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破旧的柴房里，她蜷缩在冰冷的稻草堆上，胸口的血洞还在汩汩冒血。透过糊着冰花的窗棂，能看见正院张灯结彩，那是她的夫君萧景渊，在为新纳的侧夫人举办婚宴。

第一章 寒夜重生，啼血立誓

永安二十三年的冬夜，雪下得比那年沈清辞嫁入靖北侯府时还要大。

破旧的柴房里，她蜷缩在冰冷的稻草堆上，胸口的血洞还在汩汩冒血。透过糊着冰花的窗棂，能看见正院张灯结彩，那是她的夫君萧景渊，在为新纳的侧夫人举办婚宴。

"清辞，别怪我。"萧景渊的声音隔着风雪传来，带着惯有的冷漠，"你沈家通敌叛国，满门抄斩，留你到今日已是恩典。若你乖乖交出那半张海防图，或许还能......"

沈清辞咳出一口血，笑了。她沈家世代忠良，怎么会通敌叛国？那海防图是先父毕生心血，交给萧景渊保管，反倒成了他构陷沈家的利器。而她，这个痴恋他十年、嫁给他三年的侯府主母，最终落得家破人亡、被他亲手刺穿心脏的下场。

"萧景渊，"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声音嘶哑如鬼魅，"我沈清辞在此立誓，若有来生，定要你血债血偿，定要你眼睁睁看着你在乎的一切，化为乌有！"

意识沉入黑暗的前一秒，她仿佛看见一道玄色身影立于风雪中，那是萧景渊的大哥，常年驻守边关的镇北将军萧玦。他望着柴房的方向，眸色沉沉，无人知晓他在想什么。

猛地睁眼，沈清辞发现自己躺在熟悉的闺房绣床上。雕花窗棂外，海棠开得正好，正是永安二十年，她刚嫁入侯府三个月的时候。

胸口的剧痛仿佛还在，那蚀骨的恨意更是刻入骨髓。她抬手抚上心口，指甲深深掐进肉里——这一次，她绝不会重蹈覆辙。

第二章 恩断义绝，求去侯府

萧景渊回来时，看到的便是沈清辞坐在妆台前，平静地取下头上那支他送的白玉簪。

"你在做什么？"他皱眉，语气带着不耐。这三个月来，沈清辞对他百依百顺，今日这般冷淡，倒让他有些不适。

沈清辞转过身，脸上没有了往日的痴迷，只剩一片漠然："侯爷，我们和离吧。"

萧景渊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沈清辞，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很清楚。"她起身，将一份写好的和离书放在桌上，"沈家与侯府的婚事，本就是错配。侯爷心中无我，我亦不愿再自欺欺人。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萧景渊的脸色沉了下来："你以为离了侯府，你沈清辞还能去哪？别忘了，你是我萧景渊明媒正娶的夫人！"

"那又如何？"沈清辞迎上他的目光，眼底是他从未见过的决绝，"侯爷若执意不肯，我便只能自请废黜，入家庙修行。到时候，看丢的是谁的脸面。"

她笃定萧景渊在乎名声。前世他为了博一个"深情"的名声，明明厌恶她，却还装作对她相敬如宾。

果然，萧景渊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咬牙道："好，我允你和离！但你记住，离了我萧景渊，你什么都不是！"

沈清辞没有回头。她走出侯府大门的那一刻，阳光洒在身上，竟有种重获新生的暖意。

第三章 惊世骇俗，愿嫁长兄

和离的消息很快传开，满城哗然。沈清辞成了京城最大的笑柄，人人都说她不知好歹，放着侯府主母不当，偏要做个弃妇。

沈清辞却不在意。她知道，想要护住沈家，想要报复萧景渊，光靠自己远远不够。她需要一个强大的靠山，一个能让萧景渊忌惮的人。

那个人，便是萧玦。

前世她临死前，曾听下人议论，说镇北将军萧玦在沈家被抄家时，曾试图上书为沈家辩解，却被皇帝驳回。后来她的尸身，也是萧玦暗中派人收敛安葬的。

沈清辞找到萧玦时，他刚从边关回京述职，一身戎装未卸，身上还带着风沙与血腥气。

"将军。"沈清辞屈膝行礼，神色平静，"民女沈清辞，愿嫁将军为妻，侍奉左右。"

萧玦愣住了。他看着眼前这个女子，明明经历了和离的风波，却眼神清亮，不见半分颓唐。他知道她是二弟萧景渊的前妻，也知道京城里那些不堪的流言。

"沈姑娘，"萧玦的声音低沉，带着军人的严谨，"你可知你在说什么？我是景渊的兄长，你嫁与我，只会招来更多非议。"

"我知道。"沈清辞抬眸，目光坦荡，"但我更知道，将军是忠良之士，是值得托付之人。民女不求名分，只求能在将军身边，做一个能为将军分忧的人。若将军不愿，便当民女从未说过。"

她转身欲走，却被萧玦叫住。

"等等。"他看着她的背影，沉默片刻，缓缓道，"我允了。"

沈清辞猛地回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感激。

萧玦娶了自己二弟的前妻——这个消息比沈清辞和离还要震撼。连皇帝都惊动了，特意召萧玦入宫问话。萧玦却只说自己与沈氏情投意合，愿以正妻之礼相待，绝无半分勉强。

皇帝无奈，只得默许。

第四章 新婚之日，前夫眼红

萧玦的婚事办得简单却隆重。他没有在意那些流言蜚语，用八抬大轿将沈清辞从沈家抬进了将军府，给了她足够的体面。

沈清辞穿着大红的嫁衣，坐在镜前，看着镜中陌生的自己。这一世，她不再是那个围着萧景渊打转的痴傻女子，她是沈清辞，是镇北将军萧玦的妻子。

拜堂时，沈清辞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萧景渊。

他穿着一身锦袍，脸色阴沉得可怕，死死地盯着她，那眼神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他大概从未想过，那个对他痴迷到失去自我的沈清辞，竟然会嫁给自己的大哥，而且是以这样风光的方式。

沈清辞没有回避他的目光，甚至对着他，微微颔首，像是在打招呼，眼底却没有丝毫温度。

萧景渊的拳头攥得死紧，指节泛白。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他明明已经厌弃了沈清辞，明明是他同意和离的，可看到她穿着嫁衣，对着另一个男人拜堂，他的心里就像被火烧一样难受。

尤其是看到大哥萧玦看向沈清辞时，那眼中从未有过的温柔，他更是嫉妒得发狂。

新婚之夜，萧玦没有像寻常新郎那样迫不及待，只是坐在桌边，给她倒了一杯热茶。

"往后，有我在，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他的声音低沉而可靠。

沈清辞接过茶杯，指尖微颤。前世从未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她抬起头，对他露出了重生以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多谢将军。"

"叫我萧玦便好。"他看着她的笑容，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

第五章 步步为营，初露锋芒

婚后的生活平静而安稳。萧玦虽然沉默寡言，却心思细腻。他知道沈清辞擅长医术，便为她在府中设了一间药房；知道她喜欢清静，便将后院打理得雅致清幽；知道她对沈家的事耿耿于怀，便暗中派人调查当年的旧案。

沈清辞也没有闲着。她利用自己前世的记忆，提醒萧玦注意边关的布防，避开了几次敌军的突袭。她还凭借出色的医术，治好了几位朝中重臣的顽疾，渐渐在京城积累起自己的人脉和声望。

人们渐渐发现，这个曾经被嘲笑的弃妇，不仅聪慧过人，更是难得一见的奇女子。那些流言蜚语，也渐渐变成了敬佩与赞叹。

萧景渊看着沈清辞的变化，心中的烦躁与日俱增。他开始频繁地出现在将军府附近，有时是借口探望兄长，有时是在宫宴上故意接近沈清辞。

"清辞，"一次宫宴上，萧景渊拦住了她的去路，语气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讨好，"我们能好好谈谈吗？"

沈清辞淡淡瞥了他一眼："侯爷与我，早已无话可谈。还请侯爷自重，莫要让人误会。"

她的疏离像一根刺，扎得萧景渊心口生疼。他看着她转身走向萧玦，看着萧玦自然地揽住她的肩，看着两人相视一笑的默契，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慌席卷了他——他好像，真的失去她了。

第六章 真相渐显，恨意难平

在萧玦的帮助下，沈清辞终于找到了当年沈家被构陷的证据。原来，萧景渊为了夺取沈家的海防图，与敌国暗通款曲，伪造了沈家通敌的书信，又买通官员，诬陷沈家谋反。

证据确凿，沈清辞却没有立刻揭发。她知道，萧景渊背后一定还有更大的势力，贸然出手只会打草惊蛇。

她开始不动声色地布局。她利用自己在朝中建立的人脉，一点点散播萧景渊贪赃枉法的消息；她暗中联络那些被萧景渊迫害过的家族，结成同盟；她甚至利用自己的医术，"无意间"发现了萧景渊与侧夫人之间的一些龌龊事，让他们狗咬狗。

萧景渊焦头烂额，他越来越觉得不对劲，所有的麻烦都像是有人精心策划好的，一步步将他逼入绝境。他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了沈清辞和萧玦。

"大哥，是不是你和沈清辞在背后搞鬼？"萧景渊冲进将军府，对着萧玦怒吼。

萧玦冷冷地看着他："景渊，做事之前，先摸摸自己的良心。沈家的事，你真的问心无愧吗？"

萧景渊脸色一白，随即恼羞成怒："我做事轮不到你来管！沈清辞是我的前妻，她嫁给你本就不合伦理，你......"

"住口！"萧玦打断他，声音冰冷，"清辞现在是我的妻子，轮不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若你再敢对她不敬，休怪我不顾兄弟情面！"

萧景渊看着萧玦眼中毫不掩饰的维护，心中的嫉妒与恨意几乎要将他吞噬。他猛地看向站在一旁的沈清辞，眼神怨毒："是你，一定是你！沈清辞，你好狠的心！"

沈清辞回视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侯爷说笑了。比起侯爷当年对我沈家所做的一切，我这点手段，又算得了什么？"

第七章 血债血偿，尘埃落定

时机成熟，沈清辞与萧玦联名上书，将萧景渊构陷沈家、通敌叛国的证据呈给了皇帝。

铁证如山，皇帝震怒，下令将萧景渊打入天牢，彻查此事。

天牢里，沈清辞最后一次见了萧景渊。

他穿着囚服，头发散乱，早已没了往日的意气风发。看到沈清辞，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扑到牢门前："清辞，我知道错了，你放过我好不好？我以后一定好好对你，我们重新开始......"

沈清辞看着他，只觉得可笑："重新开始？萧景渊，你杀我全家的时候，怎么没想过重新开始？你刺穿我心脏的时候，怎么没想过重新开始？"

她的声音平静，却带着刺骨的寒意："我沈家一百七十三口人的性命，我前世所受的苦楚，你拿什么还？"

萧景渊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最终，萧景渊被判凌迟处死，家产抄没，所有参与构陷沈家的人都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沈家的冤屈得以昭雪，皇帝下旨恢复沈家的名誉，并追封沈清辞的父亲为忠勇公。

站在沈家的祠堂前，沈清辞终于卸下了所有的重担。她对着牌位深深一拜，泪水滑落："爹，娘，哥哥，你们可以安息了。"

一只温暖的大手轻轻覆上她的肩。沈清辞回头，看到萧玦站在身后，眼神温柔而坚定。

"都过去了。"他说。

沈清辞点点头，靠在他的怀里，感受着这份来之不易的安宁。阳光穿过树叶洒下来，落在他们身上，温暖而祥和。

第八章 执手偕老，岁月静好

风波过后，萧玦向皇帝请辞，带着沈清辞离开了京城，回到了边关。

边关的生活虽然艰苦，却自由而充实。沈清辞用她的医术救治军中的士兵和当地的百姓，深受爱戴。萧玦则继续镇守边疆，保家卫国。

他们不像寻常夫妻那样整日腻在一起，却有着旁人无法比拟的默契。他懂她的坚韧与善良，她知他的责任与担当。

闲暇时，他们会一起坐在城楼上，看大漠孤烟，看长河落日。

"在想什么？"萧玦问。

沈清辞靠在他的肩上，笑道："在想，幸好有你。"

若没有他，她或许只能在仇恨中度过一生；若没有他，沈家的冤屈或许永远无法昭雪。是他，给了她重生的希望，给了她幸福的可能。

萧玦握紧她的手，低声道："遇见你，是我此生最大的幸事。"

远处传来悠扬的号角声，那是和平的信号。沈清辞看着身边这个沉稳可靠的男人，心中充满了感激。

前世的苦难已成过往，今生的幸福正在眼前。她终于明白，真正的爱情，不是卑微的讨好，不是盲目的痴迷，而是势均力敌的陪伴，是风雨同舟的扶持。

她和萧玦的故事，没有惊天动地的誓言，却在岁月的长河中，谱写了一曲最动人的乐章。而那个曾经让她痛彻心扉的男人，早已成了过眼云烟，不值一提。

完

来源：一品姑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