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言川抱着她,说会对她负责的,可是她已经和他的兄弟订婚了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8-03 18:04 1

摘要:1阮霜序是个乖乖女,她做过最疯的事情,就是和未婚夫的兄弟睡了。

1阮霜序是个乖乖女,她做过最疯的事情,就是和未婚夫的兄弟睡了。

艾斯酒店,七十二楼的总统套房门刚被刷开。

门缝内,一只手背青筋虬曲的大手将门口的阮霜序忽地拉了进去。

“霜霜,什么时候取消婚约?”

男人低吻着她的耳垂,表面上询问,双臂却将人牢牢地禁锢在怀里。

阮霜序双手无力地撑在单向落地窗上,“言川,你再等等......”裴言川一边猛烈地耸动肩膀,一边温柔地诉说爱意。

“我等不了......我想独占你,想和你每时每刻都在一起,难道你忍心让我当一辈子的地下情人吗?”

漂亮的眼眶中含着泪,瞳孔几近失焦。

阮霜序从来没有把裴言川当做地下情人。

她是阮家不受宠的大小姐,三年前被送到名利场上成为联姻工具。

又被处处作对的同父异母的妹妹阮惜棠下.药陷害。

是裴言川救了她,给了她尊重和爱,她怎么舍得让裴言川当一辈子的地下情人呢?她已经跟谢江知提出解除婚约了,只要阮父点头,她就能和裴言川名正言顺地在一起了。

她打算敲定后告诉他,免得空欢喜一场。

“言川,再给我点时间,我也爱你!”

她侧头去吻男人,安抚他。

“多久?”

“一个月好不好?”

没等到裴言川的回应,她以为他生气了,刚要转过身,柔软的腰肢却被重重按住,肩头传来啮齿咬下的刺痛,她咬牙忍受。

“霜霜,你是我的,我已经在你身上打上了专属烙印,你逃不掉了。”

低哑的声音像电流般刺激着她的耳膜,

阮霜序掂起酸软的双脚,抬得更高些,希望能让裴言川舒服些,开心些。

“我不会逃的,我只爱你,只属于你......”裴言川很忙,能陪她的只有周五晚上,剩下的时间都在忙着跟大哥争夺家产。

两人纠缠了一夜,满室荒糜之意。

天蒙蒙亮,阮霜序费力地抬了抬眼皮,看见裴言川已经穿戴整齐衣物,在整理袖扣。

她强撑着下床,从包里拿出宝蓝色的丝绒盒。

里面是她特意挑选的蓝宝石袖扣,她熟练地给裴言川换上。

“晚上我去找你,别太累了,我会心疼的。”

裴言川笑了笑,伸手指腹轻蹭过她微肿的唇,“霜霜,等你解除婚约,我就去阮家提亲好不好?”

阮霜序手一顿,然后抱紧了他,幸福地点了点头。

裴言川走后,她又睡了一会,再醒来已经是下午,手机里是阮父的几个未接来电。

她没有回复,大概也能猜到,谢江知已经跟阮父提出了解除婚约,所以阮父因此勃然大怒。

她梳妆好,退了房打算去裴氏找裴言川。

大堂内,几位客人谈起昨夜能源行业的股市,其中夹杂着“谢氏”和“裴氏”的字眼,阮霜序没有在意。

阮霜序将车子停在裴氏大楼左侧的树荫下,因为他们的关系不好太显眼。

她本想给裴言川打个电话的,抬眼看见裴言川已经走到公司楼下了。

她拉开车门,想跑过去接他,可中控屏幕上闪了一下,显示“蓝牙已连接。”

电子屏幕上赫然跳出来电显示,“软糖”,阮霜序怔愣了几秒,电话已经被接通。

车载音响中传出裴言川的声音,男人语气是出人意外的欣喜。

“惜棠,你的主意真不错,谢江知昨晚接了那通霜霜的电话,错过了与梅歇尔的重要合作会议,现在谢家只能灰溜溜地夹着尾巴待在国外了!”

“我哥和谢江知签下对赌协议了,谁输了谁就彻底滚出A市能源业!”

“昨晚结果很明显,裴家赢了,裴世明答应会给我24%的公司股份,他做董事长,我做副董,与我共享裴氏。”

对面那道女音甜得发腻,“那阿川,你打算怎么谢我?”

他轻笑一声,“你想当裴董事长夫人还是裴副董夫人,随你挑啊!”

对面的裴言川眉眼含笑,朝着阮霜序挥手,而电话里的声音得意的过份,甚至带着点轻佻,无比割裂。

她没听清阮惜棠说了什么,电话就被挂断了。

裴言川并没有走过来,只是给她发了条消息,说今晚公司要开庆功宴。

他刚刚说的什么电话?谢江知为什么会因为她的电话错过了重要会议?阮霜序脑子一片混乱,空洞撕裂的心口隐隐作痛。

她指尖颤抖着翻看着通话记录,虽然记录看上去很干净,但在电话录音里找到了一通十几分钟的越洋电话。

是昨晚十点,那时候她正和裴言川待在一起!一个不好的预感像巨大的阴霾将她裹挟,她有些喘不上气。

一点开,是谢江知的声音,“喂,霜序,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随后就是一阵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她怎么会听不出来,这就是昨夜自己和裴言川亲热时的声音。

她脑子轰的一声,整个人彻底僵住。

裴言川竟然!为了给谢江知使绊子,用她的手机打越洋电话,将那一夜直播给谢江知听!阮霜序将手机重重砸在座椅上,双手掩面痛哭。

羞耻,震惊,失望......所有负面情绪像千斤重的水泥狠狠砸向她,掩埋她。

她想打电话质问裴言川时,脑海思绪翻涌。

三年前的宴会上,她被下.药,躲在宴会的杂物间里瑟瑟发抖,是裴言川用带着雪松香的西装外套裹着她的狼狈,带她回到自己的别墅。

就连第一次,也是因为她被药折磨得控制不住了,打了解毒针也没有用。

她主动搂住了裴言川,求他救救自己。

清风霁月的少年脸色绯红地解开了衬衫纽扣,那夜的月色如水般在皎白的身躯上温柔流淌。

次日,裴言川抱着她,说会对她负责的,可是那时她已经订婚了。

“我已经和谢江知订婚了,昨晚很感谢你,我希望你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因为谢江知不是别人,是裴言川从小到大的好兄弟。

以为荒唐到此结束,但一周后的深夜,醉酒的裴言川从身后将她抱住。

“其实在宴会上我已经对你一见钟情了,现在是我想要你对我负责,霜霜,你不能不要我......”阮霜序内心震颤,在母亲离世后,就再也没人叫过她霜霜了。

阮父在母亲葬礼结束就娶了继母,还带回一个只比她小几个月的亲妹妹,阮清棠。

她垂下眼眸,“不!我不希望因为我,影响你和谢江知多年的兄弟情意。”

裴言川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脸,吻掉晶莹的泪珠。

“我愿意当你的地下情人,就算兄弟,我也愿意为你反目,况且你们的婚约在三年后,我会努力在A市能源业站稳脚,到时候终归有办法的。”

一晃三年,在阮霜序终于拿到筹码,跟谢家提解除婚约时,才发现自己不过是裴言川磨了三年的一把刀。

这时,谢江知的电话打了进来,他声音疲惫。

“抱歉了,霜序,爷爷突然病危了,加上公司股价暴跌,我暂时没法跟你解除婚约......”“谢江知,对不起......”她捂住流泪的眼睛,“如果你还愿意,一个月后的婚礼照旧吧。”

“我愿意的,霜序。”

这通越洋电话很短,两人很默契地没有去提昨晚的事。

她闭了闭眼,一想到谢江知在谢氏上市的重要关卡,亲耳听见自己的未婚妻和自己的好兄弟亲热的声音,心里的愧意更甚。

这种被自己的亲朋背刺的感觉,她尝过。

虽然她和谢江知没有感情,但对于他这样的上位者来说,脸面胜于一切。

所以,现在她只想尽力去弥补谢江知,一场联姻带来的利益巨大,多少也能挽回一点谢氏股价上的损失。

而且谢爷爷很喜欢她,将她看做亲孙女般,她不想再去辜负爱自己的人。

至于裴言川,她强行压下胸口的剧痛,她要亲手将那千丝万缕的情思一点点斩断。

阮家,阮霜序刚踏进大门,一个银质的烟灰缸笔直地朝她砸过来。

躲避未及,在她的额角擦了一个血口子。

“你还知道回来!你敢跟谢家提解除婚约!真是有妈生没妈教的贱丫头!不知好歹!”

继母假惺惺地去劝阮父,“别气,霜序长大了,可能是有自己喜欢的人了,现在婚姻自由嘛!”

阮父重哼了一声,“要不是谢老爷子看上她,她能高攀上谢家?”

“哎呀,取消婚约就取消吧,A市那么多青年才俊,犯不着把孩子嫁到加州去!”

听着继母“好心好意”的劝说,实则她嫉妒阮霜序能高嫁谢家。

所以才纵容阮清棠下药,想要毁掉阮霜序的清白,现在阮霜序主动提出废掉婚约,正合她心意。

阮霜序抬手抹掉那道血痕,不气不恼,淡然一笑。

“爸爸,我回来是想通知你,准备好我的嫁妆,一个月后,我和谢江知的婚礼会在拉斯维加斯如期举办......” “什么!”

继母先坐不住,全然没有刚才的淡定神情,“怎么回事?不是说好解除婚约了吗?”

阮霜序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萧阿姨,你该为我开心啊,我嫁去加州后,你就不用再看见我,也不用想着法来算计我了,这个阮家都你和阮清棠的了。”

“你们放心,我只带走属于我的那部分,我要公司一半股权和十亿嫁妆。”

这次,轮到阮父不淡定了,他拍案惊起。

“阮霜序!别以为我不知道谢家现在的情况,A市的能源业要变天了!等谢老爷子过世了,我还看不上谢家呢!”

她已经看透利益至上的阮父,既然要离开,她只要自己应得的。

“好啊,爸爸的话我一定一字不落地转告给谢爷爷,日后公司的资金问题也不用谢氏帮忙周转了吧。”

说完,阮霜序就起身要走,阮父脸色瞬变,把人叫住。

“回来!我也不是这个意思,股权和嫁妆少不了你,但你嫁人前必须把外面不三不四的关系给我弄干净!”

“我不想因为你的事,影响清棠和裴家结亲。”

阮霜序身形一顿,眼底泛起苦涩。

“好的。”

她回到房间关上门,卸下伪装,失力地靠在门上喘息。

专属铃声重新扯紧了倦怠的神经。

是裴言川。

“霜霜,我想你了,我在艾斯酒店......” 她怎么会听不懂裴言川的暗示,如果换做以前,她一定飞快地赶过去陪他了。

可现在,在知道裴言川的所作所为后,她所畅想的美好未来已经彻底化成泡影。

“算了,我不太舒服了,想休息。”

电话里的声音关切,“你不舒服?在家吗?我来找你吧!”

喝多的裴言川异常黏人,说过来就真的会过来,她也不想再多生事端。

算了,三年的感情,也该面对面地说清楚。

艾斯酒店,她深吸一口气准备刷卡时,门开了。

裴言川慵懒地靠在玄关处,眼尾微红,目光灼灼地望着她。

一靠近,她就闻到他身上鸢尾花的香水味,衣领的口红印刺痛了眼睛。

“言川,你和谢江知联系过吗?”

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也觉得自己很可笑,铁证面前她还心存了一丝希冀。

裴言川靠过来抱住,“没有啊,听说谢家遇到麻烦了,你正好跟他提解除婚约,而且为了你我跟他绝交了,下次联系是我们结婚的时候。”

阮霜序唇角苦涩,真的是为了她吗?还是为了争抢A市能源资源? “可谢江知帮过你......” “那又如何,他这样的天之骄子怎么能体会我们的苦楚?我们才是一路人,霜霜......” 炽热的唇落在雪白的颈间,可她的心却逐渐变凉。

“裴言川,我们断了吧。”

在斟酌这句话时,阮霜序觉得很悲哀,以他们的关系,连分手都算不上。

“别闹了,霜霜,我们去床上好不好?”

手已经在套裙内游走了。

阮霜序用力推开他,扯下那根她送的定制领带,彻底露出那个口红印。

裴言川一愣神,随即笑出声。

“应该是不小心蹭到的......” “嗯,随便吧,我先回去了。”

阮霜序对鸢尾花的香气生理性厌恶,她走到电梯口时,裴言川已经追了上来。

他皱眉,手腕被攥紧。

“阮霜序!你闹什么!只因为一个口红印?还是因为谢江知?”

此时,电梯门打开,涌出几个架着摄像头的记者。

裴言川立刻松掉了手,恢复礼貌的疏离。

“裴总,今夜拍到你与阮氏千金夜游岐江,是好事将近,是真的吗?”

“裴总,阮清棠小姐在阮氏发布会上承认有对象了,请问是你吗?”

“裴总,这位是你的女朋友吗?”

眼尖的记者将摄像头对准了阮霜序,话筒递到裴言川的唇边。

他冷冷开口,只回了两个字。

“不熟。”

阮霜序低下头,心却还是被这两个字攥得生疼。

这三年间,他们只会在无人之际和这间总统套房恩爱,其余场合确实不熟。

那双黑眸越过众人,落在身后的红色倩影身上。

“抱歉,我来晚了。”

鸢尾花的清香先一步飘了过来,阮清棠挽住裴言川的臂弯,大方站在镜头前恩爱甜蜜。

阮霜序呼吸一窒,眼底翻涌着浓烈的痛色。

曾几何时,她一次次幻想过和裴言川光明正大地站在公众面前,一切只不过黄粱一梦。

“谢谢大家的关心,关于我们的婚事,届时会通知大家!”

“现在是我和裴总的约会时光,不希望被打搅。”

媒体得到了肯定的回复,和一些有用的金融版报照片,满意地离开了。

人群散开,裴言川发现那个熟悉的身影早就消失了。

阮清棠看着他怅然若失的神情,翘着红唇调侃,“怎么?三年了,你和她还没腻啊?”

“我和她的事情你别管,我只答应你联姻共赢,各求所需就好!”

她轻啧,“阿川,你可真是翻脸无情啊,我刚才可是帮了你大忙呢!”

“行,我欠你一个人情,有事你开口。”

裴言川边挥手边朝着电梯走去。

白色保时捷里,阮霜序任由手机铃声响着。

她不知道裴言川现在打电话给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裴言川既然已经打算和阮清棠结婚了,难道还要和她保持这种见不得人的关系吗? 她自嘲地笑了笑。

哦对了,这三年的柔情,差点让她忘了,裴言川也是个睚眦必报的商人啊。

可她不想玩了,赌徒就该有随时弃牌离场的觉悟。

她将手机关机后,回了自己的公寓。

这套房子是母亲离世前就给她准备好的,谁都不知道,包括裴言川。

母亲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说:

“女孩子就该有个属于自己的家,不受限于父母,更不受限于丈夫,你可以在这里只做你自己。”

回家后,阮霜序来不及伤心,一头扎进了书房,准备一个招标会的标书。

她和阮清棠同时进入阮氏高层,阮父时常带着阮清棠游走在宴会上结交人脉,所以外界都只知阮家有个高知能干的女儿,却鲜少有人知道阮霜序才是阮氏的一把手。

这次的招标会,竞标的是城南的一块中心地,对阮霜序来说很重要。

母亲在世时,就曾看中那个地方,将那规划成天圆地方的天文观景台是母亲的遗愿。

而阮清棠也想竞标下这块地方,她的标书是将那规划成游乐场。

但她决不让步。

次日上班,阮霜序竟在公司楼下见到了裴言川,他出人意外地迎了上来。

“霜霜,我们谈谈。”

她刻意退后两步,“裴言川,你马上就要成为我的妹夫了,请注意称呼。”

他愣了一瞬,旋即笑了出来。

“霜霜,你吃醋了?联姻而已,就跟你和谢江知一样,是因为清棠帮过我,才用这种方式还人情。”

“我不介意,因为和我没有关系。”

“别说气话了,你看你是不是伤心得一晚上没睡好。”

阮霜序的眼下泛着淡淡的青色,连眼睛都有些水肿。

“我昨晚在做标书,并不是......” 裴言川打断,诧异地问:

“标书!你也打算参加城南的招标会?”

“是。”

“霜霜,那个标项你就让给清棠吧,所有损失我会加倍赔给你。”

他淡漠的语气让着两个字变得格外刺耳,他明晃晃地展现着对阮清棠的偏爱,可她凭什么要让。

阮霜序藏起眸底的痛意,后退了两步。

“不,这个标我拿定了!”

裴言川突然发了火,冷笑道:

“是为了谢江知是吗?是想拿这个标去帮谢家是吗?”

阮霜序看着他,心底一片凉意,木然道:

“你觉得是,那就便是吧。”

她想离开时,却被裴言川攥住手腕,用力扯回,背脊重重地撞在墙壁上。

“不准!我不准你帮他!”

“霜霜,你是我的,你想要标项以后我会给你,但城南项目不行。”

“别再挑战我的耐心,不然......我真的会把你关起来!”

裴言川黑眸中闪着阴鸷的光,让阮霜序心头一惊。

直到人离开几分钟后,她的心跳才恢复正常。

这才是裴言川的真面目吧。

一双红底黑高跟鞋走近,阮清棠双手环胸。

“姐姐,你现在就该乖乖地准备好一个月后嫁去加州,你的签证已经在加急办理了,至于城南标会......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阮霜序理了理耳后的碎发,冷冷勾了勾唇。

“我们各凭本事,阮清棠,你要是那么想靠男人,不如早点嫁人去做家庭主妇,又当又立,看得我真恶心。”

“你!”

阮清棠被气得跺脚,“装什么清高!你都被裴言川玩腻了!也就谢江知愿意要你,阮家,裴家的能源产业,还有城南标项,最后还不是都是我的!”

“两天后的城南标会上,自见分晓!”

阮霜序不再跟她周旋,全身心投入到标书上。

两天后,盘山公路的上方萦绕着淡淡的白雾,白色保时捷行驶缓慢。

忽地,一辆卡车迎面驶来,阮霜序下意识避让,可下一个弯道一辆无牌黑卡以急速朝着她撞过来。

“砰”,剧烈的金属撞击声,让阮霜序的车子急速旋转,撞上了公路栏杆。

脑袋撞在方向盘上,一时间眼前模糊一片。

副驾的玻璃被砸开,那个带着墨镜的男人伸手将牛皮纸袋拿走。

阮霜序想要阻止却怎么也动不了。

那男人拨通了电话,像是给他的雇主复命。

“招标文件已经拿到了,立即销毁吗?好的,裴总......” 霎那间,阮霜序浑身血液逆流,手脚变得冰冷。

是裴言川! 他竟然那么爱阮清棠,爱到为了让阮清棠赢下标书,连她的生命都不顾! 心脏一抽一抽地传来剧痛,巨大的寒意席卷全身,她彻底昏死过去。

等阮霜序再醒来时,已经在医院了。

城南招标会也已经结束,而标项不出意外地落到了阮清棠手中。

她收到助理发过来的消息后,闭了闭眼,心间一片贫瘠。

病房里静得只能听见滴管液体滴落的声音。

门外,护士小声议论着,“听说受伤的是阮家大小姐,没想到不受宠到这种程度,那么严重的伤,没一个人来看望......” “是啊,送来急救的时候,给她家属打电话都不接,最后给备注‘宝贝’的男人打电话,你猜他说什么?”

“那男人语气冷漠,说别演戏了,他很忙,说什么标项只能给阮清棠,然后就挂了,完全不在意阮小姐的伤势如何......” 阮霜序眼底一片湿意,心口的痛已经超过身上的伤。

她高估了自己在裴言川心中的地位, 这时,裴言川打了电话过来。

她抬手抹掉眼角的泪,按下接听。

“霜霜,你在哪呢?清棠很顺利拿到城南标项,这也是你们阮氏的荣耀,晚上有庆祝宴,你一起来吗?”

听筒里透出的喜悦和阮清棠的笑声,让她产生生理性的恶心。

“裴言川,你让我觉得恶心。”

他一边安排人拦截她的车辆,抢走她熬了数日完成的标书,一边还假惺惺地想要和她维持原样。

阮霜序在商场上多年,从未见过如此阴险狡诈的人。

更让她伤心的是,这人还是她深爱了三年的枕边人。

电话那端沉默了几秒,背景音也从喧闹欢呼转到寂静空荡。

“霜霜,我说了,你损失的我会加倍赔给你,城西我买下两倍的地界给你,你想建什么就建什么......” “所以,在你心里阮清棠的事排第一,而我只是你裴少爷无聊时的消遣,阮家人看不起,我,你也是这样。”

裴言川的好心情一扫而光,他捏了捏眉心,觉得阮霜序为了个小小标项太过激了,说得话也太伤他心了。

“阮霜序,你要是这样想我也没办法,城西那块地就当是给你的补偿。”

她忍不住笑出声,听上去像施舍。

“不用了,我不需要了。”

说完,阮霜序把电话挂了,才发觉脸上挂着一片湿意。

城南那块地意义不一样,她母亲小时候在城南长大,而天文是母亲的梦想。

多年前,怀揣天文梦的少女怀孕生女后,为了家庭从商,而她辛勤的付出换来的却是丈夫的背叛,最后抑郁而终。

阮霜序伤得不是很重,小腿被玻璃碎片划破,做完清创缝合,第二天她就办理出院回家休养了。

这一周期间,她全程关机,不想听到任何消息,包括阮家的,和裴言川的。

一周后,她去医院拆线,裴言川将她堵在医院门口。

“让开!”

“霜序!你为什么不回我消息?这一周你在做什么?”

阮霜序拄着拐杖不想搭理他,于是准备绕过他,但被拽了一下,差点摔倒。

“你开车怎么这么不小心,清棠告诉你的,我本来想过来照顾你,没想到你已经出院了,那应该伤得不重。”

裴言川上下打量了一下,最后视线落在小腿上。

“谢谢你关心我,我现在要进去拆线......”阮霜序话还没说完,瞬间天旋地转,裴言川已经将她拦腰抱起。

这算什么?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吗? 如果换做之前,阮霜序可能还觉得幸福,但现在她无法欺骗自己。

处理好伤口后,裴言川将她放在车后座上,在她额间印上一吻。

“霜霜,城南那个标项多谢了,作为补偿,我在金海湾购置了一套别墅,以后我们不用再去艾斯酒店约会了,我现在就带你去看看好不好?”

阮霜序心微微一震,看来裴言川已经做好打算,让这段见不得光的感情继续恣意生长。

她没有开心的感觉,反而觉得珍视多年的感情被侮辱了。

她拒绝,想下车,可裴言川的态度不容置喙。

车刚进入盘山公路时,他的手机响了。

是阮清棠,他毫不避讳地接听了。

“阿川!救救我!我出车祸了......我的车子在快要从山上掉下去了......啊......” “刺啦”一声,轮胎剧烈摩擦地面,急刹的惯性让阮霜序的额头重重磕上。

“清棠!你在哪?”

裴言川语气焦灼,而对面信号断断续续地报了个地名。

索性和他们的距离很近。

他二话不说,直接下车。

裴言川不放心又折返回来,他拿走了阮霜序的手机。

“乖,我马上就回来,你这边等我一会,不准逃跑!”

“不......”她没来得及拒绝,车门就被反锁上了。

六月末尾的A市,已经很热了,现在还是正午。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阮霜序在逐渐升温的车厢内几乎喘不上来气。

她终于忍不住开始找寻破车的办法。

车辆开始警报,她的意识逐渐模糊,砸窗的工具也从掌心滑落。

“砰”的一声巨响,侧面的车窗玻璃被砸开。

“阮小姐......” 阮霜序在呼吸到凉爽的新鲜空气后,终于缓过来。

眼前出现两个穿着黑衣服的保镖,衣襟上印着“JZ”的标志,她认出来是谢江知的人。

“他......回国了?”

男人摇头,“少爷,他现在在加州无法脱身,但是他说了月底一定亲自回来接你回加州。”

阮霜序喉间干涩,一时欲言又止,但保镖似乎看穿她想问什么。

“谢氏上市失败,少爷唯恐有仇家或者心怀不轨之人会针对你,所以安排了我们来保护你,但是阮小姐放心,我们绝不会偷窥隐私。”

阮霜序疲乏地摇了摇头,“谢谢你们,我想回家。”

保镖动作很迅速,给她安排了解暑的药品,然后将她送回了公寓。

大脑因为缺氧而变得昏沉,刚到家,她就睡着了。

醒来,手机上十几条未接来电都是来自于裴言川,还有三条信息。

【你去哪里了?】 【清棠被吓哭了,我送她去医院了,谁来接你走的?】 【接电话!阮霜序!别挑战我的耐心!】 字里行间透露着裴言川对她的质疑,她突然好累,连面对他的力气都没有。

于是她允许自己在这剩下的日子里当一个缩头乌龟,然后体体面面地离开A市。

可有些人偏偏不想她安生。

助理通知阮霜序,谢家在拉斯维加斯举办了拍卖会。

谢氏拿出多年藏品和大拿画作,想借此在海外重新造势,也方便日后重新进军国内A市的能源行业。

阮霜序身上伤还没好,没法亲临现场,她安排了助理前往现场,拍几件藏品捧捧场。

隔着摄像头,她躺在沙发上,兴致缺缺地欣赏着拍卖品。

“恭喜裴先生,以一千万的价格拍下了古罗马世纪的王妃钻戒......” 摄像头抖动了一下,对准了裴言川,他拿着那枚王妃钻戒,单膝跪地跟阮清棠求婚。

身旁的阮清棠正挽着他的臂弯,无名指上的钻戒晃得人眼睛疼。

阮霜序一眼不眨地看着现场直播,心头难免浮起酸涩。

原来自己费尽心力,苦求不得的东西,阮清棠那么容易就能得到了。

父爱,阮氏,裴言川公开的爱。

突然,拍卖师用热情高昂地声音介绍,“下一件艺术品是一组艺术照,来自一位匿名卖家,起拍价一元!开始拍卖!”

锤音落下,现场突然人气高涨,不少名流也提起精神托腮,翘首以待。

大屏幕上只露出一张光洁背影,肩上宛若樱花的红色胎记,像落进硫酸里的水滴般,让阮霜序一下就坐不住了,指尖紧紧地扣进沙发的把手里。

但凡和阮霜序相熟的人都能认出,这个一丝不挂的背影是她。

“该艺术展品,名为‘樱花树下’......” 镜头内的人纷纷交头接耳,甚至已经有好事的纨绔少爷举起了牌子。

“我出一万......三万......五万......” 起拍声应接不暇,助理声音颤抖问阮霜序要不要拍。

阮霜序心里清楚,这个匿名卖家只能是裴言川。

大学时裴言川学习的是摄影,后来为了母亲能在裴家站稳脚,放弃摄影,选择回家继承家业。

当初为了哄裴言川开心,她脑子一热答应做他的人体模特。

她指尖微颤着按下那段熟捻于心的号码。

“霜霜,你终于接我电话了......” “是你吧?裴言川?”

她不想跟裴言川兜圈子,索性挑明,“拉斯维加斯好玩吗?现在拍卖会上的那套照片你拍得真不错,准备卖多少钱?”

“你也在现场?”

他心头猛然一紧。

“为什么这么做?”

他大大方方承认自己的野心,“我要让谢江知颜面扫地,他还想靠海外造势东山再起,你是我的,他就该老老实实地跟你解除婚约,然后待在加州一辈子不回A市!”

当然,他也是有私心的,希望认识这个樱花胎记的共友能够联系到阮霜序。

他已经好久没见到阮霜序了,盘山公路把她丢下是他疏忽了,但是他必须知道破窗带她走的男人是谁。

谁都不能碰阮霜序,他有很多个瞬间只想把阮霜序藏起来,藏到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地方。

现场还在继续抬价,甚至还有人点天灯,阮霜序丢不起这个人,她心如油烹。

拉斯维加斯现场也去了很多国内名流。

提前得到了求婚消息的媒体,也到了现场,居然拍到了如此劲爆的一手消息。

即使是未证实的谣传,也在第一时间登在了A市金融报上。

她稳住颤抖的声音,“你要怎么样才能撤下艺术照?”

裴言川见热度已经足够,已经有人叫停了拍卖会。

“霜霜,你别躲我,等我一个月,等我完成承诺后,我们就永远在一起。”

她回答得爽快,“好,我现在已经在阮氏官网递交了辞呈,去了现任职位,也发布声明与谢江知解除名义上的婚约了,裴言川,收手吧!”

裴言川心中一喜,只当是答应他了,立刻叫人撤掉拍品。

次日,阮霜序去公司办离职手续,顺便带走自己的东西,她一推开办公室门,就看见阮清棠耀武扬威地坐在她的位置上。

“阮清棠,你来得太早了,今天这个位置你还不配做。”

阮清棠挑眉娇笑,“姐姐,听说阮氏当初是你妈妈一手创办的,现在还不是落在我的手上了。”

“陪着爸爸从一穷二白到现在辉煌盛世,可惜啊,自己的女儿也没本事守住她的基业,白白为我做了嫁衣。”

“等我和阿川结了婚,她的女儿竟然还要做小,如果我是她,棺材板都气得压不住,要掐死你这个不孝女!”

阮霜序粉眉怒嗔,“你给我闭嘴!”

她抄起桌上那个沉甸甸的纸箱朝着阮清棠砸了过去,虽然躲避及时,但是阮清棠还是被尖锐的木质工艺品砸破了额角。

一时间,血流不止。

而吵闹声也吸引了门外人的注意。

裴言川冲进来,一把把阮霜序推开,去检查阮清棠的伤势。

他抬眸时,眼底的心疼深深地刺痛了阮霜序。

“阮霜序!我都说了,欠你的我会加倍还给你,你为什么还要为难清棠?她可是你亲妹妹!”

她咬紧牙,吐出几个字,“她不是!”

一个清脆的耳光打得她猝不及防,火辣辣的痛感从右脸颊传来,眼前是愤怒至极的阮父。

阮母看着阮清棠脸上的伤直哎呦,连忙打了急救电话。

“丢人现眼的玩意!都丢到国外去了!是不是你得到自己想要的,就要毁掉阮氏和这个家啊!”

“我没有!那些照片是......”她试图解释,转眼看向裴言川,他却别过头去。

心间一片悲凉,她突然不想解释了,因为根本没有必要。

她扯了扯唇,“是,我不检点,我作风乱,所以今天我是来辞职的,如果你需要的话,我也可以跟阮家断绝关系,家里的东西我也会搬走,以后你就当没我这个女儿吧。”

“你!”

阮父被气得吹胡子瞪眼。

父女关系能相处成这样,也没有继续的必要了。

阮霜序回到阮家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其实主要是来取几件母亲的遗物。

“叮铃”,门铃响起,她还以为是阮父又回来要教训她。

“其他不要说了,我可以提前去加州......” “唔......”两个彪形大汉不分青红皂白将她绑走。

阮霜序还以为是阮家的仇家,结果对方把她带到了医院。

在急救室外,她见到了面色铁青的裴言川。

他冷眉紧蹙,一开口就是斥责,“阮霜序!我对你好失望!你即使再恨清棠也不该这样对她!”

“你在说什么!裴言川!你把我抓到医院来做什么!我不过是砸破了她的额头,你根本不知道她是怎么对我的!”

裴言川神色痛彻心扉,“你还拿美工刀划破了她大腿的大动脉,现在血根本止不住,伯母说你和她都是熊猫血,现在你快去给她献血!”

阮霜序扯出一抹冷笑,“凭什么?”

他突然攥紧她的肩胛骨,力气大得几乎要捏碎。

“就凭清棠她救过我妈妈的命!她对我有恩!”

阮霜序不知道关她什么事,她没有心情听裴言川的胡言乱语。

“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你若是还想跟我在一起,就不准再伤害她了,这次......你给清棠献血,我就原谅你了!”

“我需要你原谅什么!我不愿意献!”

这时,急救室的医生过来催促了,阮霜序抵抗无效,她被保镖按住推进了急救室。

医生问她之前有献过血吗,她回想了一下十年前,献过一次,救了一个出车祸的阿姨。

裴言川不耐烦地让医生多抽点。

“一定要救活清棠!不计任何代价!要多少血都可以!”

阮霜序觉得现在的裴言川极其陌生,她开始挣扎反抗,“我拒绝!你不能逼我献那么多血,况且前几天我还出了车祸......” 裴言川亲自按住了她的手腕,把流速调到了最大。

“安静点!霜霜,她是你的妹妹,也是我的恩人,你爱我,就帮我一起回报恩情,我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的!”

血液迅速流逝,她一阵眩晕,苍白的双唇翕合,最终什么都说不出了。

裴言川看着她乖顺地躺在病床,心里终于松快了些。

他就知道,霜霜还是在乎自己的。

最后抽了1000CC的血,阮清棠的情况终于稳定下来了。

医生叮嘱裴言川。

“阮清棠小姐有凝血障碍,所以抽的比较多些,以防溶血,平时要注意磕碰,即使是一条小口子都要来就医。”

凝血障碍? 裴言川眉头紧皱,护士以为他不理解,还热心地给他普及了一下凝血障碍的原理。

可他抓住了重要的问:

“那凝血障碍可以献血吗?”

“不行的,这太危险了......” “裴总!阮小姐醒了!”

裴言川转过身,急忙先去病房查看阮清棠的状况。

不能献血,但是阮清棠还是给他重病的母亲献血了,他瞬间觉得自己亏欠得更多了。

阮霜序扶着眩晕的脑袋,蹒跚着挪步到阮清棠的病房。

男人温柔地轻拍阮清棠的后背,“棠棠,还好你没事,要不然我不知道如何面对......” “阿川,不要怪姐姐,她太爱你了,所以才会那么过激。”

“不对,你说错了!”

阮霜序强撑着,一字一句地纠正,“我砸你是因为你犯贱,但那把刺向你大腿的美工刀不是我的,打你就打了,没什么不敢认的!”

她把目光转向表情凝滞的男人,“献血是你强迫的,我已经不爱你了,别拿那一套绑架我。”

“我恨你!裴言川,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跟你在一起!”

眼前闪过一道黑影,带着十足的寒意。

“啪”的一声,阮霜序的脸颊高高肿起。

裴言川的手还在微微发抖,但迅速收成拳。

他嗓音低哑,眼眸晦暗不明,“好啊,如果不能继续爱我,那你就恨我吧。”

还不等阮霜序反应,他就示意身后的保镖将阮霜序带走。

阮霜序被软禁在那个半山别墅。

三天后,裴言川终于出现,但阮霜序拒绝和他再说任何一句话。

裴言川没有受过这种委屈,那天应酬完,他喝得有点多,跌跌撞撞地闯进她的房间。

浓重的酒气伴随着难以抵抗的桎梏,“你是我的!霜霜......” “我和清棠会结婚,只是为了还恩情,一年后会离婚,到时候我会娶你。”

“这一年间,你只能乖乖待在我身边,你哪都不能去!”

冷硬的态度刺穿了她的身体,那段自视美好的爱情已经四分五裂,再也拼凑不起来了。

自那天之后,阮霜序彻底将自己封闭起来,长时间地蜷缩在墙角发呆。

无论裴言川说什么,她都是听不见的样子。

很多时候都将他惹怒了,会被拖回床上狠狠地惩罚,就算唇沿咬破,她也不会吭声。

裴言川看着床上破破烂烂的阮霜序,心也慢慢坠入谷底。

阮清棠身体还没恢复,提议让姐姐替她去试婚纱,他同意了。

霜霜穿上婚纱的样子一定很美。

穿上主纱的阮霜序面无表情,像个破碎的娃娃。

“姐姐,今天是你生日,我送你一件礼物如何?”

阮清棠从包里拿出一叠证件递给她,是护照,签证和身份证。

失神的眼睛终于亮了亮,她紧紧握着,如视珍宝。

阮清棠勾了勾唇,眼里闪过狡黠。

“那姐姐总要拿些什么来回报我吧......”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阮清棠就推开她的手从楼梯向后倒下。

“清棠!”

裴言川飞奔过来,那狠厉的眼神再次落在她身上。

这一次,像是被安排好的一样,路人正好拍下这一场景,还放到了网上。

【阮家大小姐抢夺阮二小姐的未婚夫,还将其推下楼!】 【听说她在婚约存续期间和裴少爷之前就不清不楚的,旧情作祟!】 【对!我之前还亲眼目睹她和裴少爷夜宿酒店,心疼谢江知,隔个太平洋被戴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子!】 那些与裴言川不清不楚的照片满天飞,一夜之间,阮霜序在A市声名狼藉。

此时的阮霜序被裴言川关在闷热的阁楼里,什么都不知道。

只有一扇小小的窗户能看见蔚蓝的天空。

终于,在裴言川结婚那天,别墅安保放松了紧惕,她逃了出来。

可身后黑压压的人一路追随她到了机场。

带头的保镖东张西望时锁定了她,朝着这边直接奔跑过来。

她慌不择路地逃跑,却不小心撞到了别人怀里。

“霜序,是我。”

“谢江知,快带我走,求你......”

来源:温柚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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