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叔宝病愈回乡,雄信将白银藏在铺盖里送给叔宝,不料途中又被当作劫银的响马关入监牢,单雄信上下打点,叔宝仍被充军幽州。幽州帅府罗艺见了叔宝的解文,却生出另一段心思,叔宝灾祸之中,引出一桩喜事。
遇难认宗亲
【内容简介】叔宝病愈回乡,雄信将白银藏在铺盖里送给叔宝,不料途中又被当作劫银的响马关入监牢,单雄信上下打点,叔宝仍被充军幽州。幽州帅府罗艺见了叔宝的解文,却生出另一段心思,叔宝灾祸之中,引出一桩喜事。
单雄信赠给的银子
秦琼千里归乡,在客店发现单雄信赠给的银子,不想被张奇和众捕盗看见。
张奇寻思着:看他这惊喜的样儿,手里掂来倒去的,必是意外之财,这个人定是个响马。
张奇先就悄声跑到马里,把叔宝的黄膘马给藏到了一个去处。
然后,众捕盗从腰间解下索子,做了十道软绊索,埋伏在门外。
张奇说道:“列位老兄,待我先进去引他出来,如何?”众捕盗不知里面人厉害与否,齐声道:“正好,正好!”他们哪猜到张奇是想先进去捞几块银子。
张奇一口气连吃了三碗热酒、摆开架势,运足了力气,抬脚一踹,只听“哐啷”一声,门闩便被踢开了。
张奇一头撞进去,直奔桌上银子。叔宝本来为这几两银子,手脚都乱了,忽可的见撞进个人,楞怔了一下。
待回神过来,就以为是歹人进来抢劫,怒火冲到脑门,抬手就是一掌。
这一掌实在是了得,只见张奇身子都飞了起来,“啪”的一声,撞到墙上,登时脑浆喷出,气绝身亡。
张奇娘子立刻嚎喝起来
外面的见此动静,齐声叫:“响马拒捕伤人!”张奇娘子立刻嚎喝起来。
叔宝也没料到一掌打死了店主,慌慌的往外就跑,众捕盗急忙拉起软绊索。
叔宝倒在地上,五六根水火棍一齐落下,叔宝用胳膊护住自己的脑袋,任凭众捕盗狠打。
四肢都打伤了,众捕盗把秦琼的衣裳剥去,用绳索牢牢地绑了。
收了银子,牵了马,抬了秦琼,张奇娘子跟了众人,一同离开客店,奔潞州府来,这是秦琼二进州。
到潞州城,正是三更时候,一千人对城上叫道:“割包的响马抓到了,又拒捕伤了人命,速速报与州太爷。”
州太爷也不同个详细,直接叫发送法曹参军审问。
参军名叫斛斯宽,正睡得香甜被叫起来,胡乱问了一遍,叔宝把来来去去的事细说一番,参军叫先押监牢里,等明日传讯证人对证。
第二天,参军见太爷蔡刺史,报了审问经过,然后出牌拘传王小二、魏征、单雄信等人。
单雄信得了消息,即刻派人把潞州府的两个捕盗请来,一个是童老爷,一个是金老爷,单雄信收拾出千金,交给二人,请他们周旋。
到堂上对审时,仵作报说张奇是砖石撞伤而死,捕盗查证说银子是犯人朋友王伯当和李密赠送的,不是盗赃。
误伤充军
最后判了个误伤充军,银子充公,本来银子既与盗事没关联,理应发还。参军如此处理,也是人人心中明白的事,不过是假公济私而已。
叔宝得了活命,哪还敢讨鞍马银两,过两日押解充军,先来到单雄信处。
彼此相见,雄信拉着叔宝的手道:“本是好意送银两给兄长,没想却连累了。”叔宝也道:“这是小弟命运多祸,还亏了兄保命之恩。”
雄信又收拾出百金盘费,交给叔宝,押解的童、金二位捕盗也都打点好了。再三嘱托他们路上照应,最后拿出一封信交给童捕盗,托他交给涿郡顺义庄的一个知己朋友张公谨。
辞别后,三人上路,一路上互说些自己本领及公门中的事,童、金二人对叔宝越发敬佩。
几天后,来到涿郡顺义庄,三人先进店吃些酒饭。
刚吃完,听得店外街上吵吵嚷嚷,无数少年,手里都提着齐眉短棒,簇拥着一人一马,马上之人貌甚凶猛,头上插两朵金花,神气倨傲。
叔宝问店家,店家道:“这位爷名史大奈,原是个番将,我们幽州罗老爷看中了,要试他的本领,让他在这村里打三个月擂台,胜了,就授他做个旗牌官。”
叔宝来了精神,又得知史大奈打了几十场连个平手的对手都没碰上,今日是最后一场,忙叫金、童二人把银子藏好,三人就往擂台走去。
北街有座灵官庙,庙前空地上筑着擂台,高九尺,阔二十四丈,台下有数千人围挤着。
史大奈在鼓乐声中,大摇大摆的走上擂台,叔宝兄弟三人挤进去,来到擂台边上。
台上还摆个栏柜,有二个少年正在摆布天平法码,原来谁要应擂,先交五两银子押下,然后以一搏十,能打史大奈一拳,赢五十两,一脚,一百两,能让史大奈摔倒一跤,一百五十两。
童佩之、金国俊撺掇叔宝
童佩之、金国俊撺掇叔宝:“上去,上去,兄的本事我们知道,上去赢他一百五十两,手到擒来,咱们也发个财。”
叔宝这阵子经的灾多,恐再生祸端,不去,童佩之耐不住,撸袖子要上去。
童、金二人也是有些名气的豪杰,叔宝虽不知他二人真手段,见此,也不便阻拦,替童佩之兑了五两银子,扔在柜里。
那擂台有十八层台阶,才走到一半,几千人一声喝采,却把童佩之吓了个骨软筋酥。原来史大奈摆了近三个月擂台,没人能敌,今日见有个好汉壮胆上去,就呐喊助威。
童佩之没来由的心里发软,又不能撤回来,只得强撑着,咬牙咧嘴,怒目横眉,撩衣挽袖,下面的人声声赞道:“好汉!好汉!”
史大奈早已摆好架势,童佩之先来个飞仙蹦,轻身一纵,双脚朝史大奈飞过来。
史大奈使了个万敌推魔,双手拿住童佩之双脚一推,童佩之踉跄半天站住,又使个高头马势。
史大奈口里说道:“我也不打你了,下去玩吧!”右手横抓住童佩之腰带一撩,把童佩之翻到台下。
“啪”一声,来了个燕子衔泥,跌了一脸沙灰,童佩之一张脸羞得红布似的。
叔宝在台下急了,也等不及兑银子,掏出一大块银两扔在栏柜里,平地就窜上擂台。
只见四平脚,双飞拳,一个青狮张口,一个雪豹腾掌,哪像是人在打擂,活活的就是猛虎争食,台下的喝采声地动山摇。
张公谨是顺义庄的庄主
台下人群中正有那单雄信的知己,张公谨。张公谨是顺义庄的庄主,正等着史大奈打完这一场赢了,贺喜宴席早已准备。
张公谨见台上好汉厉害,便问身旁的人:“台上是谁?”也巧,刚好问到童佩之头上,童正没好气,说道:“问那么多干吗?看你的就是了。”
一旁的金国俊忙道:“我们不是没来历的,我们是来投本庄公大哥,转交二贤庄单二哥的信,撞上打擂。”
公大笑,旁边的白显道对金国俊说:“这就是公谨大哥。”国俊也笑了:“得罪,得罪”,也说了自己姓名。
待张公谨一听上面打擂的是山东秦琼秦叔宝,忙对台上大叫:“史贤弟,不要动手,这就是素常闻名的秦叔宝兄长。”
史大奈此时手脚步法已乱了,一听此话,急忙趁势收住拳头,张公谨四人上台来。
六豪杰彼此介绍了,公谨对台下道:“列位散了吧,不是外来人比势,是自己朋友访贤到此。”
张公谨将众好汉邀进灵官庙,叔宝把单雄信的信交给公谨,公谨方知叔宝有难在此。
当晚,公谨宅院秉烛焚香。公谨邀叔宝众豪杰八拜为交,然后大设宴席,众豪杰直饮到五更方散。
从顺义村到幽州,有三十里路,天明到了后,公谨先让叔宝、金、童二人藏在客房内。
然后派人去请来班房的二位尉迟老爷,二位是兄弟俩,尉迟南、尉迟北,是幽州罗老爷手下两个得力的旗牌官,与张公谨也是至交。
分宾主坐定
少顷二人来到,分宾主坐定,尉迟南见史大奈在坐,就说道:“张兄今日进城想是为史同袍打擂已完,要参见罗老爷了?”
公谨笑道:“不单为此事。”从袖中拿出单雄信的书信递过去。
兄弟二人看完信,忙忙说道:“嗨,原来是朋友投文,快快请出。”
唏哩啷一阵响,叔宝手上带着镣子出来,童佩之拿着文书,金国俊牵着铁绳。
尉迟兄弟一见,脸上变了颜色,怒声对公谨道:“张大哥,你小看我们兄弟,单二哥的朋友到你处,因亲及亲,怎么这等相待?”
公谨忙陪笑说不过是为了公面,也是做的活扣儿,尉迟兄弟上前替叔宝去了刑具。
然后二人齐齐跪道:“久闻兄弟大名,如雷贯耳,恨不能相见,今日到此,三生有幸。”
拜过了,尉迟南又要文书看,取来半杯火酒,把封润透,轻轻揭开,兄弟二人看了,依旧原样封好。
尉迟南默然无语,公谨心中有疑,问有什么麻烦,尉迟南看看众人,半晌方道:“不必细说,一切自有为弟安排。”
原来幽州府爷罗艺,原是北齐的勋爵,北齐灭亡。罗艺不肯做隋臣,统兵据守幽州,隋朝累战不胜,只得招安把幽州割给罗艺。
罗艺自恃武勇,举动任性,凡解进府的人犯,必打一百杀威棒,十人中九死一生,只是每月十五日,是太太持斋念佛日,可以免打。正好是今日。
当下吩咐定了,兄弟俩先赶往府中,公谨数人随后,依计准备好。
尉迟南先到挂号房
尉迟南先到挂号房,对挂号官说:“今日各衙门的解文都挂起来,先将潞州一角文书挂号。”挂号官不敢违命,应道:“小官知道。”
只听三响大炮声,帅府门开,中军官领班、旗鼓官、旗牌官、听用官、令旗手、刀斧手,一班班、一队队进帅府参拜,然后归班侍立。
到了挂号官出来,二十四面金锣一起响起,挂号官执虎头牌、令字旗,两边都是刀枪林,后面跟着今日挂号犯人。
叔宝身高丈余,在这威严气势下,觉得身子都小了。跪伏在地,偷看座上之人。
罗太爷发鬓斑白、一品服,端坐如巍巍泰山。伸手接过潞州蔡刺史公文。蔡建德是罗艺的得意门生。
看过公文,罗公将文书收起,吩咐中军官:“将本犯带回,午堂后听审。”
张公谨、史大奈、白显道都在西辕门等候着听信儿,尉迟南回了早堂经过,纳闷说道:“从来不曾有这等事,打与不打都发落,今日不知要审什么事?”
张公谨只好先邀众人到客店饮酒压惊,等午后听审。
再说罗艺回到后堂,换了便服,又拿出蔡刺史文书从头细细看了一遍案件经过。
去请老夫人秦氏
看罢,唤家将速请老夫人秦氏出后堂议事。
一会儿,秦氏夫人带着十一岁的公子罗成,丫环等来 到,见礼坐定,秦氏问有何事?
罗艺道:“当年遭国难,你兄长为国殉死,可留下后人?”秦氏登时泪就下来了,说道:“嫂嫂宁氏,生个太平郎,方三岁,遭难时流落了,不知存亡。”
罗艺就说现有个犯人是山东历城人,姓秦。秦氏道:“我能不能见他一面,问问身世,看那是不是我秦氏之后?”
罗艺就叫家将准备垂帘,扶夫人帘后坐定,传令带潞州解犯。
秦琼这班朋友,听辕门外监旗官翻天覆地的喊,忙忙给秦琼套上刑具,解进州府。
进大门,仪门,上月台,将近后堂,屏风后走出两员将官:“解子不要进来。”只将叔宝带进去。
叔宝见罗太爷素衣打扮,也不象早堂时那般气势,心里定了些。
罗公叫家将把秦琼刑具解了,向道:“山东齐州姓秦的有几户?”秦琼答单丁只有秦琼一户。
罗公问了一遍发配始末,说道:“当年有个为北齐尽忠的武卫将军秦彝,你可听说过吗?”
秦琼猛听得父亲的名字
秦琼猛听得父亲的名字,立时泪洒阶下,言道:“武卫将军乃是我的父亲。”
罗公矍的起身:“你真是武卫将军之子?”
帘后的秦氏也等不得的叫:“那姓秦的,你母亲姓什么?”秦琼应:“母亲宁氏,我的小名是太平郎。”
秦氏自己揭开帘子,几步奔过来,见秦琼模样,抱住秦琼就哭。
秦琼哭拜在地,罗公长叹道:“既是内亲,起来相见。”公子罗成见母亲悲恸,也哭起来。
金、童二人和尉迟兄弟俩正心里焦急,见家将拿着刑具出来叫道:“潞州解子,这刑具给你了,秦大爷后堂认亲了。老夫人是秦大爷的亲姑母,这会儿正叙亲呢。”
四人鼓掌大笑,忙出府找张公谨几人,张公谨几人一听,喜出望外,众人忙找酒店饮酒贺喜。
后堂里家将服侍着秦琼沐浴更衣,梳理齐整,重新出来,拜见姑母姑丈。
一家人团团围坐桌旁
罗艺又叫过罗成,给秦琼介绍了,一家人团团围坐桌旁。秦琼屡遭灾祸,今日方遇难呈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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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谁还不会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