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国色芳华》到《樱桃琥珀》,偶像剧为何偏爱“虐女文学”?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8-07 09:48 1

摘要:事实上,有不少偶像剧是男女主双惨的设定,但为什么“虐女”情节易引发关注?这应当与观众所处的视角有关,也受创作者的观念和能力影响。

搜狐娱乐专稿(木子/文)

从《国色芳华》《难哄》到《桃花映江山》《樱桃琥珀》,今年的偶像剧或多或少引发过一些“虐女”讨论。

事实上,有不少偶像剧是男女主双惨的设定,但为什么“虐女”情节易引发关注?这应当与观众所处的视角有关,也受创作者的观念和能力影响。

在市场避雷无意义“虐女”的趋势下,创作端其实也在不断进化。现如今,很多偶像剧都会有意识地淡化“虐女”叙事,而“悦女”正在变成更稳妥的选择。

01虐女不是目的

“近十年的偶像剧主要改编自网文,虐女文学也是从中沿袭而来。”

在编剧金子看来,“虐女文影视化后,已经在淡化相关情节了。虐女只是一种叙事手段,虐女文学的看点并不是单纯从虐女桥段中获得,而是与它关联的追妻火葬场、大女主逆袭、双向救赎等经典套路中获得。”

如她所言,早前的《步步惊心》《东宫》等虐恋情深的BE剧中,开头调性甚至是偏欢乐的,但是走向误会重重,最终就会形成追妻火葬场的看点。

近年格外流行的经商古偶剧,从《珠帘玉幕》《蜀锦人家》到《国色芳华》,女主都要先被打入谷底再慢慢升级,最终才能苦尽甘来,这是大女主逆袭的套路。

《难哄》《樱桃琥珀》则属于救赎文学,前者女主身世经历的可怜为男主救赎她做了铺垫,后者女主少女心事的酸涩也是她救赎男主的一段过程。

“应该没有偶像剧编剧会觉得自己在无意义写虐女,因为大家虐男的力度同样不轻,这些都是为了打造人物弧光和推动剧情发展。”

比如《樱桃琥珀》中,女主家庭幸福、乐观开朗,反而是男主家庭畸形,从小被父母视作过世兄长的替代品。他在恐怖的压力中长大,所以才会被太阳一样热烈的女主吸引。

文学策划舒舒补充,尽管男女主各有各的惨,但显而易见的是二者表现力度不同。

“很多剧集对女主受虐的刻画很细致,男主的惨却只存在于回忆,他们往往出场就是地位不俗的身份,甚至是造成女主苦难的加害者。”

比如《珠帘玉幕》开头,作为采珠奴的女主不仅在珠厂被殴打、骚扰、抢功,还因为想获得自由身被管事刁难、被好友背叛,接着刚相认的母亲死了,寻找父亲的线索也丢了。这些情节一连串堆叠下来,很难不让观众觉得虐女过度。

至于男主同样家破人亡的遭遇,主要是在回忆片段里揭晓,他出场的身份已是财力十足的大商人,并很快就借此身份设计仇家,完成复仇一杀。

金子觉得,“毕竟是偶像剧,男主需要高位苏感,不可能真的将其人设打造得过于弱势,否则很多观众也没办法嗑上CP。”

“加上观众站在女主视角追剧,自然会对女主遭遇更加共情,至于男主的遭遇通常也是观众跟着女主一起解读,甜和虐会进行对冲。”

但她也觉得,“观众的感受总归是最重要的,如果大部分观众觉得这样的剧情有问题,那么创作者就应该去反思和改变,而不是一昧的嘴硬叫屈。”

02避雷无意义虐女

现如今观众雷点越来越多了,无意义虐女正是其一,这是创作者需要认知到的趋势。

金子强调,“影视创作会根据项目定位和观众偏好进行调整,无意义虐女已是公认过时的内容,即使是小说影视化也会专门淡化虐女情节。”

比如《春花焰》《离歌》原作都是知名“虐女文学”,但剧版也都将男女主感情线调整为了双向奔赴,主打不出错的双强和双救赎。

舒舒觉得,“古偶剧尚有时空距离感,观众对虐女的观感会好一些,现偶剧显然更需注意虐女叙事的方式方法。”

《难哄》前期集中刻画了女主的悲惨,其中既有原生家庭的破碎,也有校园生活的无助,但惹人反感的主要是频繁遭到性骚扰和被造黄谣这一点。

在很多观众看来,影视剧在讲述性骚扰之类的女性困境时,不应该将之仅用作推动男女主感情以及突显男主男友力的嗑糖点。

舒舒认为,“讲述女性困境不是现实题材的专属,偶像剧同样可以对此进行呈现,但有意义的呈现应当是将重点放在女性如何走出困境上,这个过程中可以有男性角色的帮助,但不能也不应该只有男性角色的帮助。”

即使是偶像剧,观众希望看到的也不是纯粹的童话式拯救,而是合情合理的解决方案。

相比之下,《国色芳华》对虐女设定的处理会好很多。男主偶发善心救过女主一两次,但她脱离夫家并决定去长安做生意主要靠的还是自己,同时剧中有大量女性互助的桥段,也能减少观众对虐女情节的反感。

换言之,影视创作要用虐女情节搭建故事时,与之搭配的最好是女性在苦难中的自救策略以及女性困境所带来的思考。

金子表示,“这样为剧集本身补全逻辑和提高立意的同时,也能减小剧播后陷入价值挂审判的风险。”

03从虐女到悦女

无论对女主处境进行何种塑造,重要的其实不只是创作者的理念,更考验着他们的能力。

比如有书粉觉得《樱桃琥珀》原小说其实不算虐女,只是剧版没有改好。

剧版仅用一集的篇幅来交代男女主小时候相识的经历,紧接着就开始写高中时期女主给男主写信被乱传和嘲笑、转学到男主高中被小团体搞针对、跟男主相处被男主妈妈警告一系列酸涩情节,显得有些强行虐女。

令不少观众无法理解的是,女主与男主年少玩伴的情谊为何能深到可以忍受这些莫名其妙的欺负。这一定程度上要归因于剧版对二人羁绊的铺垫不足,原小说中男女主小时候的故事写得足够扎实,再看女主的行为就会合理很多。

当然,虐女剧的大量存在确实有不合理之处。

舒舒觉得,在偶像剧中,女主非要受虐才能蜕变与成长也是一种创作误区。

“相比男频,作为女频的偶像剧少有真正的爽剧。其实不是必须要把所有苦难都经受一遍才能做女主,这样千篇一律的套路也挺没意思的。”

值得肯定的是,偶像剧的女性叙事有在持续进化,古早的无意义虐女越来越少了,而“悦女”正在成为一张安全牌。

以《卿卿日常》的成功为例,该剧原著是清穿文代表,女主经历了从现代女性到被封建社会驯化的过程,在很多读者看来是一出悲剧。剧版直接大改内核,将之打造为架空背景下轻喜风的女性童话,最终收获了很不错的反响。

目前,偶像剧市场上也有不少解构虐女文学的作品。

比如《书卷一梦》《永夜星河》这样的穿书剧,剧中原书情节分别是原男女主虐恋情深相爱相杀、恶毒女配被病娇反派虐杀的狗血戏码,但穿书女主会化身观众嘴替吐槽各种套路,并努力改变原定的悲剧命运。

舒舒觉得,这类“反虐女文学”的偶像剧应该会越来越多。

“毕竟‘悦女’更符合当下观众的期待,只是成片效果如何肯定也要看创作者的能力。”

来源:湖北台剧场午班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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