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护士小王端着药盘进来时，正撞见阿超把啤酒罐往被子里塞。化疗留下的针眼在手腕上泛着青，他慌忙摆手，罐底的水珠滴在床单上，洇出一小片深色。

31岁抗癌小伙举着啤酒笑：他更想要这口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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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小王端着药盘进来时，正撞见阿超把啤酒罐往被子里塞。化疗留下的针眼在手腕上泛着青，他慌忙摆手，罐底的水珠滴在床单上，洇出一小片深色。

“陈医生刚走，说你再碰酒精，真就……”小王的声音越来越低。阿超却咧开嘴笑，露出缺了颗牙的缝隙——那是化疗反应最厉害时，自己不小心咬掉的。

“妹子，你说人活一辈子，是为了多喘几口气，还是喘的每口气都舒坦？”他举着剩下的半罐啤酒，对着窗户透进来的光晃了晃，泡沫在罐壁上挂成细小的珠子。

这是2023年夏天，邯郸医院肿瘤科的寻常一幕。31岁的阿超患肠癌晚期，医生说“最多还有两周”，可他眼里的光，比同病房那些插满管子的老人亮得多。

一、他把镇痛泵藏进裤兜，就为了咬口带冰碴的西瓜

病友家属张阿姨总念叨：“那小伙子疯了。”她看见过阿超趁护士查房前，揣着还在滴液的镇痛泵溜出病房，蹲在医院后门的树荫下啃西瓜。红色的汁水顺着下巴流到脖子上，他用袖子一擦，笑得像个偷糖的孩子。

“他说化疗药把舌头烧得发麻，就想吃口冰的。”张阿姨翻出手机里存的照片，阿超举着西瓜对着镜头，化疗后脱落的眉毛还没长出来，眼睛眯成了两条缝。

阿超的妻子偷偷跟小王说，家里存折上的钱够买进口靶向药，可他死活不肯。“他说那药副作用大，躺床上不能动，还不如把钱留着，给女儿买架钢琴。”最后那几天，他总让妻子读女儿的日记，听到“爸爸的光头像皮球”时，就拿手拍着自己的脑袋乐。

有次陈医生来查房，看见阿超床头柜上摆着个玻璃罐，里面泡着枸杞——他听人说这东西补身体，却不知道自己早喝不进多少水了。“医生没说破，就说‘泡得挺讲究’，他立马递过杯子，非要医生尝尝。”小王说，那天办公室的医生都红了眼。

二、医生的笔在病历本上停了停，最终没写下“不配合治疗”

陈医生的白大褂口袋里，总装着个小本子，记着每个病人的忌讳。阿超那页写着：“爱喝冰啤酒，女儿叫念念，怕打针却不怕疼。”

他跟科室的年轻医生说：“我们总说要延长生命，可忘了问病人，想怎么活。”有次他撞见阿超在走廊里给女儿打电话，说自己在“打怪兽”，赢了就能回家。挂了电话，这个一米八的大男人蹲在墙角，肩膀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

后来陈医生默许了阿超喝啤酒，只是每次都让护士盯着，别超过半罐。“他最后一次喝的时候，用尽力气举着罐子跟我碰了碰，说‘谢了陈哥’。”那声音轻得像羽毛，可陈医生说，比任何锦旗都让他记牢。

三、比起“还能活几天”，更该问“想怎么活”

社区医院的李医生见过太多这样的事。去年有个肺癌晚期的大爷，非要出院去看孙子的毕业典礼，家属哭着求医生拦着，大爷却拍着桌子说：“躺死在病床上，不如笑着看娃戴红领巾。”

中国抗癌协会2024年的数据显示，73%的晚期患者最害怕“活得没尊严”，比害怕死亡的比例高21个百分点。可很多时候，家属和医生总在讨论“还能活多久”，没人问过病人“想吃点啥”。

阿超走的那天是清晨，护士发现他时，手里还攥着个空啤酒罐，床头柜上放着张纸条，字歪歪扭扭：“谢谢大家，我没受罪。”

现在陈医生查房时，总会多问一句：“今天想做点啥？”他说阿超教会他，医生的职责不只是延长生命的长度，更要守护生命的温度——哪怕那温度，只是一口带着泡沫的啤酒，或是一块淌着汁的西瓜。

如果你是阿超，会选择喝那罐啤酒吗？或许我们每个人，都该想想自己的“啤酒”是什么。转发出去，让更多人知道：好好活，比活多久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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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老丁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