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手点了一支女士烟,烟雾缭绕中,顾北与看不清她的脸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3-12 15:08 3

摘要:“顾先生,您申请的安乐死已通过,将在一个月后执行,请您在此处签字确认。”

第一章

“顾先生,您申请的安乐死已通过,将在一个月后执行,请您在此处签字确认。”

工作人员将一叠厚厚的文件递给面前的男人。

顾北与的手指微微颤抖,指尖在纸面上停留了几秒,才缓缓签下自己的名字。他的字迹歪歪扭扭,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现在的他瘦削蜡黄,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散,癌症像一只无形的手,一点一点地抽走了他的生命力。

他不想死得太痛苦,所以选择了安乐死。

刚出去,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乔萧非发来的。

只有短短的六个字:【南芜一中,送套。】

等顾北与买好避孕套赶到南芜一中时,一眼便看见校门外停着一辆格格不入的劳斯劳斯。

车子微微震动,隐约传来女人的娇喘和男人低沉的闷哼。

那些声音像一把锋利的刀,一刀一刀剜着他的心,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

手中的盒子被他捏得变形,又被他一点点抚平,他走到车旁,将盒子递给从后座车窗里伸出来的那只修长纤细的手。

一如往常那般,他没离开,而是坐进了副驾驶。

后座的场景通过后视镜完完整整地落入他的眼中。

乔萧非背对着他,裙摆垂落,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

乔萧非冷笑一声,声音清冷魅惑:“别废话,集中点。”

车子的震动传到前座,顾北与的身体也跟着颤抖。可他依旧没有移开视线,像是自虐般看着这一切。

直到男人发出一声闷哼,乔萧非整理好抽身坐回座位,随手按下车窗。

冷风灌进来,冲散了车内浓郁的欢爱气息。

她随手点了一支女士烟,烟雾缭绕中,顾北与看不清她的脸。

反倒是那个男人终于注意到了他。

“啊!”男人惊呼一声,把乔萧非揽进怀里,“乔总,您怎么还让佣人上车?快让他下去!”

乔萧非瞥了顾北与一眼,语气漫不经心:“谁跟你说他是佣人,他是我的初恋,我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她语气漫不经心,缓缓抬起那根夹着烟右手:“看到这只手了吗?为他出的车祸,三级伤残,这辈子都碰不了方向盘。”

她的语气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故事,可顾北与的心却像被狠狠攥住,疼得喘不过气。

男人怔了一下,随后笑出声:“乔总,您别开玩笑了,如果他是您的白月光,那您怎么会让他看着我们做这种事啊,而且您是什么地位,就算再爱一个男人,也绝不会为他断手的,那得爱到什么地步啊。”

顾北与低下头,看着掌心被自己掐出的血痕,嘴角扯起一抹苦笑。

是啊,谁会信呢?可她说的是真的。

五年前,京圈公主乔萧非爱上了他这个穷小子。

为了他,她甘愿放弃继承权,挤在狭小的出租屋里,和他分一碗泡面。

她为了他们的未来拼命创业,直到那场车祸。

乔父的一巴掌打醒了他。

“你还要把我女儿祸害到什么地步,她从小就是天之骄女,我们乔家花了多少钱才培养出她这么个继承人,可她却为了你去跟别人低三下气求合作,为了买你们的订婚戒指应酬喝到胃出血,如今更是为护你出了车祸,连手都差点废了,算我求求你,你放过她吧!”

那天,他在天台上站了一夜,最终选择了离开。

她病好跟他求婚那天,他将玫瑰狠狠砸在地上,冷笑着看她:“还是算了吧乔萧非,你现在已经不是乔家继承人了,创业也没成功,手更是废了,你一个废人,什么都没有,我凭什么浪费大好年华和你在一起啊?”

他走得决绝,她不敢置信,声声哀求,他却头也不回。

他消失了整整五年,乔萧非对他也只剩下了恨。

直到两年前,两人再次重逢。

她重掌大权成了乔氏总裁,而他,成了人人可欺的酒吧男公关。

她动用权势,强行将他绑在身边,逼他看着她与一个又一个男人上床。

而今天,正好是第一百个。

后座,乔萧非撕下一张支票,随手写下一串零。

“拿着它,去找我的助理,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男人知道这是她的一贯作风,被她带走的人,无论多好看,从来都只是上一次床就扔,可他舍不得这样好的金主,伸手勾住她的手指,气泡音道:“乔总……”

乔萧非面色一冷,声音里带着刺骨的寒凉:“要么拿钱消失,要么试试留下来的后果。”

她的语气阴狠,男人的脸刷的变白,连忙穿好衣服狼狈的滚下了车。

乔萧非也下了车,将平板递到顾北与面前。

“下一个,接着选。”

为了更好的折磨他,乔萧非每次换的男人,都会由顾北与亲自挑选。

顾北与的心像被刀绞一般,却还是强撑着平静:“我能不选吗?”

别选了好不好?

乔萧非,我得了癌症,马上就要死了。

我的死,已经是对你最好的报复了。

乔萧非盯着他,唇角轻扯了下像是嗤笑了声:“不选?你当初给过我选择的机会吗?”

顾北与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

乔萧非将平板砸在他身上。

她唇角含笑,可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顾北与,你这种人也会觉得痛苦吗?你是恶人,我也是恶人,既然如此,我们便纠缠一辈子,然后一起下地狱吧。”

劳斯莱斯绝尘而去,顾北与站在原地,雨水混着泪水从他脸上滑落。

他仰起头,任由雨水冲刷着自己的脸,声音轻得像是在自言自语。

“不了,乔萧非,你一定要好好活着,长命百岁。”

“这一次,我一个人下地狱就够了。”


第二章

此后几天,乔萧非都没有回过别墅。

可这却让顾北与松了一口气。

自从确诊癌症后,他每天都在与病魔斗争,可无论他吃了多少药,做了多少次化疗,依旧每天大口大口地吐血,头发大把大把地掉。

他的身体像被无数把锤子狠狠敲打,骨头仿佛一寸寸碎裂,即使灌下一瓶又一瓶安眠药,他依旧无法入睡。

又是一个病发的夜晚,顾北与机械地打开水龙头,冲刷着洗手盆里的鲜血。水声哗哗作响,却掩盖不住他沉重的喘息。

他关掉水龙头,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挪向卧室。

客厅的电视里,突然插播了一条新闻。

“乔氏集团总裁乔萧非与范氏长子范弘毅宣布订婚,两人将于下月举行婚礼……”

顾北与的脚步猛地顿住,下意识循着声音望去。

屏幕上,乔萧非一身优雅大气的黑色晚礼服,身旁站着一位笑容得意的男人。

顾北与的瞳孔猛地一缩,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记者的问题尖锐而直接:“乔总,您曾说过身边的男人不会断,为何突然决定与范先生订婚呢?”

乔萧非贯来清冷的眸色此刻多了几分柔情。

“当年有个人在我肾衰竭的时候给我捐了一颗肾,才救我一命,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他,想满足他的所有要求,直到前些日子,我才知道,那个人就是弘毅。”

顾北与的呼吸骤然停滞,手指紧紧攥住胸口,仿佛这样就能缓解那撕心裂肺的疼痛。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当年他被迫和乔萧非分手后就出了国,却没想到乔萧非不死心的追了过来,甚至发生了车祸导致肾脏破裂。

得知消息的他连忙跑回来匿名给她捐赠了肾脏,可如今,他的功劳却被他人冒领。

他想告诉她,可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自己已经时日无多,就算说出来,又能改变什么呢?

不过是徒增她的痛苦罢了。

就在这时,别墅的大门突然被推开。

新闻上的两个人,就这样突兀地出现在他面前。

范弘毅一看见他,突然惊呼:“天啊!鬼!”

此刻的顾北与的脸色比纸还白,瘦削的身体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在白炽灯的照射下,他几乎透明得能看见皮下的骨头。

乔萧非眉头一皱,目光冷冷地扫过他,随后轻拍了拍范弘毅的手臂:“别怕,那不是鬼。”

范弘毅镇定下来反问:“那他是谁?”

乔萧非淡淡道:“一个佣人。”

顾北与的心猛地一沉,手指无意识地掐进掌心。

是啊,她强取豪夺的把他带回来,不碰他,不给他名分,只让他每日看她和别人上床,让他给她清理战场,他可不,就是一个佣人吗?

范弘毅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语气轻蔑:“既然是佣人,还不快去做饭?”

顾北与低下头,默默朝厨房走去。

身后,乔萧非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的背影,眸色暗淡,看不出情绪。

厨房里,顾北与吃力地举起锅,将里面的汤倒进汤碗里。

他的手指颤抖得几乎握不住锅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就在这时,厨房的门被推开。

范弘毅走了进来,语气让人毛骨悚然:“我来帮你吧。”

顾北与连忙躲开他的手,低声道:“不用了,范先生,厨房油烟重,您还是出去吧。”

范弘毅却没有离开,反而朝他靠近了几步。

“其实我认得你,顾北与,当年萧非心心念念的白月光。”

“你也真是奇怪,当年嫌弃萧非穷才离开,却又跑回来偷偷给她捐了肾,明明知道我冒领了你的功劳,刚刚也不拆穿,你说你,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呢?”

顾北与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继续道:“范先生,饭马上就好了,您还是出去吧。”

说完,他就要请人出去,可范弘毅明明已经走到了门口,却忽然回身。

下一瞬,他的手便挥过岛台上的汤碗。

“哗啦!”

汤碗摔在地上,碎片四溅,滚烫的汤汁溅到范弘毅的腿上。

“啊!”他呼喊一声,倒坐在地上。


第三章

厨房的动静瞬间引起外面乔萧非的注意。

她推开门,入目便是倒在地上,腿被烫得发红的范弘毅,而顾北与站在一旁,脸色苍白,手足无措。

乔萧非的脸色瞬间阴沉,大步跨过去,一把扶起范弘毅:“怎么回事?”

范弘毅眼角泛红,委屈地看向她:“萧非,刚刚你家这个佣人偷你东西,我想阻止,结果他……”

他的话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顾北与刚要解释,就被乔萧非猛地推倒在地。

他的头重重撞在橱柜的拐角上,手也摁在了碎片上,鲜血瞬间涌出。

“顾北与,你就这么爱钱吗?当年为了钱离开,现如今又连偷盗这种事都能做得出来!”乔萧非的声音冰冷刺骨,眼神里满是嫌恶。

顾北与喉咙一紧,好半天都挤不出一个字。

乔萧非扶起范弘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厨房。

顾北与蜷缩在地上,眼泪无声地滑落。

从前的乔萧非,一眼就能在人群里找到他。哪怕他受一点小伤,她都会心疼得不得了。

可现在,她的眼里只有范弘毅。

这样也好……至少他死的时候,她不会太难过。

兴许是尝到了甜头,接下来的几天,范弘毅住在乔家,开始不停的使唤着顾北与。

不是让顾北与端茶送水,就是让他给自己洗衣物。

顾北与知道范弘毅在乔萧非心中的地位,所以只能一忍再忍。

这天范弘毅突然找到了新乐子,逼他一起去商场为自己挑选衬衣。

“没办法,这些天萧非总是很着急,衬衣都被她扯坏了好几件……”

顾北与的心像被刀绞一般,却只能强忍着,装作不在意。

范弘毅挑了几件,走进试衣间。就在顾北与要替他拉上帘子时,手腕突然被抓住。

“走什么?你刚刚眼睛都快粘到这些衬衣上了。”范弘毅冷笑一声,“既然这么想穿,我就给你一个机会。”

顾北与下意识要拒绝,可范弘毅已经动手扯他的衣服。

无奈之下,顾北与只能换衣服。可下一秒,帘子突然被拉开!

整个店里的人目光瞬间落在他身上。

顾北与的心猛地一沉,慌忙抓起外套想要遮住自己。

可范弘毅却一把拽住他,将赤裸着上身的他强行拖到走廊上。

“遮什么?这么好的身材,就该让人好好欣赏!”

顾北与疯狂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咚!”他被重重摔在地上,周围的行人纷纷围了上来。

路过的行人好奇的目光黏在他身上,让他难堪至极。

他拼命遮掩自己,可那些人却变本加厉,甚至开始对他评头论足。

“这么干瘪的身材也好意思露出来?”

“怎么瘦成这样,小鸡仔。”

范弘毅勾了勾唇角,声音轻飘飘的:“走过路过,随便看。”

此话一出, 周围的人更加肆无忌惮,各种意味不明的眼神恶狼一样扑向他。

顾北与疯狂挣扎着,想回去穿衣服,可范弘毅钳制着他,让他动弹不得,只能任由那群人用言语奚落。

就在这时,一道厉喝突然响起:“你们在做什么!”

人群瞬间安静下来,纷纷让出一条路。

乔萧非站在走廊尽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切。

看见她出现,一旁的范弘毅褪去阴狠的眼神,连忙上前:“萧非,你们家这个佣人看样子真的很缺钱啊,我好心给他买衬衣,他不要,说只要给钱,所有男人都可以摸看他。”

闻言,乔萧非脸色瞬间阴下来,眼里闪出一抹既愤怒又夹杂着痛苦的寒光,她的眼神,就像一把利刃狠狠捅进顾北与的心脏,疼得他痛不欲生。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将随手拿来的外套猛地砸在顾北与身上,一字一句,几乎咬碎了牙:“顾北与,你怎么,这么贱!”


第四章

顾北与愣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抓紧身上的外套,将头埋了进去。

眼泪无声地浸湿了外套,他的心像被撕裂一般疼痛。

不知道蹲在地上多久,直到乔萧非和范弘毅都离开许久,他才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穿好外套,朝外走去。

可就在这时,商场的火警铃声突然响起!

无数人争先恐后的朝安全通道跑去。

顾北与心中一慌,顾不得虚弱的身体,拼命挤进人群,可他的脚步踉跄,身后的人却毫不留情地推搡着他。

“别挡道!赶紧滚开!”

他的身体本就虚弱,被人一推,直接摔倒在地。无数只脚从他身上踩过,疼痛像潮水般席卷全身。

顾北与蜷缩在地上,双手死死护住头,耳边是嘈杂的脚步声和尖叫声。他的眼皮越来越重,视线逐渐模糊。

眼角的泪水混着地上的灰尘,滑过他的脸颊。

就在他疼得彻底昏过去时,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从远处传来。

“顾北与!”

他迷迷糊糊的抬起头,只看见有人正疯了一般朝他这边跑来。

她那么着急,那么慌张,眼里全是对他的在意。

那是——

乔萧非!

……

顾北与是被一阵争吵声吵醒的。

他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病房的门半开着,外面传来乔萧非和范弘毅的争吵声。

范弘毅愤怒的质问着眼前的女人:“你不是说他只是你家的佣人吗,为什么还要冲进火场里救他!他到底是谁! ”

乔萧非按了按眉心,抬手将抱住他:“他就是我家的佣人,你不要多想,以后我不管他了好不好?”

范弘毅显然不信:“那你证明给我看!证明他对你来说什么都不是!”

乔萧非沉默了片刻,随后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来。

她的目光落在顾北与身上,眼神冰冷而复杂。

顾北与抬起头,与她的目光对上,他的双眼空洞无神,仿佛一片无边的虚空,让乔萧非下意识挪开了眼。

但想到外面委屈愤怒的范弘毅,她终于重新看向顾北与,声音冷得像冰:“你不是一直很爱钱吗?我可以给你一大笔钱。”

下一秒,她掏出一叠钞票,甩在他脸上。

“你喝一瓶酒,我就给你一万。全部喝完,我给你一百万。”

顾北与的心猛地一颤。

她明明知道,他酒精过敏。

顾北与的身体微微颤抖,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嘴里满是血腥味。

过了很久,他才抬起头,声音轻得像是在自言自语:“我喝。”

很快,乔萧非的助理推来一车又一车的酒。

顾北与像提线木偶一样,麻木地拿起酒瓶,一瓶接一瓶地往嘴里灌。

辛辣的味道像火一样烧着他的喉咙和胃。他的脑海里,浮现出当年的场景。

那年,乔萧非因为喝酒导致胃出血,他心疼不已,就以自己很会喝酒为借口,替她挡酒。

可最后,他因为酒精过敏进了医院。

她疯了,守了他三天三夜,急得命都几乎没了半条。

从那以后,她再也不让他碰一滴酒。

可如今……

顾北与的心像被刀绞一般疼痛,喝到第十瓶的时候,再也忍不住,猛地将酒呕了出来。

连带着一大滩鲜血。

查房的医生刚好走了进来,看见这一幕,惊恐地喊道:“你疯了吗?你得癌症快死了还敢喝酒!”

乔萧非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不可置信的颤抖:“你说谁得了癌症?!”


第五章

这次惊恐的人变成了顾北与。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一直隐瞒的秘密就这样被揭穿了!

他慌张地想要解释,可一张口,就涌出大口大口的鲜血。

最后,他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

“北与!”

顾北与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只来得及看见乔萧非惊慌失措的面容。

手术室外,乔萧非看着满手的鲜血,眼里全是恐惧。

她从来都不知道,一个人竟然可以吐出那么多的血。

距离顾北与被送进抢救室已经过了整整一个晚上,可他依旧没有出来。

一股强烈的不安像麻绳一样缠住她的心脏,一点一点收紧,压抑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乔萧非终于坐不住,猛地站起身,急步朝手术室走去。

她的手碰到手术室大门时,脑海里预想过无数种场景。

她发现自己竟看不了顾北与被医生疯狂抢救的画面。

放在手术室门上的手开始剧烈颤抖,乔萧非有一瞬间竟然不敢推开这扇门。

她像一座雕塑般站在那里许久,然而,等她终于推开大门时,她预想中的场景全都没有发生。

相反,她看见顾北与像没事人一样坐在主治医生面前,脸上不再是虚弱和苍白,而是红润和笑颜。

他的手里还拿着一叠厚厚的钱——正是昨天她逼他喝酒时甩到他脸上的钱。

看到这一幕,乔萧非的心里涌起一股庆幸。

还好他没事。

她刚要上前询问情况,却听见顾北与将钱递到医生面前,“医生,谢谢你刚刚的配合。”

“她总算是上了当,一会儿还要麻烦您把我的病情再说重一点。要是她还能信的话,说不定能多给我一点钱,到时候我们平分。”

医生笑得开心,一边将钱接过,一边连连点头:“好说好说。”

一瞬间,乔萧非的脚僵在原地,心里升腾起一股怒火。

她猛地冲上前,一把将桌子上的钱全部砸在顾北与脸上。

“顾北与,你又骗我!你就这么缺钱吗?”

她脸上的愤怒几乎要将他吞没,他的心脏传来闷闷的钝痛。

可最后,他什么也没说,似乎默认了她的话。

她脸上的愤怒几乎要把顾北与吞没,他的心脏传来闷闷的钝痛。

可最后他什么也没说,似乎默认了她的话。

“砰!”

巨大的摔门声吓得顾北与心脏一颤,他再也坚持不住,猛地朝地上倒去,呕出一口鲜血。

一旁的医生吓得连忙扶住他,一边给他喂药,一边无奈地说道:“你这是何必呢?跟她说实话不好吗?”

顾北与边哭边摇头:“我已经快死了,但她还要继续活下去。”

他宁愿骗她。

这样,即使他以后真的死了,她也会因为恨而不会为他悲痛。

快死的人注定要死。

可活着的人,还得好好活啊。

乔萧非,你还得结婚,功成名就,顺遂安宁的度过这一生啊。


第六章

自从那次“骗局”被拆穿后,乔萧非彻底疏离了顾北与。

她不再带着他出席任何场合,也不再和他说一句话。

她的冷漠像一把锋利的刀,一刀一刀剜着他的心。

这份态度被范弘毅尽收眼底,他很是满意,此后,他针对起顾北与也再没有遮掩。

第一天,范弘毅要顾北与站在烈日下,替他一颗颗找散落一草坪的小珍珠。

顾北与顶着毒辣的太阳,弯着腰,一颗一颗地捡着,汗水浸透了他的衣服,眼前一阵阵发黑。直到他中暑晕倒,才将最后一颗珍珠捡起。

第二天,范弘毅又让顾北与擦洗别墅的全部地板,每一个缝隙都要仔仔细细地清理干净。

顾北与跪在地上,双手被水泡得发白,膝盖磨出了血,他接连不眠不休地擦了整整一夜,才将地板清理干净。

第三天,范弘毅又心血来潮,想吃城北的糕点。

顾北与二话不说,徒步从城南跑到城北。

可当他带回糕点时,范弘毅却嫌弃地皱了皱眉:“太凉了,重新买。”

顾北与没有争辩,转身又跑了一趟。

这一次,天空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

为了防止糕点被淋湿,顾北与脱下身上的外套,将糕点紧紧包裹住,任由自己被雨水打湿。

他顾不上抹去脸上的雨水,拼命朝乔家跑去。

可就在他冲过马路时,一辆失控的汽车朝他撞来!

“砰!”

顾北与像一只断翅的蝴蝶,被重重抛起,又狠狠摔在地上。

意识在他落地的那一刻变得模糊不清。汽车的刹车声、路人的惊呼声、警笛声……一切都渐渐离他远去。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一道急促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小伙子!你怎么样?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司机使劲摇晃着他,顾北与才渐渐清醒过来。

他第一时间不是回答司机的问题,而是连忙看向怀里的糕点。

确定糕点完好无损后,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声音虚弱:“不……不用了,我还有事。”

说完,他推开司机的手,满身是血地朝乔家跑去。

顾北与强忍着疼痛,将糕点递给范弘毅。

范弘毅看着他狼狈带血的样子,眼里满是嫌弃。

他没有接过糕点,而是随意指了指外面的泳池:“你回来的正好,我的袖扣丢了,你下去帮我捞一下吧。”

顾北与的身体猛地一颤。

他刚刚被车撞过,浑身疼痛难忍,如果再去泳池里捞袖扣,他可能会死在里面。

见他没动静,范弘毅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拉了拉旁边乔萧非的手,屈声道:“萧非……”

乔萧非没有看他,只是冷冷地朝保镖挥了挥手。

保镖立刻上前,拖着顾北与朝泳池走去。

顾北与手中的糕点盒掉在地上,点心洒了一地。

“扑通!”

冰冷的水瞬间将他吞没,争先恐后地从他的嘴巴、鼻子、耳朵灌入,夺走他仅剩的氧气。

顾北与拼命挣扎,想要浮出水面。可每当他的头刚露出水面,保镖就会将他重新按下去。

“乔总说了,你什么时候找到袖扣,什么时候才能上岸。”

这句话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顾北与的心上。

顾北与的肺像被火烧一样疼痛,只能咬着牙,一次次潜入水底。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终于在他要失去力气的最后一刻,他找到了袖扣。

在他奋力爬上岸把项链交给保镖的那一刻,顾北与身体一软,彻底昏了过去。


第七章

顾北与是被疼醒的。

他费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保姆间。

他摸过手机想看看时间,可手却像有千斤重,怎么也抬不起来。

头脑昏昏沉沉,喉咙干得像被火烧过,每一次吞咽都像是在吞刀子。

不知道是车祸的后遗症,还是癌症的痛感。

疼痛像一根尖锐的钢针,无情地贯穿他的全身,他蜷缩在床上,咬紧牙关,却依旧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

他艰难的爬下床打开抽屉,想要翻出药来吃。

可不等他拿出药,忽然喉头一甜,他猛的吐出一口血来。

手中的药丸也撒了一地,他捂住自己的胸口,只觉得胸口疼得撕心裂肺。

身边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他迷迷糊糊的伸手去接。

电话那端传来乔萧非的呼吸声,他一时有些恍惚,一如相爱的时候,每次发烧或不舒服时,开始下意识的对着那头哭出声。

“萧非……我好疼……”

“好疼……我快要疼死了……”

电话那头的人没有说话,许久后,冰冷的声音才透过听筒击破他的耳膜。

“顾北与,这种骗人的戏码,演一次就够了。”

像一桶冰冷的水浇在头上,顾北与瞬间惊醒。

他看着通话界面上的“乔萧非”三个字,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他大口喘着粗气,竭力压制着自己的疼痛,艰难的扯出一抹笑:“没想到你已经不上当了,乔萧非,看样子,你真的已经不爱我了。”

不爱了很好。

不爱了,多好啊。

此后几天,乔萧非再也没有回家。

顾北与蜷缩在冰冷的房间里,像一只被遗弃的狗,瘦骨嶙峋,气息微弱。

他的脸蜡黄得几乎透明,嘴角还残留着未擦干的血迹,眼神空洞得仿佛一潭死水。

他唯一能看见她的途径,就是通过范弘毅的朋友圈。

那些照片像一把把锋利的刀,狠狠刺进他的心里。

乔萧非带着范弘毅去了他们曾经最爱的那家甜品店,照片里,她像

来源:韩国电影片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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