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66年12月2日,台北松江路。天还没大亮,白府的楼房里叫喊、奔跑,乱成一锅粥。那会儿白崇禧趴在地上,连呼吸都静止了。屋里的床单乱得像被掀翻的龙舟,睡衣残破,皮肤一抹不正常的绿色。他的副官一边发愣一边嘶声叫护士,没人答应。
1966年12月2日,台北松江路。天还没大亮,白府的楼房里叫喊、奔跑,乱成一锅粥。那会儿白崇禧趴在地上,连呼吸都静止了。屋里的床单乱得像被掀翻的龙舟,睡衣残破,皮肤一抹不正常的绿色。他的副官一边发愣一边嘶声叫护士,没人答应。
外头走廊上鞋声拖着回响。人们都本能地觉得事情蹊跷,白府贴身的张护士失踪无踪。自杀?他杀?谣言在外头很快牵着耳朵四处乱转。这种事,台北通宵都能不睡觉。谁心里头又能不打鼓呢?
事情还得翻回去几十年。1929年,大厦将倾,但桂系和蒋介石之间较量丝毫没消停。互相窝里斗,气氛说不上友好。桂系兵败,李宗仁、白崇禧也跟着被流放。流亡路途,他们到底是咬牙撑过去了。没熬几个月,白李两人又悄悄搭船回广西。他俩复出不迟不早,提三自政策,招人纳士,明着和南京叫板,有点冒险。
那时候桂系属实是被舆论和政治浪潮裹挟着前行,没太多选择。1936年的陈济棠兵变,很快就乱成一团糟。蒋介石手段老辣,收买了广东空军,桂军没讨到好处,灰头土脸。可是蒋家王朝内里裂缝越来越大。前头打打杀杀,合作、谈判、拉拢、反目这些桥段,怎么上演都不新鲜。
可蒋介石还是顾忌白崇禧。当年抗战,外敌压境,双方装模作样地团结了一阵。等到外患一扫而空,“剿共”上,只剩下互相提防、背后使绊。1948年徐蚌会战,国军溃不成军,白崇禧那时候坐拥六十万大军,明里却袖手旁观,暗里找人谈判,准备和共产党做买卖。
蒋介石憋了一肚子火,谁都敢怀疑,白崇禧是下一块想除的臭石头。可这种状况哪边都没得选择。有些僵局,既不是能力决定,也不是胆量能左右,他们只能在泥潭里相互踩踏。说是可以互信,其实背地里刀都已经磨亮了。
如果白崇禧真有什么高明盘算,那也是自顾不暇。倒像是赌气,更像无计可施。1949年各自分崩离析,白崇禧被迫弃地南渡。抵达海南之后,队伍也就是个空壳。蒋介石还是暗中化解桂系残兵,手中捏的牌越来越少。
几十个将领的家属,被白崇禧一口气全接来台湾——是赌,是软弱?旁观者糊里糊涂。白崇禧本人倒不以为意,觉得总得有人来演一出忠心戏,让蒋介石放点心。也有人觉得他迟钝,有人又说他在找机会东山再起。事实哪能说的这么清楚?蒋介石是真信他?还是腾笼换鸟,等着看谁先落水?
事情就是人心里的那点不安。白崇禧晚年自觉无路可退,用家人换一点生机,却被蒋介石圈在岛上一步也走不出去。其实蒋最担心的不是兵权,是他这个人有几分聚拢旧部的能耐。李宗仁回大陆的新闻一传,蒋马上动手。毛人凤、谷正文这些老保密局的人,机制很强悍,却也没这般干脆。任务安排得吞吞吐吐,逢场作戏一般,时不时来一段有的没的问话,像猫捉老鼠。
谷正文本来方案很简单,打猎伪装意外。但到真的谁坐哪节车厢都决定不了生死。那些死掉的副官,白崇禧自己其实心里门儿清。只是有时候事情错了位,也就无可奈何。谁又能知道哪天是自己的“最后狩猎”呢?
活下来的人未必就能高枕无忧。白崇禧自此变得疑神疑鬼,保安加了几层。他戒备得滴水不漏,命悬一线地活着,反而心底更空落。还有人觉得谷正文韧性十足,一直在外围找漏洞,但始终没拿捏住机会。白崇禧生活里的那些零散女性、旧友,也变成了秘密侦探的目标。
蒋介石却越来越不耐烦,问了一遍又一遍“还有什么办法?”老伙计们都是见惯大场面的,但治死人跟当年打仗不太一样。他们嘴上风轻云淡,心里却各自打算盘。台湾的权力斗争,外面很少有人看得真切。阴谋,算计,背叛,每个都像走在针尖上的舞蹈。
当时有件小事流传在外。白崇禧靠药酒续命,外人觉得这不过是老人一种执拗。可是府里的下人倒有一套说法老人在世,要什么靠山都没用。还得靠点心头的希望。偏偏药酒又成了命门。这让白崇禧的死,更像是一场无声押注。有些人信谷正文的说法,说白崇禧天命未尽,更多人怀疑,这种死法极其符合某些人的默许。
府内连老妈子都沾着凉意。一边收拾一地狼藉,一边自言自语地念叨“他一天喝药酒,活着都没意思,也许是解脱。”副官听了有点无奈,想争辩却又哑了音。不知谁是赢家,谁是输家。曾经雄心壮志的人物,最后也不过一具被掩盖的尸体。
至于蒋介石此时作何感想?他不会亲自说。只能外包给毛人凤、谷正文这样的中介人。不见杀伐果断,倒像拖拉的泥潭。明面上的任务,变成了无数谜团和角力。白崇禧的死意外还是必然?这个问题摆了几十年,没人能讲死。有的人觉得权力场里没有无辜,可事情换个位子,还真说不清谁更值得同情。
偶有人回顾,白崇禧崛起、沉浮、失势都在情理之外,蔡英文曾在白府故居小范围提及这段往事,也是一语带过。岛内外至今都没人给出定论,每个人议论半天,最后都要摇头“他就那样过去了。”可那房间里药酒的气味、夜晚的嘈乱,和一地绿紫的皮肤,还有那些消失的线索,早已变冷成蒸馏水瓶口残留的药材气。就算事后一层层调查,也没人再深究。
历史这回事,不总像算术。蒋白之间互为筹码,起起落落,全都没落得善终。两个曾经互把性命和命运押给对方的角色,最后大家都不称心如意,谁也没赢。最后的真相像蒸发在夜色里的酒精味儿,剩下点苦味在地板上残留,故事说到这里,只剩下老台北人的长叹和后人盛话当年。
白崇禧死去,跟了几十年的谜题也歇了。楼下人声又恢复日常,外人也像没事人一样继续过活。屋里的木地板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可每当有人提起那间房,那静悄悄的夜晚、那几乎听不见的叹息,始终萦绕不散。
来源:摊煎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