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多谢皇上这般宠爱,只是今儿御医告知,翔儿和灵儿的状况实在不容乐观……倘若有个万一……”代战依偎在薛平贵怀中,泪如泉涌,这般模样,着实令薛平贵心疼不已。
他一脸温和,对着代战轻声说道:“爱妃呐,母后返程之时,朕便已然应下,定会悉心疼爱你与咱们的皇儿。只要翔儿与灵儿尚未苏醒,朕决然不会离去。”
“多谢皇上这般宠爱,只是今儿御医告知,翔儿和灵儿的状况实在不容乐观……倘若有个万一……”代战依偎在薛平贵怀中,泪如泉涌,这般模样,着实令薛平贵心疼不已。
“爱妃无需忧虑,我大唐御医皆是医术精湛之辈,朕已然表明,定不会让皇儿出事。”
“有皇上这句话,臣妾便安心了。”代战说道。
薛平贵忽而察觉到,这场国宴上的大火绝非寻常。他一边向代战吐露心中所想,一边即刻下令侍卫展开行动。
“这场大火起得太过蹊跷,朕怀疑有人蓄意于御膳房纵火。”
“来人呐,传朕旨意,着苏丞相亲自主持彻查御膳房大火一事。”
薛平贵这一番言语,让代战与珠露不禁心生恐慌,二人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担忧。
待皇上离去后,代战敏锐地意识到,皇上铁了心要揪出纵火之人。倘若真被查到,她与珠露绝无活路,必须尽快设法寻个替罪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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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平贵正打算离开西宫,前往与苏龙商议御膳房大火之事,巧的是,正好被葛大等人撞见。“参见皇上——”
“逍遥王、自在王、如意公主,不必多礼。”
“贵哥……”葛青刚要脱口而出,张伟轻轻扯了下她,暗示提醒:“还叫贵哥?该称皇上啦!”葛青这才猛地回过神,赶忙改口。
“皇上……您怎能如此对待二嫂?”话一出口,又觉称呼有误,忙捂嘴更正:“呃……您怎能这般对皇后娘娘?此次火势凶猛异常,皇后娘娘不顾自身安危,径直冲进火场,只为救出翔儿和灵儿,还望皇上切莫怪罪于她。”
张伟见葛青已然把话挑明,便也跟着附和:“是啊,皇上,皇后娘娘本就体弱多病,又因这场大火痛失生父,即便她言语上有所冒犯,还望皇上看在她多年守在寒窑的情分上,莫要放在心上。”
听闻“寒窑”二字,薛平贵脸色陡然一变,心中涌起不悦,他实在不愿被这二字束缚。
“住口!你们当朕是在以皇帝身份欺压她不成?平贵自回到中土,宝钏与你们便屡屡提醒朕,需对她有所补偿。如今朕不过说了她几句重话,你们便一同前来指责朕。张伟、大哥、小青,你们倒是说说,平贵如今对宝钏有何不公之处?”听完这番话,几人皆是一愣,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葛达说道:“皇上,我们只是瞧见皇后娘娘刚苏醒过来,又没了父亲,她不过是盼着皇上能多关心关心她,多陪陪她。毕竟,宝钏如今是您的皇后,可皇上整日都在西宫娘娘那儿,您让她心里如何好受。”
“朕的一双儿女还在昏迷之中,西宫娘娘随朕来到中原,遭受诸多打击。你们身为朕的好兄弟,理应多为朕考虑。当年朕离去之时,从未强迫宝钏为朕守寒窑,那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选择。如今你们却三番五次拿此事来要挟朕。从今日起,若再有人提及寒窑之事,休怪朕不念兄弟情谊!”
薛平贵脸上满是愤怒之色,而葛大却并不认同他的观点:“薛平贵,你听听你说的这叫人话吗?宝钏这十几年算是看错人了,她等的根本不是薛平贵,而是一个冷酷无情的西凉王。我们是你的兄弟,但更觉得宝钏不值。若不是宝钏和她爹,你的孩子们早就葬身火海了。同样为人父,王允懂得悔改去救女儿,你呢?简直是非不分……你如今这般模样,显然是在西凉久了,被权力迷了心智,今日我非得让你清醒清醒。”言罢,葛大一巴掌朝薛平贵扇去,却被薛平贵的随从侍卫一把推倒在地。薛平贵见状,吩咐侍卫和随从退下。
葛大摔倒在地,张伟和葛青赶忙上前将他扶起。面对如今的薛平贵,他们心里明白,曾经那个与他们一同出生入死、住在寒窑的兄弟,已然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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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平贵听了葛大的话,丝毫不肯退让。如今他位高权重,这帮乞丐竟敢公然挑战他的权威,这让他怒不可遏:“大哥,你总念叨宝钏和王允的好,可当年咱们还是乞丐的时候,他们给过咱们什么好处?王允对咱们的刁难,你难道都忘了?还说什么‘回来的不是薛平贵而是西凉王’,如今你们从乞丐摇身一变成为王和公主,能有今日的地位,哪一样不是我这个‘西凉王’赐予你们的?”葛大被扶起来,此刻的薛平贵让他感到既陌生又气愤。
“行吧,不管你现在是西凉王还是皇上,若不是当年我们这帮兄弟收留你、帮衬你,你能有今天?你早就饿死在大街上了。如今你忘恩负义,我宁愿不当这逍遥王,明天就回寒窑做个自由自在的乞丐,也不愿在这宫中看人脸色。”
葛大说完,招呼张伟和葛青,打算一同离开。薛平贵看了看葛青和张伟,让他们选择,究竟是继续做乞丐,还是留在宫中做王和公主。
“贵哥,我们讨饭讨惯了,这皇宫规矩太多,我还是跟大哥回寒窑得了。”“是啊,我也不习惯宫里的生活,人人都心思深沉,还是做乞丐自在些。”
葛青和张伟思索再三,最终还是站在了葛大这边。
“既然你们主意已定,要走,朕也不再强留……”
薛平贵留下这句话,气冲冲地走了。他寻思着,这些兄弟若真走了也好,省得总和王宝钏他们搅和在一起,老是拿以前在寒窑的事来要挟自己。
第二天,宝钏得知翔儿和灵儿依旧昏迷未醒,便让小莲陪她一同去探望。
“皇后娘娘,您身子还没完全好呢,再等些日子吧!”
小莲实在不理解王宝钏为何如此热心,不停地劝她。因为自己没有孩子,王宝钏一见到这两个孩子便满心喜欢,执意要去看看。
在西宫内,宝钏瞧见两个仍昏迷不醒的孩子,便向御医询问:“为何都过去好些天了,孩子们还没醒来?”
“回皇后娘娘,皇子和公主因长时间被困火海,内脏受了压迫,加之年纪尚小,病情每日都在变化!”
一旁的代战焦急地追问:“那他们何时能醒过来?”
“回禀皇后娘娘,皇子与公主能否苏醒,全看他们自身的意识能否觉醒。也许明日便能醒来,也许……会一直沉睡下去。”御医说完,皇后便让他退下。见代战满脸忧愁、泪落不止,宝钏便上前宽慰:“妹妹可要保重身体,皇儿们定会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王宝钏说着,让小莲拿出她亲手缝制的两个香囊,递给代战,并解释道:“这两个香囊里装着合欢花和金盏菊,有安神之效,是我亲手做的,特地给翔儿和灵儿。”
代战向皇后道谢,接过香囊,一番寒暄后送走了皇后。她看着手中的香囊暗自琢磨:“这手艺倒是精巧,莫不是因为皇上天天来西宫看望翔儿和灵儿,她想借这香囊吸引皇上注意?”她又拿起香囊仔细端详,突然,一名仆人惊呼:“翔儿皇子醒了!”
代战紧紧握着香囊,赶忙奔过去:“翔儿,你可算醒了!”然而翔儿只喊了声“母后”,便又陷入昏迷。
王宝钏回到宫中,仆人来报,说葛大、葛青和张伟已收拾好行李,准备回寒窑。她赶忙和小莲一同赶去。
“逍遥王、自在王和如意公主,你们为何要回寒窑?”宝钏急切地想弄清楚缘由。葛大等人不愿多言,小莲忍不住先开了口:“张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昨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都要回寒窑?有什么事说清楚再走啊。皇上不是都答应咱们的婚事了吗……你怎能说走就走?”
张伟见小莲对婚事如此着急,赶忙解释:“不是的,婚事肯定会办,只是可能不在宫里办了。如今皇上已不再是从前的二哥,今日大哥去为皇后娘娘打抱不平,结果和皇上大吵了一架。大哥说要回寒窑,皇上也同意了。”
听完这些,宝钏镇定地问葛大:“这是真的吗?”
葛大回答道:“回皇后娘娘,千真万确。伴君如伴虎,哪儿不能是我葛大的容身之处,何必被困在这冷漠的宫中?宝钏啊,我们这一走,你可要照顾好自己,当好皇后。你就当这18年来薛平贵已经不在了,遇事别和皇上争执。”
葛大告别后,王宝钏心中一片茫然,她不想他们离开,可薛平贵如今只看重权势,不顾念亲情,她也毫无办法。她只能轻声叹息:“大哥……”自葛大等人离开皇宫后,王宝钏身边变得冷冷清清,原本热闹的宫殿此刻显得格外寂静,身边能说得上话的,只剩吉祥公主小莲。薛平贵曾在大殿上承诺,每天陪王宝钏去万寿宫给皇太后请安,可却从未兑现。
王宝钏自昏迷醒来后,只在一次争吵中匆匆见过皇上一面,此后再无公公通报皇上的行踪,她只能从仆人口中知晓一二。
“皇后娘娘,今儿天气不错,出去走走怎么样?”小莲看着愁容满面的王宝钏,提议道。
王宝钏轻轻摇头:“不了,我不想出去。”她眼神有些空洞,似乎心思并不在此。
思索片刻,王宝钏突然抬头看向小莲:“小莲,你今日收拾一下,去找张伟他们吧。”
小莲赶忙跪地,哭着问道:“皇后娘娘,是不是小莲做错什么了?”
宝钏缓缓走近,轻轻扶起小莲,目光坚定且温柔:“不,小莲,你很好,真的非常好。如今我不过是被皇上冷落的皇后,而你也只是个有名无实的吉祥公主。这皇宫冰冷无情,毫无温情可言,又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呢?”
小莲抬起头,泪水模糊了双眼,声音颤抖地问:“皇后娘娘,如果我走了,您可怎么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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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钏微笑着安慰道:“小莲,不必为我担忧。还有皇太后、大姐和大姐夫他们,他们会照顾我的。你放心去吧,去追寻属于自己的幸福。现在就去收拾行李吧。”
说着,她从怀中掏出一块通关令,交到小莲手中。
“张伟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出去后要和他好好过日子。记住,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坚强勇敢地面对。”宝钏鼓励道。
宝钏心里清楚,自己的爱情已然无法挽回,对爱情也不再抱有任何期望。然而,当她看到小莲与张伟之间那份真挚的感情时,内心深处对爱情的信念仿佛又被重新点燃。她希望小莲能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同时也坚守着对爱情的那份信任。尽管自己历经痛苦与失望,她依然坚信,这世上还有真爱存在。于是,她毅然决然地送小莲离开皇宫,期望她在宫外能寻得一份纯真的爱情。小莲离去后,王宝钏独自来到后花园,静静聆听花鸟之声,忽然,仆人前来禀报:“西宫娘娘的两位皇儿夭折了。”宝钏震惊不已,立刻起身前往西宫。刚到西宫,远远便传来代战悲恸的哭声:“皇儿啊,你们随母后才到中原没多久,怎么就离我而去,让母后如何活下去啊!”
“皇后驾到!”公公的声音在宫殿中回荡,正依偎在皇帝怀中的西宫娘娘听到声响,立刻站起身来。她擦干眼泪,缓缓走到皇后面前,不行礼反倒突然抬手,狠狠给了王宝钏一巴掌。王宝钏本就身体虚弱,哪能承受这突如其来的重击,接连后退几步,幸好下人赶忙扶住,不然早已摔倒在地。即便如此,王宝钏依旧保持着冷静与端庄。“妹妹,你这是为何?”王宝钏疑惑地看着代战,眼中满是不解。
只见代战双眼圆睁,咬牙切齿地说道:“为何?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让我也尝到了丧子之痛。你好狠的心呐,王宝钏!”
王宝钏微微皱眉,一脸无辜地说:“妹妹痛失孩子,我亦是悲痛万分,又怎会害你的皇儿呢?若不是公公来报,我一直在东宫,对此一无所知。”她语气坚定且诚恳,不禁让人动容。
随后,代战小心翼翼地从薛平贵怀里退出来,薛平贵则步步紧逼王宝钏,眼神凶狠。
“今日证据确凿,身为皇后,竟敢谋害朕的龙嗣,你还有何话可说?”
王宝钏此刻才如梦初醒,她凑近薛平贵耳边,冷冷地笑道:“原来啊,当年听闻我改嫁,连查证都不屑,便笃定我已改嫁的薛平贵,和如今仅凭旁人几句片面之词,未经证实就认定我害死你皇儿的薛平贵,本质上并无不同。终究是我看走了眼!你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指责我父亲嫌贫爱富,可你自己又何尝不是善于伪装?你贪图的或许更多,攀附权势,追逐财富与美色。”
王宝钏这番话一出口,薛平贵脸色瞬间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他双眼圆睁,怒声高喊道:“来人呐!皇后涉嫌谋害我皇儿,把她押进大牢。”
王宝钏听闻此言,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眼神中满是不屑与愤懑。她挺直脊梁,神色傲然地说道:“不必劳驾,我自己会走!”言罢,她毅然转身离去,只留下众人满脸惊愕。
两天后,代战来到皇宫,瞧见正在沉思的薛平贵。她轻声发问:“陛下,您打算怎么处置皇后娘娘?都过去两天了,还没见您下命令呢。”
薛平贵眉头紧蹙,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唉,我刚登基没多久,王宝钏虽说与我已然决裂,但在朝中大臣们眼里,她仍是我的结发妻子。上头有皇太后,下面还有苏龙丞相支持她,如果赐死她,大臣们肯定不会答应,我的皇位可能因此动摇……”
薛平贵将心中的担忧一股脑说了出来,代战听后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她灵机一动,提议道:“要是皇后因病去世,您觉得怎么样?”
薛平贵惊讶地看向代战,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他点头表示认可这个方案。紧接着,他们便开始商议如何让王宝钏在狱中“因病身亡”。
“有什么好法子吗?”薛平贵反复询问,只要能确保自己皇位稳固,任何建议他都愿意听。
代战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神色。她缓缓靠近薛平贵,压低声音说道:“宝钏这18年来,一直住在寒窑,饱受风霜的侵袭与折磨。长期靠挖野菜为生,她的身体早已虚弱不堪,伤病缠身。如今成了皇后,开始享受宫廷的奢华,每餐都有丰盛的鱼肉。然而,她那被病痛折磨得极度虚弱的身体,又怎能承受这般滋补呢?如此一来,皇后娘娘或许就会重病不治!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重病,朝中大臣们总该无话可说了吧。”听到代战的这个计谋,薛平贵连连点头称好:“好,就按王后的想法办!”
一切安排妥当后,在王宝钏成为皇后的第18天,前来的公公偷偷带来了毒酒和白绫。
一番交谈后,公公传达了皇上的意思,这让王宝钏心灰意冷,脸色变得像白纸一样苍白。无法挣脱命运摆弄的她喃喃自语道:
“人人都夸赞他重情重义,没想到从一开始我就看错了人。”
她擦干眼泪,仪态端庄优雅地走上前,接过小公公递来的毒酒,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缓缓闭上了双眼。
“薛平贵!若有来世,我王宝钏这18年所受的苦难,定要你加倍偿还!”
“二嫂……二嫂,快走,魏豹马上带人来了……”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传来,宝钏睁开眼睛,眼前出现的竟是葛青,正催促她赶紧离开。宝钏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和葛大、小青、张伟等人在寒窑里,心中满是疑惑:“我明明死在牢里了,怎么会在这里?”
看着熟悉的寒窑,她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二嫂,清醒点呀,魏豹马上要来抢你回相府,好让他当上三姑爷。”
听到这话,宝钏心想:“这不就是当初魏豹要抢我回相府的场景吗?”她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中五味杂陈:“难道我重生了?而且还怀着那个负心汉的孩子?”
这时,葛大焦急地喊道:“二妹,我们得想个办法呀!”
宝钏思索着自己重生之事,张伟提出了一个躲避魏豹的计划。他建议:“我们可以说,二哥在西凉战死之后,我们不愿再照顾二嫂,就把她卖了。”听到这个提议,宝钏心中想:“这岂不是又要让我重复过去的人生?再住寒窑,吃野菜,18年后被薛平贵嫌弃、陷害,最后死在监狱……不,既然我获得了重生的机会,绝不能重蹈覆辙。这一次,我要揭露那个负心人的真面目!”
对于张伟的提议,葛大表示赞同,说道:“张伟这个主意还不错……”
来源:马铃薯是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