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可醒来后,6岁儿子竟对丈夫说:这样妈妈就不能抢阮姨姨的奖杯了。
参加舞蹈比赛前一天,
我陪家人逛游乐园,却遭遇混混闹事。
为护住他们,我双腿尽断,再也无法跳舞。
可醒来后,6岁儿子竟对丈夫说:这样妈妈就不能抢阮姨姨的奖杯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他们的阴谋。
丈夫为白月光铺路,儿子竟是替别人养的!
10婚姻,
换来的竟是双腿尽断和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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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双腿传来钻心的痛意。
我忍着昏沉的意识,却听见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他本该在我的保护下跑远,却在此时折回。
是我六岁的儿子顾瑜。
他声音软软糯糯,可说出的话却仿若魔鬼:“爸爸,这样妈妈是不是就不能抢走阮姨姨的奖杯了?”
混混率先讨好道:“放心放心,明天绝对上不了台!”
而后又补道:“我们下手有轻重,好好复健以后还是能跳舞的。”
顾辰怀冷漠的嗓音响起:“不够。”
气氛一滞。
棍棒划过空中,带出重重的气音。
一记重锤,我的双腿彻底废了。
连带着我的心,也碎了。
十年相识,七年婚姻。
原来真的捂不热一个人的心。
顾辰怀丢开棍棒,轻叹口气,带着些赎罪般的释然:“七年前你把阮玉逼出国,如今的下场是你咎由自取。”
……
醒来时,病床前正播放着阮玉夺冠的直播画面。
她一袭红裙,笑的张扬肆意。
模样与七年前出国几乎没有差别。
顾瑜小手奋力的拍着:“爸爸!阮姨姨夺冠了!”
顾辰怀的目光从手机上移开,那是阮玉和他的聊天界面。
他嘴角带着丝还未消散的笑,在看到我醒来时,恢复到熟悉的冷漠:
“这次阮玉回国,你要敢对她做什么,我绝不会放过你。”
我移开眼,看着没有知觉的腿淡淡道:“你多心了,如今我就是个残废,还能做什么。”
顾辰怀一顿,有些心虚的移开脸:“你保护了我们,顾家会照顾你一辈子的。”
我冷笑,是我自以为的保护,在背后加害着我。
顾辰怀站起身,带着微凉的气息向我走来。
我侧头躲避他伸来的手,竭力忍着发抖。
他落空的手微不可察的颤了颤,似是不可置信:“你怕我?”
以往我受了委屈时,他也会似安慰般揉揉我的头。
可现在,我只剩对他的恐惧。
去年爬山我不小心摔下去,只记得有人推了我一把却不知是谁。
我的手臂上多了一道抹不去的疤,无法参与院校策划的舞蹈赛。
醒来后顾辰怀叫我不要多心,好好养伤。
大前年去参加顾瑜家长会的路上我不幸遭遇车祸,他却以避免孩子担忧为由说我临时决定去旅游,从此我与顾瑜关系更是糟糕。
数不清大大小小的事后,他也是伸手揉揉我的头发。
现在回想起来,竟令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闭上双眼,不再看他。
“没有,我累了想休息,你出去吧。”
顾辰怀知道我爱他。
知道家庭在我心中大于一切。
只要他说,我会主动放弃他担忧的一切。
但他却偏偏用如此极端的方式来毁灭我。
剥夺一切我在意的事物。
弹幕再次出现。
【女配就是作啊,活该下台。】
【活该亲儿子出生就是死胎,帮我们妹宝养了六年孩子。】
我扭头看向顾瑜,这个和我没有一丝相像,却依然被我疼了六年的孩子。
我以为十月怀胎,血脉相连。
到头来,却是为他人做嫁衣。
孩子是什么时候换的,为什么我从来不知。
这件事,顾辰怀的手笔少不了。
对于我冷漠的态度,顾辰怀缓缓向后退去:“小瑜,你妈妈腿痛,给她按按。”
以前每次吵架时,他都会用顾瑜当利剑来伤害我,因为他知道我爱他们胜过一切。
更知道他所做的一切会让我有多痛。
我有些疲惫,却依然带着温柔道:“小瑜,妈妈腿现在很痛,你乖乖看电视好吗?”
顾瑜恶劣的笑着。
六岁,他知道他在做什么,却依然选择助纣为虐。
六岁的男孩力气已经很大,我几乎是立刻叫出声。
见到了满意的一幕。
顾辰怀冷笑声:“走吧小瑜,我带你接阮姨姨回家。”
他盯着我,几乎一字一顿:“明天我们再去游乐园玩。”
顾辰怀在期待着我的反应。
自从阮玉出国,他越来越爱看我痛苦。
游乐园,是我们一家三口的约定。
当年我爸妈带我去游乐园玩。
游乐设施意外出事,他们为了护我双双殒命。
后来游乐园成了我的阴影。
是顾辰怀一次又一次告诉我,他愿意用美好的记忆覆盖那段阴霾。
可是再次加重这份伤害的,还是他。
2
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
我张开手中藏着的发丝。
顾辰怀,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如果顾瑜不是我的孩子,我不会再留下来。
我太渴望有一个家,但这个家是用虚假构成的话,我宁可亲手打碎它。
一直到第二天晚,顾辰怀才来将我接回顾家。
看他微乱的衣领,以及上面不明显的口红印,我垂下眼。
想必今天他玩的比以往都要开心。
车上,他扯了扯领带,有些不耐烦:“晚上是阮玉的庆功宴,你准备好祝福词。”
自从阮玉夺冠,有一些言论逐渐发酵。
阮玉刚回国就能斩获大奖,而原本最有利争夺奖杯的人却在前一天被混混打断腿。
连带着其他有力夺冠的选手多多少少的出了事,未能参加比赛。
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一些黑幕。
所以这次庆功宴上由她说出的祝福词,是能冲破舆论的最好利器。
我看着窗外夜景,心中一片宁静。
大抵是已经过了最痛的时候了,又或者一直在痛。
揭开鲜血淋漓的一面后,反而不痛了。
我轻声道:“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顾辰怀一个急刹,我向前扑去,腿上传来剧烈痛意。
顾辰怀转过头,声声质问:“你知不知道现在网上多少人骂阮玉?其他人不知道但你总该知道,你出事明明意外,是你非要拦着混混所以才出事的。”
我控制不住的冷笑一声:“是啊,我真后悔。”
顾辰怀愣住了,似是没反应过来我的话。
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而且,你怎么知道这是意外不是人为呢?”
他移开眼,眼中情绪明灭,叫人分不出。
半响,他才道:“今天晚上你说祝福词,明天我们去把证领了。”
如果是曾经,我可能会开心的跳起来。
然后抱着顾辰怀说尽好话哄他开心。
婚礼举办后的无数次,我提出要领结婚证。
顾辰怀却一次又一次用不同的借口抵挡回来。
吵得最严重的一次,他指着我的鼻子说是不是觊觎顾家的财产,不让为什么几次三番提领证。
连带着周围人也都认为我是捞女。
从那之后,我虽不说,却成了心病。
原来顾辰怀所有的担心和原则,都是可以为了阮玉改变的。
而现在想想,这几年除了一身病我又得到了什么?
我扯了扯嘴角,轻笑声:“好,我说。”
顾辰怀松了口气,启动车辆。
我问:“你为什么不直接和阮玉结婚呢?”
他震惊的看向我,有些慌乱道:“你想什么呢,我和她不可能,我只把她当妹妹。”
我转头看向窗外,回想着今天收集到的证据,再次感叹自己的愚蠢。
3
车停,宴会还剩一个小时开始。
顾辰怀似乎还因为车里那番话有些心不在焉。
阮玉和顾瑜在前厅玩的正开心。
见我进来双双停了话。
倒像我才是外人。
我看了顾瑜一眼,没说话,转着轮椅走了。
“砰!”
轮椅一震,从后面弹出来个皮球。
正是进门时顾瑜玩的那个。
我回头盯着他,他满脸戾气,走上前捡走皮球。
顾辰怀满脸不悦道:“他只是个孩子,你这是什么眼神?”
阮玉也将他护在身后:“小瑜只是顽皮了些,没有恶意。”
我冷笑看着他们,好像真正的一家三口。
我的孩子,却要外人来解释。
现在,那份缥缈的亲子鉴定似乎不那么重要了。
但是,属于我的我一定要拿走。
不属于我的,给我我也不会要了。
红色弹幕再次在眼前飘过:
【不是自己的孩子就是不疼,小孩也只是关心她而已。】
【活该被打断腿,伪善的样子终于暴露了吧。】
【能不能快点下台啊,DNA鉴定明天就出来了吧?】
【好像加急了,说不定今天晚上就出来了。】
看着最后一条弹幕,我收回了要说的话。
转头转着轮椅走了。
顾瑜不依不饶的在身后叫着:“你回来干什么!这是我家不是你家!我不要你回来!”
推开门的手一顿,手指上依稀能看出些陈年烫伤交杂。
曾经我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但有了顾瑜后却想好好做个母亲,尽心尽力。
六年,我自问,我做到了一个母亲该做的一切,没有丝毫亏待他。
推开门,我没有一丝犹豫走了进去。
(故事 上)
文|云水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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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写点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