭。

希望她,也能早日找到自己的出路吧。

只是那条路,再也不会与我相交了。

来源:认真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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