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他无奈地说：“阿鱼，等小牛犊长大了，我带它去配种。再过上几年，咱们就能攒上一大群牛，把牛卖了，给你买几件金银首饰，那时候我的身体也高大壮实了，我要办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正式迎娶你。现在我什么也不能给你，怎能拥有你……”

但是丑瓜很快，冷静了下来。

他无奈地说：“阿鱼，等小牛犊长大了，我带它去配种。再过上几年，咱们就能攒上一大群牛，把牛卖了，给你买几件金银首饰，那时候我的身体也高大壮实了，我要办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正式迎娶你。现在我什么也不能给你，怎能拥有你……”

“相公，你把阿鱼看成什么人了，我岂是那种爱慕虚荣的女人，不过你有这样的想法，让我真的很感动。不过我尊重你的意愿……明天我会给你一个惊喜……”她的声音像羽毛，拂过他的耳际。

“什么惊喜？”丑瓜一脸疑惑和期待。

“我们先睡觉，明天你就知道了。”

阿鱼铺好被褥，他们钻进各自的被窝，听着窗外呼啸的寒风，两个人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晨曦微露，丑瓜睁开眼，鼻端萦绕的不再是牛棚里的臭味。而是高粱米粥的香气，

阿鱼已经起身，正背对着他，在灶台前忙碌着。晨曦勾勒着她纤细的身影，挽起的衣袖下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腕，动作麻利又轻柔，像一幅会动的画。

“醒了？”阿鱼没回头，继续做饭。“快去洗把脸，粥快好了。”

丑瓜应了一声，穿上衣服下炕。洗完了脸。阿鱼已经端上来，一碟青菜和两碗高粱米粥，还有一盘猪头肉。

吃完饭，丑瓜用袖口擦了擦嘴：“阿鱼，我去放牛了。”

阿鱼放下碗筷：“相公，等一下。”她从柜子里捧出，一个鼓囊囊的粗麻布袋子，放在桌子上。

阿鱼解开袋口的细绳，将里面的东西倒在桌子上。

“相公，这些都是极其珍贵的中草药种子。”她指着其中几种，“这是人参，这是灵芝，枸杞子、柴胡、当归、黄精……你要把这些种到地里去……”

丑瓜听得眼睛都直了。人参？灵芝？这些可都是传说中的珍贵草药！

“可是……这些宝贝种子，种在我们这里能活吗？”丑瓜有些担忧。

“别担心，”阿鱼莞尔一笑，似乎早有预料。她再次转身，从柜子里取出另一样东西。

当那个物件被她捧在手心时，整个屋子仿佛都亮堂了几分。

那是一个巴掌大小的瓶子。瓶身通体晶莹剔透，如同凝固的彩虹！瓶壁在晨光下，流转着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柔和而瑰丽的光芒，如梦似幻。上面覆盖着一个，流光溢彩的塞子。

阿鱼郑重地说：“这是七彩琉璃瓶。等会儿你牵着牛出去，把咱们房子东面那片荒地开垦出来。然后，把这些种子，用心地播下去。”

她轻轻拔开塞子。一股极其清冽、纯净、仿佛蕴含着大海的味道，令人精神一振。瓶子里是清澈见底的液体，在七彩瓶身的映衬下，折射出点点星辉。

“播完种子后，每天清晨日出之时，你就用这个瓶子里的水，给它们浇水。”阿鱼的声音变得郑重，“记住，每次只用一滴，不可贪多。这一滴，便足以滋养它们快速生长。”

“一滴水……就能让这些草药长好？”丑瓜觉得难以置信。

“是的，这瓶中之水，蕴含着天地的精华和灵气。”阿鱼将塞子小心塞回，“更重要的是，相公，等这些药材成熟后，你要学着将它们炮制好。”

“炮制？”丑瓜对这个词很陌生。

“就是按照古法，将它们晒干、蒸煮、研磨……”阿鱼耐心解释，“然后，我会教你如何用这些药材，炼制丹药。”

丑瓜彻底震惊了。炼丹！那是神仙道士才会的本事！他一个放牛的丑小子，也能炼丹？

阿鱼的眼神清澈而坚定：“吃了炼成的丹药，可以助你修仙，能治病救人，也能修颜，让你成为强壮俊朗的男子……”

她将种子重新装到粗麻布袋里，柔声说：“相公，这便是我送你的两样宝贝。它们比金银更有价值。切记，不可心急，不可贪婪，更不可用它们为非作歹。要用心去感受草木的生长……”

丑瓜看着桌上的种子和流光溢彩的琉璃瓶，又看看阿鱼温柔而充满期许的脸庞。

他深吸一口气，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无比郑重地将布袋和琉璃瓶捧起，如同捧着最珍贵的稀世珍宝。

“我……我记住了，阿鱼！”他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力量，“我会用心去种，一定不辜负你的期望！”

丑瓜用力点头，小心翼翼地将布袋系好挂在腰间，又将七彩琉璃瓶贴身藏进怀里。

阿鱼拉着丑瓜的手，来到西屋

丑瓜的目光扫过屋内，又一次被惊到了，西屋不算大，但靠墙整齐地摆放着，几把铮亮的铁锹和镐头，木柄光滑结实；一把崭新的犁铧安静地靠在那里，旁边还有耙、锄头、镰刀……

这些农具，每一件都像是刚打造好的，散发着木材的清香和铁器的冷冽。

阿鱼看着他吃惊的样子，眼中含着温柔的笑意，“有了这些，你就可以开垦荒地，种植草药了……”

“嗯！”丑瓜扛着犁，走出西屋，拉着小黄牛犊。走向那片东边的荒地。丑瓜把犁套在小黄牛犊身上，攥紧犁把，深吸一口气，狠狠将犁尖楔入冻土。

“嘿！”一声闷喝，小黄牛犊也铆足了劲儿往前拱。犁尖艰难地啃进泥土，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却只翻开浅浅一道沟。

丑瓜咬着牙，每一次用尽全身力气下压，犁铧都仿佛撞在铁石上，震得他手臂发麻，冻土却只肯裂开一道浅痕。长年累月的饥饿，让丑瓜矮小瘦弱，身上没有一点力气。

两个时辰过去，丑瓜才勉强开出浅浅的半亩地。他瘫坐在冰冷的硬地上，大口喘着气。正在他苦恼的时候。

阿鱼来了，她手里拿着一个铁锹，脸上带着温婉的笑：“相公，冻土再硬，也硬不过人心。更硬不过，想让它得变松软的那股劲儿。”

阿鱼从丑瓜怀中取出七彩琉璃瓶。小心地拔开那流光溢彩的塞子，一股清冽至极、沁人心脾的味道，扑面而来。

阿鱼将瓶子递给他。丑瓜的手微微颤抖，接过瓶子。只见瓶子盛满绿色了的水。

“相公，你走到地中央去，然后滴下去。”阿鱼抬头，对上丑瓜黯淡的眼睛，微微一笑。

丑瓜屏住呼吸，走到地中央，小心翼翼地倾斜瓶口。一滴！仅仅一滴！那水滴晶莹剔透，在离开瓶口的瞬间，仿佛内部包裹了无数细小的光点。它坠落的速度异常缓慢，像一片承载了星光的羽毛。

水滴无声无息地，落入深褐色的泥土之中。

刹那间，奇异的景象发生了！

以水滴落点为中心，一圈极其柔和的浅绿色光晕，如同投入石子的水面涟漪，无声地荡漾开来，瞬息覆盖了荒地！光晕所及之处，那些顽固盘踞在泥土里的枯草根，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软化、朽败，化作深色的养料融入土壤。

冻土变得松软、湿润，呈现出一种肥沃的、饱含生机的深黑色，仿佛被无形的手精心梳理过。

丑瓜看得目瞪口呆，手心全是汗。

来源：一品姑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