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读《红楼春趣》时,很多孩子一脸蒙圈,不知所云,以致我在讲课时,问他们本文主要讲什么,没有一个学生敢举手回答。
在读《红楼春趣》时,很多孩子一脸蒙圈,不知所云,以致我在讲课时,问他们本文主要讲什么,没有一个学生敢举手回答。
看到这里,我在想:编委们,我们看不懂你们选的文章啊!可不可以选一些通俗易懂的篇章呢?孩子也容易理解,老师也容易教呢?
虽,然我心头这样想,但口头上还是安慰学生说:你们不懂,是正常的。老师在读课文时,也是结合工具书才能理解透它讲什么。
前天,我发现,学生打开课本翻到《红楼春趣》这一课,教室里弥漫着小心翼翼的沉默。
我这样问道:同学们,通过上一节课的学习,我们知道了《红楼春趣》主要讲的是贾府大观园的姑娘们,巧合之下,捡到了别人的风筝,接着一起再园子放起风筝来。课文中,很不少难理解的字词,谁来说你不懂的字词?
一个学生直接趴在桌上:“老师,这文章全是‘之乎者也’,我连第一段都没看懂!”
一个学生举手又放下,小声问同桌:“‘晦气’是什么意思?为什么风筝线断了算晦气?”
一个学生低头嘀咕:“什么‘忌讳’‘丫鬟’‘姑娘’的……我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我苦笑道:“同学们不要急,这是文言文,确实是难于理解。”
见学生聚精会神看着,我继续讲:文中,‘探春笑道:横竖是给你放晦气罢了’——这里的‘晦气’指不吉利的事,在古代,放风筝断线是古人驱赶霉运的习俗……”
这时,一个学生突然举手说:“老师,这个太难了,我们为什么非要学这种课文?很多人连人物关系都搞不懂,更别说‘放晦气’了!编教材的人是怎么想的?”
瞬间,教室又变安静了,孩子们的目光全聚焦在我身上。
我吸了一口气,做了个深呼吸,缓缓地说:“大家的困惑,老师明白。可是经典书籍之所以成为经典,是因为它们有着不可估量的价值。
现在,我们不理解,没关系,我们可以多次阅读它。像老师已经反复读《红楼梦》。三四次,每次读后的感受都不一样。这是经典名著的魅力所在。”
实际上,有时候,我们老师也在质疑教材选编的科学性,为何让五年级的学生学这么难的内容?就不能降低难度吗?让学生轻松愉快学习不好吗?
后来,我转念想,估计我们老师、学生和教材选编组看问题的角度是不一样的,他们应该是已大局为重,站在更高的地方看问题。
有个老师说得好:教材选编的“难”与“易”,本质是一场文化传承与教育现实的博弈。他是跟我这样解释的。
首先, 经典作品和与处现代学生的“时差”
学生觉得《红楼春趣》“难懂”的,根源在时空的鸿沟。
文章中半文言文表达、含蓄的对话,对白话文语境中长大的学生如同密码。如黛玉说“那是顶线不好”,连老师都不知道“它暗指人事而非风筝”,何况学生呢?
学生不知道放风筝“放晦气”的民俗,以及古代大家族中主仆尊卑的礼数,缺乏认知基础。当我讲起宝玉他有4个丫鬟随身24小时服侍,学生都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另外,现代孩子怎么理解“闺阁春趣”的诗意呢?老师也不知道引导。
可以说,学生真的难以共情,领悟不了“风筝线断”隐喻的命运无常。
其次,编委也“两难”。
教材编委的抉择,远非“择取通俗篇章”那般简单。
钱理群曾经说:“删去《红楼》的教材,犹如贫血的心脏。”
这警语犹在耳畔。
一旦因“艰涩”而舍弃《红楼梦》,无异于割裂民族文化的脐带。
五年级择取《红楼春趣》而非《黛玉葬花》,实则是深思熟虑后的“浅酌即止”,意在为学生步入初高中的深度探索铺设基石。
适度的“困惑不解”,正是思维茁壮的催化剂。若教材尽是“一目了然”的内容,学生将丧失解析繁复文本的利器。
筑梯搭桥,而非单纯呼吁“减负”
最后,面对难度,我们可以分层教学
我们老师预先分发“大观园人物关系图谱”“清代风筝文化解析”等素材,填补学生的知识空白。
我们可以运用学生熟知的情境进行类比,拉近学生与古典文本的距离。譬如“放风筝去晦气”宛如“生日吹灭蜡烛许愿”。
或者,我们可以设计如“创作《红楼春趣》短视频剧本”等活动,让抽象文字跃然于可视化创作之中。
另外,老师们拥抱“不解”之美,无需强求“即时通晓一切”。《红楼春趣》的朦胧之美,恰能引领孩子触及经典的深邃。
结语
朋友们,教材的“难”,是历史长河的深沉倒影。
教师的职责,不是消除倒影,而是点亮心灯。
当学生叹息“《红楼春趣》难懂”时,我老师应坦然以对,慢慢引导,他们能理解就理解,不能的随他。
来源:那一座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