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余寄食普陀二十余年,在家二众,概无交涉。兹因至愚老友,驻锡慈严,时常晤语。近来福严师至,不浃旬日,每过予舍,言及贞操,辄兴悲感。因慰之曰,彼虽贞烈可风,无奈不知修途。吾当略陈纲要,令随分随力,笃修净业耳。严师即随礼恳。】
《与徐福贤女士书》序:彼虽贞烈可风,无奈不知修途
原创 大安法师 东林法音
2022年07月18日
《与徐福贤女士书》节选
【余寄食普陀二十余年,在家二众,概无交涉。兹因至愚老友,驻锡慈严,时常晤语。近来福严师至,不浃旬日,每过予舍,言及贞操,辄兴悲感。因慰之曰,彼虽贞烈可风,无奈不知修途。吾当略陈纲要,令随分随力,笃修净业耳。严师即随礼恳。】
这一段是这封文稿 (《与徐福贤女士书》)写作的一个因缘。
【余】,就是印祖的自称,这是自谦的称呼。【寄食】,这都是非常自谦的语言,就是他在普陀山法雨寺是【寄食】,【寄食】就是仰赖别人来生活的意思。【二十余年】,那么我们来回顾一下印祖住法雨寺的一个因缘。
原来印祖是住在北方,在红螺山资福寺住过四年,然后在北京的圆广寺,那时住在北京圆广寺,在那里安单。在1893年的时候,就是光绪19年,那一年印祖三十三岁。有一个什么因缘呢?
普陀山法雨寺的方丈和尚——化闻和尚到北京去请大藏经,请大藏经这个过程需要人来料理。当时大家就推荐印光大师,说这个人很有道行,做事也很精细,大家就推荐他去,帮助化闻和尚来做这件大事。那么化闻和尚跟印光大师接触的过程中,就发现这个年轻的比丘非常有道行,很值得尊敬,所以他就请求印光大师跟随他一块去普陀山,那么印祖这就是随顺缘分了,印祖就答应了,就随着化闻和尚一块来到普陀山法雨寺。
化闻和尚还真是了不起了,他知道佛教有个人才,他知道怎么去爱护他,怎么去护持他,就给他安单在藏经楼,不让他做寺院的任何职事,不打扰他的清修、深入经藏的过程。所以印祖就在藏经楼曾经两次闭关,一共住了二十多年。韬光隐迹,在这里积聚自己的智慧和功德的资粮。为什么叫“厚德流光”啊!积蓄的非常深厚,以后他龙天推出,才能广做度化众生的佛事,用他的二、三十年的这种功夫来潜修,来积累。
所以这二十多年,在家二众,就是优婆塞、优婆夷,一概没有交往,甚至社会外界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当时民国元年,他的几篇佛教论文,在《佛学丛刊》发表的,像《净土法门普被三根论》《净土决疑论》《宗教不宜混滥论》,这些非常精彩的论文,他都没有署自己的真名,都是署“常惭”两个字。所以当时很多人看到这个论文,想知道是谁写的,都无从下手,不了解,所以他是一概都没有交往。
但是,教内的有些同参道友,知道他的道行,常常会向他请教,所以有个至愚长老,就是印祖的同参道友,他住在慈严的一个寺院里面,常常来讨论一些佛法的问题。近来还有个比丘叫福严师,也常常过来,虽然时间不超过十天,但每次到印祖这儿来,都会谈到徐福贤女士的贞操、她的道行、她想出家的决心、以及她想皈依印祖的这份恳切。这样就【辄兴悲感】,福严师对徐福贤女士的这种道行,都很有悲痛之感。这个时候印祖的名声已经渐渐地传播开了。
他在五十二岁那一年,就是民国元年的时候,由高鹤年居士把他四篇文稿论文在《佛学丛书》发表之后,外界就慢慢知道他的名气了。然后又经过徐蔚如居士、张云雷居士把他的二十多篇书稿,编了一本《印光法师信稿》来流通,这是最初的,以后慢慢才形成《印光法师文钞》的四编,也是逐步完善出来的,这已经是慢慢被外界知道,所以才有徐福贤女士想要皈依印祖的这样一个行为。但印祖开始都不接皈依弟子的,即便像徐蔚如居士最先要皈依,印祖都坚决不答应,就把他介绍到谛闲老法师那里去。直到以后,看到时节因缘成熟,众生实在非常恳切了,才开始接受信众的皈依。
印祖听到福严师谈徐福贤女士的事情之后,连福严师都觉得很悲感的话,印祖就安慰他说,徐福贤女士虽然她的贞操、决烈之情值得赞叹,但是她并不知道修行的途径、方法。众生有感,祖师就有应了,所以【吾】,印祖就说我可以略微地陈述、叙述一下修行佛法的纲要,来令徐福贤女士随分随力、来踏实地修持净土法门。
那么这桩事情一回答,福严师知道这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不仅对徐福贤女士是件好事情,实际上对所有的信众,包括不是佛教徒的众生都有好处。因为徐福贤就是那个时代的众生的一个代表——当机者,她的后面是广大的众生。我们在座的居士,包括我们出家人,也都要把徐福贤女士作为当机者,是我们这些众生的一个代表。所以福严师一听马上就向印祖恭敬礼拜,这就由于福严师的请法,他要感机,这就形成这篇文稿的一个序。
——节录自《与徐福贤女士书》讲记
来源:一品姑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