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江承焕笨拙地给她擦着血水,忽然,眼神一凝,鹰隼似的眼眸直盯着关心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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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要的是她的肾。而他,要的是她的命!死对于她,是一种解脱…
7.
“承、承焕哥,不要怪姐姐,姐姐不是故意的。”
关语柔倒在江承焕怀中,嘴里不停咯血,嗓音虚渺。
江承焕笨拙地给她擦着血水,忽然,眼神一凝,鹰隼似的眼眸直盯着关心童。
关心童额角被磕破,她强忍着疼痛,不停说:“不是我,承焕,不是我干的!”
“不是你?难不成是语柔自己撞上去的吗?!”
关心童绝望地闭上眼,刚才的状况,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关语柔自己扑过来的。
江承焕却不相信真相,他只相信关语柔,只要她受伤,永远都是关心童的错!
“啪!”,一声脆响,巴掌狠狠落在关心童脸上。
一个踉跄,她无力地倒在地。
“要是语柔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会让你陪葬!”
狠戾的嗓音冲入耳中,关心童捂住疼痛的脸颊,如同残破的洋娃娃,了无生气。
江承焕抱起关语柔往外冲。
……
江承焕整整一周没回家,但关于他的新闻却层出不绝。
“江承焕狼心狗肺,竟然对老丈人家出手!”
如此博眼球的新闻看得关心童发笑,她点进去看,却发现都是真的!
江氏突然打压关家,撤了所有资金,股票更是在周三跌停!
关家女主人早就焦头烂额,终于顶不住压力,气势汹汹地赶到别墅。
“妈!”
关心童怯生生地喊了声,没得到回应,结实地挨了一巴掌!
她脑子晕乎乎的,有些茫然地回头,关母毫不犹豫又是一巴掌。
双颊瞬间红肿,眼泪簌簌往下滚。
“我生了个什么废物!”关妈指着关心童骂,“我费尽心血让你嫁给江承焕,就是要保关家的位置!你倒好,一副好牌被你打得稀巴烂!”
关心童垂着头,望着脚尖,听着母亲的数落。
“肚子不争气就算了,好不容易去年怀上了孩子,不久前还给弄死了!你怎么这么不懂抓紧机会啊?”
“关语柔这么多年还把江承焕迷得神魂颠倒!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和她的小三妈一样骚!”
关母毫不避讳地骂嚷声招来佣人,她们的视线犹如绵绵针,令关心童如芒在背,她扯了扯母亲的衣角,嚅嗫唇:“妈,别说了……”
“我呸!”关母一把挥开关心童的手,“你明晓得那小狐狸精是江承焕的心头肉,还拿着刀子去捅她,能耐啊你!你是不是要把关氏搞破产你才开心啊!”
关母眼珠子一转,笑了笑温和说:“童童啊,你看看妈,咱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来了,只要不跟他离婚,你永远都是江太太,关语柔都得一直被你压着!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你在床上叫得欢一点,把女婿哄开心了,让他把资金还给咱好不好?”
关心童脸色煞白,贝齿咬紧了唇瓣,嘴里尝到了鲜血,她才恍惚开口:“那、那我和小姐有什么区别……”,关心童心中一片凄然,她的亲生母亲竟然叫她如此做!这哪里还有廉耻可言?
关母扬手又是一巴掌,“说的些什么不知廉耻的话!取悦自己丈夫就是小姐了?!你要是真把关家弄垮了,我看你以后下去了怎么有脸见你爸!”
关心童小脸火辣辣的,眼底一片黯然。
关母塞了一包药粉在她手心,冲她挤眉弄眼,“这是我特意帮你求的,听说劲儿很足,你可得把女婿伺候好啊!”
关心童望着手心的白粉,她做不出这样下三滥的手段。
“行了,等会女婿看到我会不开心的,妈在家等你的好消息啊!”
云淡风轻的一句话直接把关心童拖入地狱。
还以为母亲能把她拉出深渊,没想到却死命摁着她,不许她挣扎。
从头到尾,关母只担忧关家前途,丝毫不关心女儿的死活!
关心童攥紧药粉,杏眸里满是哀愁,要真使出这么下三滥的手段,还不如死了算了。
现在自杀,还能让死得体面些。她心中死意更浓了。
8.
关心童狠不下心自杀,她冲进浴室,把含进喉咙的药全部抠了出来。
冷水不停拍打脸颊,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苦涩地勾唇。
即使江承焕对她毫无感情,即使关语柔在她面前耀武扬威,关心童仍然充满着希望。
她祈祷着能在他劳累的时候回头,她会告诉他,无论何时,她都会一直守在他身边。
只要江承焕愿意,她会心甘情愿地奉上自己的赤诚之心。
而他总是不在意她罢了。
关心头像抹游魂,孤零零地飘在别墅中,盼了三天,终于盼回了江承焕。
江承焕搂着关语柔,她视而不见,含笑迎上前,像每一次等待晚归的他那样。
男人余光瞥见她,满含笑意的眼眸忽然掀起惊涛骇浪。
“滚,你不准再出现在语柔面前!”他冷冰冰地吼着,关心童吓得缩住脚。
“承焕哥,你、你不要欺负姐姐……”
关语柔依偎在江承焕身畔,语气温柔,眼底全是挑衅。
“不需要你在这假惺惺!”关心童嫌恶地瞪了她一眼。
江承焕长臂一收,高大的身躯嵌进关心童和关语柔之间,对关语柔保护欲十足。
“收起你的不满,要是我再发现你对语柔下手,你就等着关家破产吧!”
说完,他推开关心童,拦着关语柔离开。
关心童没有回头,只是掐紧了双手,强迫自己逼退了眼泪。
擦完眼泪,她跑进厨房,清理着佣人买的老母鸡。
她拨通视频电话,让自己的奶妈杨嫂,教她熬汤。
她笨拙地清理鲜血,害怕地宰鸡肉,杨嫂哈哈大笑,引来了关母。
关母嗑着瓜子,调侃;“闺女总算开窍了,想抓住男人的心,先抓住他的胃,这招妙!”
关心童笑了笑,做不到用下作的方式勾引江承焕,她只能曲线救国,采取其他方式,讨好他。
“哎小姐,盐可不能放这么多啊!”杨嫂拔高音量,唤回出神的关心童。
关心童懊恼地看着勺子,气鼓鼓的。
关母却在此时推开了杨嫂,整张脸突然出现在屏幕中,看起来阴森无比。
“童童,还记得妈交代的事吧?”
关心童被吓到,刀蹭破指尖。
她含着指尖,沉默点头。
下楼找水喝的关语柔忽然止住脚步,这声儿,听起来像关心童她妈!
脸色忽然凝住,她站在门口听墙角。
关心童咬紧唇,沉默,额上沁出薄汗。
“我听说江承焕今儿回家了,你一定要赶在小狐狸精前面,把药下进这些汤里,得把江承焕伺候舒服了,知道吗?”
关母命令关心童把药粉拿出来,关心童却犹豫了,捏住药粉一动不动。
“你要是不把江承焕伺候好了,到时候关家就玩完了!那可是你爸一辈子的心血啊!你这么狠心吗?”
关母着急,责备关心童。
关语柔惊讶地瞪大双眸,心里止不住窃喜。
关夫人可真是傻,一次次教关心童把江承焕往自己怀里推。
她按耐不住欣喜,咕噜咕噜喝完水,依靠在墙边,等待关心童。
关心童颤抖着手打开了药粉,睫毛不安地眨,在关母的催促下,她心里一横,立即关掉了视频!
关母来电很快拨了过来。
关心童抖着手关了机,嘴里不停念叨:“对不起,妈。”
她做不到用这种方式挽回江承焕。
9.
“哟姐姐,做什么好吃的呢?能给我尝尝吗?”
俏皮嗓音忽然响起,关心童双手一颤,险些没端住碗。
“这不是给你熬的。”关心童毫不客气拒绝。
关语柔笑得玩味,“是不想给我喝,还是不敢啊,你是不是在里面藏了什么料啊?”
关心童绷紧身子,瞬间回眸,紧盯着关语柔仇恨的双眼。
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关心童凝住呼吸,给她盛了一碗汤。
关语柔眯了眯双眼,这婊子下了药,还敢端给她?
难不成她根本不舍得下药?
关心童走近,关语柔冷笑,装作不小心地掀翻汤碗。
滚烫的汤汁淋在关心童手上,她失声惊呼,汤碗砸在地上。
清脆的破裂声吓得佣人们一怔,八卦地看着姐妹俩。
关语柔满脸得意,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时,突然埋怨:“我不过是想讨姐姐一碗汤喝,你不给也就算了,为什么要用汤来泼我?”
地上的汤还冒着烟,要是泼到关语柔身上,那该多疼啊!
江承焕双眸一凛,眼神像是淬了毒,阴鸷地锁视关心童。
关心童忙把红肿的双手背在身后,垂下头小声呼气。
江承焕把关语柔拉进怀中,低声询问着她有没有被烫着。
关语柔哭得梨花带雨,不停摇头。
“关心童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要不是语柔为你求饶,你以为你现在还能是江太太?”
江承焕的嗓音阴冷无比,一脸嫌弃。
关心童抚摸着红肿的双手,忍住内心的痛苦,直视男人,“我没有做过。”
关语柔冷笑,表情却十分委屈,“我不该无意间听到你和阿姨的通话,我不是无意的!你也不必用这种方式来报复我呀!”
听她哽咽哭诉,江承焕的心都拧成一块。
“关夫人叮嘱了什么能让关心童这么狠毒地对待你?”
江承焕抓住重点,询问。
关语柔突然发现说错话,害怕地抿紧唇,眼泪簌簌落。
“语柔别怕,告诉我,你听到了什么?”江承焕温柔地哄着她,凌厉的视线甩向关心童。
关心童羡慕地看着关语柔,她凭什么能轻松获得江承焕青睐,而自己却不能?
“我听到阿姨说、说要姐姐把什么药粉洒进汤中,然后、然后就能好好伺候承焕哥了……”
关语柔未经人事脸红了一片,声音越发低小。
江承焕常年浸淫商场,什么场面没见过,心中顿时了然。
他极为不悦地理着领结。
“你不要血口喷人!”
关心童与他结婚数年,自然知道这是他生气前的前兆。
江承焕心中窝火,虚眯双眸,视线紧锁关心童。
“你又要耍什么把戏栽赃语柔?”
关心童抬头,眼底闪着水花,不停地朝江承焕摇头。
“承焕你信我,我没有做过,我绝不会用这种方式来对你!”
她大着胆子靠近江承焕,双手捏住他的衣角。
江承焕打开她的手,钳住她的下巴冷笑:“少用你的手来碰我!我嫌恶心!我没想到,堂堂关小姐,竟然和夜总会的小姐一样下贱卑劣!”
心口被他的无情刺得千疮百孔,关心童疼得难以呼吸。
“我没有……”眼眶忽然滚出泪,她不停地重复着这三个字。
“在医院勾引男人,现在耐不住饥渴给我下药,不是下贱是什么?”
薄唇掀起的弧度是那样的嫌弃蔑视,关心童的心像是被利刃狠狠切割。
“你为什么不信我?”她满眼泪花,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江承焕嫌恶别开头,“你这种劣迹斑斑的女人值得我信?赶紧滚出我的视线,不要脏了我和语柔的眼!”
关语柔耀武扬威地横了关心童一眼,关心童身子狠狠一颤,默默擦眼泪。
江承焕嫌弃睨着她的眼泪,搂着关语柔回房。
10.
站到双腿酸软,眼泪哭得枯竭,关心童才木然地回了屋。
深夜关心童辗转难眠,原本江承焕的位置,空荡荡的。
她无助地抚摸着江承焕的枕头,直起身子,取出床头柜中泛黄的笔记本。
那是她心爱的日记本,记录了她从小到大的琐事。
如今上面积着一层灰,显然她已经很久没记录过心事。
可现下,关心童只想倾诉发泄一番,她找出笔,翻到最新一页,写:
“承焕为什么总是不信我呢?要是你随便转下视线,你就会发现,关语柔身上一点汤汁都没有,而我的手却被烫得红肿。”
写完,关心童又狠狠把这页纸揉成一团砸在桌上。
饶是生活不如意,她心底依然不愿把江承焕无情一面记录在日记中。
天空泛着鱼肚白,关心童才有了零星的睡意,爬回床睡了过去。
翌日,噼里啪啦的噪声扰醒了关心童。
她紧张地睁开眼,望着进进出出的佣人,眼底充满疑惑。
“你们在干什么?”
关心童在江承焕面前唯唯诺诺,在佣人面前却是相当硬气。
可惜佣人只没好气地瞪她一眼,一声不吭地扔她的衣服。
衣柜中只剩下江承焕的西装时,关心童彻底沉不住气,急忙冲上前,她随便抓住一个佣人,大吼:“你们在干什么!为什么要把我的衣服搬走?!”
“太太。”佣人打了下嘴巴,幸灾乐祸道,“对不起,关大小姐,这是先生的命令……”
关心童身子晃了晃,心中咯噔,江承焕丢她的衣服要干什么?
“把我的衣服拿回去!拿回去!听到没有!”关心童有些崩溃,拦在佣人面前。
佣人挣脱开,“小姐,请你们不要让我们难做!你要是有疑惑,可以找先生!”
语气虽是歉疚,面上却是看好戏的表情。
关心童踉跄两下,才扶住了墙壁。
她仍然不信江承焕会如此狠心,等她问清楚,她一定要让佣人好看!
竟然敢偷偷地扔掉她衣服,还嫁祸给江承焕!
关心童匆匆推开书房门,却没有江承焕的身影。
她敲响关语柔的门,关语柔揉着睡眼,不耐烦开门。
“这清早的,姐姐又是搞哪出啊?”关语柔嘟着嘴抱怨,看起来娇俏可爱。
关语柔香肩外露,故意凑近关心童,脖颈上点缀的红痕清晰地展现在她眼前。
关心童掐紧手心,又朝里望了一眼,大床凌乱,谁都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
瞧着她瞬间苍白的脸颊,关语柔得意地勾唇,慵懒地靠在门边。
关心童无视她,却与江承焕锐利的视线撞在空气中,她心口猛然一震。
清澈的双眸水光盈盈,江承焕不由得一怔。
他不悦挪开视线,关心童压下落寞,轻声问:“他们为什么丢我的衣服?我不是……”
“够了!”江承焕打断她,冷厉的视线紧攫住关心童,“我要和你离婚。”
关语柔心中一喜,嘴角得意上扬,承焕哥终于腻了这小贱人了!
自己马上就扬眉吐气,当阔太太了!
关心童眼睛一眨,泪珠争先恐后往外滚。
手背抹掉眼泪,她坚定说:“你不能和我离婚!不能!”
她双眸死锁着关语柔,绝不允许这样恶毒的女人,留在江承焕面前。
“我决定的事,没人能说不!”江承焕推开她,要是再让我发现你欺负语柔,我必定让你生不如死!”
11.
泪水充盈眼眶,关心童向前想抓住江承焕,他却只留给她一个凉薄决绝的背影。
半小时后,离婚协议送到别墅。
硕大的“离婚协议书”深深刺痛关心童的眼。
“承焕,你不能这么对我……”她哭着挣扎,而男人面无表情冲着保镖使眼色。
关心童咬住保镖手臂,保镖吃痛,重重甩了她一巴掌。
额头磕上桌角,关心童闷哼,爬到江承焕身边,抓紧他的裤腿。
江承焕踹开她,嫌弃地擦着裤腿的灰,“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
关心童眼底溢满哀愁,低微乞求:“不要离婚,不要……”
是,是她自作自受,要不是她三番四次“伤害”关语柔,他怎么可能选择和她离婚?
她好想告诉他实情,可那又如何,丝毫不能扭转他离婚的决心。
江承焕对关心童,永远冷酷无情。
他哪里会在意自己的哀求呢?
“我们还会有宝宝的……”关心童扬起头,期待地望向他。
抬眸瞬间,江承焕被她血淋淋的伤口骇住,他狠狠剜向保镖,“谁准你动手的?!”
如此袒护让关语柔心慌,望向关心童的视线中迸射着更浓烈的恨意,她忽然捂着心口小声呜咽:“好疼,承焕哥!”
理智迅速回笼,江承焕刚竟同情一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他抽出脚,俯视卑微的关心童,冷笑:“我的孩子,不会有这么心狠手辣的母亲!”
寸寸血色从脸上消退,关心童失声尖叫:“不!我没有!是关语柔自导自演,求求你信我!”
关语柔像是受了惊吓,依偎在江承焕怀中,可怜地觑着她。
江承焕面上戾气更深,“还不赶紧动手!”
“承焕哥,要不算了吧。”关语柔温柔出声,拦住了盛怒的江承焕,“姐姐现在身体不太好,这样强迫她传出去也不好听,不如等她冷静几天,她肯定愿意签字的。”
“关语柔你少在这打如意算盘!我是绝对不会和承焕离婚的!”
关心童攥紧拳头,直视关语柔,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倔强。
江承焕心底一软,而扫到关语柔疼痛的神情,厌恶又袭上心头,他冷声吩咐:“把她给我送到西郊别墅!”
关心童像是被人弃掷的玩偶,被江承焕赶到西郊别墅。
偌大的别墅中仅有她和保镖,关心童整夜整夜失眠,每晚都伴着婴儿的啼哭声紧张入睡。
江承焕切断所有与外界联系的方式,她只能在别墅中发呆,害怕。
而她的一举一动都被保镖汇报给江承焕。
每次他脑海里都浮现着她悲伤的表情,他心中也极不是滋味。
……
“总裁,夫人她已经把自己关在房间一天一夜了,怎么都不出来。”
正在开会的江承焕脸色忽然冷硬,众人顿时噤声。
半秒后,他沉声道:“散会。”拿起钥匙往西山别墅赶。
江承焕进房后,立刻就看到了缩在角落的关心童。
几日未见,关心童瘦得脱形,怯生生地望着江承焕。
心,像是被人扔进油锅狠狠翻滚,江承焕屏住呼吸,慢慢移动到她身边,轻声说:“咱们先去吃饭好不好?”
熟悉的嗓音飘入耳边,关心童缩了缩身子,无助地摇头。
“那你要怎么……”
“嘘!”
江承焕头一次这么对待关心童,却被她无情打断,他耐着性子注视眼前的女人。
下一刻,关心童的表情变得哀伤,泪水汩汩外冒,她惊慌地拉起他的袖子,哑声道:“承焕,你快去救救他,他哭得好伤心!”
江承焕一脸不解地望着她。
“救救我们的孩子啊!他说他好冷好害怕,承焕你帮我找到他好不好?!”
静谧的卧室里只飘荡着女人的哭喊,何来婴儿的啼哭?
江承焕心脏揪紧,扣住她的肩膀,“别害怕,宝宝没事,他还活着!”
12.
关心童茫然抬头,不可思议地问:“真的吗?”
江承焕郑重道:“你养好身体,我们就去看他好不好?”
关心童眼里一片湿润,像是一头小鹿,期待似地望着他。
江承焕横抱着她,破天荒地下厨为她做了午餐。
食物差强人意,关心童机械似地把食物塞进嘴里咀嚼。
还未咽下,又全部吐了出来。
心口没由来的慌张,江承焕忙把家庭医生召唤而来。
医生严肃地望着关心童,摇了摇头,“夫人恐怕是伤心过度,得了厌食症。之前应该受了刺激,还有轻微的抑郁症现象,尽快送去医院的好。”
想起医院的经历,关心童不可抑制地颤抖,十指抠紧桌角。
纤细的手指渐渐泛白,江承焕看得心疼,大手包裹住她的小手,“我们不去医院,乖。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治疗她的病?”
“或许,多陪陪她也能解开她的心结。”
江承焕点头,命人送走了医生。
一连几天,他愣是谨遵医生叮嘱,日日往西山赶。
关心童没了之前那么焦虑惶恐,也能渐渐吃下饭了。
她心底忍不住雀跃,他们俩的关系终于没那么僵持。
只是每次提到孩子,江承焕都支支吾吾让她有些失望。
……
“叮咚。”
江承焕消失的第五天,终于传来了门铃响。
关心童像是在溺水者拽住了浮萍,找到了希望,她兴冲冲地开门。
可她的欣喜在看到面前明艳的笑容时,消退得一干二净。
关语柔撞开她的肩,挤进别墅。
江承焕迟迟不碰她早就让她心生不满,前两天他早出晚归更是让她窝火。
买通礼物他的助理,关语柔才发现江承焕竟然偷偷来照顾这个贱人!
既然江承焕不义,那就休怪她无情!
“你来干什么?”关心童捏紧门把手,克制着怒气询问。
关语柔翩然回头,打量着瘦弱的关心童,啧啧摇头,“你现在瘦巴巴的模样可真丑!”
她捏住关心童的下巴,“就你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还想跟我抢承焕哥?”
关心童推开她的
她心中无比希冀江承焕能从天而降,看看关语柔恶心的嘴脸!
“怎么不说话?是想学我装可怜博取承焕哥的同情么?”关语柔轻蔑地咧着嘴角,“可惜啊,他的心在我这,所以他才会心疼我。而不论你怎么做都是东施效颦!”
关心童闷不吭声的模样令关语柔更气,她高傲地抬起下巴,“你以为承焕来这里是担忧你的身体?不过是安抚你罢了!”
“你什么意思?”
关心童瞳孔震颤,抖着声音质问。
女人的害怕取悦了关语柔,她放肆大笑,“五天前,江家收购关家并遣散了所有职员,昨天你妈被发现吊死在别墅中!警察发现她的时候,她的尸体都开始发烂发臭了!”
“承焕想把你妈逼死,不就得给你点甜头吗?”关语柔双手抱臂,极尽讽刺,“还真是个可怜虫,如此廉价的怜悯就让你乐得找不着北了。”
“你胡说!”关心童痛苦地蹲下身子,脑子里一片浆糊。
五天前,不就是江承焕开始消失的日子吗?!
“你要是不信,大可以亲自问问承焕!”关语柔的声音越发阴寒,“只是,最后得到的答案,你确定你能接受吗?”
来源:文化解码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