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有张老照片,黑白色调里裹着化不开的痛。画面是片野草地,洼处挤着十几个女人,有抱孩子的媳妇,有扎麻花辫的姑娘,还有个穿灰布军装的女兵。圈着她们的是端枪的鬼子,刺刀闪着冷光,正嗷嗷叫着逼她们脱衣裳。
那帧照片里的血与骨:两个姑娘宁死不脱衣,鬼子的镜头照出民族的硬气
有张老照片,黑白色调里裹着化不开的痛。画面是片野草地,洼处挤着十几个女人,有抱孩子的媳妇,有扎麻花辫的姑娘,还有个穿灰布军装的女兵。圈着她们的是端枪的鬼子,刺刀闪着冷光,正嗷嗷叫着逼她们脱衣裳。
穿军装的姑娘背靠着土坡,领章磨得发亮,边角都起了毛——一看就是从火线退下来的,裤脚还沾着战壕里的泥。她攥着拳头,指甲掐进掌心,眼神直勾勾瞪着鬼子,没半点怯意。旁边麻花辫姑娘的书包斜挎着,布包裂了道缝,露出半本课本,纸页被风吹得轻轻抖,像在哭。
鬼子军官举着指挥刀又吼了声,有个戴眼镜的鬼子举着相机,镜头对着她们,要拍"检查"的场面。这哪是检查?就是要糟践人。有个大嫂抱着娃,腿抖得站不住,眼泪噼里啪啦掉,手刚要摸衣襟,被军装姑娘按住了:"别脱!咱是中国人,不能受这辱!"
麻花辫姑娘也直起腰,声音发颤却挺清楚:"就是死,也不能让他们称心!"她把书包往怀里紧了紧,课本的边角硌着胳膊,像揣着块硬骨头。
鬼子急了,一个兵端着枪就冲过来,枪托往军装姑娘肩上砸。姑娘没躲,闷哼一声,反手就去夺枪,跟鬼子扭在一块儿。另一个鬼子举枪对准麻花辫姑娘,"砰"一声,子弹打在她胸口,姑娘晃了晃,倒在草地上,手还攥着书包带,没松。
军装姑娘见同伴倒下,红着眼往鬼子身上撞,没等她够着,刺刀就捅进了她肚子。她低头看了眼刀柄,再抬头瞪鬼子,嘴角竟扯出点笑,像在说"你们赢不了"。血从衣裳渗出来,染红了身下的草,看着刺眼。
旁边的女人吓得哭出声,有几个被鬼子按着脱了半截衣裳,脸埋在膝盖上,浑身抖得像筛糠。举相机的鬼子还在拍,镜头对着倒下的两个姑娘,对着哭嚎的女人,他大概以为拍的是"胜利",哪知道拍的是自己的禽兽样。
这照片不是孤例。1937年冬天,南京城破后,朱雀桥边有户人家,娘仨被鬼子堵在院里,要她们脱衣裳。十六岁的女儿抱着娘,说"咱跳井也不脱",娘俩真就往井边跑,被鬼子开枪打死在井沿。那时候,从北平到上海,从东北到华南,多少女人遭过这罪,多少人跟照片里的姑娘一样,宁死不低头。
鬼子不光抢地盘、烧房子,更想打碎中国人的骨头。他们觉得逼着女人脱衣裳,就能让整个民族矮三分,就能让咱跪着求饶。可他们算错了——军装姑娘攥枪的手,麻花辫姑娘护书包的劲,都是扎在土里的根,断不了。
有本老日记,是当年躲在草垛里的老乡写的。他说那天枪响后,鬼子走了,他爬过去看,军装姑娘怀里还揣着张照片,是个戴军帽的小伙子,背面写着"等我回来"。麻花辫姑娘的课本上,有她用铅笔写的字:"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笔画用力,戳破了纸。
后来这照片被埋在地里,老乡怕鬼子搜走,用油纸包着藏在墙缝里,直到抗战胜利才挖出来。现在这照片存放在纪念馆,玻璃罩子擦得亮,旁边写着"1938年,某地暴行实录"。没写具体地名,因为这样的事,那会儿太多地方都有。
常有人站在照片前抹眼泪,不是软,是疼——疼那两个姑娘年轻的命,疼她们遭的辱,更疼她们眼里的硬。那硬气不是愣,是知道啥叫尊严,啥叫不能丢。
现在的日子过好了,高楼平地起,娃娃能安稳上学。可这张照片得常看,看那两个姑娘没松开的手,看她们没低下的头。不是要记恨,是要记着:咱中国人的骨头,从来不是软的;民族的尊严,得用每代人的眼睛盯着,不能让它再受辱。
文献来源:《抗日战争时期中国妇女遭受暴行史料汇编》(中央党史出版社2005年版)、《南京大屠杀史料集·幸存者证言卷》(江苏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某抗战纪念馆藏实物档案(编号:J-073)
来源:与历史人物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