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48年,南京城仍弥漫在解放战争的硝烟中,而远在台北,5岁的蒲慕明正提着玻璃罐,在巷口追着蜻蜓跑。他小心翼翼地将捕捉到的昆虫钉在软木板上,用毛笔工整地写下“翅脉”“复眼”等字样。那时,父亲是银行家,总斥责他“玩物丧志”,但这个痴迷生物的孩子根本不知道,几十年
1948年,南京城仍弥漫在解放战争的硝烟中,而远在台北,5岁的蒲慕明正提着玻璃罐,在巷口追着蜻蜓跑。他小心翼翼地将捕捉到的昆虫钉在软木板上,用毛笔工整地写下“翅脉”“复眼”等字样。那时,父亲是银行家,总斥责他“玩物丧志”,但这个痴迷生物的孩子根本不知道,几十年后,蒲慕明将走进人类大脑最复杂的神经电路图。
真正点燃他科学热情的,是高中生物老师林耀堂。有一次解剖青蛙时,蒲慕明惊讶地发现:哪怕大脑已被切除,蛙腿依旧会抽动。他回家后在作业本上写满了十页推论:“神经信号是不是像电流?可断掉的电线不会自己接上啊!”
林老师在本子上红笔批注:“放学来实验室,我让你看看更神奇的东西。”而在布满示波器的暗室里,少年蒲慕明第一次看见蟾蜍坐骨神经迸发出的微弱电火花——那一刻,他仿佛看见了神经科学的“圣光”。
1970年,蒲慕明前往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攻读博士。他和新婚的妻子租住在地下室,日子清贫,他却选择了最难走的一条科研路——用显微镜追踪单个神经元的整个发育过程。当时学界研究神经系统,大多只做群体统计。蒲慕明的导师看了课题直摇头:“这就像要在撒哈拉沙漠中找到同一粒沙子。”
可蒲慕明偏不信这个邪。他改装了显微镜,连续三个月,每天拍摄同一神经元18小时,妻子在一旁帮他送饭、计时。等三大纸箱的胶卷堆满后,蒲慕明终于拍到了震撼瞬间:两个神经元像藤蔓般缠绕,终于“啪”的一声,建立了连接。《科学》杂志刊登了这组连续照片,其中第147帧,后被称作“蒲氏突触形成论”的起点。当同事们庆祝时,他却盯着照片轻声说:“自闭症孩子的神经连接,是不是就在这里迷路了?”
1999年,中国科学院在上海张江为蒲慕明提供了一间毛坯房作实验室。没有设备,没有助手,连最基本的细胞培养箱都要自己组装。美国同事笑他疯了,他却贴出公告:“实验室每晚十点上锁,但钥匙就挂在门框上——想通宵的,自己拿。”
蒲慕明的首批学生,很快见识了“蒲式魔鬼训练”。为了验证自闭症模型猴的社交障碍,他带领团队连续观察72小时。屏幕上显示,正常幼猴会依偎母亲,而自闭症猴却面对墙角反复转圈。助理记录时忍不住哽咽,蒲慕明却猛地拍桌:“快看!它第三次经过母猴时停顿了0.3秒——这说明,还有干预的机会!”
那一夜,蒲慕明从抽屉里翻出女儿寄来的巧克力,分给每一个人。他说:“记住,我们研究的,不是疾病,而是被困在身体里的灵魂。”
2016年冬天,实验室陷入低谷。用基因编辑技术制造出的自闭症猴,幼崽全部夭折,2亿元投入眼看就要化为乌有。投资方发来最后通牒:“下周看不到存活个体,项目终止。”
蒲慕明一头扎进动物房,三天不出。等他出来时,胡茬斑白,眼里却闪着光:“温度传感器显示,母猴分娩时,笼温比标准低了1.2℃。”团队连夜改造恒温产房。终于,第一只成功存活的试管猴“明明”诞生了。这位68岁的老科学家跪在保温箱前,颤抖着用棉签蘸奶喂幼猴——这是全球首例自闭症灵长类模型,意味着今后的药物试验,不必再用小鼠实验。
《自然》杂志称此成果“打开了黑箱”,而蒲慕明在自己的实验日记里只写下一句:“今夜,星星的孩子有了飞往地球的飞船。”
而在当选院士后,蒲慕明推动“中国人脑图谱计划”。启动会上,他展示了一张特别的地图:美国脑计划旁标着华尔街财团的标志,欧盟脑计划则插满跨国企业的旗帜,而中国地图上,却被他画满了小学校徽。“脑科学不是富豪的俱乐部。”蒲慕明敲着激光笔说,“我们要给新疆牧区的孩子做脑发育评估,给四川大山里的老人建立认知衰退档案。”
2022年,一段影像打动了无数人。在贵州山区,研究团队为一位9岁自闭症男孩小山扫描脑部后,判断他仍有改善希望。三个月远程干预后,孩子终于第一次主动拉住了奶奶的衣角。视频中,老人用苗语轻声哼着山歌,小山把额头贴在她满是皱纹的脸上。这段画面,后来被挂在神经所大厅的正中,标题是:“这,就是科研的终点站。”
如今,76岁的蒲慕明仍保持惊人作息:每天清晨四点半回复邮件,六点游泳千米,八点准时出现在实验室。他的办公室挂着“三不准”的书法条幅:不准称院士、不准用敬语、不准泡茶。学生们却在咖啡机旁偷偷贴上了补充条款:“蒲老师熬夜时请喂他巧克力——血糖低会骂人特别凶。”
而在半个多世纪的神经科学研究中,蒲慕明也始终坚持一个信念:自闭症不是情感冷漠,也不是管教问题,而是神经连接在早期发育中出现了错误。“这不是孩子故意不回应你,而是他们的脑神经像一张没有接通的电路板。”他反复强调,唯有把脑科学的视角带进儿童成长的每一个细节中,才能真正理解这些“沉默的孩子”内心的呼喊。
在一次“脑发育与儿童精神障碍交叉研究会议”上,一位母亲哽咽着提问:“蒲院士,我的孩子四岁了,确诊一年多,我们做了感统训练、语言干预,也试过很多课程,可他还是看不进人眼睛……我们是不是该接受他永远都不会好起来了?”
蒲慕明沉默片刻,眼神沉稳地望向她,语气低缓却坚定:“不要害怕时间长,也不要失去信心。孩子的大脑就像一座尚未完全点亮的星图,连接不是一次完成的,而是可以反复塑造的。我们做科研的人,发现自闭症不是不能沟通,而是神经元之间建立联系的速度与方式不同。除了专业的干预,我还经常告诉家长,真正的恢复还离不开生活中三件‘看似简单、实则关键’的小事。这些看起来不起眼的点滴,只要坚持下来,自然会让孩子的神经网络慢慢长出新的连接,悄悄改变孩子的反应模式与认知能力!”
他指着纸上的字说,很多家长把希望寄托在课程、药物、康复训练上,却忽略了生活中这些看似简单的小事。其实,真正推动神经连接发生的,是每天反复出现的温和刺激,是孩子在毫无压力的环境中逐渐建立起来的安全感和预期感。
蒲慕明先说的是眼神回应。自闭症孩子回避目光,并不是情感冷漠,而是大脑中负责注意和情绪反应的神经通路尚未发育完整。如果家长每天在光线柔和的时刻,蹲下来与孩子保持三秒钟的眼神接触,即使孩子没有回应,这种稳定、不过度刺激的注视,依然可以在大脑深处留下痕迹。日复一日,这种输入就会激活他原本沉睡的社交系统。
接着,蒲慕明讲了节律互动。这是所有带有节奏性的动作,比如拍手、走步、摇晃、敲鼓。科学研究发现,节律能刺激大脑中协调、预测与反应的神经网络,让孩子慢慢建立起对外部世界的结构感。他提到一个三岁男孩,语言迟缓,配合度低,训练进展缓慢。后来爷爷每天带他早起敲木鱼,只敲五分钟,连续敲了一年。谁也没想到,一年后,这个孩子第一次开口叫了爷爷。
第三个关键词是语言陪伴。很多父母在训练孩子说话时太着急,反复纠正发音、强迫表达,反而让孩子将语言与压力联系在一起。他建议不带目的地讲故事、读图书,哪怕孩子没有回应,也要坚持每天在安静环境里进行语言输入。这种日积月累的语言背景,可以悄无声息地塑造孩子的听觉系统和语义理解能力。
蒲慕明强调,这三件事看起来普通,其实背后都对应着大脑里具体的神经区域。眼神回应激活的是情绪识别通路,节律互动锻炼的是运动与感知整合系统,语言陪伴则直接影响语言皮层的发育。这些行为一旦建立起反复的模式,大脑中原本稀疏的神经连接就会逐渐生长、加粗,最终形成完整的通路。
现场不少家长和教师都沉默了。他们原以为,科学家的话会很复杂,没想到却是这么质朴。蒲慕明说,科学并不是高高在上,而是要真正走入家庭、走进日常。一个眼神,一首童谣,一本图画书,虽然不起眼,却可能成为一个孩子重新建立世界感知的起点。
蒲慕明回忆自己曾见过一个男孩,自闭症中度,不会说话,不看人,几乎对一切都没有兴趣。母亲没有放弃,每天晚上固定时间给他洗脚,擦干后讲一个小故事,讲完亲一下额头。三年如一日。那个孩子六岁那年,第一次在睡前伸手摸了摸母亲的脸。没人教他这么做,也没有任何训练要求过,但这一个动作背后,是成千上万次重复后的神经重构。
说到这里,蒲慕明停顿了一下。他说,大脑的可塑性远比我们想象中更强,但前提是,要给予它稳定、持续的环境和刺激。这些简单的行为不是辅助,而是康复的基石。真正的突破,往往不是来自手术刀或者药物,而是某个深夜,孩子突然开口叫了你一声,或者第一次不再逃避你的怀抱。
他说,他们做科研几十年,拍过成千上万帧神经连接的照片,建立了上百种模型,但真正推动改变的,是那些愿意坚持每天和孩子相处的人。科研给出路径,生活才能把它走完。
资料来源:
1.刘欣,赵英杰.早期干预在自闭症谱系障碍儿童康复中的应用分析[J].中国妇幼保健,2024,39(10):2292-2295.
2.张林,周艳.基于脑功能成像技术的自闭症神经机制研究进展[J].中国神经精神疾病杂志,2024,50(06):377-382.
3.李晨,何静,邱丹丹,等.多感官整合训练对自闭症儿童社交能力的影响研究[J].中国康复理论与实践,2024,30(08):915-919.
(《研究自闭症50年,蒲慕明院士分享:真正拯救自闭症孩子的,是这三件事》一文情节稍有润色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图片均为网图,人名均为化名,配合叙事;原创文章,请勿转载抄袭)
来源:陈医生科普一点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