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夫瞒着我借了五万块钱,姐姐病危时拿出存折:二十年每月都在还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3-11 02:11 3

摘要:我是村里第一个在县城买房的。不是多有出息,就是赶上了好时候。九十年代末进了建筑公司,跟着包工头全国到处跑,没有地方安家,钱也就攒下来了。

我是村里第一个在县城买房的。不是多有出息,就是赶上了好时候。九十年代末进了建筑公司,跟着包工头全国到处跑,没有地方安家,钱也就攒下来了。

转眼2003年,县城房才三百多一平,我一咬牙就付了全款,十八万,两室一厅,五楼。没电梯,不过也用不着,那时候我才三十出头,腿脚麻利。

电话是姐姐打来的,一边咳一边说:“老三,你看能不能……”

我还以为她要借钱。不是头一次了。姐夫老张,就是那种典型的农村男人,爱喝酒,种地,干点零工,手里一直不宽裕。我早看不上他了。不过姐姐跟着受罪,我心里不是滋味。

“要多少?”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姐姐说:“不是钱的事,老李给小芳找了个对象,想请你过来看看。”

小芳是我外甥女,那年刚上高中。我一听就急了:“高中还没毕业呢,找什么对象?是不是老张又……”

没等我说完,姐姐又咳嗽起来,说:“你先回来,我有话跟你说。”

挂了电话,我望着窗外新栽的行道树发呆。树苗细得像筷子,怎么也想不到二十年后能长得把阳光都遮住,我那会儿也想不到后来的事。

县城到村里三十多公里,路不好走。我借了工地的摩托车,骑了一个多小时,一身的土。走到村口的水泥厂就看到姐夫在那里抽烟,西边的太阳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像一棵歪脖子树。

“老三,来了。”他不太自在地掐了烟,拍拍手上的灰。

我没好气地说:“听说小芳要找对象?她才多大?”

姐夫抓抓头,笑得难看:“谁说的?小芳在学校住宿,这不期中考试又考了全校第三?”

我一头雾水。

到了家,姐姐在做饭,灶台上一锅白菜豆腐,还煮了几个荷包蛋。看到我,她勉强笑了笑,脸色不太好,眼圈发黑。

“咋了?瘦这么多。”我随口问道。

“这不是熬夜给人家绣十字绣嘛,眼睛都快绣瞎了。”

我没再问,知道这些年姐姐为了补贴家用,一直给县里的小商店代工刺绣,一个枕套才五块钱。

吃过饭,姐夫说去看看邻居家新买的抽水机,把空间留给我们。我和姐姐坐在昏黄的灯下,她突然抓住我的手:

“老三,你能不能借五万块钱给我们?”

我愣了一下:“怎么了?谁生病了?”

姐姐眼圈一下子红了,但她使劲摇头:“没人生病,就是…小芳明年要高考了,我想给她攒点学费。”

我松了口气,却又有点狐疑。大学费用哪用得了五万?就算是北大清华,一年学费加生活费也就两万左右。况且小芳成绩好,说不定能拿奖学金。

“姐,有啥事你直说,是不是姐夫…欠赌债了?”

她哭了,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却不发出声音。

“是不是?”

她终于点点头,嗓子嘶哑得不成样子:“他去年赌了一场,欠了两万多,后来为了还,又借了高利贷…现在都五万多了。那些人…昨天来家里,说再不还就…”

我腾地站起来,一拳砸在桌子上:“我就知道!我早就说过,这种人靠不住!你说你…”

“求你别说了…”姐姐的哭声把我的怒火浇灭了一半。窗外,麦穗随风摇曳,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墙上的日历还停留在去年七月。

姐姐的身子比我记忆中小了一圈。她那副样子,让我想起小时候爸爸打我,她挡在前面的情景。

我深吸一口气,说:“行,我借你。但是有条件——”

“老张不能再碰牌桌和麻将馆,否则我就去派出所告他赌博。”

“小芳的学费我另出,这五万,你得给我打个欠条,写清楚啥时候还。”

姐姐点头如捣蒜,抹着眼泪说:“一定还,等小芳上了大学,我就出去打工……”

我当时就笑了,摆摆手说:“你打什么工?老张家有四亩地,加上你那个十字绣,顶多十年二十年慢慢还呗,我又不急着用。”

第二天,我把钱汇给了姐姐指定的一个账户。她给了我一张字迹歪歪扭扭的欠条,上面写着”今借到叁老五万元,日后定当奉还”。那个”叁”字明显是抄的存折上的写法,生怕我嫌她没文化。

回县城的路上,天忽然下起了雨。雨点打在挡风玻璃上,像是一串串的眼泪。我突然有种预感,这钱我这辈子是见不着了。

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小芳不受影响,能考上大学。

生活就这么过去了。小芳果然没让人失望,考上了省城的重点大学,学的是护理专业。毕业后在市里医院找了工作,后来还考上了研究生。姐姐那边,日子过得紧巴,但也算安稳。有一阵子老张改了性子,不赌了,跟着建筑队干活,偶尔也会给我带点土特产,腊肉啊,笨鸡蛋什么的。

五万块钱的事情,我几乎忘了。毕竟我这些年生意做得顺风顺水,那点钱不算什么。只是每次过年回家,看到姐姐那双绣出老茧的手,心里总不是滋味。

转眼十年过去了。2013年春节,我和老婆孩子回村里探亲。姐姐家院子里晒着红辣椒,墙上贴着小芳穿学士服的照片,笑得一脸灿烂。

饭桌上,姐夫破天荒地没喝酒,只是默默地扒饭,连平时爱说的黄段子都省了。饭后,姐姐把我拉到一边,从贴身的口袋里摸出一个皱巴巴的信封。

“老三,这是一千块钱,你先收着。”

我愣住了:“什么钱?”

“还你的呗,”姐姐眼睛亮亮的,“这些年每个月攒一点,你知道的,老张工资低,我那十字绣也挣不了几个钱…”

我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嗓子发紧。一千块,十年,平均每个月才十块钱不到。想到这,我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

“姐,这钱你留着吧,我不缺这个。”

她却执拗地把信封塞进我口袋:“借的钱就是要还的。以后每年我都会还你一点,你就收着吧。”

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后来每年过年,姐姐都会悄悄塞给我一个信封,有时候两千,有时候一千,多的时候三千。我从来没数过,也不在意。

又过了五年。姐姐身体一直不太好,说是有点贫血,我让小芳带她去医院检查,她总是推脱说忙。小芳现在是市医院的护士长,嫁了个老实人,小日子过得不错。

2018年的冬天特别冷。腊月二十九,我接到小芳的电话,说姐姐突发脑溢血,已经送进了医院。我当即放下手头的工作,开车赶往市医院。

病房里,姐姐躺在那里,脸色蜡黄,一侧嘴角微微下垂,说话含混不清。姐夫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在旁边,一看到我就啪地跪下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老三…你救救你姐…”

我扶他起来,心里又气又疼。小芳在一旁低声跟我说,姐姐的病其实早有征兆了,高血压好几年,一直瞒着家里人,怕花钱。

“医生说,这次情况不太好,需要手术,大概需要十几万…”

我摆摆手:“钱不是问题,你安排最好的医生,该用的药一样别少。”

手术很顺利,但姐姐恢复得慢。有一天,我去医院看她,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她让我帮她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红色的存折。

那个存折看起来已经很旧了,封面都磨出了白边。她艰难地翻开,指着里面密密麻麻的记录,一条一条地给我看:

“你看,2004年1月,还了50;2月,还了100;3月还了80…”

我看着那些微小的数字,突然明白了什么。这是她这些年来一直在还我的五万块钱!

翻到最后一页,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已还款49560元。

我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姐…你这是……”

“差440块,我刚住院前准备还的,谁知道…”她的声音虚弱得像风中的烛火,“你把存折拿去,让小芳把剩下的还给你…”

我拿着那个小小的存折,感觉它重若千斤。那一刻,我似乎看到了姐姐这二十年来的每一个日日夜夜:绣花时刺破的手指,省下的每一分钱,吃的是最便宜的白菜豆腐,穿的是集市上十块钱三件的T恤…

我哭着摇头:“不用还了,这钱…我早就不当回事了…”

姐姐却固执地说:“借的钱就是要还的。老张戒赌了,这么多年一直很努力…我不能让你看不起他…”

那一刻,我忽然懂了,这哪里是什么五万块钱的事,这是姐姐的尊严,是一个家庭的体面,是她对做人原则的坚守。

我流着泪走出病房,看到姐夫和小芳站在走廊上。小芳告诉我,姐姐一直有个账本,记录着每个月要存多少钱。有一次,姐夫想买部手机,她硬是没同意,说那钱是要还债的。

“妈妈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她宁可自己吃糠咽菜,也不会拖欠别人的。”

姐夫抽泣着说:“老三,当年是我混账…这些年,是你姐一直逼着我戒赌,每个月攒钱…我…我对不起她…”

我默默地掏出那本存折,放进他手里:“她还有440块钱没还,你替她还了吧。”

姐夫愣住了,然后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信封,里面正好是440块钱。

“这是她住院前准备的…说是今年过年要给你…”

我拿着那个信封,里面的钱像是有千钧重量。窗外,医院的喇叭里正播放着《得意的笑》,一首我和姐姐年轻时都喜欢的老歌。走廊尽头的自动门开了又关,送进来一阵冷风,吹动了墙上”坚持以病人为中心”的标语。

不知怎的,我想起了小时候,姐姐用草帽遮住我,不让烈日晒到我的样子。那时她才十几岁,手里拿着一根没剥完的甘蔗,汁水顺着她的手指流下来,在尘土上留下深色的小点。

“姐,我回来了。”进入病房,我轻声说。

姐姐微微一笑,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五万块,终于还清了。”

她好像卸下了一个巨大的担子,整个人都轻松了。我握着她的手,突然感到一种奇怪的宁静。在这个充满躁动与浮华的世界,我姐姐用二十年的时间,诠释了什么叫做诚信,什么叫做坚守,什么叫做爱。

康复后的姐姐,我执意要她搬到县城来住。她起初不肯,说乡下还有地要种。我说:“你和姐夫都六十多了,该享享清福了。地可以托人种,房子我早准备好了,就在我家隔壁小区,电梯房,三室一厅。”

姐姐眼里闪着泪光,终于点了点头。

搬家那天,我看到她从柜子底层拿出一个旧鞋盒,里面装着各种零碎的东西:一副旧眼镜,一串钥匙,几枚徽章,还有那本已经还清的存折。

她郑重其事地把存折包在一块红布里,放进新家的抽屉。我问她为什么还留着,她笑着说:“留个纪念吧,提醒自己,日子再难,也要讲信用。”

晚上,姐姐做了一桌子菜,有她拿手的红烧肉,还有我爱吃的鱼头豆腐汤。席间,姐夫难得地滔滔不绝,讲起他们这些年的事:如何靠种地和打零工维持生计,如何一分一厘地攒钱,如何熬过那些艰难的日子。

“老三,说实话,一开始我是不想还的,”姐夫红着脸说,“但你姐非逼着我,说借的钱一定要还,哪怕是亲兄弟也一样。这二十年,我们省吃俭用……”

姐姐打断他:“那都过去了,现在日子好了,往后余生,就开开心心地过。”

我举起杯子,说:“来,为了我们的姐弟情,干一个!”

杯子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窗外,县城的夜景灯火通明,远处不时传来汽车喇叭的声音。姐姐家新买的电视机里正播放着春晚,小品演员的笑声充满了整个房间。

那一刻,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与满足。不是因为钱,而是因为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如此珍视承诺,如此认真地对待生活中的每一分责任。

次日早晨,我起床时发现阳台上放着一个小纸盒,里面装着几个鸡蛋,还有一张纸条:“老三,这是老家带来的土鸡蛋,你最爱吃的。——姐”

我拿起一个鸡蛋,蛋壳上还沾着一点鸡舍的草屑。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上面,映出一道微微的彩虹色。

这一刻,我突然明白,人这一辈子,最珍贵的不是金钱,而是那些看似平凡却又如此珍贵的情感与坚守。

我把鸡蛋小心翼翼地放回纸盒,决定晚些时候拿去给姐姐做个蒸蛋羹。

外面,又下起了小雨,雨滴打在窗玻璃上,发出轻微的啪嗒声。县城的街道开始热闹起来,卖早点的小贩吆喝着,上班的人骑着电动车穿梭而过。

我站在窗前,望着新一天的开始,心中充满了感慨和希望。

五万块钱,二十年的岁月,一家人的坚守,写就了一个平凡却又不平凡的故事。在这个浮躁的时代,有些东西,或许值得我们用一生去珍惜和维护。

来源:可怜桃李断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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