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拍大尺度戏时,剧中男演员对我揩油 男友得知后:你真脏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8-04 22:10 1

摘要:傅成然是这两年的商圈新贵,可以说得上是年轻有为,英俊帅气,又没有有钱人的奇怪癖好,相反,他温和,不会流露出对别人的轻视。

傅成然是这两年的商圈新贵,可以说得上是年轻有为,英俊帅气,又没有有钱人的奇怪癖好,相反,他温和,不会流露出对别人的轻视。

我以为他找上我,给我恋爱协议,是因为男人的好色,但在一起的日子,我与他最亲密的时候,也仅限于牵手。

我看着他,他不看我,耳朵却悄悄红了,手指也不自觉轻敲桌面。

「傅总你是不是不行。」

我凑近看着他,眼里笑意弯弯,凑近他的唇瓣,他的眼睛与我对视,长长睫羽微微颤抖,然后伸手捂住了我的嘴。

「协议上说,你可以拒绝任何你不愿意的事情。」

「可是这是我主动啊?」我坐起身,喝了口桌上被喝了一半的牛奶。

他的目光严肃极了,让我想起高中的教导主任。

「你违背协议,也违背心。」他似乎有些怒气,垂下眼睛,「明天还有表演课和形体课,你最近胖了。」

我下意识捏住自己的腰,确实胖了,最近过于安逸,于是只能承受安逸带来的痛苦。

傅成然一直没有下楼,小雷安静地注视着我,我感觉他有点生我的气。

「小雷,傅成然好像生气了。」

小雷没有理我,过了一会,他答:「主人,你的问题太复杂,已经传达给了傅总。」

我:……大嘴巴机器人。

许久,机器人的小屏幕亮起了一行字。

「不是所有东西,都需要等价交换。」

我愣了愣,不明白他的意思。

5

我进组拍了几个小配角,那个玛丽苏仙侠剧里的反派女配三号,剧组开机那天,我才知道,女主竟然是程星。

看见我时,她还有些讶异。

「姜芜姐,公司不是不让艺人私自接外戏?」

公司确实不让,却也没有严格要求,我勾唇笑了笑,「那你报警吧。」

程星低头,模样似乎有些可怜,弯腰道歉。「抱歉啊,姜芜姐,我不是故意戳你痛处。」

她像是善解人意道:「或许我可以帮你和谢小岑说一声,让他不要生你的气,你毕竟是公司元老。」

程星是当年大热选秀综艺的前三名,热度和人气都很高,签约星辰后,更是一度让星辰股市上升,成为公司最炙手可热的小花。

谢岑也捧她,全公司的资源都优先过她的手,才会分配到旗下其他艺人。

「你以什么身份说这件事?」

她垂下眼帘,「我和阿岑当年因为一些误会分开,让他对我诸多误解,但是一个男人爱不爱一个女人,姜姐难道看不出来么?」

我看着她在我面前显示主权,在这个圈子混久了,有些东西便是一眼可以看出来。

「要是他真如你所说这样爱你,你也就不用在我面前说出这番话。」

「姜姐不信,可以看看。」

我冷着脸,再也笑不出来,原来有些东西,嘴上不说,脑子不想,可听见关于他的消息,依旧会在意难过。

下午有一场吊威亚的戏份,我和程星的威亚同时掉落,急促又猛烈,带起的风刮过我的脸颊,我摔在了铺绿幕泡沫箱里,疼得许久没有回神,甚至发不出任何声音,

「星星,没事吧。」

所有人都朝着另外一个聚拢,另一旁,程星捂着腿流泪。

人群之中,谢岑朝这里奔来,我看见他从我眼前走过,抱起人群的程星。

他的视线里满是程星,一眼都没有落在摔倒四仰八叉的我身上。

直到他回头,与我的目光对上。

我看见流着泪的姜芜看着我,唇角浅浅勾起,下午她的话骤然在我脑海中响起。

死绿茶,这个念头叫我忍着疼站起身来,抬手便给了她一巴掌。

掌声清脆,几乎响在整个片场。

谢岑皱着眉看我,「姜芜,你在干吗?」

我恶劣地笑,「不明显吗?正主打小三。」

「无理取闹。」

我看着他抱着姜芜离开,垂眼看向自己不知道在哪里刮伤的手臂,鲜血渗出,染红了白裙子,然后一点一滴,落在鞋尖。

夜里,傅成然回来,视线停留在我胳膊的伤,伤口很深,被尖锐的东西划开的。

「受伤了?」

我嗯一声,没有回头,看着 iPad 上别人的表演,看得眼泪直流。

就在刚刚,剧组支付了我的工伤,顺便通知我角色换人,用的理由是,形象不符合人设。

可是,明明是符合的,这个角色也是我试镜来的。

直到我收到了谢岑的微信,「姜芜,给星星道歉。」

他总是对我这样高高在上,胜券在握,以为我会和从前一样,无条件原谅他,迁就他。

傅成然走过来注视着我,然后去拿了擦药的碘伏。

他看着我有些湿润的眼睛,默不作声地替我擦着药,又用纱布将包好。

他模样细致,我擦干眼睛,朝他笑笑,「你还真是什么都会。」

他蹲在我的面前,眉眼软和了些,「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我一下子鼻子又酸了,忍住眼泪,满不在乎道,「角色被换了,不过已经付了违约金,这样也挺好,都没干什么活就白得一笔钱,赚咯赚咯。」

傅成然看着我,轻轻「嗯」一声,伸手,拍了拍我的发顶。

「睡一觉吧,明天还有工作。」

后面我又说了许多,他安静听着,待我说完,安静给我分析着角色利弊。

「这个角色对你加成不大,这或许不是坏事。」

灯光下,他眉目温和,他总是很温和地回复我所有话,即便是无关紧要的,是了,明明有那么多人都比谢岑好,可曾经的我只记得谢岑。

即便他做出那么多让我伤心的事情,我依旧对他仍有期待,不然我也无法解释,我会因为程星的话那样伤心。

没有工作的我有些无聊,成日问小雷,「傅成然什么时候回来。」

小雷答:「小主人,您的傅先生还有二十分钟到达。」

6

随傅成然一起回来的还有不认识的人,那是他给我找的编剧。

之后的几天,几人在别墅会议室里讨论着一个仙侠的剧本,从故事到人设,都是为我量身打造。

傅成然坐在主位,手里敲击着键盘,一刻没停,注意到我的视线,眼睛一弯。

《沧月》这剧开拍得悄无声息,投资也算不得大,演员除了我以外都是电影学院的新人,处处透露着穷且精细,特效更是被傅成然公司包圆,精美又宏大。

我问他:「傅总,你这算为我砸资源吗?」

他摇头,「公司开辟的新项目,刚好你片酬低,所以由你做女主角再合适不过。」

这剧连拍了一年,全是实地取景,剧开播那天,和程星那部剧撞上了。

她是大 IP 改编,自带热度,外加程星流量小花,开播第一天热度就破万,两部剧像是打起了擂台,吵得不可开交,其中必然有水军浑水摸鱼。

沧月的开播并不算好,许多人抱着吐槽的心理来看,却一入坑就出不来了,热度直线飙升,盖过了程星的剧,甚至有种全民追剧的趋势。

我的身价也随之水涨船高,从十八线成功跃入二线,反观程星的剧,除了粉丝,无人问津。

我找谢岑解约那天,他死活不肯签合同,可见我态度强硬,他像是威胁一般,

「姜芜,你会后悔的。」

他眼里墨色翻涌,又似乎是胜券在握。

后来我面试上了一个仙侠剧女主,开机第三天就被换成了程星,我才知道谢岑说的后悔是什么。

网上盛传她抢走我角色,粉丝护主,攻击我是艳星,演技差,蹭热度,骂我的帖子半小时不到就上千评论。

我反手将她十七岁和别人同居,画着浓妆在酒吧抽烟的照片卖给了狗仔。

这件事还上了热搜,程星小白花人设崩塌,粉丝大面积脱粉。

谢岑的电话打来,我听见他冷淡嗓音隐含怒气,「是你干的?」

我忍不住笑,「谢岑,没有这种道理,只准你们欺负我。」

「你们?」他重复了这句话,喃喃:「原来不是我们了吗?」

我和谢岑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自出生便认识了,后来他妈妈收留我,我与他住在同一屋檐下。

我记得我生病他抱我去医院,少年精瘦的手臂环住我的肩膀,那一路太长了,炽热阳光叫我看不清他的脸,只记住了他下巴下那颗淡褐色的黑痣。

我以为我们是要在一起一辈子的人,那时的我们是我们,现在却是像仇人一样。

「谢岑,我不欠你什么了。」他妈妈的养育之恩,他曾经的照顾。

一个劲爆的消息需要更劲爆的消息去掩盖。

不久后,网上爆出了一组私密照片,照片里女人衣衫凌乱,浓妆艳抹,那是十七岁的我,后面还细数了我的黑料,出道靠胸,片场耍大牌,打同期女明星。

我彻彻底底火了,热搜挂了好几天,连着十几天都没有下。

我看着那组照片,忍不住浑身颤抖,我认出了那个账号的主人,是星辰娱乐的营销号。

我在娱乐圈多年,遇见过不少恶意,可当恶意铺天盖地朝我袭来,我才知道,是如此可怕。

各种虚虚假假不实的消息流传在网上,有人称是我同校的校友,高中时期就开始出售自己,二百一晚,他们说,学校很多人都和我睡过。

然后大家恍然大悟,「哦,原来她从小就是个荡妇啊。」

还有人在评论区阴阳怪气问我现在是不是涨价了。

我有了许多新称号,「二百姐,女支姐……」

他们五毛钱一块钱卖着这些照片,唾弃着我。

我冷眼看着,浑身颤抖,将自己蜷缩起来。

傅成然找到我时,我已经三天没有出门了,所有和我接洽的工作在照片曝光后没有了后续,我在小公寓里睡得头脑昏沉,中途没有吃一点东西,开了门就昏倒了。

他将我送去医院,医院小护士们似乎都认识我,看我的目光多了几分打量和嘲弄,我靠在走廊墙壁,稳住身形。

路过男患者趁傅成然去挂号时,还问了我一句,「一千块干不干。」

我沉默看着这个胖肚子中年男人,没有说一句话,他嗤笑一声,「被玩烂的臭婊子,干你我还怕得病。」

其实我已经习惯了,在我以艳星身份进娱乐圈后,便不断遭遇这样的事情。

我拿起手机打开摄像,「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就是个臭婊子。」这举动似乎是惹恼了他,他伸手,将我一把推倒在地。

傅成然接住我,我脑袋疼得厉害,靠在他的胸膛,他目光冷然看着中年男人。

他是个欺软怕硬的,后来以故意伤害罪被关进了看守所。

「傅成然。」

「嗯。」

「照片里的人是我。」我小声道。

他抱住我的脑袋安慰我,「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眼泪霎时流了下来,在病房里响起,「我不是他们说的那种人。」

「我知道。」他嗓音低沉,手指抚摸着我的发丝。

「你能帮我吗?」我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他的手。

「我会帮你。」他语气坚定,我不管不顾凑近他的唇瓣,眼泪顺着脸颊落入相贴的唇。

傅成然轻轻推开我,「姜芜,你不需要这样。」

7

照片上的人的确是我,高三那年,谢岑妈妈病了,为了筹到高昂医药费,我去了一家酒吧做驻唱,四小时就有 300 块钱。

我谎称晚上要去陪护,不去上晚自习。

那一年城市治安算不得很好,后来有一天下班,谢岑并没有按时间来接我。

我被一群喝醉酒的青年拖走,在酒吧不远处的巷子,他们狞笑着,将我世界撕毁,拍下那些屈辱的照片。

我的反抗换来的是更激烈的殴打

谢岑很晚没见到我回来,找到我时,我浑身是伤,脸上口腔里全是血,我灰败的眼睛因为他的到来出现了一点光亮。

谢岑和他们打起来了,白色衬衫染成了红色,他像是发了狠的狼崽,拼命替我讨回公道。

他背着我离开了那个不堪的地方,那晚月光皎洁,照在我们回家的路,他膝盖一软,跪在了离家不远的巷口。

「对不起。」他小声道。

他昏迷了很久,那天晚上,他的妈妈在医院没有醒来。

我一直觉得,如果那晚我没有去打工,留在医院陪护,或许谢岑不会错过他妈妈最后一面。

如果没有我,家里或许不会这样辛苦,疾病来临时,或许有钱去治。

后来我极尽忍让,帮他助他,在公司的问题上,也同意他那些不平等条约,甚至没有要他的股份,是亏欠,也是偿还,偿还他妈妈对我那些年的抚养之恩。

因为这件事,他脑袋受了伤,当时我们浑身上下拿不出五百块。

谢岑不让我收他们的赔偿,坚持将他们送进大牢。

于是我在那一年辍学,出去打工,将他供上大学。

他拿捏着我的愧疚,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我对他的好。

谢岑的消息发来,「回到我身边,我会帮你解决这件事。」

我回我们曾经住的地方找到谢岑,房间布置依旧是我走时那样。

我问:「消息是你发出去的?」

他抽了一根烟,烟味在空气里蔓延,带着一些散漫:「不是。」

「这件事只有我们知道,是程星对不对?是你的授意是不是,还是说,你知道,却没有阻止。」

娱乐圈的手段我和他都了解,却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会用在我身上,为了他喜欢的姑娘不被舆论所扰,所以选择让我做替死鬼。

他沉默下来,这意思不言而喻。

「所以你想做什么?想看我被舆论裹挟毫无去处,想我走投无路,然后践踏我的尊严,看我挣扎求生吗?还是想让傅成然看见我曾经多么的卑劣?」

我笑起来,目光直视着他,「你错了,我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也不在乎背后又有多少看见我的肉体然后对我指指点点,我甚至,根本不在乎有没有人爱我。」

「但是谢岑,我们再也没有关系了。」

他上前抱住我,我第一次在他脸上看见这样慌乱的表情。

他总觉得我爱他,就会和以前一样原谅他做的所有错事,不会舍得同他鱼死网破。

6

网上的热度居高不下,无数媒体想要联系我,拿到第一手料。

我将我和谢岑的纠葛写成了长文那些聊天记录,那些曾经相爱的证据,我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后来我辍学打工,供他读书。

我请傅成然给我拿到了那天的监控视频,视频里,我的话清清楚楚,言语直指程星插足。

「我们相识的第二十九年,在一起的第五年,不过都结束了,请谢先生给我最后体面。」

然后发出一条视频,视频里,我脸色苍白,素面朝天,和大家说起那个小巷子里的经历。

「这是当年判决书,网上的都是不实谣言,谢谢最近陪在我身边的人。」

我拍完重新看过,这估计是我演技最好的一次,可怜又动人。

我看着桌上的水果刀,狠心划向了自己的手腕。

我躺在地上,注视着墙上滴滴答答的时钟,大概还有五分钟,傅成然就会找到我。

我迷迷糊糊间,看见他焦灼的身形,然后放心地昏了过去。

姜芜自杀的消息很快登顶各个平台的热搜,我醒来时,已经是第三天了。

这三天里,曾经的骂声变成了怜爱,网友扒出各种各样的爆料,关于程星和谢岑的过往,甚至程星爸爸楼房烂尾捐款逃跑的事情。

一篇名为《你爸爸毁了她的家庭,你抢她的男朋友》的文章在网上火了

当年的事情并没有随着时间流逝而被人遗忘,那份我藏了许多年的湘城日报传到了知名娱记的邮箱。

楼房烂尾,业主无力偿还贷款,跳楼而亡,家中还有一幼女。

那名幼女就是我,越来越多的人扒出了当年的事情,在校经常不上晚自习是为了打工赚钱,去酒吧上班是因为养母的病,所以才被盯上拍了视频,高三辍学是为了供男朋友上学。

当年报警后,为了保护隐私,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却还是有知情人。有不少人证实这些事情都是真的。

热评第一条是「姜芜真的让人哭死,明明是受害者,如今却不得不将伤疤撕裂给别人看,以死证明自己的清白。」

心疼姜芜的热搜挂了七天,我看着手机屏幕,翻动着网友的评论,舆论风向转变就是这样快,让这火继续烧吧。

程星微博被攻陷,这是一场全网的讨伐,或许是结局已定,程星和谢岑都不曾出面。

后来官方发出声明,抵制劣迹艺人,言语之中谈及,祸不及子女,前提是惠不及子女,相当于封杀的指令,她才算彻底的完了。

尘埃落定,我拒绝各个媒体邀约,在家两耳不闻窗外事,观察着别人的表演。

因为这件事,新剧收视率又提升了,在各个电视台上星轮播,成了各个电视台的收视冠军。

这场舆论战里,我成了最大赢家。

傅成然最近也有些沉默,回家的次数少之又少,我猜,或许是因为我的另一面。

在医院的时候,他陪在我身边,在我醒来后说的第一句话便是。

「我知道你手里有刀,但我请你放心给我。」

我看着他的神色,将那些我不曾与他人说的过往,全部交付在他手里,我的计划,我的狠毒,我说要将他们踩下,一辈子无法翻身。

我想看这个温和男人变了脸色,可他闻言只是点头,「我会帮你,但是请你以后,不要用这样的方式去达到目的。」

我朝他笑笑,「小雷告诉过我你回家的时间,我不会有事的。」

「如果我没有及时赶到呢?姜芜,这不是儿戏,报复别人的手段不应该赌上自己。」

他抱住我,身体有些颤抖,第一次主动亲吻了我的唇,而我只是惊讶于他眼里的担忧。

他知道了我所有卑劣,不过没关系,我不爱他。

小雷在我身边,一眨不眨地注视我。

「小雷,他什么时候回来?」

「小主人,傅先生说,还有十分钟到家。」

我忍不住弯了弯眼睛,「你不会骗我的。」

有小雷在,他不会看着我就这样死去。

7

我在热度平息后,向公安机关举报了星辰娱乐偷税漏税的一系列证据。

谢岑最近估计忙得焦头烂额,在网上他和程星被骂渣男贱女人人喊打,现实又要面对各种调查补交罚款。

因为程星的事情,连带着他公司的艺人都受到了影响,股价一跌再跌,很多艺人在微博上闹起了解约。

谢岑不知道怎么找到了傅成然家,许久不见,他憔悴了许多,看我的眼神依旧沉静如水,他向来如此。

「你最近还好吗?」

身后小雷机器人目光死死盯着我,叫我忍不住笑出声。

「挺好的。」

「那些照片不是我给她的。」许久,他才冒出这样一句话。

「但是是你默许的不是吗?」

「我只是想让你回来。」他垂下眼睛,「我爱你。」

我看着他,他曾经说过很多次爱我,我们拿到第一笔投资时,我们公司确定好位置时,我们第一次正式约会时,我们买的第一套房子时……

「照片是你发给她的?」他问。

我否认,「不是。」

「我没有录音,你别紧张,我认得那个邮箱号。」

我一怔,忽然想起来什么,QQ 风靡时,我缠着他给我注册一个 QQ 号,我发给程星照片的邮箱,用的正是这个。

只是时间久远,那个账号已经被遗忘在时间洪流,就像少年时期总给她带小布丁的小男生,背着我书包,沉默寡言站在我身边的谢岑。

「你真的喜欢他吗?」

「那不然喜欢你吗?」傅成然冷淡嗓音响起。

他穿着黑西装,长腿一迈,站在我的身前,他冷眼看着谢岑,「你若真的喜欢她,又怎么会任由她被舆论淹没。」

谢岑一愣,待他回神,门已经被关上。

初雪那天,正值小年夜,这段时间,我拒绝了所有工作,也没有上微博,总是要留下一些遐想,才能不显得自己太功利。

更何况,任何事件都是物极必反,今天他们说喜欢你心疼你,明天又会因为其他事情讨厌你。

所以我并不在意他们说什么。

网友的忘性总是很大,事情一过,留下的都是一些死忠粉。

这也是我和傅成然过的第一个年,

去年我在片场拍沧月那部戏,他在公司加班到深夜。

他没有对我说过喜欢,我也不认为,我很喜欢他,即便我偶尔会沉溺于他的温柔里。

我想,傅成然这种人,大概永远不会喜欢我这种人。

可是当他将煮好的饺子端到我面前时,我忽然有些贪恋这份美好。

还有一年,我们的合约就结束了。

有时候我想,难道他真是因为这个蹩脚的理由才找上我,不然无法解释,他总是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

因为和程星的事情,我一跃成了一线,剧本像雪花一样朝我涌来。

我只觉得恍如隔世,两年前,我还要通过在各个酒局才周旋才能拿到一个角色。

第三年我拿了视后,和傅成然的合约到期。

我将这一年赚的所有钱都打到了傅成然的卡上。

「合约到期,我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女友,相反一直在索取,这些就当是我还你的,剩下的我慢慢还。」

我知道那场舆论战之所以会引起这么大效果,里面不免有他的手笔。

他没有说过,我却不能当做不知道,我不想亏欠他太多。

傅成然闻言抬头看我一眼,目光和小机器人一模一样。

「一定要算得那么清楚吗?」

「是。」

「但是我不想和你算得那么清,姜芜,很久以前我就和你说过,不是所有事情,都需要等价交换」

在一场酒局里,碰见了程星,听说她找了圈里一个富二代。

看见我,她眼里还有恨意,她在地下停车场拦住我,「为什么,明明是我爸爸的错,他也早就去世了,冤有头债有主,而且当年你爸爸才欠款二百万,至于去死吗?你为什么非要置我于死地。」

我看着她流泪的眼睛,脸上淡淡笑意凝住,轻声道:「二百万于你是一个珠宝首饰,一套高定礼服,一个定制包包,也是我爸爸妈妈的命。」

我余光瞥见隐秘角落的摄像机,便知道程星贼心不死。

「而且,我的照片是你发的吧?你若是不作恶,又怎么会落到这个下场?」

她惊讶退后两步,「你怎么知道。」

我勾唇一下,凑到她的耳边,轻语,「因为,照片是我给你的啊。」

她看着我,满是不可置信,

我布的这场局,结果只在程星的善恶一念之间,她不作恶,便是祸不及子女,可我知道,她不会忍住的。

只是叫我难过的是,谢岑默许了这件事的发生,他可以阻止的,却还是选择将我的伤口公之于众。

「你照片流传的到处都是,你不羞耻吗?你要不要脸?你怎么不去死。」

这条消息是个陌生号码,但我却知道是谁。

我有些好笑,错的从来不是我,错的是拍照的人,是网上五毛钱一份卖照片集的人。

8

拿到影后的那年,我答应了傅成然的求婚,他第一次说出那句我爱你。

可我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我不知道我对他算不算爱,可能是习惯,抑或者是合适。

我在他的房间发现了一张毕业照,有些熟悉,许久才想起,那是我高中班里的毕业照,只是照片上没有我。

「你是高三转过来的吗?」

「我是这个。」他指向照片里的一个沉默不起眼的男生,就连放照片里,存在感都极低。

我却一眼就认出来了,「小雷?没认出来。」

我打量着他,他回避着我的眼睛,耳朵有些红,有些羞涩,「我一眼就认出了你。」

「你不会是暗恋我?」我感叹于缘分的奇妙,小雷同学的记忆忽然就涌上我的脑海。

可是太淡了,我甚至没有认真看过他的脸,也不曾记住他的名字。

夜里睡觉时我忽然想起和小雷同学为数不多的记忆。

高中时期我是不爱念书的,但是傅总是个好学生,成天穿着校服,坐我旁边,脊背挺直,黑框眼镜遮住眼里所有的情绪。

我趴在桌上,占领了他大半的桌子,他手里的表总在安静的时候发出秒针的嚓嚓声。

我们每天最多的对话便是,我拐一下他的胳膊。

「小雷小雷,什么时候下课。」

傅总是个好学生,从不理我,然后被我强行拉过他的手,凑近辨认着指针的方向。

我是个近视眼,看不见指针的方向,只记得他有双修长漂亮的手。

可除了这些,便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高中时期的傅总,存在感真的很低。

我想起小雷机器人,笃定道:「你肯定暗恋我。」

「嗯。」这次他没有否认。

我们结婚那天,微博服务器都爆了,谢岑来找过我,将曾经遗落的银色项链给我。

「新婚快乐。」

他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什么也没有说。

「我们还可以回到过去吗?」最终,他还是开口,可是没等我回答,他又继续道:「其实我做出那个选择之后,我就知道我们之间没有可能了,我想让你服个软,可是却忘了,你从不服软。」

「对不起。」他离开了这个地方。

我将项链扔在了垃圾桶里,几年前就丢掉的东西,几年后也没必要留下。

「不是所有东西,都需要等价交换,比如我爱你。」

那是婚礼时,他对我说的话。

(番外)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了,这是傅成然见到姜芜的第一想法。

他们初见是一个盛夏的午后,初中时家里出了事,因为长期营养不良,他和同龄人比就像个小豆芽,再加上有自闭症无法同别人正常交流,被高年级男生围着要交保护费。

姜芜个子长得快,恰好撞见这一幕,像个小炮弹一样将自己拉出了旋涡中心,她牵着自己的手腕,跑时风吹过自己的耳畔。

她四肢纤细,上面是白色 T 恤,下面是牛仔短裤。

将他救出去后,就像个小蝴蝶一样奔到另一个高个子男生身边,将手里的冰棒递给他。

「谢岑,我厉害吧,请叫我姜女侠。」

少女比他高了半个头,他看着两人离开,嘴里却始终无法说出谢谢两个字,他第一次这样痛恨自己的病。

后来念了高中,姜芜是班里的最漂亮的女生,她的校服很短,似乎是长高了却没有换新的,在冬天总是容易露出一截白皙手腕。

傅成然依旧一眼认出了她就是救过自己的小女孩。

作为他的同桌,自己却是小灰尘一样的存在,他沉默寡言,戴着一个黑框眼镜,长长刘海盖住了眼睛,除了成绩,样样不出挑。

姜芜并不受大家喜欢,她帮别人干什么,比如帮住校生带早餐,课间帮同学买水,总是要跑腿费,大家说她功利心很重,像是这辈子没见过钱。

傅成然没有找她帮过忙,却下意识用刘海下的眼睛去观察她。

她的皮肤很白,睫毛很长,下课不是睡觉,就是帮别人跑腿,十分钟的课间时间,她能跑两趟商店。

早自习喜欢睡觉,睡觉时总是会占到自己的桌上,她头顶的碎发被窗户外的风吹得打旋,也叫傅成然莫名坐立难安起来。

姜芜晚自习从来不上,她要去打工,即使这样,她的成绩却始终处于中上游。

她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因为从不在意,直到有天早自习,她要去给同学带早餐,傅成然看见黑沉下来的天,憋了许久,也没有憋出一句话,最后给她画了张雷电的符号。

她就成天小雷小雷地喊他,他没有纠正,他们的交流也逐渐多了起来,多数时候,都是姜芜在说,他才知道,姜芜并不是高冷,只是大家并不愿意和她做朋友,所以她就故作不需要朋友的模样。

后来她说她要好好学习,央求他给她补课,说自己想考 A 大,他同意了,无比珍惜两人相处的机会。

傅成然发现姜芜很聪明,用老人的话来说,就是,天生就是读书的料。

他记得姜芜的梦想,是挣很多很多钱,可以每天什么也不用干,然后养个机器人陪着自己。

「本来想养小猫小狗,可是打理起来好难啊,而且死去我会很伤心,养个机器人只需要充电,陪我说说话,多好。」

姜芜拐拐傅成然胳膊,「你以后想做什么。」

他有些紧张,脱口而出,「做机器人。」

那时他家穷,总是不吃早餐,姜芜每天都会给她带上一份早餐,补习两个月,她就往他课桌里放了两个月早餐。

她总是这样,不想欠别人什么。

后来别人说,她在酒吧上班,不干净。

那段时间她变得更沉默了,也没有去澄清,她并不避讳她的工作,甚至笑吟吟和自己解释,「在酒吧顺的,没人吃,你将就一下,就当补习费了。」

再后来,自己身边的座位就空了。

她没有参加高考,也没有回来拍毕业照,傅成然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自己的小同桌。

他一直后悔于当年没有将爱意宣之于口。

直到很多年后,他们再次相遇,他偷偷关注着她,像是多年之前一样。

他知道她分手了,最近有些麻烦,因为他在暗处看见她抽了很多烟。

于是找了个蹩脚的理由去接近她。

很遗憾,她没有认出他来。

但她还是和以前一样,总不想亏欠别人。

可是傻姑娘,人与人之间的羁绊,便是相互亏欠所产生的。

更何况,不是所有事情都需要等价交换,比如爱情,她只要站在那里,就会有人爱他。

若这份爱一定要给出理由,那便是高二那个阴沉沉的早自习,他第一次递给她小纸条,而她转头看向自己的那双眼睛。

来源:爱读书的小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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