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凌晨三点,静谧的 4 号走廊被一声尖锐的铅笔折断声划破。值夜班的狱警霍夫曼,心猛地一紧,迅速靠近 24 号囚室,将眼睛贴向铁窗缝隙。只见昏暗之中,希特勒像一只疯狂的野兽,正用牙齿狠狠啃咬着铅笔头,细碎的木屑与唾沫混杂,粘在他那乱糟糟的胡须上。经历啤酒馆暴动,被
(1924 年 2 月,兰茨贝格监狱 4 号走廊)
凌晨三点,静谧的 4 号走廊被一声尖锐的铅笔折断声划破。值夜班的狱警霍夫曼,心猛地一紧,迅速靠近 24 号囚室,将眼睛贴向铁窗缝隙。只见昏暗之中,希特勒像一只疯狂的野兽,正用牙齿狠狠啃咬着铅笔头,细碎的木屑与唾沫混杂,粘在他那乱糟糟的胡须上。经历啤酒馆暴动,被炸飞三根肋骨的他,此时丝毫不在意囚服领口渗出的脓血,正将带血的铅笔芯用力按在皱巴巴、满是污渍的厕纸上。厕纸上,德文密密麻麻,好似一群张牙舞爪的黑色蚂蚁,在吞噬着那微弱的月光。
“霍夫曼!” 希特勒冷不丁地嘶吼一声,猛地扑向铁栏,囚服领口大敞,脓血愈发明显。“明天给我弄洋葱来!” 他疯狂晃动着写满字的厕纸,叫嚷道,“赫斯说我的眼泪能让文字更有味道!” 那眼神,好似燃烧着两簇疯狂的火焰。
多年之后,已白发苍苍的霍夫曼,在撰写回忆录时,手仍止不住地颤抖,他写道:“那些厕纸在清冷的月光下,泛着幽森的青光,像极了慕尼黑公墓里新立起的、冰冷的墓碑,透着无尽的寒意与不祥。” 谁能料到,这狭小、尿骚味弥漫的牢房,竟成了孕育 20 世纪最恐怖 “文学瘟疫” 的温床。
一、腐烂苹果核里的 “日耳曼之梦”(1924 - 1925)希特勒简陋的写作台,不过是个缺了一条腿的面包箱,上面放着半碗早已馊掉、散发着酸臭味的土豆汤。每当他陷入疯狂的讲述,情绪激动时,汤勺便会 “哐当” 一声掉进铁盆,那声响突兀又刺耳,总能惊醒在墙角打盹的赫斯。赫斯,这个曾经翱翔天际的飞行员,后来回忆起这段经历,仍心有余悸:“元首的声音,时而像在荒野中发情、狂躁的公狼,嘶吼声让人毛骨悚然;时而又像濒死、气若游丝的临终修女,透着诡异的决绝。”
他常常会毫无征兆地伸出手,死死掐住赫斯的手腕,手指关节泛白,随后指向窗外那棵在寒风中摇曳的菩提树,声嘶力竭地吼道:“看到了吗?1907 年,我在维也纳街头流浪讨饭的时候,街边到处都是这样的树!那个可恶的犹太人房东,把我无情地赶了出来,还恶狠狠地说雅利安人不配活着!” 他情绪太过激动,唾沫星子飞溅,落在稿纸上,将 “种族纯洁” 几个字晕染得愈发模糊不清,却好似也将他内心深处的仇恨晕染得更加浓烈。
最可怕的,当属雨夜。1924 年 3 月 15 日,一道闪电如利刃般劈开囚室的黑暗,刹那间照亮了整个房间。就在这时,希特勒像是被恶魔附身,迅速脱光上衣,露出满是伤痕的身体,肩头那处枪伤尤为醒目。他冲着赫斯大声命令:“用血写!就写‘生存空间是日耳曼人的子宫’!” 当赫斯颤抖着将钢笔插进他肩头的结痂伤口时,希特勒喉咙里发出一阵怪异的笑声,那笑声在囚室里回荡:“等这本书出版,全德国的人都会虔诚地跪着读!” 那笑声,仿佛来自地狱深处。
1925 年 4 月,带着刺鼻油墨味的《我的奋斗》上册 “出炉” 了。慕尼黑书店老板克鲁格,瞧都没瞧一眼,随手就将它扔进了废纸堆。直到有一天,他偶然发现 14 岁的儿子偷偷躲在仓库里,手里拿着小刀,正奋力地把 “犹太人是害虫” 几个字刻进课桌里。克鲁格走近一看,惊恐地发现,刀柄上竟然粘着《我的奋斗》的书页碎片,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某种可怕的、正在蔓延的东西。
1933 年,希特勒上台的那一天,柏林街头弥漫着一种异样的气息。送奶工们清晨送货时,惊讶地发现,奶瓶上那原本单调的纳粹十字旁边,多了一行醒目的小字:“用元首的智慧滋养德意志”。这行字,就像一颗小小的种子,被悄然种进了人们的生活里。
在德累斯顿,一场婚礼正在举行,却处处透着荒诞。牧师不再念诵传统的 “上帝作证”,而是郑重其事地翻开《我的奋斗》第 97 页,大声宣读:“新娘的子宫,是日耳曼民族的第一个战场!” 那声音在教堂里回荡,让在场的人都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仿佛婚姻不再是神圣的结合,而是一场可怕的战争宣言。
汉堡码头,装卸工汉斯对 1938 年的那个冬天记忆犹新。在运煤船上,他偶然发现一本被海水泡得发胀的《我的奋斗》。好奇之下,他翻开泛黄的内页,只见某一页被红笔重重圈住,上面写着:“夺取波兰,就像夺取邻居的菜园”。而此时,他的弟弟,正在遥远的东线战场,手持刺刀,以残酷的杀戮为这句话 “配图”,将文字里的邪恶付诸实践。
更令人痛心疾首的,是儿童读物的扭曲。1936 年柏林儿童节,每个孩子都收到了一份特殊的 “礼物”——《我的奋斗》漫画版。画面里,金发男孩满脸凶狠,一脚踩碎犹太星星,旁白还写着:“这是爸爸教我的勇敢”。有一位母亲,忧心忡忡地写信给出版社:“我的小格达每晚都抱着这本书睡觉,她还说,梦里全是元首那双冰冷的蓝眼睛。” 这稚嫩的话语,背后隐藏着多么可怕的洗脑与毒害。
到了 1942 年,德国国内疯狂到了极点,平均每 7 秒就能卖出一本《我的奋斗》。有人愚昧地用它垫在婴儿摇篮下,以为能带来所谓的 “好运”;有人在书页间夹上子弹,似乎那能赋予子弹 “正义” 的力量;而更多人,虽然将它锁进床头柜,可锁孔里藏着的,是他们对书中疯狂思想的恐惧,以及不敢言说的复杂情感。
1945 年 5 月,战火纷飞后的柏林一片废墟。苏军士兵伊万,在希特勒的地堡中,发现了一本布满弹孔的《我的奋斗》。翻开第 217 页,“消灭斯拉夫人” 的段落旁,希特勒用红笔写下一行字:“斯大林格勒的雪,比雅利安人的血还冷”。看到这行字,伊万的眼眶瞬间红了,因为他的妹妹,正是在基辅被残忍的党卫军枪杀的图书管理员,那是他心中永远的痛。
然而,这个故事并未随着战争的结束而终结。2019 年,慕尼黑二手书店老板安娜,在整理一本 1935 年版的《我的奋斗》时,发现了一张夹页。上面写着:“1941 年 6 月 22 日,我把这本书送给汉斯上前线。今天收到他的遗物,书页里藏着波兰小孩的辫子。妈妈,我该怎么办?” 落款处,是泪痕斑斑的 “莉娜”。这简短的文字,背后是无尽的痛苦与迷茫,仿佛跨越时空,向人们诉说着那段黑暗岁月的罪恶。
更刺痛人心的,是 2023 年汉堡某中学的一堂历史课。15 岁的卡尔,满脸疑惑地举手提问:“如果希特勒的书没出版,爷爷是不是就不会成为战犯?” 他不知道,讲台抽屉里,锁着老师祖父的党卫军日记,上面清晰地记录着:“1942 年 7 月,读《我的奋斗》第 18 章时,我第一次对犹太人开枪。” 这一问一答,像是一记记沉重的耳光,打在人们的心上,让人不得不重新审视那本书带来的可怕影响。
倘若时光真能倒回 1924 年,你就是那个狱警霍夫曼,面对那满是仇恨、带血的厕纸,你会鼓起勇气,偷偷将它们撕毁吗?
有人说:“文字无罪,有罪的是人心。” 但当我们看到 12 岁的格达抱着漫画版《我的奋斗》安然入睡,当我们知晓汉斯的弟弟在波兰土地上肆意践行 “生存空间” 的疯狂理念时,那些看似普通的铅字,早已化作一颗颗带倒刺的子弹,无情地射向无辜的生命,给世界带来了难以磨灭的伤痛。
今晚,当你准备安然入睡,在睡前,请缓缓翻开你书架上最厚重的那本书。请你仔细想想,如果每一页都有可能成为伤害他人的凶器,你还能坦然地说 “文字只是文字” 吗?我们必须时刻警醒,不让文字成为邪恶的帮凶,不让历史的悲剧再次上演。
来源:想我不会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