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第三次给小舅子转账后,我果断离婚,谁知几天后她却急了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8-07 21:47 2

摘要:【您尾号XXXX的储蓄卡账户于X月X日19:32完成一笔转账交易,金额:50000.00元。】

手机在茶几上“嗡”地振动了一下,屏幕亮起。

我刚从浴室里出来,头发还滴着水,正弯腰找吹风机。

是许静的手机。

一条银行的推送通知,清晰地显示在锁屏界面上。

【您尾号XXXX的储蓄卡账户于X月X日19:32完成一笔转账交易,金额:50000.00元。】

我的动作顿住了,血液好像在那一瞬间,从指尖开始一寸寸变冷,最后冻结在心脏。

又是五万。

这是第三次了。

我直起身,没有去拿吹风机,而是走到沙发旁,拿起自己的手机,点开了我和许静的聊天框。

置顶的聊天记录里,一年前的某一天,她信誓旦旦。

“老公,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小磊真的只是暂时周转不开,他保证年底就还!”

半年前,她梨花带雨。

“我弟被合伙人骗了,这钱是拿去付工人工资的,救命钱啊!我总不能看着他被告吧?老公,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我管他娶媳妇,都不再掏一分钱了!”

那些信誓旦旦的保证,那些声泪俱下的忏悔,此刻就像一出黑白默片,在我眼前无声地循环播放。

而那条五万块的转账通知,就是唯一的、刺眼的彩色,像一个巨大的巴掌,狠狠甩在我脸上。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许静在里面哼着歌,似乎心情很不错。

大概是又完成了一件“扶弟”的善举,心里充满了圣母般的满足感吧。

我没有像前两次那样,怒火中烧地冲到浴室门口质问她。

不会了。

人的心,被伤了两次,就已经结痂了。第三次,那道疤被原封不动地揭开,露出的不是血肉,而是下面已经坏死的心。

疼吗?

不,是麻木。

我转身走进书房,打开电脑,又从抽屉最深处,翻出了一个文件夹。

里面是我们的结婚证复印件、户口本、还有一份……婚前财产协议。

当年签这份协议的时候,许静还开玩笑,说我这个做IT项目管理的人,真是一点浪漫细胞都没有,把婚姻都搞得像个项目一样,要提前规避风险。

我当时笑着对她说:“这不是不信任你,是保护你。万一我以后创业失败,负债累累,这份协议至少能保证你和我们的小家不受牵ك累。”

她当时感动得一塌糊涂,抱着我直说我是世界上最好的老公。

现在想来,真是讽刺。

我没有规避掉最大的风险。

我打开一个空白的Word文档,手指在键盘上悬停了片刻,然后敲下了四个大字。

【离婚协议书】

这一次,我不想再听任何解释,不想再看任何眼泪,也不想再收到任何“最后一次”的保证了。

这个项目,我宣布,彻底失败。

我必须及时止损。

许静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头发用毛巾包着,脸上敷着一张面膜,只露出一双眼睛和嘴巴。

她看到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电脑放在腿上,似乎有些惊讶。

“老公,你怎么还不吹头发?小心感冒。”她说着,就想绕过来拿吹风机。

“你先别动。”我开口,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她愣住了,脚步停在原地,那双无辜的眼睛望着我。

我把笔记本电脑转过去,面向她。

屏幕上,是那份刚刚拟好的离婚协议书,标题加粗放大,格外醒目。

许静脸上的面膜,似乎都无法掩盖她瞬间的错愕。

她呆呆地站了两秒,然后像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一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因为面膜的拉扯,笑得有些滑稽。

“林涛,你又闹什么脾气呢?为白天没给你买到限量版模型的事生气啊?我都道歉啦。”

她总是这样,习惯性地把所有问题都归结于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以此来回避真正的矛盾核心。

这是一种她独有的、逃避现实的逻辑。

我没说话,只是把我的手机解锁,点开银行App,翻到今天下午的支出明细,然后举到她面前。

那笔五万块的支出,静静地躺在那里。

许静脸上的笑,慢慢凝固了。

她脸上的面膜纸,因为表情的僵硬,开始出现一道道褶皱。

空气仿佛被抽干了,只剩下令人窒息的沉默。

“你……你偷看我手机?”她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被侵犯隐私的恼怒,而不是被戳穿谎言的心虚。

“它就亮在桌上,我眼还没瞎。”我把手机收回来,靠在沙发上,看着她,“这是第几次了,许静?”

“我……”她张了张嘴,眼神开始闪躲,“小磊他……他这次是真的有急事。”

又是这套说辞。

我甚至能猜到她接下来说的每一个字。

“他女朋友怀孕了,要买房子付首付,不然人家姑娘就要把孩子打掉!这可是一条人命啊!林涛,我能不管吗?”她的声音开始拔高,带着一种道德绑架式的委屈。

我被她这种永远站在道德高地的斗争逻辑气得直想笑。

“所以,你就把我们准备用来提前还一部分房贷的钱,拿去给他付首t付?”

“那不然怎么办?他是我亲弟弟!我就这么一个弟弟!”她理直气壮地喊道,仿佛这六个字就是一道免死金牌。

“对,他是你亲弟弟,所以你就可以肆无忌惮地牺牲我们这个小家的利益,去填补他那个无底洞?”

我指了指电脑屏幕:“我们结婚三年,你给你弟转了多少钱?第一次,他说要创业,两万,你说支持他,我同意了。结果呢?钱投进去,一个水花都没看见,他说被人骗了。”

“第二次,半年前,他说周转不开,要给工人发工资,三万。你哭着跟我保证,是最后一次。我也信了。”

“现在,又是五万。许静,我们俩一个月工资加起来才多少?我们还要还房贷,还要存钱以后要孩子,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未来?”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钉子,钉在寂静的客厅里。

许静脸上的面膜已经干得翘起了边,她一把扯下来,露出一张涨得通红的脸。

“林涛!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弟弟!他只是运气不好!他很努力的!”

“努力?他努力在什么地方了?努力在换了三个项目都失败了?还是努力在每次缺钱了就来找你要?”

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目光直视着她。

“许静,我们谈的不是你弟弟,是我们。是信任。你答应过我,不会再有下一次。你失信了。”

“我……”她被我问得哑口无言,眼眶瞬间就红了。

她最擅长的武器,要登场了。

“我是他姐姐啊……我爸妈走得早,我从小就带着他,我不管他谁管他?”她开始哽咽,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这招,前两次,百试百灵。

但今天,我的心硬如磐石。

“所以,你的人生,就是为了你弟弟而活的吗?那你为什么要结婚?你直接带着他过一辈子不就好了?”

这句话可能刺痛了她,她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林涛,你……你怎么能说出这么冷血的话?”

“冷血?”我自嘲地笑了笑,“如果准时还房贷,为我们的未来存钱,是冷血的话,那我承认,我就是冷血。”

“你所谓的‘热血’,就是不断地‘薅’我们这个小家的羊毛,去给你弟弟那个永远填不满的账户‘输血’。对吗?”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她气得浑身发抖。

“对,我不可理喻。”我点点头,指着电脑,“所以,我把协议都写好了。财产分割很简单,婚前财产各归各有协议,婚后财产,这套房子,首付是我家出的,贷款我们一起还的,我还的部分,还有这三年的增值,我们按比例分。车子归你,存款一人一半。”

我顿了顿,补充道:“你转给你弟弟的那十万块,我也不追究了,就算是我这三年,买个教训。”

许静彻底愣住了,像一尊木雕。

她可能以为,这又是一次寻常的争吵,她哭一哭,闹一闹,我最终还是会心软,会妥协。

她从没想过,我会直接走到“离婚”这一步。

“离……离婚?”她喃喃自语,仿佛不认识这两个字。

“对,离婚。”我语气坚定。

“林涛,你疯了?就为这点钱,你要跟我离婚?”她突然尖叫起来。

“不是为钱。”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是为了我自己。我不想我未来的人生,永远都在为你弟弟的失败买单。”

“我累了,许静。”

说完最后三个字,我感觉浑身都卸下了一副沉重的担子。

原来,放弃,是这种感觉。

许静呆呆地看着我,眼泪还挂在睫毛上,但她似乎忘了哭。

过了很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不甘:“林涛,你会后悔的。”

我没有回答她。

我只是默默地走回书房,关上门,把她和她身后的那个无底洞,一起隔绝在我的世界之外。

那天晚上,我是在书房的沙发床上睡的。

第二天一早,我没和她打招呼就出了门。

我需要一个绝对安静的地方,来理清我所有的思绪。

我约了我的大学同学,赵鹏。

他是个律师,嘴巴有点损,但看问题总是一针见血。

我们在咖啡馆见面,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他听完,呷了一口面前的冰美式,然后用一种“我早就知道会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林涛啊林涛,我早就跟你说过,娶老婆,不能只看她本人,得看她背后的整个家庭。你这就是典型的‘扶弟魔’plus版,不仅扶,还带自我感动光环的。”

我苦笑了一下:“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怎么没用?让你长记性啊。”赵鹏放下杯子,身体前倾,“你那离婚协议,我帮你看看,别在法律上吃了亏。”

我把笔记本电脑递给他。

他逐字逐句地看了一遍,点点头:“还行,你这逻辑思维没白瞎。财产分割这块,基本没问题。就是……你真想好了?一点挽回的余地都没有?”

我摇摇头,看着窗外发呆。

“老赵,你知道吗?压垮我的,不是那五万块钱。是她转完钱后,哼着歌从浴室里出来的样子。”

“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没有一点点对我失信的不安。在她心里,给她弟弟钱,就像呼吸一样天经地义。而我,我们这个家,只是她用来实现她‘伟大姐弟情’的工具。”

“我突然觉得很没意思。我辛辛苦苦加班,做项目,省吃俭用,规划未来……这一切,在她的亲情面前,一文不值。”

赵鹏沉默了。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懂了。这种不被尊重的感觉,比直接的争吵更伤人。你这不是冲动,是绝望。”

“对,就是绝望。”我感觉眼眶有点热,“我甚至能预见到,如果我们不离婚,未来会是什么样子。她弟弟会结婚,会生孩子,然后会有无数个理由来要钱。孩子的奶粉钱,教育费,甚至以后换车换房……而许静,每一次都会心软,每一次都会来找我。我们的生活,会变成一个巨大的、不断漏水的筛子。”

“而我,不想过那样的生活。”

赵鹏叹了口气:“行吧。既然决定了,就别拖泥带水。我这边帮你盯着点,有什么法律问题随时找我。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她去办手续?”

“就这两天吧。等她冷静下来,能正常沟通的时候。”

我以为,许静会需要几天时间来接受这个现实。

没想到,当天晚上,我就接到了我前丈母娘,也就是许静她妈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指责。

“林涛!你是不是男人啊!为那么点小事就要跟静静离婚?你的心怎么就那么狠啊!”

声音尖锐,充满了火药味。

我把手机拿远了一点,平静地回答:“妈,这不是小事。”

“怎么不是小事?小磊是她亲弟弟!姐姐帮弟弟一把,天经地义!你一个大男人,赚那么多钱,就不能大度一点吗?”

我真的被这种逻辑气笑了。

“妈,第一,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是我一份份PPT,一行行代码换来的。第二,我们已经帮过他两次了,但他有上进过吗?第三,也是最重要的,这是我和许静两个人的家,她每一次拿钱出去,都应该经过我的同意。她没有。”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电话那头的老太太显然没什么文化,讲不出什么道理,只会撒泼,“我告诉你林涛,我们家静静嫁给你,是你的福气!你想离婚,门都没有!你要是敢欺负我们家静静,我……我就去你单位闹!”

去单位闹。

这是她们惯用的伎俩了。

我深吸一口气,语气也冷了下来:“妈,您要是觉得去我单位闹,能解决问题,那您就去。不过我提醒您,我们公司有严格的安保制度,您可能连大门都进不去。另外,如果您对我们的离婚财产分割有异议,可以,我们法庭上见。到时候,许静这两年背着我转给她弟弟的每一笔钱,我都会作为证据提交,看看法官会怎么判。”

我把赵鹏教我的话,原封不动地搬了出来。

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

过了好几秒,才传来她气急败坏的声音:“你……你这个白眼狼!我们家静静真是瞎了眼!”

然后,电话被狠狠地挂断了。

我拿着手机,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我甚至觉得有些可悲。

有其母必有其女。在她们的观念里,儿子就是天,女儿就是帮扶儿子的工具,女婿,自然就是工具的延伸。

这个婚,非离不可。

接下来的两天,风平浪静。

许静没有再联系我,也没有回家。我猜她应该是回娘家了。

我一个人住在空荡荡的房子里,没有想象中的难过,反而有一种久违的轻松。

我把家里彻底打扫了一遍,把我那些宝贝乐高模型,一个个擦得锃亮。

我甚至有心情,给自己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开了瓶红酒,一个人,慢慢地品。

第三天,我给许静发了条微信。

【明天上午九点,民政局门口见。把证件都带齐。】

她回得很快,只有一个字。

【好。】

没有挽留,没有质问,也没有谩骂。

我猜,是她的律师朋友,或者是我那个便宜小舅子,给她分析了利弊。

知道硬来没用,只能接受现实。

第二天,我提前十五分钟到了民政… 我提前十五分钟到了民政局门口。

许静也准时到了。

她穿了一件黑色的连衣裙,化了淡妆,但依然掩盖不住憔悴。眼睛红肿,像是哭了很久。

我们全程没有交流。

取号,填表,拍照,按手印。

工作人员例行公事地问了一句:“两位是自愿离婚吗?不再考虑一下了?”

我坚定地摇了摇头:“是自愿的。”

许静看了我一眼,嘴唇动了动,最终也只是低声说了一句:“是。”

当那两个红色的离婚证,递到我们手里的时候。

我感觉,我的人生,终于重启了。

许静拿着那个小红本,手一直在抖。

走出民政局大门,她突然开口叫住了我。

“林涛。”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你真的……就这么绝情吗?三年的感情,就这么没了?”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我看着她,心里很平静。

“许静,不是我绝情。是你的选择,逼我不得不绝情。感情,是两个人共同维护的。当你一次又一次,把你的原生家庭,凌驾于我们这个小家之上的时候,我们的感情,就已经被你亲手消磨掉了。”

“祝你以后,能找到一个,愿意和你一起‘扶弟’的男人吧。”

说完,我没有再看她,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了她压抑不住的哭声。

但我没有回头。

我知道,一旦回头,可能又会陷入新一轮的纠缠。

我必须往前走。

离婚后的日子,比我想象的要平静和充实。

我按照协议,把房子折价的钱和一半的存款,都打给了许静。

然后,我用剩下的钱,在离公司不远的地方,租了一个一居室。

房子不大,但很温馨。

我把我的乐高,我的书,我的游戏机,都搬了过来。

周末的时候,我会约上赵鹏,或者其他几个朋友,一起去打球,去爬山,或者就在家里,开一局酣畅淋漓的游戏。

我感觉,我又活过来了。

活得像一个独立的、完整的人。

而不是一个需要时刻提防着,家里存款会不会莫名其妙消失的“提款机”。

我以为,我和许静的故事,就这样画上了一个句号。

没想到,一个星期后,真正的“高潮”才刚刚开始。

那天我正在公司开一个很重要的项目会。

手机调了静音,放在桌上。

但我能看到,屏幕在疯狂地闪烁。

全是许静打来的电话。

一个接一个,锲而不舍。

我皱了皱眉,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但项目会正在关键时刻,我只能先挂断,回了一条信息。

【在开会,有急事?】

信息发出去,石沉大海。

但电话,却更加疯狂地打了进来。

同组的同事都朝我这边看了过来,我有些尴尬,只好再次挂断,把手机设置成了飞行模式。

这个会,开了一个多小时。

等会议结束,我重新打开手机。

几十个未接来电,全是许静的。

还有十几条微信消息。

点开一看,语气一条比一条急切,一条比一条慌乱。

【林涛,你在哪?快回电话!】

【求求你,接电话好不好?】

【出事了!出大事了!】

【林涛,只有你能帮我了!求求你!】

到最后,甚至开始发语音。

我点开一条,许静带着哭腔的、语无伦次的求救声,就从听筒里传了出来。

“林涛……我弟……我弟他被人扣下了!他们说……说他欠了二十万的高利贷!今天不还钱,就要……就要卸他一条腿!我求求你,你先借我二十万好不好?我以后做牛做马还给你!我真的没办法了……”

高利贷?

二十万?

我愣住了。

原来,那五万块,根本不是什么买房的首付。

而是拿去还高利ǎ贷的利息了。

我突然想起,我那个便宜小舅子,许磊,之前好像是提过一嘴,说在跟朋友做一个什么“回报率很高”的投资项目。

当时我就觉得不靠谱,提醒过许静,让她管着点她弟。

现在看来,这根本不是什么投资,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局,甚至可能,他自己就是那个设局的人之一,结果玩脱了。

我拿着手机,心里五味杂陈。

有那么一瞬间,我确实感到了一丝不忍。

毕竟,那是一条人命。

但这个念头,只存在了不到三秒钟。

就被更强烈的理智,给压了下去。

我凭什么要帮他?

就因为我是许静的前夫?

就因为我看起来,像个比较好说话的“冤大头”?

我帮了他这次,那下次呢?

下下次呢?

这是一个无底洞,我好不容易才爬出来,难道还要自己再跳回去吗?

我深吸一口气,拨通了赵鹏的电话。

我把情况跟他说了。

赵鹏在电话那头,冷笑了一声。

“我就知道。这种人,不撞南墙不回头。林涛,我警告你,这件事,你一分钱都不能出,一个字都不能多说。”

“为什么?”

“第一,你们已经离婚了,从法律上讲,你没有任何义务去帮他。第二,这是高利贷,不是普通的欠款。你一旦掺和进去,这笔钱就说不清了。放贷的那帮人,会把你当成新的‘水鱼’,咬着你不放。到时候,别说二十万,二百万都打不住。”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赵鹏的语气严肃了起来,“这是许静和她家人,必须要自己去面对的功课。你帮了她,她永远学不会长大,她那个弟弟,也永远是个巨婴。只有让他们自己痛一次,痛到骨子里,他们才能真正明白,什么叫‘责任’。”

赵鹏的话,像一盆冷水,把我心里最后那点不切实际的同情,浇得一干二净。

他说得对。

这不是我的战争。

我挂了电话,看着手机上,许静还在不断发来的求救信息。

我做了一个决定。

我没有拉黑她,也没有不理她。

我只是平静地,回复了一句话。

【许静,我们已经离婚了。你弟弟的事,是你们家的事,与我无关。建议你,立刻报警。】

信息发出去之后,世界清静了。

许静没有再打电话,也没有再发信息。

我猜,她可能是对我彻底失望了。

也可能,是我的那句“报警”,点醒了她。

那天下午,我工作得心无旁骛。

下班后,我去健身房跑了五公里,大汗淋漓的感觉,让我的头脑更加清醒。

晚上,我正在家里拼一个很复杂的乐高星际飞船。

门铃,突然响了。

我通过猫眼一看,居然是许静。

她就站在门外,脸色苍白,眼睛又红又肿,看起来比在民政局那天,还要憔悴一百倍。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门。

“有事吗?”我堵在门口,没有让她进来的意思。

她看着我,嘴唇哆嗦着,眼泪又涌了上来。

“林涛,我……我报警了。”她哽咽着说。

我点点头:“这是正确的选择。”

“可是……可是警察说,这是经济纠纷,他们只能调解。那些人……那些人还是不肯放我弟弟走。他们说,见不到钱,就……就……”

她没说下去,但意思我已经明白了。

她抬起头,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充满祈求和绝望的眼神看着我。

“林涛,算我借的,好不好?我给你打欠条!我把我那套房子卖了还你!我求求你了……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她说着,就要给我跪下。

我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许静,你冷静点。”我皱着眉,把她拉到门外走廊的墙边。

“我怎么冷静?那是我弟弟啊!”她崩溃地大哭起来。

我看着她这个样子,心里叹了口气。

“许静,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弟弟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她愣住了,哭声也小了些。

“是因为你。是你一次又一次的纵容,一次又一次的无底线满足,让他觉得,无论他闯了多大的祸,都有你这个姐姐在后面给他兜底。”

“你以为你是在爱他,其实,你是在害他。”

“这次是二十万,你帮他还了。那下次呢?五十万?一百万?你卖了房子,以后住哪里?你的人生,就要为了他,彻底毁掉吗?”

我的话,像一把刀,剖开了她一直不愿面对的现实。

她呆呆地看着我,眼神空洞。

“那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她喃喃自语,像个无助的孩子。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报警。然后,让警察介入。如果涉及非法拘禁,那就是刑事案件。如果只是债务纠纷,那就让许磊自己承担后果。他是个成年人了,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坐牢,或者接受其他的法律惩罚,都是他应得的。”

我看着她,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

“许静,你现在要做的,不是去筹钱,而是要学会‘放手’。放过你弟弟,也放过你自己。”

她靠在墙上,身体慢慢滑落,最后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那是一种绝望的、压抑了很久的哭声。

我没有再劝她。

我知道,有些路,必须她自己走。有些痛,必须她自己扛。

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然后转身回屋,关上了门。

我没有再去看她。

那一晚,我不知道许静在我的门外哭了多久,也不知道她最后是怎么离开的。

第二天,我接到了赵鹏的电话。

“喂,林涛,你那个前小舅子的事,解决了。”

“哦?怎么解决的?”我有些意外。

“还能怎么解决。许静她妈,把老家的房子给卖了,凑了二十万,把人给赎回来了。”赵鹏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卖了老家的房子?”我愣住了。

那可是她父母住了大半辈子的房子,也是许静从小长大的地方。

“对啊。据说老两口现在租了个小单间住,天天以泪洗面。许静也辞了工作,回老家去照顾他们了。”

我沉默了。

这个结果,比我想象的,要惨烈得多。

“怎么?心软了?”赵鹏察觉到了我的沉默。

“没有。”我摇摇头,“只是觉得……有点唏嘘。”

“没什么可唏嘘的。这是他们自己选的路,求仁得仁罢了。”赵鹏说,“对了,还有个事。许静把她名下那套房子,也挂出去卖了。就是你们之前住的那套。”

“她卖房子干什么?她弟弟不是已经解决了吗?”

“谁知道呢?可能是想彻底离开这个伤心地吧。也可能是……想把之前欠你的那十万块,还给你?”赵鹏猜测道。

我没说话。

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我以为,这件事到此就该结束了。

没想到,又过了几天,我居然在公司楼下,再次见到了许静。

她看起来,比上次更加憔悴了,瘦了一大圈,眼窝深陷,像是瞬间老了十岁。

她拦住我,手里拿着一张银行卡。

“林涛,这里面是十万块钱。是我之前……拿去给我弟的。现在,还给你。”她的声音沙哑,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理直气壮,也没有了后来的崩溃绝望,只剩下一种死水般的平静。

我看着那张卡,没有接。

“我说了,那笔钱,我不要了。”

“不行。”她固执地把卡塞到我手里,“这是我欠你的。我们之间,已经两清了。”

我看着她,突然问了一句:“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她自嘲地笑了笑,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我能有什么打算。回老家,找份工作,照顾我爸妈,还有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可能,这辈子就这样了吧。”

她的眼神里,一片灰暗,看不到任何光。

我突然觉得,我当初那个“祝你找到一个愿意和你一起扶弟的男人”的诅咒,实在是太恶毒了。

因为我发现,真正毁掉她的,不是她弟弟,也不是她父母。

是她自己。

是她那种根深蒂固的、为了家人可以牺牲一切的、甚至可以说是愚蠢的善良。

我把银行卡,又推了回去。

“许静,这钱,我真的不要。你留着吧。回老家,不管是给你父母改善一下生活,还是你自己想做点什么,都用得上。”

她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为什么?”

我看着她,很认真地说:“我不希望,我曾经爱过的女人,把她未来的人生,过得一败涂地。”

“你是个好姐姐,是个好女儿。但你首先,应该是你自己。”

“学会为自己活一次吧。别再把所有人都背在自己身上,你会被压垮的。”

说完,我没再给她拒绝的机会,转身走进了公司大楼。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许静。

只是偶尔从一些共同的朋友那里,听到一些关于她的零星消息。

听说,她没有再管她弟弟的任何事,让他自己出去找工作,自力更生。

听说,她用卖房子的钱,在老家开了一家小小的花店,生意不好不坏,但她看起来,比以前开心了很多。

听说,她开始学画画,学烘焙,朋友圈里,晒的不再是她弟弟的“宏图大志”,而是自己的画作,和烤得香喷喷的蛋糕。

有一次,赵鹏把她的一条朋友圈截图发给我看。

照片上,是她画的一幅向日葵,明亮而灿烂。

配文是:【为自己而活,阳光正好。】

我看着那张图片,由衷地笑了。

我拿起手机,点开那个许久没有联系过的头像,发去了一条信息。

【花店很漂亮。祝好。】

很快,她回复了两个字。

【谢谢。】

后面,还跟了一个太阳的表情。

我放下手机,走到窗边。

外面阳光灿烂,一如我此刻的心情。

我拿起桌上刚刚拼好的乐高星际飞船,把它放在了书架最显眼的位置。

旧的篇章,已经翻过。

新的旅程,才刚刚开始。

而这一次,我的飞船,将只为我自己,而启航。

来源:Outsider.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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