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年叔伯仨兄弟入伍,因家庭问题我退伍他俩提干,现在他们不在了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3-14 03:25 3

摘要:我扶了扶挂在退伍军人服务站墙上的老照片,那是我和两个兄长穿着崭新军装的模样,照片已经泛黄,边角都卷起来了,可那一抹军绿依然鲜亮。

《三兄弟的光阴》

"铁民,你不后悔当年的选择吗?"年轻人问我,眼里闪着好奇的光。

我扶了扶挂在退伍军人服务站墙上的老照片,那是我和两个兄长穿着崭新军装的模样,照片已经泛黄,边角都卷起来了,可那一抹军绿依然鲜亮。

院子里的槐树花正开得热闹,香气顺着窗户飘进来,让我想起了五十年前的那个夏天。

那是一九七二年的盛夏,黄河边的小村庄热得像蒸笼一样。

村口的大槐树下,我和大哥刘铁山、二哥刘铁柱站得笔直,胸前别着红纸做的小花,像过年时贴在门上的那种。

全村人都来送我们,小娃娃们围着转,大人们拍着我们的肩膀说好话。

那时候,当兵是多么光荣的事儿啊!一家能出一个军人就够村里吹一年的了,我们家一下子就出了仨。

"好好锻炼,给咱村争气!"娘满脸皱纹,眼角的泪花在阳光下闪着光。

她那双布满老茧的手紧紧攥着我们的胳膊,感觉到了她手心的颤抖。

从怀里掏出三个小包袱,塞到我们手里,里面各包着一个煮鸡蛋。

"路上饿了就吃,别舍不得。"她说话的声音很轻,像是怕一大声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我偷偷看了娘一眼,发现她脸色发白,嘴唇有些发紫,呼吸也变得急促了。

心里头"咯噔"一下,知道她的老毛病又犯了。

心脏病在那个年代是很要命的,我们村前年就有个老李头,半夜心脏病发作,天亮前就没了。

可我一直没敢告诉两个哥哥,怕影响他们参军的心情,这可是咱们老刘家几辈子都没得过的荣誉啊。

村里人都说我们老刘家祖坟冒青烟了,一下子出了仨大学生——在那个年代,能当兵比上大学还稀罕呢。

火车站人山人海,我们挤上了开往军区的绿皮火车。

大哥铁山一路上抱着他那本《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嘴里念叨着要当保尔·柯察金那样的英雄。

二哥铁柱则不停地跟车厢里的其他新兵套近乎,他从小就会来事儿,村里谁家有事都爱找他帮忙。

我坐在窗边,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田野和村庄,心里想的却是娘那病怏怏的样子。

新兵连的日子紧张又充实,每天天不亮就被哨声吵醒,然后是紧张的训练,晚上睡觉时连做梦都是踢正步的姿势。

人累得像狗一样,可没人叫苦叫累,因为穿上这身绿军装,就得有军人的样子。

大哥铁山射击打出满环,成了连里的红人,指导员天天夸他有潜力。

二哥铁柱五公里越野第一,连长直夸他是块当尖兵的料,还让他带领新兵训练。

我呢,不声不响,干活认真,在一次障碍训练中救了同班战友小李,他被铁丝网绊倒,腿上划了老大一道口子。

我二话不说,背着他跑了一公里到医务室,连指导员都说我有军人的担当,给了个三等功。

那天傍晚,天空飘着小雨,指导员把我叫到了办公室。

屋里有股墨水和烟味混在一起的气息,让人有点不舒服。

"铁民,你表现很好啊,按理说应该和你两个哥哥一样推荐去军校。"他点了支烟,烟雾在灯光下打着旋儿。

他递给我一支,我没接,从小娘就说抽烟伤身子,何况我还记挂着娘的病。

"不过嘛..."他翻开我的档案,纸张发出沙沙的声响,"这里写着你母亲有心脏病史,家里就你们三兄弟,现在两个哥哥都入伍了..."

我明白他的意思,低下了头,心里像压了块石头,沉甸甸的。

窗外的雨下大了,打在玻璃上啪啪作响,像是在敲打我的心门。

那晚,我在营房外的水泥台阶上写信,豆大的雨滴滴在信纸上,洇开了字迹,也洇开了我的心事。

"娘,儿子要回来了。铁山铁柱会为咱家争气,我来照顾您和家里的地。别担心,当几个月兵也是当兵,我会把这身军人的气节带回去的。"

写完信,我抬头看着被雨水冲刷的营区,灯光在水雾中变得模糊,就像我此刻的心情。

两个哥哥很快知道了这事,在水塔下找到了我。

大哥铁山攥着拳头,脸憋得通红:"你小子怎么不早说?咱娘病得这么重,我可以不去军校!"

我知道大哥从小就想当军官,眼看着梦想就要实现,哪能因为我放弃。

"大哥,别这么说。"二哥铁柱拉住气头上的大哥,他一向是我们之间的和事佬,"咱们家能有两个军官,已经是祖坟冒青烟了,再说了,铁民回去照顾娘也是应该的。"

月光从云缝里钻出来,照在三个大老爷们儿身上,我们相互搂着肩膀,像小时候一样靠在一起。

"分开不分心,各自守一方,来日再相会!"我们约定,声音在夜色中回荡。

那一刻,我心里苦涩又安宁,知道自己的选择虽然艰难,却是对的。

退伍那天,天气晴朗得出奇,仿佛是专门为我准备的。

大哥二哥请了假,送我到村口,他们站得笔直,给了我一个军礼。

乡亲们都在等我,七大姑八大姨的,手里提着鸡蛋和自家种的菜,说是给我补身子。

娘坐在家门口的石头上,看见我回来,眼泪刷地就下来了,站都站不稳,被邻居扶着。

这一幕让我鼻子发酸,知道自己没选错。

时光匆匆,一晃就是八年。

一九八零年的春节,家家户户门上贴着大红春联,村口的大喇叭播着《乡恋》,年轻人们跳着新学的迪斯科舞步,日子一天比一天红火了。

大哥铁山已经在军区机关工作,每次来信都说工作忙,纸上有咖啡渍,说是加班喝的提神的。

二哥铁柱在西北军区负责训练新兵,来信说那边风沙大,一天下来都能从耳朵里抠出一小撮黄沙来。

他们都穿着笔挺的军装回来,肩上的军衔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我呢,穿着打了补丁的老军裤在地里忙活,脸晒得黑红黑红的,活像个老农民。

那时候,我已经是村里拖拉机站的站长,带着一帮年轻人开荒种地,村里从十亩产不到八百斤,到现在能产一千三,大伙儿都说是我的功劳。

日子虽苦,但村里人都说我像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修渠的时候我当先锋,打井的时候我第一个跳下去。

有媒婆来说亲,问我怎么还不成家,我就说等忙完这一茬再说,可忙来忙去,就把婚事也给忙丢了。

火炉旁,娘看着我手上的老茧,心疼地说:"我这个没当上军官的儿子,倒是过得最辛苦。"

红红的火光映在她的脸上,病情好了不少,脸色也红润了。

大哥拍拍我的肩膀,手上有硬茧,是常年握枪留下的:"铁民,别看你脱了军装,可你的军魂还在。这拖拉机站就是你的战场,不比我们轻松。"

二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塞到我手里:"你小子倒是精明,种的粮食比我们那儿产量高多了,教教我怎么搞生产?说不定以后我也回来种地。"

我翻开一看,是一个精致的小本,里面还夹着一张照片,是二哥和他部队里的战友们。

我们哈哈大笑,娘看着我们,眼里满是幸福和自豪。

那一刻,我觉得所有的付出都值得,哪怕没穿上军装,我也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这片土地和身边的人。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小村庄也在变化,通了电,修了路,人们腰包鼓了,眼界也开了。

一九九六年,村里来了城里下派的干部,西装革履,皮鞋锃亮,说话一套一套的。

他们说要把拖拉机站改制,说是跟不上时代了,要引进先进设备,找专业公司来运营。

我一听就急了:"这站里的机器可都是乡亲们攒钱买的,每家每户都有份子钱在里头,怎么能说改就改?"

下派干部不耐烦地摆摆手:"你这思想太落后了,跟不上形势啊,现在是市场经济时代,要效益,要发展!"

我站在村委会门口,看着那些陌生的面孔和熟悉的机器,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

那些拖拉机是我们一点一点攒钱买的,每一个螺丝钉我都熟悉,每一声轰鸣都像自己的心跳。

好在大哥在军区认识些人,帮着说了几句话,打了几个电话。

拖拉机站保住了,还添了新设备,村里人都说是托了我们老刘家的福。

那年冬天,北风呼啸,雪花纷飞,我们家的炉子烧得旺旺的。

大哥调任军区后勤部长,二哥担任边防营长,我们约好第二年春节团聚,一家人好好过个团圆年。

娘高兴得不得了,提前一个月就开始准备年货,说是要给两个当官的儿子露一手。

谁知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一九九七年夏天,特大洪灾来袭,连日的暴雨让黄河水位暴涨。

黄河决堤,村里一片汪洋,房子被冲塌了好几座,庄稼全部泡在水里。

我组织村民筑堤,找来沙袋,一车一车地往决口处填,日夜不停。

饿了啃两口干馍,渴了喝口浑水,累了就在堤坝上躺一会儿,连做梦都是流水的声音。

眼看着堤坝要顶不住了,村里的老人和孩子们都疏散到了山上的学校,留下的壮劳力也累得东倒西歪。

有人开始抱怨:"铁民啊,差不多得了,咱们保命要紧啊!"

我站在齐腰深的水里,浑身湿透,嗓子喊哑了:"再坚持一下!坝要是垮了,咱们村就什么都没了!"

忽然远处传来发动机的轰鸣声,震得水面都泛起了波纹。

"来人了!"有人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希望。

我眯着眼往远处看,浑浊的泥水中开来一排军用卡车,车灯在雨幕中像两颗明亮的星星。

最前面那辆上站着的不是我大哥铁山吗?他穿着雨衣,军帽上的水顺着脸颊流下来,可那眼神依然坚毅如铁。

"老三!"大哥跳下车,浑身是泥,一把抱住我,"我带了军区的物资来了!还有救援队!"

我看见卡车后面跟着一队穿着雨衣的战士,扛着铁锹和麻袋,像一支绿色的生命力量,涌向决口。

正忙着卸货呢,村东又传来一阵机器轰鸣声,我转头一看,又一队人马赶来了。

全副武装,扛着铁锹木板,个个精神抖擞,领头的不是我二哥铁柱吗?

"听说老家遭灾,我带战士们来支援!"二哥跳下车,一身湿透的军装贴在身上,脸上却笑得跟花儿一样。

那一刻,我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赶紧用袖子抹了抹脸,反正全是水,谁也分不清是雨水还是眼泪。

我们三兄弟,分散多年,却在家乡的危难时刻又一次并肩作战。

三支队伍齐心协力,加固堤坝,救援被困群众,运送物资,忙得不亦乐乎。

大哥铁山指挥若定,军区运来的物资井然有序地发放到每家每户。

二哥铁柱带着他的战士们挖沟排水,热火朝天,嘴里还哼着小曲儿,士气高得很。

我则带着村里的壮劳力,修复水渠,清理淤泥,为灾后重建做准备。

洪水退去后,村里满目疮痍,可人心却更齐了。

在简易帐篷里,我们就着从水里捞出来的白菜,喝着散发酒精味的消毒水,抹着额头的汗水,心里却比喝蜜还甜。

"这才是真正的'三兄弟会师'啊!"我举起粗瓷碗,眼眶湿润,心里满是骄傲。

大哥铁山笑着说:"要不是你在这儿镇着,村里人早就慌了神。军人本色,你没丢!我在军区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你这样的基层带头人。"

二哥铁柱拍着我的肩膀:"老三,你这个拖拉机站长比我们两个军官还有本事!来,我敬你一碗!"

娘看着我们三个又聚在一起,脸上的皱纹都笑成了一朵花,眼神中满是自豪和幸福。

那次洪灾后,我们村的名气大了,县里市里都来人参观,说我们是抗洪模范村。

大哥铁山和二哥铁柱因表现突出,都受了嘉奖,可他们总说是我的功劳,是我带头抗洪在前。

村里人都说老刘家的三兄弟了不起,没想到当年那三个光屁股在河边摸鱼的小子,如今一个个都成了顶梁柱。

岁月如梭,转眼就到了二零二二年,我已经满头白发,腰也不如从前挺了。

村口新建了退伍军人服务站,墙上挂着大哥铁山和二哥铁柱的照片,旁边是他们的功绩简介。

大哥是二零一零年走的,心脏病,跟娘一样的毛病,可他走得很安详,临终前还握着我的手,说他这辈子最骄傲的就是有我这个弟弟。

二哥是二零一八年的冬天,是在训练中落下的老毛病,风湿性关节炎,疼起来要命,最后引发了并发症。

他生前最后一次来信,还念叨着想吃我做的炒豆角,说西北那边没有这么新鲜的蔬菜。

如今,我常带着孙子孙女来这里,给他们讲那段共同参军的岁月,讲三兄弟如何在风雨中守望相助。

孩子们眼睛亮亮的,最爱听抗洪那段,每次都问:"爷爷,你当时害怕吗?"

我总是摇摇头:"军人不怕死,怕死不当兵。虽然我只当了几个月兵,可那军人的血性,一辈子都在。"

"铁民爷爷,"村里的年轻人问我,"您不后悔当年的选择吗?明明可以像您两个哥哥一样当军官,过上体面的生活。"

我轻抚着兄长们的照片,照片里的他们意气风发,英姿飒爽,仿佛还能听到他们爽朗的笑声。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我布满皱纹的脸上,暖暖的,像娘的手抚摸着我的脸庞。

五十年了,多少个日夜,我都在想这个问题。

有时候看着两个哥哥穿军装的照片,心里也会隐隐作痛,想象如果当初我也去了军校,会是什么样子。

可每次想到娘安详地走时脸上的笑容,想到村里人丰收时的欢笑,想到那场洪灾中我们三兄弟并肩作战的情景,我就知道,我的选择没错。

脑海中浮现出大哥临终前紧握我的手说的话:"老三,你才是我们中最了不起的那个。我在部队里当官,可你在乡下当百姓,肩上的担子一点不比我轻。"

还有二哥最后一封信中写道:"三弟,军装虽然穿在我身上,可军人的担当却体现在你身上。这些年,你带领村里人过上好日子,比我们打仗还厉害呢!"

我对那年轻人笑了笑:"我们三个人,走的是不同的路,却都守着同一面旗帜。"

"什么旗帜?"年轻人好奇地问。

"责任。"我简简单单地回答,"对国家的责任,对土地的责任,对亲人的责任。"

服务站外,村里的广场上,孩子们正在做早操。

那整齐的步伐,那挺拔的身姿,像极了当年新兵连的我们。

阳光下,他们的影子投在地上,长长的,像是一排站得笔直的士兵。

我想,只要这种精神传下去,我们的国家就会越来越强大。

"对党忠诚,为民服务。"我轻声说,"这辈子,无怨无悔。"

村口的大喇叭响起,又是一年征兵的日子到了。

几个小伙子从我面前跑过,脸上洋溢着兴奋和期待,就像当年的我们一样。

我坐在退伍军人服务站门口的石凳上,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风吹过麦田,泛起金色的波浪。

远处,天空湛蓝如洗,云朵洁白如絮,一群大雁排成"人"字形,向着远方飞去。

"铁民,你不后悔当年的选择吗?"那个问题又回响在耳边。

人生这盘棋,有人马到成功,有人坚守一隅。

我抬头看看墙上的老照片,那是我们三兄弟穿军装的模样,年轻而意气风发。

年轻人的问题,我已经回答了千百遍,可每次想起,心里还是会涌起一阵酸楚又温暖的感觉。

"后悔?"我笑了笑,"跟那满山遍野的庄稼比起来,跟那场洪水中的坚守比起来,跟娘临终时安详的笑容比起来,这点遗憾算得了什么?"

一阵风吹过,带来花草的香气和泥土的芬芳,那是这片土地的气息,我守护了一辈子的气息。

来源:柔情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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