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大妹考上医学院家中揭不开锅,父亲病重时她匆匆赶回:别怕爸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3-11 01:49 1

摘要:那年夏天特别热。七月底的时候,我家院子里的老槐树叶子都蔫了,像被人揉皱的旧报纸一样垂着。

那年夏天特别热。七月底的时候,我家院子里的老槐树叶子都蔫了,像被人揉皱的旧报纸一样垂着。

二楼楼道窗户总是开着,能听见隔壁刘家的动静。刘家就四口人,老刘、他媳妇,还有一对儿女。大的是姑娘,叫小兰,小的是儿子,叫小东。

记得那天晚上电视台在播十一点档的肥皂剧,我老伴一向喜欢看,我就陪着。忽然听见楼道里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接着是刘家门被敲得咚咚响。

隔着墙我都能听见刘媳妇那尖细的嗓子在喊:“谁呀,这大半夜的!”

过了几秒,她又喊了一声,但声音变了,像是被什么东西掐住了脖子:“小兰?你咋回来了?”

第二天一早,我到楼下晒太阳,看见刘媳妇抱着一摞皱巴巴的旧衣服往洗衣店去。她眼睛红肿,像是哭过。

我问她:“咋了这是,小兰不是考上医学院了吗?”

她脸上挤出笑来,说:“是啊,可老刘,他……”后面的话说不下去了,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我没追问。

其实大伙儿都知道刘家情况。小兰高考成绩出来那天,整个楼道都能听见刘家的欢呼声。老刘那天喝多了,在楼道里拉着每个路过的人说他闺女要当大夫了。连平时不怎么搭理人的李奶奶都被他拉着说了十分钟。

“医学院啊,七年学下来,比博士都牛!”老刘那天说话带着浓重的酒气,不停地重复这句话。

小兰考得好,但刘家的光景实在不怎么样。老刘在县里水泥厂干了二十多年,去年厂子不行了,赔了点钱就让他回家了。刘媳妇在幼儿园食堂帮厨,每月就那么一千多块钱。

小兰填志愿那天,我正好去刘家送套之前借的炒菜锅。听见他们在争执。

“咱家哪有那么多钱供你念医啊?”刘媳妇的声音有点发抖。

“妈,我肯定能争取到助学金,再说我可以勤工俭学…”小兰的声音很轻,但很坚定。

老刘坐在阳台上抽烟,烟灰掉在身上都没发觉。他突然开口:“念!必须念!卖家当也得让你念完!”

我把锅搁门口就走了,没好意思打扰他们家事。

小兰走的那天,刘媳妇借了我家的老式行李箱给她装东西。行李箱角上磨秃了一块,拉链还时常卡住。刘媳妇说:“等妈存够钱了,给你买个新的。”

老刘站在一旁说:“到了学校好好吃饭啊,别舍不得花钱。”但给女儿的是一个旧信封,里面的钱隔着都能看出来薄得可怜。

小兰走后,刘家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老刘为了女儿上学的钱,去建筑工地当小工。五十多岁的人了,跟二十几岁的小伙子一样扛水泥袋。

有次在小区门口碰见他,脸晒得黢黑,手上全是裂口子。我说:“刘啊,找点轻松活干啊。”

他咧嘴一笑:“能赚钱就行,闺女在城里上学花销大。”

那天他提着个破塑料袋,里面装着半斤猪肉,还有两把青菜。他说这是犒劳自己的,因为工地上刚发了工钱。

往后的日子,老刘总是在工地和家之间两点一线。刘媳妇也开始接些零活,给附近的小饭馆洗碗或者打扫。小东才上初中,听说有段时间中午就在学校门口的小摊上买个两元钱的烧饼充饥。

春节刚过,小区门口贴了招聘启事,要找保安。老刘就去了,虽然工资比工地少,但至少固定。

小兰一年回来一两次,每次都瘦了一圈。她穿的衣服从不换新的,鞋子也是那双灰黑色的旧帆布鞋。但她嘴上总说学校挺好的,吃得也不错。

有次我在楼道碰见她,小姑娘眼睛下面有黑眼圈,脸色也不太好。我问:“学校伙食不好?”

她愣了一下,笑了:“挺好的,就是最近熬夜多了点。”

后来听刘媳妇说,小兰在学校接了家教,还在图书馆勤工俭学。有时候一天只睡四五个小时。

学费愣是一分没问家里要。

去年夏天,小区里新开了个烧烤摊,老刘在那儿当上了厨师。虽然只是个小摊,但工钱比当保安强多了。老刘的酒量也练出来了,客人劝酒他从不推辞,因为这样老板高兴,小费就多。

那段时间,常能看见老刘凌晨三四点才回家,走路都有点飘。但第二天一早,他又会准时出现在市场买食材。

直到有一天,我在楼下碰见刘媳妇拿着老刘的衣服往外走。

“去医院啊?”我问。

她嗯了一声,眼睛红红的。

“老刘咋了?”

“查出肝不行了,医生说是酒喝多了。”她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已经住院三天了。”

我这才注意到,最近几天确实没看见老刘的身影。

“那小兰知道不?”

“没跟她说,她正期末考试呢。”刘媳妇说,“再说,告诉她也只是让她担心,又没钱让她回来。”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帮着刘媳妇拎东西。路上她告诉我,老刘肝硬化了,医生说情况不太乐观。

住院的费用是东拼西凑的。老刘工作的烧烤摊老板给了一些,其余的是向亲戚借的。刘媳妇说,最怕小兰知道了,会从学校退学回来。

“那孩子倔得很,知道她爸这样,肯定会回来打工挣钱。”刘媳妇说,“老刘这病啊,还指望着她以后当了医生救他呢。”

老刘住院的第五天,我下楼遛弯儿,远远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冲进小区。是小兰,背着个双肩包,头发都乱了,像是一路跑来的。

晚上十点多,我去倒垃圾,碰见刘媳妇。她靠在单元门口抽烟,是小兰那根没抽完的。

“小兰来了?”我问。

她点点头:“今天下午来的,说是学校同学告诉她的。”

原来老刘住院的消息,还是传到了学校。有个和小兰一个县城的同学,通过家里人知道了这事,就告诉了小兰。

“她爸看见她,哭得像个孩子。”刘媳妇说,“那孩子倒是镇定,问医生详细情况,问用药,问检查结果,像个小大夫似的。”

第二天一早,我在医院门口碰见小兰。她穿着件洗得发白的T恤,脸上带着倦意,正在医院小卖部买东西。

“回来了?学校请假了?”我问。

她愣了一下,才认出我来:“嗯,请了一周假。”

我陪她坐在医院的长椅上。她告诉我,这学期她正好在肝病科实习,对肝硬化的治疗有些了解。

“我爸情况不太好,但还有救。”她的声音很平静,“关键是要戒酒,按时吃药,定期复查。”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就问她:“那学费怎么办?”

她笑了一下:“我拿了学校的特等奖学金,还有助学金。晚上我在实验室帮忙整理数据,教授每月给我一些补贴。周末还有家教。”

说着,她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里面是厚厚一沓钱。

“这是我这两年攒的,本来想毕业后给爸妈一个惊喜,买台洗衣机什么的。现在正好能用上。”

她说这话时很平静,就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但我看得出来,她眼睛底下的青黑色,和她瘦得脱了形的脸。

她起身要走,突然问我:“叔,我爸是不是为了挣学费才去烧烤摊的?”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点点头。

她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但她很快擦干了:“我下午要回学校拿点东西,明天再来。”

老刘住院的第七天,医院通知要转院,县医院设备不够,需要去市里的大医院。

我下班路过刘家,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小兰和刘媳妇的争执声。

“妈,我不能休学!”小兰的声音很坚定。

“那咱家哪来那么多钱给你爸治病?”刘媳妇声音里带着哭腔。

“我跟医学院的辅导员请了长假,可以一边照顾爸爸一边上网课。我已经联系了市医院的一个教授,他是我们学校的客座老师,说可以帮忙。”

“那学费呢?药费呢?”

“我有办法。”小兰的声音很轻,但很坚定。

第二天,小兰来我家借电脑。她说要给老师发邮件,办理远程学习的手续。

她坐在我家桌前,快速地打着字。我看见她的邮件正文里写着:“…恳请学校考虑我的特殊情况,允许我在照顾父亲的同时完成本学期的学业。我会按时完成所有作业和实验报告…”

发完邮件,她又打开一个医学网站,查询肝硬化的最新治疗方案和药物信息。她做了详细笔记,偶尔皱眉思考,就像在解决一道复杂的数学题。

“你爸情况怎么样了?”我问。

“不太好,但也不是没希望。”她合上笔记本,“关键是前期治疗很重要,还有他自己要有信心。”

老刘转院那天,我去医院帮忙。刘家的亲戚来了几个,都帮着料理。

推着老刘的担架从病房出来时,我看见小兰一直走在担架旁边,手里拿着各种检查单和病历。她的另一只手紧紧握着老刘的手。

老刘脸色蜡黄,人瘦了一大圈,眼窝深陷。他虚弱地抬起另一只手,想抚摸女儿的脸,但没有力气,手又落了下去。

“爸,别担心,我在这儿呢。”小兰弯下腰,在老刘耳边轻声说,“我不会走的,你也不会有事的。”

老刘眼里含着泪,想说什么,但嘴唇动了动,没发出声音。

救护车启动前,我听见小兰对老刘说:“爸,你别怕,我会照顾好你的。”

那声音既像个孩子,又像个大人。

救护车开走后,刘媳妇在医院门口坐下,脸上的皱纹比以前深了许多。她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条,是小兰刚才塞给她的。

“叔,你帮我看看这写的啥?”她把纸条递给我,“我眼睛不好,看不清。”

纸条上是小兰娟秀的字迹:“妈,我已经联系了市医院的王教授,他答应减免一部分检查费。我的奖学金和这两年做家教攒的钱足够爸爸前期治疗。学校批准了我的申请,可以远程上课。您别担心,我会一边照顾爸爸一边完成学业。等我毕业了,一定能治好爸爸的病。”

刘媳妇听我念完,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那孩子,那孩子…”

她说不出别的话来。

后来,刘家生活慢慢有了起色。小兰在市医院找了份兼职,一边照顾老刘,一边挣点零花钱。老刘的病情稳定了下来,虽然需要长期吃药,但已经能下床走动了。

刘媳妇也在市里找了份工作,在医院附近的餐厅当服务员。小东被送回老家,跟着姥姥一起住。

去年冬天,我去市里办事,顺便去医院看望老刘。在医院走廊上,远远看见小兰穿着白大褂,站在病房门口跟一位老医生讨论什么。她的头发扎成一个简单的马尾,脸上的稚气少了许多,多了些沉稳。

老刘坐在床边,目光一直追随着女儿的身影,眼里满是骄傲。

他看见我来了,冲我招招手:“老哥,你看我闺女,像不像个真医生?”

病房里,小兰的课本和笔记本整齐地摆在床头柜上。床边的小桌上放着一台旧笔记本电脑,应该是用来上网课的。

窗台上放着几盆绿植,有一盆开了小白花。老刘告诉我,那是小兰从学校带来的,说是看着心情好。

临走时,小兰送我到电梯口。她告诉我,老刘的病情已经稳定,只要按时吃药,不喝酒,应该能慢慢恢复。

“叔,谢谢您这段时间照顾我妈。”她说,“等我毕业后,一定要请您吃饭。”

我摆摆手说不用客气。看着她挺拔的身影,想起她刚上初中时怯生生的样子,恍如隔世。

今年春天,老刘出院了。他们一家搬回了县城。小兰还在市里上学,但每周都会回来看望父母。

前几天,我在楼下碰见刘媳妇,她说小兰要毕业了,学校决定留她读研究生,还有专项奖学金。

“她说以后要专门研究肝病治疗。”刘媳妇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露出笑容,“她说,要救更多像她爸爸这样的人。”

老刘的病也好多了。他现在在小区当保安,不能干重活,但胜在稳定。最重要的是,他再也不喝酒了。

昨天下午,我在小区门口看见小兰回来了。她提着个纸袋,里面好像装着水果。看见我,她笑着打招呼:“叔好!”

阳光照在她脸上,那张曾经疲惫苍白的脸庞现在焕发着健康的光彩。她脚步轻快地走向家的方向,像是卸下了某种重担。

我突然想起了那天在医院,她对老刘说的那句话:“爸,别怕,我在这儿呢。”

想来,这世上最温暖的话,大概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句了。

来源:魔法师戴利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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