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欠债50万跑路,妻子悄悄还清,他回来后在工地干活3年不知情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3-12 06:14 3

摘要:表哥就是在这样一个黄叶飘零的傍晚回来的。他站在我家门口,手里提着个皱巴巴的编织袋,里面装的东西不多,把袋子都撑不起来,软塌塌地垂在那儿。

那年秋天特别干,连续两个月没下雨,我家门前那棵老槐树的叶子黄得特别早。

表哥就是在这样一个黄叶飘零的傍晚回来的。他站在我家门口,手里提着个皱巴巴的编织袋,里面装的东西不多,把袋子都撑不起来,软塌塌地垂在那儿。

“吃了没?”我问他,其实我是想问他这三年上哪去了,怎么突然回来了。

表哥摇摇头,把编织袋放在地上,从兜里掏出一包烟,盒子都压瘪了,他用手指捋平,抽出一根递给我。烟盒上印着一只红色的老鹰,是我从没见过的牌子。

“外地烟。”他嘀咕着,像是在解释什么。

我俩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抽烟,凳子旁边放着一个敞口的水桶,里面泡着几条咸鱼,是早上表嫂从集市买回来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咸腥味,有点刺鼻,但也让人莫名感到踏实。

“听说你欠了五十万,是真的么?”我问。

表哥吐出一口烟,烟雾在黄昏的光线下变成了暗金色。他没直接回答,只是用脚尖踢了踢地上的一颗小石子,那石子滚到水桶旁边,惊动了一只正在觅食的麻雀。

“都过去了。”

我知道表哥的脾气,这话题算是揭过去了。其实村里人都知道,三年前表哥做工程赔了钱,欠了高利贷,被追债的人天天堵在家门口,实在没办法才跑路的。那时候谁都以为他不会再回来了。

院子里挂着表嫂洗好的几件工作服,是那种建筑工地穿的蓝色工装,前胸后背都沾着干了的水泥印子。衣服上的皱褶里还留着白色的灰尘,那灰尘在阳光下泛着微光,像是撒了一层细沙。

“丽,我回来了!”表哥朝屋里喊了一声。

表嫂从厨房出来,手上还沾着面粉,看到表哥愣了一下,然后用袖子擦了擦手,默默地回到了厨房。我看到她的眼圈微微泛红,但她没哭,只是抿着嘴笑了笑。

“她挺好的。”我说。

表哥点点头,把烟头摁在石凳边缘,留下一小块黑印。那烟头还冒着最后一缕青烟,慢慢地消散在空气中。

晚饭很简单,白菜炖豆腐,一盘炒鸡蛋,还有几条煎咸鱼。表嫂把最后一盘菜端上来时,手腕上露出一块青紫色的淤痕,大概是干活磕着了。

“锅里还有,要添饭吗?”表嫂问我。她这几年一直独自带着孩子,却养成了总给别人添饭的习惯。

我摇摇头,指着碗说:“已经很多了。”

表嫂家的碗有点旧,边缘都磕出了几个小豁口,但是洗得很干净,在灯光下泛着瓷白色的光。

吃饭的时候,表哥的儿子小龙从学校回来了,看到爸爸坐在桌前,愣在那里不知所措。小龙今年八岁,表哥走的时候他才五岁,记忆中的爸爸可能已经模糊了。

“爸…”他怯生生地叫了一声。

表哥放下筷子,想去抱儿子,但伸到一半的手又收了回来,只是摸了摸孩子的头。小龙的头发剃得很短,硬硬的像刷子一样,他的书包上挂着一个变形金刚的小挂件,已经掉了颜色。

“你回来了就好。”表嫂说,声音很轻,像是自言自语。

表哥点点头,又夹了一块豆腐放进嘴里。

饭后,我提出告辞。表哥送我到门口,月光下他的脸上多了些我不熟悉的皱纹,眼角的鱼尾纹特别明显。

“我明天去县里找份工作。”他点了根烟,靠在门框上说。

“建筑工地正缺人,我给你介绍。”

第二天,我把表哥介绍到了县里一个在建的小区工地上。工地上的人不多,十来个工人,大部分是附近村子的人。工头姓赵,外号”赵三刀”,为人还算厚道,就是说话声音特别大,总觉得他在吵架。

“会干活就行!”赵工头上下打量了表哥一眼,丢给他一顶黄色安全帽,“一天一百二,干完一个月给钱。”

表哥接过安全帽,戴在头上,帽子有点大,遮住了半边眉毛。他没有讨价还价,点点头就跟着工头走了。

那是2019年初,工地上飘着一层薄雾,混合着水泥和砂石的气味。远处有一台老旧的挖掘机在轰鸣,声音断断续续的,像是随时会熄火。

我本以为表哥回来后会有什么大的变化,或者会有什么戏剧性的场面。但生活就是这样,它不会因为某个人的离开或回归而改变节奏。表哥就这样默默地融入了日常,好像他从未离开过一样。

每天早上六点,表哥就起床了。他会在院子里的水龙头下洗把脸,水管是去年新换的,但龙头还是老的,拧开时会发出”吱呀”的声音。然后他会穿上那件沾满水泥印子的蓝色工装,骑着表嫂的破旧电动车去工地。

电动车很老了,电池不太行,有时候半路就没电了,他就推着车走剩下的路。村口的李大爷常常看到表哥推车经过,每次都会笑着打招呼:“又没电啦?”

表哥会不好意思地笑笑,继续推车前行。

就这样,表哥在工地干了三个月。春天来了,工地旁边的荒地上长出了野花,紫色的、黄色的,在风中摇曳。表哥有时会在休息时摘一小束带回家,插在家里那个没有底的可乐瓶里。可乐瓶里的水是浑浊的,插进去的花总是第二天就蔫了。

我偶尔会去工地看表哥。有一次看到他在三楼的楼板上铺钢筋,汗水顺着脸颊流下来,在下巴上汇聚成一滴,然后落在钢筋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工资结了没?”我问。

表哥摇摇头:“下周一起结。”

那天回去的路上,我路过表嫂开的小卖部。那是村口的一间平房,窗户上贴着各种饮料和零食的广告,已经褪色了,和周围的墙壁融为一体。门口放着一个冰柜,上面落了一层灰,里面装着几瓶冰镇饮料和雪糕。

表嫂正在跟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说话。那男人西装革履,显得很正式,在我们这样的小村子里非常显眼。

“最后一笔了,签个字就好。”那男人递给表嫂一份文件。

表嫂签完字,从柜台下拿出一个信封递过去:“这是剩下的三万,全部还清了。”

我站在门口,不知道该不该进去。表嫂看到我,脸色变了一下,快速地把文件收好。

“来买东西?”她问我,声音有些异常的高。

我点点头,走进店里,假装对冰柜里的饮料很感兴趣。那个男人离开后,我终于忍不住问:“那是什么人?”

表嫂犹豫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债主。”

就这样,我知道了表嫂这几年一直在默默还着表哥欠下的债。那笔五十万高利贷,利滚利,早就变成了七十多万。表嫂开小卖部,还在镇上的服装厂做兼职,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就是为了一点一点还清这笔债。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我问。

表嫂摇摇头,从冰柜里拿出一瓶可乐,放在柜台上,瓶身上的水珠滑落,在木头柜台上留下一道水痕。

“他有他的自尊。”她说,“他回来就好。”

窗外,一辆拖拉机经过,发出震耳欲聋的噪音,把我们的对话淹没了。等噪音过去,表嫂接着说:“当初他也不是故意的,做工程也是想多挣点钱给家里。”

我看着表嫂,她的头发有些凌乱,额头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是前年村里办运动会时不小心摔的。她的手上满是老茧,指甲剪得很短,没有一点女人的样子。但就是这样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人,撑起了整个家,还默默偿还了丈夫欠下的所有债务。

“你真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摇摇头。

表嫂笑了笑,露出两颗有些发黄的门牙:“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办法?”

那天晚上,我梦见表哥和表嫂站在一条河边,河水湍急,他们手拉着手,却被水流冲散了。我惊醒时,窗外正下着小雨,雨滴打在窗户上,发出轻轻的”沙沙”声。

第二天是周末,表哥不用去工地。我一早去他家,看到他在院子里修那辆总是没电的电动车。他蹲在地上,手里拿着扳手,额头上有一道机油印子。表嫂在一旁削土豆,刀子和土豆碰撞的声音很脆,像是某种韵律。

“车修好了吗?”我问。

表哥摇摇头:“电池坏了,得换新的。”

“多少钱?”

“七八百吧。”表哥站起来,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把机油印子蹭得更大了。

我看了看表嫂,她只是专注地削着土豆,好像没听见我们的对话。院子里的柿子树上挂着几个还没熟的柿子,绿中带黄,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鲜艳。

“工头说下周发工资。”表哥说,“拿到钱就去买电池。”

就在那个周末,村里办喜事,刘大妮的儿子结婚。全村人都去吃喜酒,表哥也去了。酒席上,村里人都很惊讶地看着表哥,有些人甚至假装没看见他,低头专心吃菜。

“哎呀,表哥回来啦?”刘大妮的丈夫老刘端着酒杯过来敬酒,语气里带着几分揶揄。

表哥点点头,一口干了杯中酒。

“听说欠了五十万跑路?现在还清了?”老刘又问。

表哥的脸色变了变,刚要说话,表嫂突然插了进来。

“早还清了。”她笑着说,“不然他怎么敢回来?”

老刘一愣,然后哈哈大笑:“那就好,那就好!再喝一杯!”

席间,表哥喝得很多,脸涨得通红。他扶着桌子站起来,突然对着满桌子的人大声说:“我老婆是个好女人!”

所有人都愣住了,然后爆发出一阵善意的笑声和掌声。表嫂低着头,耳朵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

回家的路上,表哥走得歪歪扭扭,我和表嫂一左一右扶着他。月光下,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像是要融入夜色中。

“丽,我对不起你。”表哥突然说,声音因为醉酒而含糊不清。

表嫂没说话,只是紧了紧扶着他的手。

“等我挣够钱,我给你买新电动车。”表哥继续说。

表嫂点点头:“好,我等着。”

路过村口的小卖部时,表哥突然挣脱开我们,走到门口,摸出钥匙准备开门。

“你干什么?”表嫂问。

“我去看看账本。”表哥摇摇晃晃地说。

表嫂一把夺过钥匙:“明天再看,现在回家。”

表哥不满地嘟囔了几句,但还是听话地跟着我们走了。

那晚上,我睡在表哥家的堂屋里。半夜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借着月光,我看到表嫂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来到厨房的橱柜前,从最上面一层拿出一个铁盒子,然后坐在椅子上开始数钱。

那是她这几年的积蓄,攒下的一点点血汗钱。数完后,她小心翼翼地把钱放回铁盒,又把铁盒放回橱柜最上层。在她转身的瞬间,我看到她眼中闪过的一丝担忧和疲惫。

第二天一早,表哥宿醉未醒,表嫂已经去开店了。我煮了一锅稀饭,等表哥起床。

“头疼死了。”表哥捂着脑袋从卧室走出来,脸色蜡黄。

我给他倒了一碗稀饭,又切了几片咸萝卜。他坐下来慢慢吃着,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窗台上放着一个花盆,里面种着一棵小仙人掌,尖刺上挂着几滴露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哥,我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出来。

表哥看着我,等我往下说。

“嫂子这几年……”

话还没说完,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表嫂匆忙推门进来,脸色苍白。

“出事了。”她气喘吁吁地说,“工地上塌了一块模板,砸伤了几个人。”

我和表哥同时站起来,饭碗被打翻,稀饭洒在桌子上,顺着桌沿滴落。

“赵工头呢?”表哥急忙问。

“据说他也受伤了,现在都送县医院去了。”表嫂说。

我们急忙赶到县医院,看到工地上的十几个工人都聚集在急诊室外。赵工头躺在病床上,头上缠着绷带,他的助手小李正在和医生交涉。

“需要交五千块押金。”小李转过头对我们说。

工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拿不出这么多钱。毕竟工资还没发,大家兜里都是空的。

就在这时,表嫂从包里拿出一叠钱:“这是五千,先交上。”

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她,包括表哥。表哥的眼神从惊讶变成了困惑,然后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回去的路上,表哥一言不发。我知道他在想什么——表嫂一个卖零食的,怎么随身带着这么多现金?

那天晚上,我在自家院子里抽烟,听到表哥家传来争吵声。

“你从哪来的钱?”表哥的声音。

“做生意攒的。”表嫂回答。

“别骗我了!那个债呢?那五十万的债?”

长久的沉默,然后是表嫂的声音,很轻,但在夜里格外清晰:“我还了。”

又是一阵沉默,接着是物品倒地的声音,大概是表哥气得踢翻了什么东西。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知不知道我这三年是怎么过来的?”表哥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知道你不会白白欠别人的,你总会回来还的。”表嫂说,“我只是想让你少遭点罪。”

之后的声音我听不清了,只隐约听到表嫂在小声啜泣。

第二天一早,表哥敲开了我家的门。他看起来憔悴了很多,像是一夜没睡。他坐在我家的院子里,眼睛红红的。

“兄弟,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他问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点点头。

表哥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来。“我这三年啊,一直在南方打工。开始在工地搬砖,后来学会了做瓦工。我存了三十多万,想着回来还债。”他苦笑一下,“结果回来发现,她已经全部还清了。”

原来表哥这三年也没闲着,他换了手机号,不是因为躲债,而是不想让家里人担心。他日夜兼职,省吃俭用,就是为了攒钱还债。而表嫂呢,也是拼了命地工作,默默承受着债主的压力,从不对外人提起一个字。

两个人各自扛着生活的重担,却因为爱而选择了不同的表达方式。

“她比我想象的要坚强得多。”表哥说,眼里满是钦佩。

那天下午,表哥去镇上买了一块手表,不是什么名牌,就是个普通的电子表,花了一百多块钱。他把表送给表嫂,说这是他回来后买的第一份礼物。

表嫂戴上表,笑得像个小姑娘。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多年前他们刚结婚时的样子——年轻、充满希望,对未来满怀憧憬。

日子还是那样过,表哥依然每天早出晚归地去工地干活。不同的是,他和工头商量好,工资直接打到表嫂的卡上。表嫂则继续经营着她的小卖部,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但却比从前踏实多了。

半年后,表哥用攒下的钱在县城租了间小门面,开了家装修队。他凭着这几年学到的技术和人脉,很快就有了固定的活儿。表嫂也不再做两份工作,专心经营小卖部,偶尔去帮表哥算账。

小龙上小学五年级了,最近一次考试得了全班第一。表哥特别高兴,买了一台新电脑给他,说是奖励。其实我知道,这是表哥欠儿子的,这些年没能陪伴在孩子身边的亏欠。

现在表哥的装修队已经有十几个人了,在县里还算小有名气。他和表嫂偶尔会去县城的小饭馆吃顿好的,但大多数时候还是过着简朴的生活。他们用挣来的钱给房子换了新瓦,又修了院墙,还把小龙的房间重新粉刷了一遍。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当初表嫂没有默默还清那笔债,或者表哥没有勇气回来面对,他们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大概永远不会有交集了吧。

感情这种东西,总是需要经历风雨才能见彩虹。表哥和表嫂的故事,也让我对婚姻有了新的理解——与其轰轰烈烈,不如相濡以沫;与其互相指责,不如共同承担。

前几天,表哥请我去他家吃饭。院子里那棵老槐树开了花,满树的白花像是下了一场小雪。表嫂做了一桌子菜,有红烧肉、炖鸡、还有表哥最爱吃的糖醋鱼。

席间,表哥举起酒杯:“来,兄弟,谢谢你这几年对我家的照顾。”

我笑着和他碰杯:“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干啥。”

酒过三巡,表哥有些微醺,他看着表嫂,眼里满是感激和爱意:“丽,这辈子我欠你的,下辈子我来还。”

表嫂脸一红,轻轻给了他一拳:“说什么胡话。”

晚风拂过院子,带来槐花的香气。在这个普通的乡村夜晚,一对曾经走散又重新牵手的夫妻,正在平淡却幸福地延续着他们的故事。

有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但我想说,婚姻其实是爱情的考验场——只有经受住考验的爱情,才能在婚姻中焕发出更加耀眼的光芒。

就像表哥和表嫂,他们的故事没有惊天动地的情节,只有柴米油盐的琐碎和债务压力的艰辛。但正是这些平凡的日子,这些共同扛过的苦难,让他们的感情更加深厚,让他们的人生更加完整。

这大概就是生活的模样吧——不完美,却真实;不浪漫,却长久。

来源:可怜桃李断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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