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他为白月光饮弹那天,我在葬礼上拆穿了所有深情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8-05 00:00 1

摘要:七月流火焖在玻璃幕墙里,把百合与白菊蒸出甜腻的腐气。我穿着定制的黑色旗袍,开衩处露出的小腿被高跟鞋踩得发酸,指尖却始终冰凉——攥着的骨灰盒比想象中轻,像捧了把烧透的灰烬。

殡仪馆的空调坏了。

七月流火焖在玻璃幕墙里,把百合与白菊蒸出甜腻的腐气。我穿着定制的黑色旗袍,开衩处露出的小腿被高跟鞋踩得发酸,指尖却始终冰凉——攥着的骨灰盒比想象中轻,像捧了把烧透的灰烬。

“苏小姐,请节哀。”

助理小陈递来纸巾的手在发抖,他大概没见过哪个未亡人在灵堂笑得如此平静。我接过纸巾擦了擦唇角,方才抿咖啡时沾上的奶沫还在,和眼下刻意画深的烟熏妆形成荒诞的对比。

“王律师来了吗?”我问。

哀乐声中,穿西装的男人正被一群记者围堵在门口。沈亦舟的死讯像投入湖面的炸弹,从昨夜至今,财经版与娱乐版的头条都在咀嚼这位商业巨子的“深情绝唱”——三十岁生日当天,在初恋白月光的墓前饮弹自尽,随身还揣着泛黄的情书。

多浪漫。

我扯了扯旗袍领口,珍珠盘扣硌着锁骨。三年前沈亦舟也是这样,在万众瞩目的婚礼上为我戴上鸽子蛋,眼底却藏着我看不懂的雾。那时我以为是幸福的晕染,直到半年前在他书房保险柜里,看到那份被精心装裱的死亡证明。

林薇薇,殁年二十五岁,死因:急性白血病。

照片上的女孩有双小鹿般湿漉漉的眼睛,笑起来时右边嘴角有个梨涡,和沈亦舟醉酒后无意识描摹的弧度一模一样。

“苏小姐,王律师说遗嘱宣读要等沈家人到齐。”小陈的声音更低了,“沈老夫人刚才在休息室哭晕过去,沈先生的妹妹……”

“沈清然来了?”我抬眼望去,穿白裙子的姑娘正被人搀扶着进来,纤瘦的肩膀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眼眶红肿得几乎睁不开。

她是沈亦舟最疼爱的妹妹,也是唯一敢在我面前摆脸色的沈家小辈。此刻她越过人群瞪向我,目光淬了冰:“苏晚,你还有脸来?”

周围的窃窃私语瞬间放大,相机快门声像密集的蜂鸣。我松开握着骨灰盒的手,任由工作人员接过去,慢悠悠抚平旗袍上的褶皱:“我是他法律上的妻子,不来送最后一程,岂不是更让你们抓着把柄?”

沈清然被噎得脸色发白,忽然挣脱旁人扑过来,指甲几乎要戳到我脸上:“是你!是你害死了他!如果不是你当年用卑劣手段逼他结婚,薇薇姐怎么会抑郁加重病情?亦舟哥怎么会……”

“怎么会在林薇薇死后三年,才想起殉情?”我轻轻拨开她的手腕,力道不大却让她踉跄后退,“妹妹,你这话逻辑不通啊。”

人群炸开了锅。王律师匆匆挤过来打圆场:“各位,先让逝者安息,遗嘱事宜我们稍后在会议室详谈。”

我没动,视线越过攒动的人头落在入口处。那里挂着沈亦舟的遗照,三十五岁的男人穿着高定西装,眉眼间是恰到好处的疏离,正是商界杂志最爱的“禁欲系霸总”模板。

只有我知道,他衬衫第二颗纽扣永远磨得发亮,是因为林薇薇总爱揪着那里撒娇;他公文包里常年放着柠檬糖,是林薇薇化疗时总恶心;就连他给我取的小名“晚晚”,都藏着“薇薇”的谐音。

这场婚姻,我从一开始就是个合格的影子。

遗嘱宣读时,沈家人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背上。

王律师清了清嗓子,念出的内容却让满室哗然——沈亦舟名下所有动产不动产,包括沈氏集团28%的股份,全部赠予苏晚。

“不可能!”沈清然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我哥怎么会把东西给你这个女人?肯定是你伪造的!”

“遗嘱经过公证处公证,附带沈先生生前视频录像。”王律师推了推眼镜,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另外,沈先生特别交代,他书房保险柜里的物品,需苏小姐亲自开启。”

我捏着那把冰凉的黄铜钥匙,忽然想起昨夜接到警局电话的情景。

凌晨三点,手机在床头柜震动,对面是陌生的男声:“请问是沈亦舟先生的家属吗?他在西郊墓园自杀了。”

我当时正敷着面膜,闻言只是抬手撕掉了嘴角的边角料。窗外的月光淌进卧室,照亮梳妆台上那瓶没开封的男士香水——沈亦舟前几天生日,我托人从法国带回来的,他最爱的木质香调。

“知道了。”我这样回答,语气平静得连自己都惊讶。

警察大概见多了崩溃的家属,反而愣了一下:“您……不来现场吗?”

“我需要换件衣服。”

挂了电话,我打开衣帽间最深处的柜子。那里藏着我和沈亦舟的所有“秘密”——他藏起来的林薇薇的病历,他偷偷去墓园的高铁票,还有我写了又烧、烧了又写的离婚协议。

最后我选了这件黑色旗袍。三年前他母亲逼他相亲,我穿着同款旗袍去见他,他盯着我领口的珍珠扣看了半晌,忽然说:“就你吧。”

那时我以为是棋逢对手的默契,后来才明白,林薇薇最爱的那件旗袍,也有一模一样的盘扣。

“苏小姐?”王律师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现在去书房吗?”

我点头起身,沈清然却冲过来拦住我:“不准去!那里面肯定有我哥给薇薇姐的东西!”

“让开。”我直视着她,这个比我小五岁的姑娘,三年来总像只炸毛的猫,以为自己在捍卫哥哥的爱情,却不知道她守护的不过是场精心编织的谎言。

沈亦舟的书房在老宅二楼,红木书柜顶天立地,空气中弥漫着雪松与烟草混合的味道。保险柜嵌在墙壁里,被一幅《富春山居图》的赝品遮挡着。

钥匙插进锁孔,转动时发出轻微的咔嗒声。

沈家人都屏住了呼吸,沈清然更是死死盯着柜门,仿佛下一秒就会飞出林薇薇的遗物。

但柜门打开的瞬间,所有人都愣住了。

里面没有情书,没有旧照片,只有一个上了锁的木盒,和一沓厚厚的孕检报告。

最上面那张的日期,是昨天。

我的名字清晰地印在收款人处,孕周:八周。

“这不可能!”沈老夫人捂着胸口,脸色惨白如纸,“亦舟他……他根本不碰你,怎么会……”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但满室的目光已经说明了一切。在沈家所有人眼里,我和沈亦舟的婚姻不过是场商业联盟,我们分房睡,各自为政,连同桌吃饭都像是在演电视剧。

他们不知道,沈亦舟每个月会有那么两三天,喝得酩酊大醉后闯进我的卧室。他从不开灯,只是抱着我,在我耳边一遍遍喊“薇薇”。

我总是睁着眼睛看天花板,任由他把我当成另一个人。直到他沉沉睡去,我才会起身给他盖好被子,然后在浴室里洗到皮肤发皱。

三个月前的某个雨夜,他又喝醉了。窗外电闪雷鸣,他忽然按住我的肩膀,声音嘶哑:“苏晚,别离开我。”

那是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我愣了愣,摸到他手背上的冷汗,鬼使神差地问:“沈亦舟,你爱过我吗?”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睡着了,才听到他极轻的一声:“不知道。”

第二天醒来时,他已经不在了,床单上只剩淡淡的烟草味。我以为那又是一场酒后的幻觉,直到上周突然恶心反胃,去医院拿到那张孕检单。

我没告诉他。

这个孩子来得太不是时候,像个不合时宜的笑话。

“这孩子……”沈清然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她看着我平坦的小腹,眼神复杂得像打翻了调色盘,“我哥知道吗?”

我拿起那个木盒,黄铜锁扣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你说呢?”

木盒里的东西很简单——一枚素圈戒指,一张泛黄的电影票根,还有一本日记。

戒指是沈亦舟的,内侧刻着日期,是林薇薇确诊白血病那天。电影票根是十年前的,《泰坦尼克号》重映,座位号是2排13号和14号。

而日记,是林薇薇的。

我翻开第一页,娟秀的字迹带着少女的雀跃:“今天认识了沈亦舟,他说我的梨涡像月牙。”

最后一页停留在她去世前一周:“亦舟,对不起,我骗了你。我根本没得白血病,只是爱上了别人,不敢跟你说……你那么好,值得更好的人。”

空气仿佛凝固了。

沈清然抢过日记,手指划过那句“根本没得白血病”,突然尖叫一声将本子扔在地上:“假的!这是假的!薇薇姐不会骗我哥的!”

“是不是假的,去医院查一下当年的就诊记录就知道了。”我弯腰捡起日记,指尖拂过林薇薇最后画的小太阳,“林薇薇当年确实得了抑郁症,但不是因为沈亦舟,是因为她爱上的那个男人,有家室。”

沈老夫人瘫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我合上日记,看向窗外。老宅的石榴树长得枝繁叶茂,三年前我嫁过来时,沈亦舟就在这棵树下教我认品种。他说这是软籽石榴,林薇薇最爱吃。

那时我以为他在怀念白月光,现在才明白,他或许早就知道了真相,却舍不得戳破那层温柔的假象。

葬礼结束后,我回了趟和沈亦舟的婚房。

保姆已经收拾好东西,偌大的房子空旷得能听到回声。我走到书房,打开他常用的笔记本电脑。开机密码不是林薇薇的生日,也不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而是我的生日。

硬盘深处有个加密文件夹,我试了试儿子的预产期,竟然打开了。

里面是沈亦舟的日记。

“2020年3月15日:今天见到苏晚,她穿黑色旗袍,盘扣和薇薇的一样。妈说她是苏家长女,适合联姻。也好,至少她不会像薇薇那样骗我。”

“2020年5月20日:婚礼。苏晚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像淬了光。司仪问我是否愿意,我看着她的唇,差点说出‘薇薇’的名字。”

“2021年7月8日:又喝醉了,闯进她的房间。她身体很烫,不像薇薇总那么凉。我喊了薇薇的名字,她没醒,或者说,她假装没醒。”

“2022年12月24日:苏晚发烧了,蜷缩在沙发上像只猫。我给她盖毯子,她抓住我的手不放,嘴里念着‘别丢下我’。原来她也会害怕。”

“2023年3月20日:发现苏晚在查林薇薇的病历。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有点慌。”

“2023年6月1日:苏晚怀孕了。我在医院门口等了三个小时,看到她拿着化验单出来,脚步很轻。她没告诉我,是不想让这个孩子牵绊我吗?”

“2023年7月15日:生日。苏晚送了我香水,是我喜欢的味道。她好像瘦了,旗袍领口大了些。”

“2023年7月16日:去墓园看薇薇,告诉她我要当爸爸了。风很大,吹得墓碑上的照片都模糊了。原来不爱一个人,连怀念都变得敷衍。”

“2023年7月17日:决定离婚。苏晚值得更好的人,不是活在别人影子里的我。去买了戒指,想跟她好好道别……”

日记到这里戛然而止。

我盯着屏幕,眼泪终于掉了下来,砸在键盘上,晕开一小片水渍。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知道林薇薇的谎言,知道我的隐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他去墓园不是殉情,是去和过去告别。他选择在那天结束生命,或许只是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被他亏欠了三年的我,和我们的孩子。

手机在这时响起,是陌生号码。

“请问是苏晚女士吗?”对方的声音带着歉意,“我是市第一医院的医生,沈亦舟先生昨天来做过体检,这是他落在诊室的报告……”

我握着手机,走到窗边。楼下的玉兰花开得正盛,白得像雪。

三年前沈亦舟在这里对我说“就你吧”,三年后,我在这里,捧着他未写完的日记,和一份晚期脑癌诊断书。

原来他不是不爱,是不敢爱。

原来他不是殉情,是怕拖累。

三个月后,我在沈亦舟的墓前放下一束向日葵。

墓碑上的照片换了张新的,他穿着休闲装,笑得眉眼弯弯,是我从未见过的轻松模样。

“沈亦舟,”我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轻声说,“宝宝会踢我了,像你一样调皮。”

风拂过墓园,带来远处的青草香。

“我把沈氏的股份转让给了沈清然,她比我更适合打理。”

“我搬回了苏家,我爸说要亲自给外孙当保姆。”

“对了,我给宝宝取了个名字,叫苏念舟。思念的念,扁舟的舟。”

说到这里,我忽然笑了。阳光落在脸上,暖融融的,像他醉酒后落在我额头上的吻。

“其实你不用觉得亏欠,沈亦舟。”我蹲下身,指尖轻轻拂过照片上他的眉眼,“被你爱过的那一点点,已经够我和宝宝走很远的路了。”

远处传来汽车鸣笛,是小陈来接我了。

我站起身,最后看了眼墓碑,转身离开。

墓园外的世界阳光正好,路两旁的梧桐树叶绿得发亮。我摸着肚子,脚步轻快。

那些关于白月光的深情传说,那些关于商业联姻的流言蜚语,都随着沈亦舟的离开而烟消云散。

只有我知道,在那场看似荒唐的婚姻里,我们都曾笨拙地爱过。

烬余之下,尚有微光。

来源:阎紫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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