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这柳河镇依山傍水,风景秀丽,镇上的人们日子虽不富裕,但也过得安安稳稳。
半夜郎中奇遇记
在清末民初那会儿,江南水乡有个小镇,名叫柳河镇。
这柳河镇依山傍水,风景秀丽,镇上的人们日子虽不富裕,但也过得安安稳稳。
镇里有个出了名的郎中,名叫李慕白,此人医术高超,心地善良,不论贫富贵贱,只要有求于他,他总是二话不说,背起药箱就出诊。
李慕白医术传承自祖辈,家中世代行医,积累了不少秘方偏方,尤其擅长治疗一些疑难杂症。
李慕白人长得白净,个子不高,留着两撇小胡子,一双眼睛总是笑眯眯的,让人看了就心生好感。
平日里,他总是穿着一身干净整洁的灰布长衫,腰间挂着一个装满各种草药的小药箱,行走在柳河镇的大街小巷。
这天夜里,月黑风高,镇上的人们大多已经熄灯睡觉,只有偶尔几声狗吠打破夜的寂静。
李慕白刚刚躺下不久,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披上衣服,起身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小厮,神色慌张,见了李慕白,连声说:“李先生,不好了,我家老爷突然病倒,请您务必去一趟!”
李慕白一听,立刻清醒过来,他知道这小厮家的老爷是镇上有名的富商赵员外,平日里待人和善,没少做善事。
他连忙收拾好药箱,跟着小厮出了门。
此时已是半夜时分,四周一片漆黑,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几声蛙鸣和虫鸣,更添了几分阴森。
小厮在前面带路,李慕白紧随其后。
他们穿过狭窄的巷子,走过石板桥,一路向赵员外的宅邸赶去。
走着走着,李慕白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他停下脚步,借着微弱的月光,发现前方的小厮身影忽隐忽现,脚步轻盈,似乎没有踏在地上,而是飘在空中。
他心里咯噔一下,暗想:“这小厮怎么走得如此诡异?”
正当他疑惑之际,小厮突然转过身来,脸色苍白,双眼无神,声音空洞地说:“李先生,您快走,我家老爷等不了了。”李慕白一听,心里更加不安,但他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点了点头,继续跟在小厮身后。
不一会儿,他们来到了赵员外的宅邸前。
只见大门紧闭,灯笼高挂,却不见一人出来迎接。
小厮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门环,不一会儿,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老管家探出头来,见了小厮和李慕白,连忙把他们请了进去。
进了宅邸,李慕白发现这里异常安静,连丫鬟仆人的脚步声都听不到。
他跟着老管家穿过长廊,来到一间厢房前。
老管家停下脚步,轻声说:“李先生,老爷就在里面,您请进。”
李慕白推开门,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定了定神,走进房间,只见床上躺着一个脸色蜡黄、气息奄奄的老者,正是赵员外。
赵员外见了李慕白,艰难地张开嘴,发出微弱的声音:“李先生,救我……”
李慕白连忙走到床前,搭起脉来。
他一边把脉,一边观察赵员外的面色舌苔,心中越发疑惑。
这赵员外的病症他从未见过,脉象混乱无序,时而急促如鼓,时而迟缓如丝,仿佛有两股力量在他体内交织争斗。
而且,他总觉得这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气息,让他浑身不自在。
正当他沉思之际,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一个身材魁梧的车夫闯了进来,他满头大汗,神色焦急,一见李慕白,就连声说:“李先生,快跟我走,我家主人也病了!”
李慕白一愣,心想:“这大半夜的,怎么一个个都来求诊?”他转头看了看床上的赵员外,又看了看车夫,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老管家走上前来,轻声说:“李先生,您先去看看那位吧,老爷这里我会照应着。”
李慕白点了点头,跟着车夫出了门。
车夫在前面带路,脚步匆匆,李慕白跟在后面,心中越发觉得今晚的事透着古怪。
他们穿过宅邸,来到后门,只见一辆马车早已等候在那里。
车夫打开车门,请李慕白上车。
李慕白上了车,发现车里空无一人,只有几盏昏黄的灯笼照亮着四周。
他刚坐下,车夫就扬起鞭子,马车嗖的一声驶出了宅邸。
一路上,马车行驶得飞快,颠簸得李慕白几乎坐不稳。
他透过车窗向外望去,只见四周一片漆黑,连星星月亮都不见了踪影。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车夫跳下车,打开车门,请李慕白下车。
李慕白下了车,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座荒凉的山脚下。
四周杂草丛生,荒坟林立,一阵风吹过,草叶沙沙作响,仿佛有无数鬼魂在低声私语。
李慕白心里咯噔一下,暗想:“这大半夜的,怎么把我带到这种地方来了?”他正要开口询问,却见车夫转过身来,脸色苍白,双眼无神,声音空洞地说:“李先生,我家主人就在前面,您请自便吧。”
说完,车夫转身就走,眨眼间就消失在黑暗中。
李慕白呆立在原地,望着前方黑漆漆的山路,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前方传来一阵微弱的呼救声:“救命啊……救命啊……”
李慕白一愣,循声望去,只见前方不远处,有一个身影在黑暗中摇摇晃晃地走着。
他连忙提起药箱,快步跟了上去。
走近一看,只见那人穿着一身破旧的衣裳,浑身是血,脸色苍白如纸,正是刚才在赵员外家遇到的小厮!
小厮一见李慕白,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连声说:“李先生,快救救我……我不是人……我是鬼……我被赵员外害死了……”
李慕白一听,吓得倒退一步,差点摔倒在地。
他定了定神,仔细打量着小厮,发现他身上果然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双眼无神,脸色惨白,浑身散发着寒气。
他心中暗自思量:“这小厮怎么突然变成了鬼?
还说赵员外害死了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当他疑惑之际,小厮突然扑倒在地,浑身抽搐起来。
李慕白见状,连忙蹲下身子,搭起脉来。
他一边把脉,一边观察小厮的面色舌苔,心中越发震惊。
这小厮的脉象竟然和赵员外一模一样!
而且,他总觉得这小厮身上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邪恶气息,让他浑身不自在。
就在这时,突然一阵阴风吹过,四周的温度骤然下降。
李慕白抬起头,只见前方黑暗中,一双双绿油油的眼睛正盯着他,仿佛有无数鬼魂正悄悄逼近……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李慕白心里头那个突突啊,就跟敲鼓似的。
他一把抄起药箱,转身就要跑,可脚底下就像被啥东西拽住了,迈不开步。
他低头一看,啥也没有,可就是走不动道儿。
“李先生,别跑哇,救救咱呐!”那小厮的声音在耳边儿回响,凄凄惨惨的,直往人心里钻。
李慕白一咬牙,心说:“咱是郎中,救死扶伤是天职,管你是人是鬼呢!”他壮起胆子,回头看向小厮,只见小厮浑身颤抖,眼睛里满是祈求。
“行,我这就给你瞧瞧。”李慕白说着,从药箱里掏出银针,在小厮身上扎了几针。
说来也怪,银针一扎进去,小厮就不抖了,脸色也缓和了些。
“多谢李先生,您真是活菩萨转世啊!”小厮爬起来,就要给李慕白磕头。
李慕白赶紧扶住他,说:“别磕了,你这是咋回事儿啊?
咋就成了鬼了?”
小厮叹了口气,说:“李先生,实话跟您说,我其实早就死了。
我是赵员外家的一个小厮,因为偷听到赵员外和一个道士的密谋,就被他们给害了。
他们把我埋在了后山的乱坟岗,还用邪术封住了我的魂魄,让我没法儿投胎转世。”
“啥?
赵员外和道士密谋啥?”李慕白惊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小厮说:“我偷听到他们说,要炼啥长生不老丹,需要九十九个童男的魂魄做药引子。
我就是其中一个。
李先生,您得救救我啊,我不想永远做个孤魂野鬼啊!”
李慕白听了,心里头那个气儿啊,直往上冲。
他心说:“这赵员外可真是丧尽天良啊,连这种事儿都干得出来!”
“行,我知道了,我这就去给你讨个公道!”李慕白说着,就要往赵员外家赶。
小厮拉住他,说:“李先生,您可别冲动啊。
那赵员外和道士都不是善茬儿,您这一去,凶多吉少啊。
还是再想想办法吧。”
李慕白想了想,说:“也行,那我先回镇里,找个高人问问。
你在这儿等我,别乱跑。”
小厮点了点头,说:“行,我等你。
李先生,您可一定要来啊!”
李慕白应了一声,转身就往镇里跑。
一路上,他心急火燎的,生怕耽误了事儿。
跑到镇口,他看见一家茶馆还亮着灯,就走了进去。
茶馆里坐着一个老头儿,正喝着茶,抽着旱烟袋。
李慕白一看,认识,这老头儿是镇上有名的神算子,啥事儿都知道点儿。
“哟,这不是李郎中嘛,大半夜的,咋来了?”老头儿见了李慕白,惊讶地问。
李慕白一把拉住老头儿,说:“老哥哥,快帮帮我吧。
我遇到大事儿了!”
老头儿一听,连忙放下烟袋,问:“啥大事儿啊?
别着急,慢慢说。”
李慕白就把刚才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跟老头儿说了。
老头儿听了,皱了皱眉,说:“这事儿可不简单啊。
赵员外那老家伙,我知道他,心黑手辣,啥事儿都干得出来。
至于那个道士,我也听说过,据说有点儿道行,但尽干些伤天害理的事儿。”
“那老哥哥,你说咋办啊?”李慕白焦急地问。
老头儿想了想,说:“这样,你先回去,装作啥事儿都没发生。
我明天一早,就去后山看看,说不定能找到啥线索。
你记住,千万别轻举妄动,免得打草惊蛇。”
李慕白点了点头,说:“行,我听你的。
老哥哥,你可一定要帮我啊!”
老头儿拍了拍李慕白的肩膀,说:“放心吧,咱俩啥交情啊。
这事儿,我一定管到底!”
李慕白谢了老头儿,转身就往家走。
一路上,他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明天会咋样。
回到家,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一直折腾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他就起了床,等着老头儿的消息。
可是左等右等,一直等到晌午,老头儿也没来。
他心里那个急啊,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不行,我得去看看!”李慕白说着,抓起药箱就往后山赶。
到了后山,他看见老头儿正蹲在一个坟堆前,手里拿着个罗盘,比比划划的。
“老哥哥,咋样了?”李慕白喘着粗气问。
老头儿抬起头,脸色凝重地说:“不好办啊。
这坟堆里埋的,确实是那小厮。
而且,我还发现,这附近还有好多童男的坟。
看来,那赵员外和道士真是在炼啥邪丹啊!”
李慕白一听,气得直咬牙。
他心说:“这赵员外,真是该千刀万剐啊!”
“老哥哥,你说咋办吧?
咱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害人啊!”李慕白说着,就要往上冲。
老头儿拉住他,说:“别着急,我已经想到办法了。
你回去,准备些东西,咱今晚就动手,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
李慕白点了点头,说:“行,你说准备啥,我这就去弄!”
于是,老头儿就跟李慕白说了需要准备的东西。
李慕白听完,转身就往镇里跑。
一路上,他心里那个激动啊,就像要过年似的。
他心想:“今晚,咱就给赵员外和那道士来个厉害瞧瞧!”李慕白回到镇里,按照老头儿的吩咐,准备了一大堆东西:黑狗血、公鸡毛、朱砂、符纸,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草药。
他把这些东西都装进药箱里,感觉沉甸甸的,心里头也踏实了不少。
“这回,看他们还往哪儿跑!”李慕白自言自语地说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天擦黑的时候,老头儿来了。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衣裳,脸上抹了些锅底灰,看起来就像个夜行的侠客。
李慕白一看他这打扮,就忍不住想笑,但想到今晚的事儿,又赶紧绷住了脸。
“咋样了?
都准备好了?”老头儿问。
李慕白拍了拍药箱,说:“都在这儿呢,放心吧。”
老头儿点了点头,说:“行,那咱们走吧。”
于是,两个人就悄悄地出了门,往赵员外的宅邸赶去。
一路上,他们走得小心翼翼,生怕被人发现。
到了宅邸附近,他们看见大门紧闭,灯笼也没亮,显然赵员外和那道士已经睡下了。
“咱从后门进去。”老头儿说着,领着李慕白绕到宅邸后面。
他们看见后门也锁着,但锁头已经锈迹斑斑,显然很久没人用过了。
老头儿从怀里掏出一把小铁钳,三两下就把锁头给撬开了。
两个人进了宅邸,沿着长廊往厢房走去。
一路上,他们看见丫鬟仆人都睡得很香,没有一个人醒来。
李慕白心想:“这赵员外为了炼丹,可真是下了血本儿啊,连自己家人都不顾了。”
到了厢房前,老头儿停下脚步,对李慕白说:“你在外面等着,我进去看看。”
李慕白点了点头,说:“行,你小心点儿。”
老头儿推开门,悄悄地走了进去。
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了低沉的交谈声。
李慕白竖起耳朵,想听清楚他们在说啥,但无奈隔得太远,啥也听不见。
就在这时,老头儿突然走了出来,神色紧张地说:“快走,他们发现咱俩了!”
李慕白一听,吓得一激灵,转身就跑。
两个人沿着长廊狂奔,一直跑到后花园。
只见后花园里灯火通明,赵员外和那道士正带着一群家丁围了上来。
“哼,我就知道你们会来。”赵员外冷笑着,眼睛里闪烁着狠毒的光芒。
道士则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手里拿着把桃木剑,摇头晃脑地说:“哼,区区两个凡人,也敢跟本道爷作对,真是自不量力!”
李慕白一听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
他心说:“你这牛鼻子老道,干些伤天害理的事儿,还在这儿装大尾巴狼呢!”
“少废话,看招!”老头儿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把朱砂,往道士脸上撒去。
道士一见朱砂,脸色大变,连忙往后躲。
赵员外见状,大喊一声:“上,给我抓住他们!”
于是,一群家丁就冲了上来,把李慕白和老头儿团团围住。
李慕白也不含糊,从药箱里掏出黑狗血和公鸡毛,往家丁们身上泼去。
家丁们被黑狗血一泼,顿时疼得哇哇直叫,四散而逃。
道士见势不妙,挥舞着桃木剑就朝李慕白和老头儿砍来。
老头儿一闪身,躲过了桃木剑,顺手从旁边抄起一根木棍,跟道士打了起来。
两个人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
李慕白也没闲着,他从药箱里掏出符纸,往空中一撒,嘴里念念有词。
只见那些符纸在空中燃烧起来,化作一道道火光,朝道士飞去。
道士一见火光,吓得连连后退,一不小心踩在了一块石头上,摔了个四仰八叉。
“哼,就这点儿本事,还敢跟本大爷斗!”李慕白说着,就要上去抓住道士。
就在这时,赵员外突然从旁边窜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朝李慕白刺来。
李慕白一闪身,躲过了匕首,但胳膊还是被划了一道口子。
“妈呀,疼死我了!”李慕白龇牙咧嘴地说着,从药箱里掏出草药,往伤口上一敷,顿时就不疼了。
赵员外一见这情景,吓得连连后退。
他心说:“这李慕白咋这么邪乎呢?
连伤口都能瞬间愈合!”
就在这时,老头儿抓住了道士,把他按在地上。
李慕白趁机冲过去,一脚踢在赵员外的屁股上,把他踢了个狗吃屎。
“哼,就这点儿本事,还敢害人!”李慕白说着,从药箱里掏出更多的符纸,往赵员外和道士身上贴去。
只见那些符纸一贴上他们的身体,就冒起一股黑烟,把他们疼得嗷嗷直叫。
不一会儿,赵员外和道士就被符纸烧得浑身漆黑,倒在地上不动了。
李慕白和老头儿见状,相视一笑,心说:“这回,总算是把他们给收拾了!”
于是,两个人就把赵员外和道士绑了起来,准备天亮后送到官府去。
他们走出后花园,看见那些家丁们都已经吓跑了,宅邸里一片狼藉。
“哼,这就是作恶的下场!”老头儿说着,拍了拍李慕白的肩膀。
李慕白点了点头,说:“是啊,恶有恶报,善有善报。
咱们这回,可真是为民除害了!”
两个人说着,就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在夜空中回荡,传得很远很远……
从此以后,柳河镇再也没有发生过这种邪门儿的事儿。
赵员外的宅邸也被官府查封了,那些被赵员外害死的童男们的魂魄也得到了安息。
而李慕白和老头儿,则成了镇上的大英雄,被人们传颂了很久很久……
来源:初心yj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