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蚨狂人笔记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3-14 00:13 1

摘要:我打小就是个招邪的体质。村里王瞎子摆卦摊那会儿,总拿他那对白翳眼珠子翻我,说我是"四柱无根,八字轻得跟纸灰似的"。这老梆子最爱蹲在村口老槐树下叨叨,说人八字连着三魂七魄的重量,像我这种命格的,走夜路都能被野鬼当灯笼提着玩。

世人骂我疯癫 整日乱语胡言

我笑世人迷眼 难分鬼身人面

终日奔波只为食 早把魂灵喂阎罗

呔! 快看 有订单!

【第一章 沾屎铜钱】

我打小就是个招邪的体质。村里王瞎子摆卦摊那会儿,总拿他那对白翳眼珠子翻我,说我是"四柱无根,八字轻得跟纸灰似的"。这老梆子最爱蹲在村口老槐树下叨叨,说人八字连着三魂七魄的重量,像我这种命格的,走夜路都能被野鬼当灯笼提着玩。

那会儿我当他是诓香火钱的,直到十八岁那年夏天在县城撞了邪,才晓得有些事宁可信其有。

那天日头毒得能晒化柏油路,我攥着网吧老板刚结的二十块工钱蹲在公厕里。这破厕所少说十年没翻修过,绿头苍蝇在隔间里开大会,墙皮上渗出的黄渍活像死人淌的尸油。我正琢磨着晚上是吃泡面还是啃馒头,裤兜里突然"当啷"掉出个东西。

捡起来是枚糊满黑褐色污物的铜钱,对着漏水的窗格子细看,外圆内方裹着层包浆,隐约能瞅见"光绪通宝"四个字。我拿指甲抠了抠,恶臭直窜天灵盖——敢情这玩意儿在粪坑里腌入味了。心里盘算着回去拿84消毒液泡泡,指不定能当古董卖个五块钱。

隔壁坑位突然传来冲水声。塑料拖鞋啪嗒啪嗒往外走,声音拖沓得像是脚后跟没沾地。我鬼使神差往下瞟了一眼,挡板缝里晃过一截青灰色的脚脖子——那脚趾甲长得打卷,指甲缝里糊着黑泥,活像从老坟里扒出来的裹脚布。

提裤子追出去时,走廊里就剩串湿脚印子。四十瓦的灯泡滋啦滋啦闪,照得瓷砖上的水渍泛着尸绿。保洁大妈拎着拖把骂骂咧咧过来:"小兔崽子把屎点子蹭一地!"

"刚才有个穿蓝布衫的老太太..."我指着脚印子还没说完,大妈脸色唰地变成香灰颜色,手里铁桶咣当砸地上:"造孽哟!那是张婆子!上个月心梗死在三号坑位上,发现时人都硬了..."

后脖颈突然窜起股阴风,手里铜钱跟烧红的炭似的发烫。眼前猛地闪过画面:佝偻老太攥着胸口栽倒在蹲坑旁,硝酸甘油药瓶骨碌碌滚进下水道。她脖子上挂的红绳突然崩断,那枚铜钱"叮"地掉进粪坑,惊起一滩绿头苍蝇。

回出租屋的路上,我总觉得有双湿漉漉的眼睛贴在后背。夜市摊的卤煮火烧闻着像腐肉味,街边算命的瞎子突然收起卦幡,铜铃铛摇得跟送葬似的。当晚我做了个怪梦,张婆子那张核桃皮老脸几乎贴到我鼻尖上,长指甲戳得我眼皮生疼:"后生仔,钱归你,事归你。"她嘴里喷出的腐臭熏得我直干呕,低头发现她脚腕上拴着三根红头绳,绳结系法正是老辈人下葬时捆尸首的"锁魂扣"。

第二天被知了吵醒时,手里还死死攥着那枚铜钱。诡异的是上头糊的屎渍全没了,正面浮着层冰碴似的青光。阳光透过铁皮窗照在钱眼上,竟在地上投出个方孔形状的影子——按《鲁班书》里的说法,这叫"阴钱现形",是认了主的表现。

窗台上落了只乌鸦,歪着脖子冲我"嘎"地一嗓子。我摸出手机想查查光绪通宝的行情,屏幕突然跳出条弹窗:"压胜钱,又称厌胜钱,可镇宅驱邪,亦可作阴债凭证..."刚要细看,页面闪了闪变成404错误,机壳烫得差点拿不住。

第二章 青蚨阴阳铺

我缩在出租屋墙角喘得跟拉风箱似的,手里那枚永乐通宝烫得吓人。后脖颈的冷汗把毛衣领子都浸透了,昨晚上在太平间厕所撞邪的场景跟放电影似的在脑子里重播。老太太枯树枝似的手指头抠着瓷砖的声儿,还有她喉咙里漏气似的念叨"青蚨认主",这会儿想起来还觉得裤裆发凉。

桌上那本破《周易》突然哗啦啦自己翻页,泛黄的纸页停在蛊卦那章。太阳穴突突直跳,感觉有根烧红的铁钎子正往脑仁里捅。等我把铜钱穿根红绳套手腕上,邪了门了,突然就明白怎么掐破煞手诀,三百六十道安魂符咒跟刻在骨头里似的。

去他的,左右挣不来几个钱,索性学人看阴阳没准是条路,用手机在空间和论坛都发了不少帖子:青蚨阴阳铺,专看世间蒙眼人。

手机炸响的时候差点没给我送走。凌晨两点半,来电显示是串乱码,听筒里滋啦滋啦的杂音跟鬼挠玻璃差不多。我刚"喂"了一声,嗓子眼突然冒出句老话:"子时三刻,阴气犯冲。"这话我自己都听不懂,舌头跟借来似的。

电话那头"咣当"一声脆响,听着像瓷碗摔了。女人带着哭腔说城西白桦巷老宅闹邪乎,三岁娃半夜冲着空墙角傻笑,监控到点就雪花屏。说到孩子后脖颈冒出青黑手印,我腕子上的铜钱突然转得跟陀螺似的,红绳勒得皮肉渗血珠子。

踩着满地梧桐树影子摸到白桦巷,怀表指针卡在丑时和寅时中间打摆子。月光把老宅的滴水檐照得惨白,我摸着铜门环内侧的刻字——这原本该是镇宅的符咒,"敕令"俩字叫人拿凿子给毁了。铜钱在手里抖得跟筛糠似的,眼前突然蒙了层绿雾,瞅见门缝里钻出的黑烟拧成个婴儿胳膊,五根手指头还他娘缺了一截。

"七天前是不是动过西南角的土?"我扭头问那裹着羊绒披风的女人。她涂着红指甲油的手一哆嗦,腕子上那串沉香木念珠"噼里啪啦"散了架,佛头滚进阴影里找不着了。顺着铜钱指引往东南角瞅,新移的罗汉松底下埋着半拉碎陶罐,月光照得罐身上傩戏面具跟活了似的冲我呲牙。

铜钱往孩子脑门上一贴,整栋宅子突然炸了锅,满耳朵都是碎瓷片互相刮擦的声儿。半空中浮出个缠满经幡的槐木人偶,俩眼窝里钻出蜈蚣似的红绳,正死死勒着小孩的魂儿。袖口里的铜钱烫得跟烙铁似的,我手指头自己掐了个天罡破煞诀,挥出去的瞬间居然带起道金光,跟武侠片里剑气似的。

天擦亮那会儿,女人塞给我二十张红票子。钞票边角沾的朱砂突然跟活蚯蚓似的扭起来,兜里铜钱"嗡嗡"震得大腿发麻。这才瞅见她旗袍盘扣上缀的根本不是珍珠,是九颗刻着生辰八字的兽牙。推了她说要派车送的好意,刚拐出巷子就撞见个卖槐木梳的老太太。她篮子里的梳子齿上缠着灰白头发丝,跟槐木人偶身上红绳一个色儿。

回到出租屋的时候,铜钱在晨光底下泛着血丝。那沓阴气森森的钞票晒着太阳直冒黑烟,铜钱跟吸面条似的把黑雾嘬了个干净。翻开《周易》蛊卦那页,不知啥时候多了几行血字:"青蚨饮煞,九世而殇"。窗台上落满黑老鸹,玻璃上映出我后脑勺贴着个穿明朝道袍的虚影,那鬼手正跟我十指紧扣。

第三章 饿鬼骑手

江边的晚风裹着烧烤摊的油烟味往鼻子里钻,我蹲在塑料凳上啃鸡脆骨,眼珠子却黏在马路对面那个外卖骑手身上。老陈那辆电动车活像棺材铺子改装的,车头绑着褪色的招魂幡似的反光条,刹车时整辆车发出老痰卡喉的"咯吱"声。最瘆人的是他后座上蜷着个侏儒,青紫色的胳膊环着老陈的腰,正拿根吸管"哧溜哧溜"嘬他后脑勺。

"老板,给那桌加二十个肉筋。"我拎着啤酒瓶晃到老陈跟前,他油腻的刘海下泛着尸斑似的灰气。竹签子戳腰子时故意手抖,油点子溅在他工服胸口的"饿不饿"logo上,"陈哥,最近没少往殡仪馆跑吧?"

老陈手里的烤馒头片"啪嗒"掉在桌上,竹签子直接扎进下嘴唇。血珠子顺着胡茬往下淌,他眼神跟受惊的耗子似的乱窜:"你...你咋知道的?平台这礼拜老派红光大厦的活,那破楼连电梯都他娘的停在13层半..."

我扯过他右手说要看掌纹,指腹刚碰到他虎口的茧子,腕上铜钱突然转得跟电钻似的。眼前炸开雪花屏似的画面:ICU病房里躺着个插管的小丫头,床头监测仪的红光闪得人心里发毛;缴费单上的数字长得能当银行卡密码;最后是老陈跪在护士站磕头,脑门把地砖砸得咚咚响,白大褂们绕着走跟躲瘟神似的。

"你闺女等着肝移植?"这话蹦出来的时候我自己都后脊梁发凉。老陈突然跟诈尸似的蹦起来,烤炉里的炭火"噼啪"炸开火星子。他掐我脖子的手劲大得邪乎,胳膊上青筋暴起像缠着几条蜈蚣,眼白翻成死人样的青灰色:"你们这些挨千刀的神棍!上周有个算命的骗走老子五千块..."

烧烤摊老板抄起铁钳子就要上来干架,我狠心咬破舌尖,"噗"地一口血沫子喷老陈脸上。这招是从铜钱里冒出来的阴损法子,带着铜锈味的血点子沾到他皮肤就开始冒白烟。老陈跟抽了筋的虾米似的瘫在地上干呕,吐出来的黑线跟活蛆似的扭来扭去,碰到啤酒沫子还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杀人啦!"穿花围裙的服务员扯着嗓子嚎。我薅住老陈的后脖领子就往电动车那蹿,这孙子死沉死沉的跟拖了袋水泥似的。棺材车在晚高峰的车流里七扭八拐,后视镜里瞧见那侏儒鬼还死死扒在车架上,吸管都嘬弯了也不撒嘴。

江堤上的探照灯把芦苇荡照得鬼气森森,老陈趴在防汛石上哭得直抽抽,鼻涕眼泪糊了一脸:"他们说...说再送完最后一单就能凑够手术费..."话没说完手机突然在裤兜里震动,跟催命符似的响个不停。

我摸出他手机差点没扔出去——黑屏上自动跳出来饿不饿接单页面,血红的提示弹窗疯狂闪烁:"立即取餐!立即取餐!"收货地址那栏明晃晃写着"红光大厦14层停尸间,张美凤女士",备注里还他娘的要求带三根白蜡烛。

江风突然变得阴冷刺骨,我后槽牙直打颤。月光把老陈的影子拉得老长,可那影子的脖子以上空荡荡的,本该是脑袋的位置飘着团人形黑雾。侏儒鬼不知什么时候爬到了他肩上,这会儿正捧着团白花花的东西啃得欢实,看形状活像颗剥了皮的脑仁。

第四章 数据腌臜

江面浮着的月光碎得跟玻璃碴子似的,老陈那辆贴满反光条的电动车扎进水里,活像口铁棺材沉了底。我脑壳里嗡的一声,腕上铜钱烫得皮肉滋滋响,眼前走马灯似的闪过画面:ICU心电监护仪的绿线跳成麻花辫,红光大厦服务器机柜的呼吸灯忽明忽暗,还有张皱成咸菜似的缴费单,背面用蓝色圆珠笔画满正字——我数了数,整整九十九道杠。

"你他X属秤砣的啊!"我拽着老陈后脖领子往岸上扑腾,这货死沉死沉的跟灌了水银似的。他裤兜里的手机还在催命似的震,屏幕在水里泛着幽蓝的光。捞上来一看,饿不饿的接单页面跟中了邪似的自动刷新,"张美凤"三个字在收货人栏里渗出血丝。

凌晨三点摸回红光大厦,电梯按钮上的楼层数字糊着层黄垢。我拿袖口擦了擦,13层上头的4字键分明是后贴的狗皮膏药,边角还翘着半截符纸。铜钱往镜面上一按,电梯突然跟抽筋似的咯吱作响,轿厢顶棚缝里渗出黄褐色液体,闻着像福尔马林泡馊饭,还混着股子尸臭味。

"阴梯走九,阳梯行八,这是《宅经》里提过的阴人路。"我后槽牙咬得生疼,铜钱烙在掌心印出个方孔纹。镜面突然泛起涟漪,十几只青黑手臂跟水草似的钻出来,指节上还挂着霉团外卖的蓝色腕带。老陈突然翻着白眼往镜子里栽,那些鬼手正往他天灵盖里钻,跟插U盘似的。

情急之下我摸出周倩给的翡翠镯子——就是上回白桦巷那事她硬塞给我的谢礼。玉镯砸在轿厢地面的瞬间,碎片崩进鬼手堆里滋滋冒白烟,活像热油浇在冻肉上。老陈突然开口,声儿变成尖细的女童音,还夹着机械合成似的杂音:"爸爸,我在肿瘤科14床呀。"

这话听得我裤裆发凉。第二天天没亮就摸进市医院,消毒水味儿里混着股子供香味。肿瘤科走廊的绿漆墙皮剥落得跟牛皮癣似的,护士站挂着的电子钟卡在4:44不动弹。我扒着门缝数病房,统共就十三间,最后一间门牌上的"13-4"被人用红漆打了个叉。

"去年有个肝衰竭的小姑娘..."值班护士说到这儿突然噤声,不锈钢病历夹哐当砸地上。我帮她捡的时候瞥见张泛黄的通知单,床位号写着13-4,家属签名栏按着个血手印——看大小分明是个孩子的。

铜钱在裤兜里突突直跳,我摸出手机查医院平面图。三维建模图上肿瘤科规规矩矩十三间房,可实景照片里走廊尽头分明多出截阴影。这让我想起《洞玄灵宝》里说的"阴数盈阳",活人的生数撞上死人的煞数,就跟电路短路似的滋啦冒鬼火。

回程路上经过红光大厦,整栋楼的玻璃幕墙跟数码毒疮似的。外卖骑手们穿梭如蚁,每人头盔上都飘着团人形灰雾——跟老陈车上那个侏儒鬼一个德行。我蹲在马路牙子上啃煎饼果子,突然瞅见对面网吧的LED广告屏闪了闪,滚动字幕变成"饿鬼道特惠套餐:阳寿充值享七折"。

手机突然自动跳转直播页面,网红正卖力吆喝:"家人们!红光大厦网红盒饭,吃过的都说好!"我盯着她身后那排不锈钢餐盒,每个都浮着张扭曲的人脸。弹幕疯狂刷着"好吃到死",打赏特效炸成漫天的纸钱雨。

夜风吹得后脖颈发麻,我摸出那枚光绪通宝对着月亮照。钱眼里凝着滴黑血,正是那晚在阴梯里沾的老陈心头血。按《鲁班书》的说法,这叫"血契通幽",活人拿精血养阴钱,迟早要成阴阳两界的活祭品。

【未完待续】

来源:仙踪故事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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