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2025年全国两会期间，新西兰channel33电视台专程从新西兰到访中国人民大学重阳金融研究院（人大重阳）专访人大重阳院长王文，围绕中国经济、中美关系、美欧关系、俄乌冲突等话题，采访进行了一个多小时，相关内容在新西兰电视台及YouTube播出后，在海外引起广
编者按：2025年全国两会期间，新西兰channel33电视台专程从新西兰到访中国人民大学重阳金融研究院（人大重阳）专访人大重阳院长王文，围绕中国经济、中美关系、美欧关系、俄乌冲突等话题，采访进行了一个多小时，相关内容在新西兰电视台及YouTube播出后，在海外引起广泛关注，现将专访视频及内容整理发布如下：
01 2025年中国的信心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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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西兰channel33电视台：大家好，3月4日，中国迎来全国两会。两会期间，我们特别荣幸地采访了人大重阳金融研究院院长王文教授，请他为我们深入解读两会背景下的国际局势。王院长，您好！非常感谢您接受我们的采访。
王文：非常欢迎你们远道而来，从新西兰到北京，再到我们中国人民大学重阳金融研究院的会议室。
新西兰channel33电视台：今天就要麻烦您带我们一起解读两会了。我们看到，两会刚刚完成了政协的开幕式以及人大的发布会，这几场会议的着重点还是在经济上。每一场会议其实都在经济方向上提到，中国现在面临着挑战，也面临着机遇。挑战是什么？国内有内需不足的问题、产能过剩的问题，还有消费不足的问题。国际上，当然还有中美关系、关税贸易战的变化。在当前形势下，您怎么看待这一次两会所定出来的经济大方向和大方案？
王文：说中国经济面临挑战，是因为我们实事求是，甚至在某些方面比较谦虚。其实，哪个国家没有挑战？相比美国，其面临的挑战恐怕比中国更大。欧洲的法国、德国、英国等国的挑战也不少。从全球主要经济体来看，中国的挑战相对较小。两会作为中国最重要的政治会议，强调挑战，实际上体现了中国的实事求是态度和对未来发展的信心。我们把问题都摆出来，无论是国内消费需要提振、经济增长需要恢复，还是应对美国的遏制，我们都直面问题。尽管经济复苏面临压力，但5%的增长目标在全球主要经济体中仍然是最快的之一。与西方主要发达国家相比，中国的经济增长速度依然领先。这说明，虽然中国经济增速有所放缓，但高质量发展的趋势已经形成。
如果你10年前来北京，这里的空气肯定比新西兰差远了。但是，10年后的现在，你到北京来，我想北京的空气跟新西兰差不多。这10年，中国的生态变化非常大，尽管牺牲了一定的经济增长，但我们的生态变得比过去好很多，甚至可以跟新西兰这样世界顶级生态质量的国家相媲美。再比如说，你到中国来，会感觉到中国的便捷，不需要带现金，只要一个手机就行。我印象中我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见到过钞票是什么样子的，都不需要了。高铁、地铁的快速发展，让人们的生活更加高效。虽然有人说在中国生活“很卷”，但不可否认的是，中国的生活变得更加便捷，这就是高质量发展的体现。
虽然说我们经济增长速度减慢了，但发展变得更加高质量了，人们享受更加绿色的环境、更加便捷的生活。所以现在要更加均衡地发展，一方面衣食住行都要更好，另一方面还要保持一定的中高速增长。对于中国来说是非常困难的，不容易。2025年，我觉得中国肯定还会制定一个经济增长目标，差不多明天就会公布，明天的政府工作报告就会公布这个数字。我觉得还是5%左右的经济增长目标，我觉得这个目标在全世界主要经济体中仍然是最快的之一。
刚才你讲到了特朗普再次上台后的外部的环境，对此我觉得中国也非常有自信。特朗普政府又对中国加征了10%的关税，中国反制就行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中国有充分应对特朗普遏制的经验和遏制的结果，反遏制的结果，就是中国变得更加强大。所以从这个角度上来看，我觉得现在的中国人、中国政府都变得更加淡定，更加有信心，更加有底气。
新西兰channel33电视台：其实您说到很重要的一点是，过去的中国在扩大产能的方向上做足了努力，而现在的中国走的是高质量、高技术甚至是产业转型。但与此同时，我们看到去年有一些经济问题，比如房地产市场比较不景气，基础建设处于饱和状态。当然从去年年底，我们看到政府出了一揽子的提振股市楼市相关的计划，包括发行了6万亿地方债，今年每年接下来还会有2万亿。您觉得现在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在2025年是否还能够像您说的保障中国中高速的速度向前发展？
王文：根据2024年12月份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2025年中国的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其实已经定调了。财政政策我们把它称为更加积极的财政政策，货币政策我们把它称为适度宽松的货币政策。所以更加积极的财政政策就是你刚才讲到的，我们要大量提高财政的支持力度，把财政支出增加一些。我们会看到2024年，中国的中央一般公共预算支出已经达到了28万亿。28万亿是什么概念？差不多4万亿美元的财政支出，与美国接近，这是一个巨大的财政支出。
你刚才也讲了这个转移支付，28万亿里面转移到地方10万亿。这10万亿的转移支付提升了地方的发展，让地方有更多的资金用于发展。另外，在划地方债务的过程中，地方债务的利率也下降了一两个百分点，这样让地方的偿债压力就会下降。另外还在逢年过节的时候，解决了上百万相对中低收入者的一般性补助问题，比如送温暖等。今年春节我们家有一个洗衣机坏了，我就以旧换新换了一个非常好的新的大滚筒洗衣机。过去一般滚筒洗衣机都得5000元到8000元甚至1万不等，但我只花了2000多块钱就买了。为什么？因为有促销费，背后是政府的补贴。然后老百姓可以以相对便宜的价格，甚至只有一半不到的价格买到这些电器，既促进了消费，又拉动了产能，又复苏了经济。
所以从这个角度上来讲，积极的财政政策和适度宽松的货币政策，实际上正在起到拉动中国经济的作用。所以我们很明显地看到，春节以来的一个多月，中国的资本市场非常火爆。大家都普遍认为，过去的资本市场一直在3000点左右徘徊，已经有10年了。今年上半年很多人认为会突破4000点，年底有可能突破5000点，所以这本身就是一种信心。
现在按照春节来讲，普遍的A股市场已经大概增长了8%左右，所以这是一个非常大的复苏。所以我经常讲，资本市场未必是经济的晴雨表，但一定是社会预期的晴雨表。
新西兰channel33电视台：也就是信心。
王文：对，2025年中国的信心起来了。你看我们的“春节档”电影《哪吒2》已经进入全世界第七名，是唯一一部非好莱坞电影进入全球票房榜前50名的。全世界华人，甚至外国人都被震撼了。还有去年12月份中国的6代机问世，又超越了美国。相比之下西方闹得一团乱，特朗普打欧洲，与泽连斯基在白宫对骂，而中国正在非常正式、严肃、客观、认真地讨论本国的经济和发展。两相比较，恰恰证明了中国未来经济发展的前景。
02 中国不愿打贸易战，也不怕贸易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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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西兰channel33电视台：王院长，刚才您提到的几个热门话题，比如《哪吒2》、DeepSeek和6代战机，都非常引人注目。我在阅读您的文章时，注意到您曾提到特朗普上台后，欧洲可能会紧张，因为特朗普对欧洲一些重要组织的退出，反而给中美关系带来了一定的机遇。那么，您认为中国在影视、科技和军事等方面的突出表现，是否会进一步让美国感到紧张？
王文：实际上，美国一直对中国的崛起感到紧张。过去，美国应对中国崛起的方式时而强硬，时而软化，甚至不惜采取极端手段。比如20多年前，美国曾轰炸中国大使馆，无端搜查中国军舰，还无礼地搜查中国运输船。1993年和1994年的“银河号”事件就是典型例子。但这种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正如杨洁篪主任多年前所说，美国没有资格再以“实力地位”对中国说话。这种底气，中国如今依然有，而欧洲国家相比之下则显得软弱无力。弱国无外交，这是现实。
如今，中国用实力说话。真理往往掌握在有力量者手中。去年9月，中国部署了1.2万公里射程的东风-41洲际导弹，这让美国看到了中国在军事领域的强大实力。再加上中国的万人无人机作战计划和6代战机，中国在军事和安全领域已经具备了捍卫国家主权和领土安全的能力，不再受美国霸权的欺凌。从这个角度看，美国对中国的紧张情绪与过去不同，他们不敢轻易采取行动，最多只是加征关税，而中国也会坚决反制。
比如，特朗普声称要对中国、加拿大加征10%甚至25%的关税，加拿大总理当天就飞往美国去谈判。但中国没有慌乱，4天后就进行了反制，之后又多次反制。我们不怕贸易战，如果美国踢我们一脚，我们会毫不犹豫地踢回去。
新西兰channel33电视台：这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王文：没错。我们从不主动惹事，但也不怕事。我们不愿意打贸易战，但也不怕贸易战。如果美国挑衅，我们一定会坚决回击。所以，面对特朗普2.0的嚣张态度，中国有足够的底气。我曾调侃说，像马尔科・鲁比奥这样的人根本不是什么强硬派，而是“强迫症派”。他们总是强迫性地关注中国，却又不敢真正对中国采取强硬行动。他们只能欺负欧洲、乌克兰、拉美等国家和地区，却不敢对中国怎么样。面对特朗普2.0的嚣张，只有足够强大的实力才能捍卫本国的尊严。我们与特朗普1.0时代交过手，无论是加征关税、扣押华为高管，还是对中国进行科技封锁，美国都没有占到便宜。8年后，中国在芯片技术上取得突破，人工智能和安全领域也取得显著进展，我们的航母也在赶超美国。如今，我们更有信心应对特朗普2.0。
新西兰channel33电视台：在本次两会中，发言人提到，中国依然希望与美国平等对话、互利共赢，但美国的霸权主义一直是中美关系的障碍。今天，外交部发言人特别提到，美国搞“麦克风外交”，不会给中美关系带来任何好处。他还指出，美国把别国当棋子、马前卒，甚至炮灰，这种表述比以往强硬了许多。
王文：过去十年，中国曾被美国指责为“战狼外交”，但这种强硬表态并不稀奇。在国内，很多网友甚至觉得还不够解气。从这个角度看，中国外交已经变得更加硬气，敢于驳斥美国的霸权行径。当然，我们善于斗争，但也不主动挑衅。如果美国挑衅并侵犯中国利益，中国一定会坚决回击。习近平主席曾提到“四个不变”，其中最重要的两条是：中国希望与美国和平共处、合作共赢的意愿不会变，同时中国坚决捍卫国家主权和利益的决心也不会变。
此外，中国还希望保持与美国人民的友谊，这一点也不会变。所以，中国的态度已经非常清晰：一方面希望与美国保持良好关系，另一方面坚决回击任何挑衅。
新西兰channel33电视台：您认为，中美关系中哪些领域可以合作，哪些领域美国可能不愿与中国合作？比如近期中国APP在海外取得成功后，却遭到美国黑客攻击。
王文：其实，中美之间可以合作的领域非常多。如果特朗普愿意合作，中国不会拒绝。他曾说过，中美合作可以解决世界上大多数问题，这话说得没错，关键看美国是否愿意合作。比如，在气候变化领域，中美两国碳排放量占全球的45%左右。如果两国合作，应对气候变化将更加有效，但美国却退出了《巴黎协定》。
再比如毒品问题，中国严格禁止芬太尼输出，但美国却无端指责中国，这是典型的妖魔化。此外，在航道安全方面，美国的军舰破旧不堪，而中国可以提供帮助。还有基础设施建设，美国的铁路和公路状况非常糟糕，中国可以帮助美国改善基础设施。中国的高铁技术全球领先，占全球高铁里程的80%，速度也最快。美国的高铁时速仅200多公里，而中国高铁时速可达350公里。中国可以为美国提供技术支持，帮助改善其基础设施。
此外，中美还可以在打击跨国犯罪、金融政策协调等领域展开合作，共同促进全球经济复苏，而不是打贸易战。美国总是把不合作的罪责推到中国身上，这是不公平的。美国声称愿意合作，但前提是让中国处于从属地位，占更多便宜，这种合作显然不可行。中国主张和平共处、合作共赢，希望双方都能从中受益。
我想强调的是，中国不排斥任何领域与美国的合作，只要对双方发展和人民福祉有益，中国都愿意合作。
新西兰channel33电视台：那么，在一些敏感领域，比如芯片、人工智能、新能源汽车和绿色能源，中美是否有合作空间？
王文：即使在这些敏感领域，中美也有合作空间。比如，英伟达的芯片仍然大量出口到中国。中国是全球最大的芯片进口国，2024年芯片进口额约为4000亿美元，约合人民币3万亿元。同时，中国芯片出口也在增长，出口额接近1万亿元人民币，已超过美国的芯片出口规模。在人工智能领域，中美也有合作空间。新能源汽车方面，特斯拉在中国的销量占其全球销量的三分之一，这本身就是一种合作。
所以，中国不排斥任何领域与美国的合作，只要对双方有益，中国都持开放态度。关键看美国是否愿意合作。
新西兰channel33电视台：关键还是要看美国的态度。
王文：是的。我经常劝美国官员，不要对中国过于焦虑。美国现在有点“中年更年期综合症”，对中国的发展充满羡慕嫉妒恨。这种心态不利于中美关系的健康发展。
03 当美国的帮凶和附庸，最终不会有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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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西兰channel33电视台：2月17日，习近平主席主持了青年企业家座谈会，参会的大多是从事人工智能和智能化领域的企业家。您认为这一信号在2025年对扩大内需、应对中美关系以及中国市场的意义是什么？
王文：这表明中国未来的经济增长正转向高质量发展。此次民营经济座谈会没有邀请房地产商，原因在于过去房地产曾占据中国GDP的30%左右，如今其占比已降至10%以下。更值得关注的是，去年中国的房地产销售额仅为9.9万亿人民币，而清洁能源和低碳行业的销售额已突破10万亿。换句话说，清洁能源行业的销售额已超过房地产。这就是中国高质量发展的体现。以新能源汽车为例，全球60%的新能源汽车产自中国，中国已成为世界第一大汽车出口国，超越美国、韩国、德国和日本。全球各地都能看到中国新能源汽车的身影。去年，我也把我的德系车换成了华为新能源车，非常好，我很喜欢。从这个角度看，民营企业家座谈会反映出中国未来的经济风向——依靠科技创新和低碳绿色发展，而非传统的土地财政或房地产拉动经济。
新西兰channel33电视台：关于新能源汽车，欧洲从2023年起就开始讨论加征关税，去年10月，欧洲对中国电动车的关税已确定，最高可达54%。此次两会也提到中欧关系，强调中欧关系的发展可以不依赖美国。您认为欧洲是否有底气在抛弃美国的同时与中国建立良好关系？
王文：我觉得欧洲现在没办法不依赖美国。是美国在抛弃欧洲。欧洲目前成了美国的“弃子”，欧洲人现在很郁闷，就像一个被美国“渣男”抛弃的前女友，还在回味过去几年美国说过的甜言蜜语，但美国已经决定分手。美国已经有了新欢——俄罗斯，希望与俄罗斯改善关系。欧洲需要清醒过来，欧洲政治家还在“婴儿阶段”，没有切断与美国的“脐带”，还在想着美国。欧洲需要出现像默克尔、戴高乐那样的伟大政治家，才能真正清醒，有底气与中国、美国和全世界建立良好关系，而不是成为美国的附庸。
新西兰channel33电视台：您怎么看欧洲的现任领导人？比如马克龙和舒尔茨，他们能否成为像默克尔那样的人物？
王文：我觉得舒尔茨已经成为历史人物，他现在只是看守内阁。马克龙虽然有想法，提出北约“脑死亡”和欧洲军事独立等观点，但他还太年轻，缺乏理论功底和大战略视角。他只是一个充满激情的年轻政治家，不足以担当大任。欧洲现在真的需要一位有大战略眼光的政治家。
新西兰channel33电视台：您觉得特朗普会真的退出北约吗？
王文：有消息称特朗普将在24小时内宣布退出北约，马斯克还转发了相关评论，认为美国应该退出联合国。如今，美国已经被特朗普2.0搅得颜面尽失，就像一个政治小丑，不断为了点击量和收视率，挥霍着美国200年来积累的软实力和国家形象。这的确很遗憾。中国人对美国的印象原本很好，但如今美国的形象在中国大打折扣。
新西兰channel33电视台：您怎么看泽连斯基去美国的事件？特朗普在重要外交场合毫不留情地指责泽连斯基，您认为这对俄乌冲突的解决方式有何影响？
王文：如果从个体角度看，泽连斯基在学术层面怼特朗普或许值得赞赏，但他是一国总统，代表的是乌克兰的未来。他不能以一时逞强去破坏与特朗普政府的关系。他手上其实已经没有几张牌了。特朗普的做法虽然嚣张跋扈，但也有其道理。另一方面，泽连斯基有自己的小算盘。有句话说：“领土归俄罗斯，资源归美国，债务归欧洲，荣耀归乌克兰。”但实际上，乌克兰并没有得到荣耀，只有泽连斯基个人获得了所谓的荣耀，而乌克兰人民却在付出牺牲。这是一个糟糕的政治家，他应该以国家和人民的利益为重。从这个角度看，白宫会晤没有赢家，特朗普的嚣张嘴脸暴露了美国的霸道，而泽连斯基的所谓“正义表演”只是个人声誉的提升，牺牲的却是乌克兰的未来。
新西兰channel33电视台：您认为泽连斯基的政治生涯是否已经走到尽头？
王文：泽连斯基的政治生命已经开始倒计时。美国已经放弃他，欧洲也会逐渐疏远他，他的命运将非常悲惨。这再次证明，当美国的帮凶和附庸，最终不会有好下场。
04 解决俄乌冲突需借鉴中国人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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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西兰channel33电视台：您刚才提到欧洲可能被美国放弃。那么在被美国抛弃后，欧洲与中国未来的发展关系，您认为是会向好，还是会维持现状？
王文：这取决于欧洲政治家们的最终抉择。在一些具体事务上，中欧合作的范围可能会扩大，但要实现大范围的全面战略合作，恐怕还需要时间和谈判。比如多年前就开始谈判的中欧投资协定，现在又恢复谈判。如果中欧投资协定能够签署，对中国来说将是一个重大的战略进步。中欧之间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新西兰channel33电视台：但如果中欧协定在特朗普执政的4年内没有谈成，美国未来的走向也很难预测。
王文：是的。美国现在也处于一个非常焦灼和痛苦的阶段。我们很难预料特朗普的改革能否成功。他正在推行对内全面深化改革。有人说他的改革像崇祯皇帝的改革，崇祯也曾试图挽救明朝，但最终失败，明朝灭亡。也有人说他的改革像张居正的改革，张居正的改革曾让明朝延续了几十年。从这个角度看，一切取决于特朗普改革的效果。
对外，特朗普通过减少国际责任来“减负”；对内，通过削减财政支出来“裁员”，希望轻装上阵。这种改革思路大家已经逐渐看清，但效果如何还很难说。我个人并不太看好特朗普的这一轮改革。
新西兰channel33电视台：为什么您会有这样的感觉？
王文：改革需要壮士断腕的勇气，特朗普看似雷厉风行，但改革还要顾及绝大多数人民的利益，这需要智慧。改革本质上是利益重组，成功的改革绝不能牺牲一半人的利益去满足另一半人。特朗普的改革明显是在全面打压民主党利益，甚至共和党建制派的利益也会受损。最终，这种改革受益的可能不是绝大多数人，成功的概率并不高。
新西兰channel33电视台：我们还提到，特朗普可能会退出北约，甚至是联合国。从二战后建立的世界协调机制来看，美国似乎也在抛弃这些机制。您认为这种做法对特朗普的选票是加分还是减分？
王文：从特朗普的执政逻辑来看，他确实可以获得部分选民的支持。过去一个多月，特朗普的支持率稳定在47%左右。他通过退出国际组织来“减负”，因为北约60%-70%的军费由美国承担，联合国20%多的会费也由美国支付，此外美国在全球有700多个军事基地，每年花费巨大。特朗普认为这些负担是不必要的。
此外，他认为欧洲国家不可靠，何必联合他们做事？他的“美国优先”和单边主义理念看似勇敢，但实际效果并不好。他放弃了超级大国应有的国际责任，这让很多支持美国的人感到失望。
对中国来说，美国的这些做法也提供了很多教训。中国作为崛起的大国，需要从美国身上借鉴经验，但更要吸取教训。尤其是一些负面教训。
新西兰channel33电视台：最后再问一个问题。俄乌冲突已经持续三年了，您认为这场冲突最终会以什么方式结束？是通过特朗普和普京的谈判，还是泽连斯基的下台？
王文：俄乌冲突爆发后三个月，我就写过文章，认为这场冲突一定会长期化。当时很多人认为乌克兰会在一天半内被拿下，但我认为不能小瞧乌克兰人，他们是哥萨克人的后代。同时，我也认为俄罗斯不可能被西方制裁打败。这些预判都已被事实证明。
我还有一个预判，俄乌冲突可能会“克什米尔化”，就像印度和巴基斯坦的克什米尔问题一样。目前，俄罗斯控制了乌东四州约12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但国际社会短期内不会承认这些土地归属。在世界地图上，多涅茨克、卢甘斯克等州仍被划归乌克兰，克里米亚也是如此。未来，俄乌冲突可能会像克什米尔问题一样，短期内可能停火，但停火不代表冲突结束。领土归属、边界划分等问题仍需解决，零星冲突可能还会发生。
如果停火协定没有充分顾及乌克兰和欧洲的利益，冲突可能会反复。未来，俄乌冲突可能会像克什米尔问题一样，打打停停。解决这场冲突需要高超的智慧，毕竟已经造成超过100万人的伤亡，如此复杂的冲突需要借鉴中国人的智慧。
新西兰channel33电视台：您已经有了中国智慧的方案？
王文：我没有那么聪明，但我一直在跟踪研究，希望能为最终解决冲突贡献一些智慧。
新西兰channel33电视台：看来特朗普的解决方式只是治标不治本，没有充分考虑欧洲和乌克兰的利益。
王文：是的。
新西兰channel33电视台：没有充分考虑各方利益。
王文：各方需要真正坐下来，长期、认真、严谨、平等地谈判，这是非常重要的。
新西兰channel33电视台：非常感谢王文院长今天接受我们的采访，希望未来能有更多交流，也感谢各位观众的支持，再见！
重要！重要！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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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人大重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