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刘律师，这事不能再拖了。”林秀兰的声音在电话里显得异常平静，“九套房子，一套不留，全部挂牌。”
电话那头传来椅子摩擦地面的声音，“秀兰，你确定？这可是...”
林秀兰打断了他：“我确定。”
01
晨光从百叶窗的缝隙中漏进来，在厨房的瓷砖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林秀兰已经在灶台前忙碌了半个小时，蒸蛋羹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她动作轻缓，生怕惊醒了楼上还在睡觉的一家三口。
六点半，赵曼踩着毛茸茸的拖鞋下楼，睡衣松垮地挂在身上，头发乱得像鸟窝。她打了个哈欠，瞥了眼餐桌上摆放整齐的早餐。
“又是白粥配咸菜，天天这些老掉牙的东西。”赵曼撇嘴，“也不知道换换花样，我都吃腻了。”
林秀兰停下擦拭餐具的动作，看了看桌上还热腾腾的小笼包和新鲜出锅的煎蛋。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将筷子摆放得更整齐些。
“妈，豆浆呢？我昨天不是说了要喝豆浆吗？”赵曼拉开椅子坐下，语气里带着不耐烦。
“豆浆机坏了，我一早就去买了新鲜的。”林秀兰从保温袋里拿出还冒着热气的豆浆，“温度刚好。”
赵曼接过豆浆，喝了一口就皱眉：“太甜了，下次要无糖的。”
林秀兰点点头，继续忙着收拾厨房。赵曼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掏出手机开始刷视频，音量调得很大。搞笑视频里传出夸张的笑声，在安静的早晨显得格外刺耳。
周宇匆匆下楼，领带系得歪歪扭扭。他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抱怨：“怎么这么吵？大早上的能不能安静点？”
“我就看个视频，怎么了？”赵曼头也不抬，“你们家规矩怎么这么多？”
周宇瞪了她一眼，在餐桌旁坐下。林秀兰立即端上热腾腾的荷包蛋，还贴心地撒了点胡椒粉。
“妈，你吃过了吗？”周宇一边吃一边问。
“吃过了。”林秀兰撒了个谎，她从五点半起床到现在，一口东西都没吃。
三岁的孙子周小宝这时候也醒了，光着脚丫从楼上跑下来，一头扑进林秀兰怀里。
“奶奶！”小宝软糯的声音让林秀兰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
“小宝，先穿鞋子，地板凉。”林秀兰蹲下身子，给孙子套上小拖鞋。
“奶奶，我要吃蛋蛋。”小宝指着桌上的煎蛋。
林秀兰刚要去拿，赵曼就不耐烦地说：“一天到晚就知道吃，胖成什么样了？”
“孩子正长身体...”林秀兰轻声说道。
“长身体也不能这么吃，你看别人家的孩子多苗条。”赵曼放下手机，“再这样下去，以后上学都要被同学笑话。”
林秀兰没有再说话，只是将煎蛋切成小块，放在小宝面前。小宝开心地吃着，蛋黄沾了一嘴。
周宇看了看表，匆忙站起身：“我先走了，晚上有个应酬，可能回来晚点。”
“又是应酬？”赵曼抬起头，“这个月都第几次了？”
“工作需要，你不懂。”周宇拿起公文包就往外走。
赵曼跟在后面：“那我晚上和姐妹们去逛街，你给我五千块钱。”
周宇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妻子：“又要钱？上次不是刚给了吗？”
“上次的早就花完了，我看中了一个包，限量版的，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赵曼理直气壮地说。
“五千块钱太多了...”周宇有些犹豫。
“太多？”赵曼声音提高了八度，“你们家这么有钱，五千块算什么？你妈那么多房子，随便卖一套都够我买一年的包了。”
林秀兰抱着小宝的手微微颤抖，但脸上的表情依然平静。
周宇无奈地看了看母亲：“妈...”
“我去拿。”林秀兰放下小宝，转身上楼。
赵曼满意地笑了，重新坐回餐桌旁继续刷手机。小宝不明就里，还在专心致志地吃着煎蛋。
林秀兰从楼上下来，手里拿着一沓钞票递给赵曼。
赵曼接过钱，数了数，撇嘴道：“怎么都是旧的？算了，凑合用吧。”
周宇拿起公文包，亲了亲儿子的额头：“小宝乖，爸爸去上班了。”
等周宇走后，赵曼也懒得再装，直接回楼上化妆去了。客厅里只剩下林秀兰和小宝。
林秀兰收拾着餐具，小宝跟在她身后，奶声奶气地说：“奶奶，妈妈为什么总是不高兴？”
林秀兰停下动作，蹲下身子抚摸着孙子的头发：“小宝，妈妈只是累了。”
“那奶奶累不累？”小宝天真地问。
林秀兰看着孙子清澈的眼睛，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奶奶不累。”
下午，赵曼出门购物去了，林秀兰一个人在家带小宝。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教小宝认识画册上的动物。阳光从落地窗洒进来，母孙两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长。
“奶奶，这是什么？”小宝指着画册上的大象。
“这是大象，很大很大的动物。”林秀兰耐心地解释。
“比奶奶还大吗？”
“比奶奶大很多很多。”
小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翻到下一页：“那这个呢？”
“这是长颈鹿，脖子很长很长。”
就这样，一老一小安静地坐在阳光里，时间仿佛也变得温柔起来。
傍晚时分，赵曼提着大包小包回来了，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她将购物袋放在茶几上，开始展示今天的“战利品”。
“这个包包三万八，打折后才二万九。”赵曼拿出一个红色的皮包，“这个颜色多好看，和我的指甲油正好配。”
林秀兰看了一眼那个包包，相当于她以前工厂里工人两年的工资。
“还有这双鞋，一万二，意大利进口的。”赵曼又拿出一双高跟鞋，“店员说这是今年最流行的款式。”
小宝好奇地凑过去，想要摸摸那双闪闪发光的鞋子。赵曼立即把鞋子拿开：“别碰，弄脏了怎么办？”
小宝委屈地看向奶奶，林秀兰将他拉到自己身边。
“对了，”赵曼忽然想起什么，“明天我要去做美容，需要一万块钱。”
林秀兰抬头看着她：“什么美容要这么贵？”
“全身护理，你不懂。”赵曼不耐烦地摆手，“反正我已经预约了，明天就要交钱。”
“可是...”林秀兰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赵曼双手叉腰，“你舍不得？你那么多房子，每个月光租金就几万块，这点钱对你来说算什么？”
林秀兰默默点头：“我知道了。”
夜晚，周宇应酬回来，满身酒气。赵曼立即迎上去，和他分享今天的购物成果。周宇虽然喝多了，但看到那些昂贵的东西还是皱了皱眉。
“这些东西花了多少钱？”
“不多，才五万出头。”赵曼轻描淡写地说，“都是必需品。”
“五万块钱还叫不多？”周宇声音有些高。
“你嫌多的话，就让你妈多给点零花钱。”赵曼理所当然地说，“别的不说，光那九套房子，随便卖一套都够我花一年的。”
周宇看了看在厨房洗碗的母亲，没有再说话。
02
秋天的午后格外宁静，林秀兰正在院子里晾晒被子，阳光透过梧桐叶的缝隙，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门铃响了，她放下手中的床单，去开门。
“秀兰！”门外站着一个穿着深蓝色西装的中年男人，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
“刘律师，你怎么来了？”林秀兰有些意外，连忙让到一边，“快进来坐。”
刘明远是林秀兰的老同学，也是这个城市颇有名气的律师。他们从中学时代就认识，虽然这些年联系不多，但友谊一直都在。
“路过这里，想起很久没见你了，就过来看看。”刘明远进屋后，环顾了一下客厅，“房子装修得很温馨。”
林秀兰忙着泡茶，小宝从楼上跑下来，好奇地看着这个陌生的叔叔。
“这是小宝吧？长得真像你儿子小时候。”刘明远蹲下身子，和小宝打招呼。
“叔叔好。”小宝礼貌地鞠躬。
“真是个懂礼貌的好孩子。”刘明远从包里拿出一盒巧克力递给小宝，“这是叔叔带给你的礼物。”
小宝看向奶奶，得到同意后才接过巧克力，甜甜地说了声谢谢。
林秀兰端着茶杯坐下，和刘明远聊起了近况。刘明远说起自己这些年的工作，林秀兰则讲述着带孙子和照顾家庭的日常。两个老朋友坐在阳光洒进的客厅里，时光仿佛回到了青春年代。
“你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很多。”刘明远由衷地说道。
“哪里，都是老太婆了。”林秀兰笑着摆手，“倒是你，还是那么精神。”
“这些年一个人过惯了，也没什么负担。”刘明远喝了口茶，“你们家三代同堂，多热闹。”
“是挺热闹的。”林秀兰的笑容有些勉强。
他们聊到了彼此的子女，刘明远的女儿在国外工作，一年才回来一次。林秀兰则简单说了说周宇的情况，没有提及赵曼。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已经是下午四点多。刘明远看了看表，准备告辞。
“这么快就要走？”林秀兰有些不舍，“留下来吃个晚饭吧。”
“改天吧，今天还有个案子要处理。”刘明远站起身，“有时间的话多联系，别像这次一样，好几年才见一面。”
“好的，我送送你。”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高跟鞋踩在石板路上的声音。赵曼提着包包走进院子，看到屋里的两个人，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这位是？”赵曼站在门口，语气冷淡。
“这是刘律师，我的老同学。”林秀兰解释道，“刘律师，这是我儿媳妇。”
刘明远礼貌地点头打招呼，赵曼只是冷冷地“嗯”了一声，然后径直上楼去了。
“你儿媳妇看起来...挺有个性的。”刘明远有些尴尬。
“年轻人都这样。”林秀兰苦笑着说道。
送走刘明远后，林秀兰回到屋里，赵曼已经换了一身居家服下楼，脸色依然不好看。
“那个男人是谁？”赵曼开门见山地问。
“我刚才介绍过了，是我的老同学。”林秀兰耐心地重复道。
“老同学？”赵曼冷笑，“这么大年纪了，还和男人眉来眼去的。”
林秀兰脸色一变：“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心里清楚。”赵曼双手抱胸，“一个寡妇和男人独处一个下午，传出去好听吗？”
“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林秀兰试图解释。
“普通朋友？”赵曼打断她，“普通朋友会送这么贵的巧克力给孩子？会在这里坐一个下午？”
林秀兰看着地上的巧克力盒子，那确实是进口的高档巧克力，但这只是朋友间的正常礼貌。
“你想太多了。”林秀兰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想太多？”赵曼声音提高了八度，“我看你是老不正经！”
小宝被吓得躲在沙发后面，大气都不敢出。
当晚，周宇回到家，赵曼立即拉着他到楼上“汇报”下午的情况。她添油加醋地描述着林秀兰和刘明远的“暧昧”行为，把一次普通的老友相聚说得神乎其神。
“妈妈也不容易，一个人这么多年...”周宇试图为母亲辩护。
“不容易？”赵曼冷笑，“不容易也不能这样不检点啊！她这样做，我们的脸往哪里放？”
“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周宇有些怀疑。
“我亲眼看见的，还能有假？”赵曼振振有词，“两个人坐得那么近，说说笑笑，那个男人还给小宝买礼物，摆明了就是想讨好你妈！”
周宇皱着眉头，他了解母亲的为人，但妻子说得如此肯定，也让他有些动摇。
第二天一早，赵曼特意起得很早，想要“抓现行”。她蹑手蹑脚地下楼，发现林秀兰正在厨房准备早餐，一如既往的安静和勤劳。
“昨天那个男人还会来吗？”赵曼突然开口。
林秀兰被吓了一跳，手中的鸡蛋差点掉在地上。
“不会，他昨天只是路过。”林秀兰努力保持平静。
“路过？”赵曼冷笑，“路过会坐一个下午？”
林秀兰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是默默地继续准备早餐。
接下来的几天，赵曼像监工一样监视着林秀兰的一举一动。她甚至翻看林秀兰的手机，查看通话记录和短信，但什么可疑的线索都没找到。
这样的猜疑和监视让林秀兰感到窒息，她开始变得沉默寡言，连带孙子都没有以前那么有耐心了。
一个周末的上午，林秀兰正在客厅陪小宝玩积木，赵曼穿着睡衣走下楼，看到祖孙两人其乐融融的样子，心里的火气就上来了。
“小宝，过来，妈妈给你换衣服。”赵曼招手。
小宝正玩得开心，不想动。
“小宝，听妈妈的话。”林秀兰轻声说道。
“不要！我要和奶奶玩！”小宝撅着嘴巴。
赵曼走过去，强行拉起小宝：“和你奶奶玩什么？她那么老，懂什么？”
“我不要！我要奶奶！”小宝开始哭起来。
“哭什么哭？”赵曼不耐烦地说，“天天和你奶奶黏在一起，都被宠坏了！”
林秀兰站起身，想要安慰孙子。
“你别过来！”赵曼突然转身，指着林秀兰，“都是你把孩子宠坏的！”
“我只是...”林秀兰想要解释。
“你只是什么？”赵曼情绪激动，“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想用孩子拴住我们，然后好和外面的男人鬼混？”
林秀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什么你心里清楚！”赵曼彻底爆发了，“你这个老破鞋！这么大年纪了还不检点，天天和男人眉来眼去！你以为我看不出来？”
“破鞋”这两个字像刀子一样刺进林秀兰的心里。她的身体开始颤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她强忍着不让它们流下来。
小宝被吓得号啕大哭，紧紧抱住奶奶的腿。
“你骂我可以，但不要吓到孩子。”林秀兰的声音颤抖着。
“我吓到孩子？”赵曼冷笑，“是你的行为不检点才会吓到孩子！你这个老破鞋，还有脸说别人？”
林秀兰再也忍不住了，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她蹲下身子，抱住哭泣的小宝，但整个人都在发抖。
“妈妈不要骂奶奶！”小宝哭着为奶奶辩护。
“闭嘴！”赵曼恶狠狠地瞪着小宝，“你再为她说话试试！”
小宝被吓得不敢再说话，只是紧紧抱住奶奶。
就在这时，周宇开门回来了，他听到哭声，连忙跑进客厅。
“怎么了？”周宇看着哭成一团的母子，有些不知所措。
“你来得正好！”赵曼指着林秀兰，“你妈和外面的男人不清不楚，被我发现了！”
“什么？”周宇愣住了。
“就是上次那个什么律师！”赵曼添油加醋地说道，“我怀疑他们早就有关系了，不然怎么会这么亲密？”
周宇看向母亲，林秀兰已经哭得说不出话来。
“妈，你...”周宇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连你妈都不相信？”赵曼趁热打铁，“你看看她现在的样子，做贼心虚！”
林秀兰艰难地站起身，擦了擦眼泪：“我没有...我和刘律师清清白白...”
“清清白白？”赵曼冷笑，“清清白白会被我说中了心事？”
周宇左右为难，他不相信母亲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但妻子说得如此肯定，也让他心生疑虑。
“好了，都别说了。”周宇试图息事宁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吧。”
“过去？”赵曼不依不饶，“你妈这样不检点，以后我们怎么在亲戚朋友面前抬头？”
林秀兰听到“不检点”这个词，身体再次颤抖起来。她这一生清清白白，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家庭的事，却被儿媳妇用如此恶毒的言语羞辱。
“我累了，想休息一下。”林秀兰抱着还在哭泣的小宝，慢慢走向楼梯。
“你给我站住！”赵曼在后面喊道，“这件事没完！”
林秀兰没有回头，只是步履蹒跚地上了楼。
03
那一夜，林秀兰一宿未眠。她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的月亮从东移到西，内心经历着前所未有的挣扎。墙上挂着的全家福里，她和儿子、儿媳、孙子笑得那么开心，仿佛在嘲笑着现在的她。
天还没亮，林秀兰就起了床。她洗漱完毕后，拿出手机，翻找着电话号码。
“刘律师吗？是我，林秀兰。”
电话那头传来刘明远有些迷糊的声音：“秀兰？这么早？”
“对不起，吵醒你了。”林秀兰深吸一口气，“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你说。”
“我想卖房子。”
“卖房子？哪套？”
林秀兰沉默了几秒钟：“全部。”
刘明远完全清醒了：“全部？你是说...那九套商品房？”
“对，九套，一套不留。”林秀兰的声音异常平静，“今天就办手续。”
“秀兰，你冷静点，这可不是小事...”刘明远的声音里带着担忧，“这些房子是你一辈子的心血，而且现在市场行情不错，将来还会升值...”
“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林秀兰打断了他，“刘律师，这事不能再拖了。”
刘明远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只是想通了一些事情。”林秀兰不愿意多说，“你能帮我吗？”
“当然能，但是...”刘明远犹豫了一下，“要不你先来我办公室，我们详细谈谈？”
“好，我一个小时后到。”
挂了电话，林秀兰穿好外套，轻手轻脚地下楼。客厅里还残留着昨天争吵的痕迹，小宝的玩具散落一地，她弯腰一件件捡起来，放回原位。
做完这些，她拿起钱包，轻轻关上门，走进了晨曦中。
刘明远的律师事务所位于市中心的一栋写字楼里，林秀兰到达时，刘明远已经在等她了。
“秀兰，你脸色很不好，昨晚没睡好？”刘明远关心地问道。
“没事，可能是有点感冒。”林秀兰在沙发上坐下，“房子的事...”
“先别急着说房子。”刘明远给她倒了杯热水，“你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林秀兰接过水杯，手微微颤抖：“真的没什么，就是想换个生活方式。”
“换生活方式用得着卖掉全部房产？”刘明远坐到她对面，“秀兰，我们是多年的老朋友了，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林秀兰低头看着水杯，沉默了很久。
“是因为昨天的事吗？”刘明远试探着问道。
林秀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我走的时候看到你儿媳妇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因为我去你们家，引起了什么误会？”
林秀兰的眼泪突然涌了出来：“她说我是破鞋...说我和你不清不楚...”
刘明远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她怎么能这样说话？”
“她还说我不检点，会让他们在人前抬不起头...”林秀兰哽咽着说道，“我这一辈子清清白白，从没做过任何对不起这个家的事，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我忽然发现，我在这个家里什么都不是。”林秀兰擦了擦眼泪，“我辛辛苦苦攒下的家产，在他们眼里就是他们的；我小心翼翼地维护着这个家，却换来这样的羞辱。”
刘明远递过纸巾：“所以你想卖掉房子？”
“我想让他们知道，这些房子是我的，不是他们的。”林秀兰的声音逐渐坚定起来，“我有权决定它们的去向。”
刘明远理解了她的想法，但作为专业律师，他还是要提醒：“卖房子可以，但你要考虑清楚后果。这些房子一旦卖掉，就很难再买回来了。”
“我知道。”林秀兰点头，“但我已经想清楚了。”
“那你准备把钱怎么处理？”
林秀兰想了想：“一部分用来养老，一部分...做些善事吧。”
刘明远看着她坚定的表情，知道劝说无用：“好吧，我帮你办手续。不过，这九套房子要全部出售，需要一些时间。”
“没关系，我等得起。”
接下来的几天，林秀兰每天都往律师事务所跑，办理各种手续。她把九套房子的产权证都带了出来，一套套地登记挂牌出售。
房产中介很快就有了消息，几套地段好的房子已经有买家在询价。林秀兰的心情反而越来越平静，仿佛卸下了多年的重担。
消息很快传到了周宇那里。那天下午，他正在公司开会，突然接到房产中介的电话，说有人要看他们家的房子。
“什么房子？我们家没有要卖房子啊。”周宇一脸疑惑。
“是这样的，林秀兰女士委托我们出售她名下的九套商品房，其中包括你们现在住的这套...”
周宇的手机差点掉在地上：“你说什么？九套？”
“对，全部挂牌出售，已经有买家在看了。”
周宇匆匆结束会议，开车往家赶。一路上他都在想，这一定是误会，母亲不可能把房子都卖了。
到家时，赵曼正在楼上直播，小宝在楼下看动画片。林秀兰坐在沙发上，神情平静地看着电视。
“妈，房产中介刚才给我打电话，说你要卖房子？”周宇直接开门见山。
林秀兰关掉电视，转身看着儿子：“是的。”
“为什么？”周宇不敢相信，“我们家又不缺钱，为什么要卖房子？”
“因为这些房子是我的。”林秀兰淡淡地说道，“我有权决定它们的去向。”
“可是...可是这些房子不是准备留给我的吗？”周宇的声音有些颤抖。
“之前是这样想的。”林秀兰站起身，“但现在改变主意了。”
周宇愣住了，他从未想过母亲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妈，你是不是因为前几天的事生气了？”周宇试图挽回，“曼曼她就是嘴快，没有恶意的...”
“没有恶意？”林秀兰冷笑，“说我是破鞋，说我不检点，这叫没有恶意？”
楼上传来脚步声，赵曼听到动静下来了。她刚刚结束直播，脸上还带着直播时的甜美笑容。
“怎么了？吵什么呢？”赵曼走下楼梯。
“你问她！”周宇指着母亲，“她要把我们家的房子全部卖掉！”
赵曼的笑容瞬间僵住：“什么？卖房子？”
“没错，九套房子，一套不留，全部卖掉。”林秀兰平静地重复道。
“你凭什么卖房子？”赵曼声音尖锐起来，“这些房子以后都是我们的！”
“这些房子是我的名字，我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林秀兰的语气依然平静，但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你疯了吗？”赵曼冲到林秀兰面前，“你知道这些房子值多少钱吗？”
“我当然知道，这些房子是我一砖一瓦攒出来的。”林秀兰毫不退让，“但是，它们也可以是我一套一套卖掉的。”
赵曼彻底慌了，她从未想过林秀兰会有这样的“叛逆”行为。
“你这是在报复！”赵曼指着林秀兰，“就因为我说了你几句，你就要毁掉我们的未来？”
“我没有报复谁。”林秀兰摇头，“我只是想让你们知道，这些房子从来都不是你们的。”
周宇在一旁急得团团转：“妈，你冷静点，我们有话好好说。房子的事先缓缓，等大家都冷静下来再商量，好不好？”
“没什么好商量的。”林秀兰拿起包包，“我去律师那里，明天会有买家来看房，你们配合一下。”
说完，她径直走向门口。
“你给我站住！”赵曼在后面大喊，“这事没完！”
林秀兰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留下目瞪口呆的一家人。
04
房子挂牌出售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整个小区。邻居们议论纷纷，有人说林秀兰一定是疯了，有人猜测她可能是被儿媳妇气糊涂了。
连续几天，都有买家来看房。林秀兰每次都会在场，配合中介介绍房子的情况。她表现得很平静，仿佛只是在进行一笔普通的买卖。
周宇请了假在家，试图阻止这场“灾难”。他找到母亲，希望能够挽回。
“妈，你真的要这样做吗？”周宇坐在林秀兰对面，“这些房子卖了就没了，以后想买都买不起了。”
“我知道。”林秀兰在整理着房产证，“但我已经决定了。”
“为什么？”周宇不理解，“就因为曼曼说了几句话？”
林秀兰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儿子：“你觉得她只是说了几句话？”
“她确实说话重了点，但她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林秀兰打断他，“那什么叫故意的？”
周宇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你知道吗？”林秀兰的声音有些哽咽，“我这辈子最怕的就是别人说我不检点。你爸爸去世后，我一个人拉扯你长大，开工厂赚钱，为了避免闲言碎语，我连正常的社交都不敢有。”
周宇低下了头。
“我战战兢兢地生活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让你们能够抬头做人，可是现在，我自己的儿媳妇却用这样的词语来羞辱我。”林秀兰的眼泪掉了下来，“你知道那一刻我有多绝望吗？”
“妈...”周宇想要安慰母亲。
“更让我心寒的是，那天你在场，你听到她骂我破鞋，你做了什么？”林秀兰看着儿子，“你什么都没做。”
周宇彻底无言以对。
“我想明白了，这些房子留给你们，只会让她更加肆无忌惮。”林秀兰重新整理着文件，“我不能让她踩在我的尊严上过日子。”
就在这时，赵曼从外面回来了。她这几天到处找关系，想要阻止房子的出售，但都没有成功。
“房子的事有进展吗？”赵曼一进门就问。
“有，明天就要签约了。”林秀兰平静地说道。
“什么？”赵曼脸色大变，“哪一套？”
“文汇路那套，三室两厅的。”
赵曼立即拿出手机开始计算：“那套房子至少值三百万！你卖多少钱？”
“二百八十万。”
“二百八十万？”赵曼尖叫起来，“你疯了吗？明明可以卖到三百万的房子，你二百八十万就卖了？”
“能卖掉就行，我不在乎价格。”林秀兰的态度让赵曼更加崩溃。
“不行！我不同意！”赵曼冲到林秀兰面前，“这些房子有我们的份！”
“你们的份？”林秀兰冷笑，“房产证上写的是谁的名字？”
“那是因为你还没来得及过户给我们！”赵曼理直气壮地说，“按道理，这些房子迟早都是我们的！”
“按道理？”林秀兰站起身，“按道理，儿媳妇应该尊重长辈，你做到了吗？”
“我...”赵曼被噎住了。
“按道理，我辛苦积攒的家产，应该由我自己决定如何处理。”林秀兰一步步逼近赵曼，“你同意吗？”
赵曼后退几步，她第一次感受到婆婆身上的强大气场。
“妈，你们别吵了。”周宇试图调解，“大家坐下来好好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林秀兰拿起外套，“我去见买家了。”
“等等！”赵曼突然跪了下来，“妈，我错了，我不该说那些话，你原谅我吧！”
林秀兰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跪在地上的赵曼。
“我以后再也不乱说话了，我会好好孝敬你的。”赵曼哭着说道，“你不要卖房子，好不好？”
看着儿媳妇的眼泪，林秀兰的内心也有些动摇。但她想起了那天被羞辱的情景，心又硬了下来。
“晚了。”林秀兰转身离开。
赵曼瘫坐在地上，号啕大哭。周宇不知道该安慰妻子还是追上母亲。
接下来的一个月，林秀兰的房子一套接一套地成交。每次成交，她都会很平静地收拾东西，仿佛这只是一场普通的搬家。
赵曼从最初的愤怒，到后来的恐慌，再到绝望，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未来的财富一点点消失。她试过各种方法，求情、威胁、撒泼，但都没有用。
周宇也找过母亲很多次，但林秀兰的态度越来越坚决。她甚至开始寻找新的住处，准备搬出现在的家。
“妈，你真的要搬走吗？”周宇看着母亲在收拾行李。
“这套房子明天就要交房了。”林秀兰折叠着衣服，“我已经在老城区租了一套小公寓。”
“小公寓？”周宇不敢相信，“你住惯了大房子，怎么能住小公寓？”
“房子大小不重要，住得舒心才重要。”林秀兰的语气很轻松，“而且，一个人住，小房子反而方便。”
“那小宝怎么办？他习惯了和你住在一起。”
林秀兰的动作停了停，这是她最舍不得的。
“小宝可以周末来看我。”她强忍着心中的不舍，“他还小，很快就会适应的。”
周宇看着母亲坚决的背影，忽然意识到，他可能真的要失去她了。
最后一套房子成交的那天，是个阴雨绵绵的下午。林秀兰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看着买家和中介办理交接手续。
“林女士，合同签好了，钱明天就能到账。”中介递过一叠文件。
林秀兰接过文件，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这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决定之一，也是最艰难的决定。
签完字后，她站起身，最后看了一眼这个住了七年的家。客厅的墙上还留着小宝身高的记号，厨房里还有她最喜欢的那套餐具，卧室里还挂着全家福...
但这一切，都已经成为过去了。
05
就在林秀兰以为这场家庭风波即将落幕时，一个意外的发现彻底改变了所有人的命运。
那是一个普通的周二晚上，周宇加班到很晚才回家。他发现赵曼不在客厅，小宝已经睡了，家里异常安静。他以为妻子在楼上直播，就没有在意。
走进卧室准备洗澡时，他听到赵曼在阳台上打电话，声音很小，但语气很亲昵。
“...我知道，再等等...那个老太婆的房子快卖完了...到时候我们就有钱了...”
周宇停下脚步，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离婚协议我已经准备好了...她那些房子的钱一到账，我们就摊牌...他什么都不知道...”
周宇的血液瞬间凝固了。他蹑手蹑脚地走到阳台门口，透过窗帘的缝隙看到赵曼背对着他，正在和什么人视频通话。
“...亲爱的，你放心，我会把钱都带走的...他那么懦弱，不敢把我怎么样的...”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陌生男人的脸，正对着赵曼说着什么甜言蜜语。
周宇的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他静静地退回卧室，坐在床沿上，双手颤抖着。
原来，妻子早就背叛了他。原来，她对林秀兰房子的执着，不是为了他们的未来，而是为了和别的男人私奔。
他想起母亲这段时间承受的屈辱和痛苦，想起自己的犹豫和摇摆，想起母亲坚决卖房时自己的不理解...
母亲是对的，她的直觉是对的，她的决定是对的。
第二天一早，周宇没有去上班。他等赵曼出门后，开始仔细搜查家里的每一个角落。
他在赵曼的梳妆台抽屉里找到了一份已经打印好的离婚协议书，财产分割栏里详细列出了林秀兰名下房产的预期价值。
他在她的包里找到了一张银行卡，是她和那个男人的共同账户。
他在她的电脑里找到了更多聊天记录，内容让他触目惊心。这段婚外情已经持续了一年多，那个男人甚至来过他们家，趁他不在时和赵曼幽会。
最让他愤怒的是，赵曼在聊天中多次提到要“榨干”林秀兰的财产，还说“等那个老太婆死了，所有的钱都是我们的”。
周宇的手抖得厉害，他从未想过，朝夕相处的妻子竟然是这样的人。
当天下午，赵曼像往常一样回到家，一进门就开始抱怨：“那个老太婆又卖了一套房子，这次是市中心的那套，至少亏了五十万...”
“够了。”周宇的声音冷得像冰。
赵曼愣了一下：“怎么了？”
周宇从沙发后面拿出那些证据，一件件摆在茶几上。
赵曼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你都知道了？”她问道。
“是的，我都知道了。”周宇的声音在颤抖，“一年多了，你和他一年多了。”
赵曼沉默了几秒钟，忽然冷笑起来：“知道了又怎么样？”
“你...”周宇没想到她会是这种反应。
“对，我出轨了，我和李明在一起一年多了。”赵曼索性摊牌了，“我早就不爱你了，和你在一起只是为了你们家的钱。”
周宇感觉胸口像被锤子砸了一下。
“现在你妈把房子都卖了，我们也没必要继续演戏了。”赵曼拿起那份离婚协议书，“这是我准备的离婚协议，你签字吧。”
“你疯了吗？”周宇不敢相信，“我们还有孩子...”
“孩子？”赵曼嘲笑道，“你以为我稀罕？如果不是为了从你们家多弄点钱，我早就离婚了。”
周宇彻底愣住了，他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女人，感觉自己的整个人生都是个笑话。
“财产分割我已经写好了，”赵曼指着协议书，“你妈卖房子的钱，我要一半。”
“不可能。”周宇断然拒绝。
“不可能？”赵曼冷笑，“那我就去法院告你妈，说她故意转移财产，恶意逃避债务。”
“你...”
“我什么我？”赵曼完全撕下了面具，“你以为我这一年多是白过的？我早就咨询过律师了，只要我能证明那些房子本来是要给我们的，法院就会支持我的主张。”
周宇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林秀兰回来了，她是来拿最后一些东西的。
“你们在说什么？”林秀兰走进客厅，看到茶几上的离婚协议书。
赵曼看到林秀兰，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来得正好，老太婆，我有话要和你说。”
“你说什么？”林秀兰皱眉。
“我要和你儿子离婚。”赵曼直接开门见山，“但是，你卖房子的钱，我要分一半。”
林秀兰看了看儿子，又看了看赵曼：“为什么？”
“因为那些房子本来就是要给我们的！”赵曼理直气壮地说，“你故意转移财产，就是为了不让我分到钱，我绝不会让你得逞！”
林秀兰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笑了。
“你笑什么？”赵曼有些不安。
“我笑我自己英明。”林秀兰的笑容越来越灿烂，“亏得我早有准备。”
“什么意思？”
“如果我没有卖掉那些房子，你现在提出离婚，按照婚姻法，你确实可以分到一半财产。”林秀兰慢慢说道，“但现在，那些房子已经不存在了，你能分到什么？”
赵曼的脸色再次变白。
“而且，”林秀兰继续说道，“我卖房子的钱，已经全部捐给慈善机构了。”
“什么？”赵曼和周宇同时叫出声来。
“除了留给自己养老的一部分，其余的钱我都捐出去了。”林秀兰从包里拿出一沓捐赠证明，“这是证明。”
赵曼抢过证明书，颤抖着手翻看着。上面清楚地写着，林秀兰向几家慈善机构捐赠了总计八百万元。
“你疯了！”赵曼尖叫起来，“那么多钱，你全捐了？”
“是的，全捐了。”林秀兰平静地说道，“与其让你这样的人糟蹋，不如让它们发挥真正的价值。”
赵曼瘫坐在沙发上，她精心策划了这么久，到头来什么都没得到。
周宇看着母亲，内心五味杂陈。他终于明白，母亲的每一步都在棋盘上，她早就看透了一切。
“妈...”周宇走向母亲。
“你不用说什么。”林秀兰摆摆手，“我都理解。”
“妈，我错了。”周宇跪了下来，“我应该相信你的，我应该保护你的。”
林秀兰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但很快又坚定起来。
“起来吧，男人跪天跪地跪父母，不要轻易跪。”
周宇站起身，眼中含着泪水：“妈，你真的太聪明了。如果你不卖房子，如果你没有提前捐款...”
“如果没有这些，你现在就是人财两空。”林秀兰接过话，“她和野男人拿着你的钱潇洒去了，你什么都没有。”
赵曼听到这话，忽然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哈哈哈，你以为你赢了？你以为我没有后路？”
“什么意思？”周宇问道。
“你们母子都是蠢货！”赵曼疯狂地说着，“你以为我这一年多是白混的？你以为我只是为了钱？”
“你还想怎样？”林秀兰冷冷地问。
“我怀孕了！”赵曼突然宣布，“我怀了李明的孩子！”
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钟表滴答滴答的声音。
“什么？”周宇感觉天旋地转。
“对，我怀孕三个月了，是李明的。”赵曼得意地说，“我本来想等拿到钱再告诉你们，现在看来，提前说也无所谓了。”
周宇彻底崩溃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这个陌生的女人。
“你是魔鬼...”他喃喃说道。
“魔鬼？”赵曼冷笑，“我只是在为自己争取更好的生活而已。和你这样的懦夫在一起，我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林秀兰走到儿子身边，轻抚着他的后背：“别难过，这样的女人不值得。”
“可是小宝...”周宇想起了儿子。
“小宝我会带走的。”赵曼毫不犹豫地说，“他是我的筹码。”
“你敢！”周宇猛地站起身。
“我有什么不敢的？”赵曼挑衅道，“法官会把孩子判给母亲的，尤其是我还怀着孕的情况下。”
林秀兰看着这个已经完全撕下面具的女人，心中涌起一阵恶心。但她很快冷静下来。
“你想要孩子？”林秀兰问道。
“当然，小宝是我的资本。”赵曼直接承认。
“好，我答应你。”林秀兰出人意料地同意了，“但是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必须承认，你这些年对我的羞辱和谩骂都是故意的，你必须当着所有人的面向我道歉。”
赵曼愣了一下，然后大笑起来：“道歉？你在做梦！”
“不道歉也可以。”林秀兰掏出手机，“我这里有你刚才承认出轨和怀了别人孩子的录音，还有你说要把小宝当筹码的话。法官听了这些录音，你觉得会把孩子判给谁？”
赵曼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你...你录音了？”
“是的，从你进门开始，我就在录音。”林秀兰平静地说，“包括你承认出轨，承认怀了别人的孩子，承认要把小宝当筹码，全都录下来了。”
赵曼的脸色变得比纸还白。
“现在，你还觉得自己能赢吗？”林秀兰看着她，眼中没有一丝温度。
06
三个月后，离婚手续办完了。赵曼净身出户，小宝的抚养权归周宇。
法院审理过程中，林秀兰提供的录音成为了决定性证据。赵曼不仅败诉，还因为伪造证据和恶意欺诈受到了法律制裁。
她和那个李明的事情也败露了，李明发现她一分钱都没拿到后，立即抛弃了她。赵曼最终一个人带着肚子里的孩子离开了这个城市，再也没有回来过。
周宇辞去了工作，用林秀兰留给他的那部分钱开了一家小公司。经历了这场变故，他变得成熟稳重了很多。
林秀兰搬回了儿子家，但关系和以前不同了。周宇对母亲多了一份敬重和理解，再也不会盲目地偏向任何人。
小宝一开始会问妈妈去哪里了，但孩子的适应能力很强，很快就习惯了和奶奶、爸爸一起生活。
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林秀兰正在厨房准备午餐，小宝跑过来抱着她的腿。
“奶奶，你不会离开我们吧？”小宝仰着小脸问道。
林秀兰蹲下身子，抚摸着孙子的头发：“不会，奶奶哪里都不去。”
“真的吗？”
“真的。”林秀兰笑着说道，“奶奶要陪着小宝长大成人。”
周宇从客厅走过来，看到这温馨的一幕，眼中盈满了泪水。
“妈，”他走到母亲身边，“您真的太聪明了。如果当初...”
“别说如果了。”林秀兰站起身，“人生没有如果，只有结果。”
“您是怎么知道她会背叛的？”周宇好奇地问。
“女人的直觉。”林秀兰笑了笑，“而且，一个真正爱你的人，是不会一直算计你家财产的。”
“我以前太愚蠢了。”周宇自责地说。
“不是愚蠢，是心软。”林秀兰拍拍儿子的肩膀，“心软不是缺点，但要分对象。”
“妈，那些钱您真的都捐了？”
“大部分捐了，留了一些给你创业。”林秀兰微笑着说，“钱财身外物，够用就行。最重要的是一家人能和和睦睦地生活在一起。”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厨房，一家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长。经历了风雨，这个家庭终于迎来了真正的平静。
林秀兰知道，自己这辈子最重要的一战，她赢了。不是因为她卖掉了房子，不是因为她识破了阴谋，而是因为她保护了这个家庭的尊严，也保护了儿子和孙子的未来。
有时候，看起来最冲动的决定，其实是最理智的选择。
有时候，最狠心的做法，其实是最深的爱。
就像那些房子，失去了，但换来的是更珍贵的东西。
一家人围坐在餐桌旁，小宝开心地吃着奶奶做的饭菜，周宇和母亲谈论着公司的事情。一切都那么平常，却又那么珍贵。
窗外，梧桐叶子又开始泛黄了，一如那个决定改变一切的秋天。但这一次，飘落的叶子不再是时光的碎片，而是新生活的序章。
来源：一才的篮球一点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