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诈死带初恋出国享福,我笑着卖掉房子给他销户,前夫悔疯了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6-24 18:22 1

摘要:我老公的葬礼上,我硬逼着公婆在一份放弃遗产的协议书上按了手印、签了字。

声明: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老公车祸去世后,我选择不装了。

我不仅把公婆的衣被扔出门外,还抢走了他们积攒几十年的家产。

他们流落街头捡垃圾吃,我视而不见。

亲戚和网络舆论把我骂的狗血淋头,我不予理会。

公婆贫病交加饿晕街头时,我更是张灯结彩放鞭炮。

没有人知道,我早已重生了。

而我的手机里,还播放着假死老公和白月光在巴厘岛滚床单的视频直播。

1

我老公的葬礼上,我硬逼着公婆在一份放弃遗产的协议书上按了手印、签了字。

我那瘦得皮包骨头的婆婆,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那模样要多无助有多无助。

“筱筱啊,晨宇这一走,我们老两口以后可咋活哟,就全指望你啦。妈求你了,你可不能这么狠心对我们呀……”

她脸色蜡黄蜡黄的,时不时还咳嗽几声,那声音听着就跟破风箱似的,感觉整个人都快不行了一样。

我满脸嫌弃地一把抽回自己的手臂,她一个没站稳,踉踉跄跄地就摔倒在了地上。

紧接着,她口袋里的降压药“噼里啪啦”地掉了一地,撒得到处都是。

俩老人一脸惊愕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他们怎么都不敢相信,平时在他们眼里贤良淑德、乖巧懂事的儿媳妇,居然会这么对待他们。

旁边的亲戚们也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许筱!你疯啦?这可是你的公公婆婆呀!你咋能这么对他们呢!”

“就是啊,难道你都忘了,他们平时对你有多好吗?”

公婆一听亲戚们这么说,赶紧颤颤巍巍地挡在亲戚们跟前,替我说话,还一个劲儿地维护我:“筱筱不是你们说的那样,她这么做,肯定是有她自己的苦衷。”

可我没领他们这份情,反而冷冰冰地来了一句:“要是你们看不过眼,那干脆把这俩老东西带回家去养着呗。”

我这话一出口,亲戚们一下子都安静了下来,谁也不吭声了。

过了好一会儿,二叔公反应过来了,气得满脸通红,指着我就骂:“你是儿媳妇,赡养老人,这就是你该尽的本分,凭啥往我们头上推啊!”

本分?

我冷冷地扫视了一圈这群道貌岸然、装得人模人样的家伙,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上一世,就是这帮人,拿孝道当幌子,绑架着我伺候了公婆整整二十年。

我老公死了之后,公婆哭天抹泪地求我,让我别改嫁,别离开这个家。

我心里头啊,一直惦记着他们以前对我的那些好。

同时呢,又忍不住想起我跟赵晨宇之间的感情。

就这么一琢磨,我心一软,咬咬牙,决定留下来。

替我那“不在了”的老公,撑起这个已经支离破碎的家。

这二十年啊,我任劳任怨,啥苦都往肚子里咽。

结果呢,身体给熬垮了,还查出来得了胃癌。

可谁能想到啊,直到我咽气之前,才知道一个大秘密。

原来赵晨宇根本就没死!

他这是故意诈死啊,把赡养老人的担子,直接甩给了我。

自己呢,带着他的白月光,在国外逍遥快活去了。

我就像个彻头彻尾的大傻子,被他们一家子耍得团团转,整整二十年!

一想到前世被他们这么欺骗。

我心里头的怨恨啊,就跟野火似的,“噌”地一下就烧起来了。

烧得我五脏六腑都疼。

哼,跟我玩心眼儿是吧!谁还不会呢!

我冷冷地扯了扯嘴角,一把拽过那老两口的手。

按着他们的手指,在协议上重重地按下了指印。

按完之后,我心满意足地把文件收起来。

连一句废话都懒得跟他们说,直接上手,拖着这对老东西就往门外走。

把他们扔出去之后,就听见亲戚们在那边骂骂咧咧的。

还有那老两口绝望的哭声,我“砰”地一声,把大门关得死死的。

接着呢,我又委托了律师,给了他一个马尔代夫的地址。

跟他说,让他帮我拍点视频证据回来。

赵晨宇啊赵晨宇,别以为你藏得严实,我就找不到你。

2

忙完手头那堆破事儿,我往床上一躺,舒舒服服地睡了个二十年来头一遭的好觉。

再睁眼,嘿,都第二天中午了。

我迷迷糊糊地摸过手机,一看,好家伙,手机里全是骂我的短信,还有一堆不认识的电话号码。

我正纳闷儿呢,谁这么闲得慌搞恶作剧,结果一瞅热搜,#最毒寡妇许筱#这词条明晃晃地挂着。

我手一抖,点进去一看,公婆俩正坐在电视台的采访里,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我呢。

婆婆抹着眼泪,那手瘦得跟鸡爪子似的,还直哆嗦。

“我们老两口啥也不图,也不指望儿媳给我们看病,就想拿回自己的房子。”

公公在旁边咳得跟要断气似的,断断续续地说。

“儿子没了,我们真是没辙了。”

“只能靠法律来拿回我们该得的了。”

说着,公公还掏出法院传票,说七天后开庭。

最后还装模作样地补了一句:“要是筱筱七天内能回心转意,她还是我们的好孩子,我们还是一家人。”

视频底下评论区都炸了。

【天底下咋有这么狠心的女人!这种儿媳就该遭报应!】

【老人家太可怜了,看得我眼泪哗哗的。】

【人肉这个不孝女,我们得给老人家讨个公道!】

还有人说要给他们筹钱治病。

我看着这些评论,无聊地打了个哈欠,手机一扔,接着敷面膜喝红酒。

接下来的几天,我天天收到丧葬用品,还有人把我的照片P成遗照。

老板也打电话来了,说网暴这事儿影响公司了,让我先离岗休息一段时间。

我一听,二话没说,直接去公司办了离职。

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网红围了上来。

“许女士,你虐待公婆,心里不难受吗?”

难受?我难受啥?

这对活着就是浪费粮食,你们要是心疼,领回家养着去啊!

我这话一出,网红们跟打了鸡血似的,拍得更起劲了,镜头都快贴我脸上了。

我拨开人群,突然转身一笑。

“三天后法院开庭,大家记得来凑热闹哦。”

3

开庭前一天,居委会主任把我叫到了派出所。

调解室里乌泱泱挤了一堆人。

我那公婆缩在长桌一头,委屈得跟啥似的,身后还站着七八个亲戚,跟护法似的。

我孤零零地坐在另一头,感觉自己跟个十恶不赦的罪犯似的。

主任坐在主位上,清了清嗓子,开口就冲我来:“许女士,赵家对你可不薄啊!你咋能一个人把赵家的家产都占了去呢!”

我噗嗤一下笑出声。

占?我这明明是合法继承,咋能叫占呢?

主任一下子被我说得没话了。

“许筱,晨宇这才刚走没多久,你就把老两口赶出家门,你还有没有良心啊?”

“天底下咋有你这么狠心的女人,跟蛇蝎似的!”

大姑姐第一个跳出来,今天她还特意穿了件素色的旗袍,胸口别了朵白花,跟戴孝似的。

我盯着她空荡荡的手腕,突然想起上一世我胃癌晚期快不行的时候,她从我手上硬生生抢走了我妈给我的嫁妆金手镯。

还厚着脸皮说:“反正你都快死了,别浪费好东西了。”

“大姑姐你这么有良心,不如说说去年你挪用爸妈养老金去炒股的事儿?亏了二十万,还骗二老说是被电信诈骗了,对吧?”

大姑姐的脸一下子红得跟猪肝似的,婆婆猛地转过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下一秒,婆婆又装出一副苦命相,抹着眼泪开始嚎:“我那苦命的儿啊!你咋这么年轻就走了,撇下我们老两口,让我们咋活啊!”

“筱筱啊,这么多年,我一直拿你当亲生女儿看,你咋能对我们这么狠心呢?”

“我们到底是哪儿做得不对了?”

婆婆那悲悲戚戚的哭声,在派出所大厅里不停地回荡着。

就连办案的警察听了,都有些动容,看向我的眼神里,隐隐透着责备的意味。

可我啊,依旧是一副冷冰冰、面无表情的样子,好像周围的一切都跟我无关。

这就受不了啦?

哼,难受的事儿还在后头呢!

我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抹冷笑,当着他们所有人的面,把赵晨宇的户口本和身份证递给了警察,说我要注销他的个人信息。

公婆看到这一幕,脸色“唰”地一下就变得惨白惨白的,跟白纸似的。

婆婆就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就炸了毛,猛地朝我扑了过来。

不过呢,我早有防备,轻轻一闪身就躲开了。

“不行!你不能注销我儿子的身份证!”

婆婆扯着嗓子尖叫着,那声音尖锐得刺耳,连旁边的警察都被吓了一跳,身子都跟着抖了一下。

我冷哼一声,心里想着,一个死人,要户口能有啥用?

“这手续一办,晨宇就……”

就再也回不来了呀。

只是这最后四个字,她就像卡在喉咙里一样,死活不敢说出来。

见我依旧坚持要注销,大姑姐也跟着发疯了似的,尖叫着就要冲过来抢电脑。

三叔公更是气得不行,抡起拐杖就朝我头上砸了过来。

“都别动!”

警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大声喝止道。

“许女士是赵晨宇先生的合法妻子,她有权办理配偶的死亡证明!你们要是再这么胡搅蛮缠下去,我可就要抓人了!”

在警察的严厉警告下,众人都不敢再轻举妄动了,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赵晨宇的身份信息被注销成了死亡状态。

看着他们那一张张面如死灰的脸,我心里顿时涌起一阵报复的快意,那感觉,别提多爽了!

赵晨宇,你不是一直想当个死人吗?

行啊,我成全你,让你彻彻底底地成为一个真正的死人!

4

我直接拒绝了警方的调解,然后大摇大摆地回了家。

回到家,我往沙发上一瘫,继续享受这不用伺候公婆的逍遥日子,心里那叫一个美。

我站在镜子前,瞅着镜子里自己容光焕发的脸,不知咋的,鼻子一酸,心里头有点不是滋味儿。

上辈子啊,为了照顾公婆,我简直就成了他们老两口的免费保姆。

一天到晚,没日没夜地伺候他们吃喝拉撒,啥活儿都得干。

为了这个家,我把自己的青春都搭进去了,最后变成了一个面容憔悴、浑身是病的黄脸婆。

可我这么尽心尽力地付出,换来的又是什么呢?

是背叛,是欺骗!

甚至在我病得快不行的时候,他们居然像扔垃圾一样把我扫地出门了!

就在这时候,银行的流水账单发到我手机上了。

我一看,好家伙,公婆每个月都拿生病当借口,跟我要天文数字一样的医药费。

为了给他们挣这医药费,我拼了老命地工作,一天打三份工。

赚的每一分钱我都舍不得花,全存到他们户头上了。

可到头来呢,这些钱全被他们拿去给儿子挥霍了!

一想到这些,我心里那股恨意“噌”地一下就冒上来了,我攥紧了拳头,指甲都深深嵌进掌心里了,血都渗出来了。

我二话不说,直接给银行打了个电话,把我存在老两口账户里的所有存款都取了出来。

拿着这笔钱,我一点都没犹豫,直接清空购物车,下单了所有奢侈品。

上辈子我省吃俭用二十年,连瓶像样的面霜都舍不得买,现在我要连本带利地享受回来。

账户刚冻结,婆婆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她在电话里哭得那叫一个惨,说:“筱筱啊,你咋能把事儿做得这么绝呢?你就真忍心看着我们老两口冻死饿死啊?”

又想跟我打感情牌?

哼,我可不吃这一套。

我毫不客气地回怼她:“冻死正好,火化了之后,直接撒垃圾桶里,还环保呢,不会污染环境。”

嘲讽完,我“啪”地一下就把电话挂了。

5

开庭那天,法院门口热闹得像菜市场,媒体记者扛着长枪短炮把走廊堵得水泄不通。

婆婆坐在原告席上,眼泪鼻涕一把抓,公公则拍着桌子慷慨激昂。

“我们老两口一直把筱筱当亲闺女疼啊!”

“打从她嫁进我们家,哪天不是好吃好喝供着?连句重话都没说过!”

“可我家晨宇刚走,这媳妇儿倒好,卷走全部家产不说,还把我们老两口赶出家门!现在天天睡公园长椅,捡垃圾箱里的剩饭吃!”

“我就想问问,我到底哪儿对不起她?啊?!”

法庭的大屏幕突然亮起来,一帧帧画面闪得人眼花。

全是他们以前装模作样对我好的录像——

我发烧烧得迷糊,婆婆守在床边缝补我扯破的睡衣,眼皮都打架了还硬撑着给我换退烧贴。

公公怕我吃到农药菜,扛着锄头在郊区开荒,大太阳底下晒得黝黑,汗珠子砸在土里能溅起灰。

画面突然一转,切到赵晨宇的葬礼现场。

我举着遗产放弃协议书,脸黑得像锅底,老两口缩在角落抹眼泪,活像两只被暴雨淋透的鹌鹑。

“你们签不签?不签今天谁都别想走!”

我扯着嗓子吼的丑态,和婆婆抽抽搭搭的哭声形成鲜明对比。

婆婆哭得直打嗝,手指头都快戳到我鼻子上:“我们老赵家造了什么孽啊!”

旁听席上的网红举着自拍杆,观众们交头接耳,看我的眼神像看臭水沟里的老鼠。

“这女人还有没有良心?”

“要我说就该拉去游街示众!”

法官黑着脸敲法槌:“被告,原告要求返还房产、支付赡养费,你有什么要说的?”

“还说什么说?直接判啊!”

“这种毒妇就该枪毙!省得祸害别人家!”

“对!毙了她!”

人群里炸开锅似的,唾沫星子都快把我淹了。

我慢悠悠站起来,从鳄鱼皮包里掏出个U盘,指甲盖在金属外壳上敲得叮当响。

“巧了,我这儿也有段三天前的视频,大伙儿都来掌掌眼?”

大屏幕突然跳出画面——

本该躺在棺材里的赵晨宇,正搂着个穿比基尼的姑娘在巴厘岛沙滩上啃得忘乎所以。

浪花拍在他油光发亮的后背上,活像条刚上岸的癞蛤蟆……

7

法庭里“轰”地炸开了锅。

记者们跟疯了似的往前冲,法警急得直跳脚,扯着嗓子喊维持秩序。

公公脸白得跟纸似的,嘴唇直哆嗦,婆婆突然扯着嗓子尖叫起来,那声音尖得能刺破耳膜。

“假的!全是假的!我儿子坟头土都没干透呢,你就这么往他身上泼脏水!”

她这狡辩的话,在我按下手机录音播放键的瞬间,硬生生卡在了嗓子眼儿。

“爸妈那边你就甭操心了,许筱那傻女人最吃道德绑架这一套,等这阵风头过去了,我带着新媳妇回国照顾你们,到时候那黄脸婆估计都死翘翘了。”

赵晨宇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从扬声器里清清楚楚地传了出来。

录音一结束,屋里安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旁听席上突然爆发出一阵哄笑,那笑声跟炸开了锅似的。

几个举着手机直播的网红,脸都绿了,就跟吃了苍蝇似的,弹幕跟变戏法似的,瞬间就反转了。

“我靠!反转了!原来是诈死坑老婆啊!”

“啪嗒”一声,U盘里的录音停了。

整个法庭一下子安静得吓人,连法官手里的法槌都悬在半空,跟定格了似的。

突然,公公捂着胸口,身子开始剧烈抽搐,脸一下子变得煞白煞白的。

他那只枯瘦的手,死死抓住被告席的栏杆,青筋都暴起来了,看着就吓人。

“药……我的药……”

他喉咙里发出那种破风箱似的喘息声,听着就让人揪心。

与此同时,婆婆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整个人跟断了线的木偶似的,从椅子上“哧溜”一下就滑了下来。

这眼神,多熟悉啊。

就跟当年我蜷缩在玄关吐血的时候,他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看着我的眼神一模一样。

“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旁听席一下子就乱套了,记者们跟嗅到血腥味的鲨鱼似的,举着长枪短炮,拼命往前挤。

救护车的鸣笛声“呜哇呜哇”地响着,还没停稳呢,急诊室门口就已经挤满了闻风而来的媒体。

闪光灯在苍白的医院走廊里交织成一张大网,刺得人眼睛都睁不开,把担架上的两位老人照得无所遁形。

那些曾经对她嘘寒问暖的亲戚,这会儿全都躲到了镜头拍不到的角落里,跟缩头乌龟似的。

记者的话筒都快戳到我脸上了。

“您对公婆突发心梗这事儿有啥看法?”

“很遗憾。”

我对着镜头微微一笑,声音轻得跟蚊子似的,只有最近的摄像机才能收进去。

“原来赵家的报应,真的会遭雷劈啊。”

担架轮子碾过地上的积水,倒影里我仿佛又看到了那个雪夜。

破草席卷着我的全部家当,被扔出了大门,亲戚们站在暖黄的灯光里,皱着眉头,捂着鼻子,而此刻急救车的蓝光,正映在他们同样嫌恶的脸上。

天道好轮回。

“各位观众,现在紧急插播一条突发新闻!”

女主播突然扯着嗓子喊起来,声音都变了调。

“就是之前联名把儿媳告上法庭的那十二位亲戚,现在可好,咱们台给他们打电话,一个都不接!”

她说着,把手机屏幕怼到镜头前。

家族微信群里消息刷得飞快,全是“不认识这人”“别来问我”之类的话。

我低头划拉两下手机,嘿,赵晨宇和李媛在巴厘岛的亲密合照,这会儿全网都是。

照片里,赵晨宇搂着那女的腰,手腕上明晃晃戴着我送他的劳力士表。

“家属呢?家属在哪?这儿得家属签字!”

护士扯着嗓子在走廊里喊。

人群“呼啦”一下,齐刷刷往后退了好几步。

担架上的婆婆突然剧烈扭动起来,氧气面罩歪到一边,就那么挂在耳朵上。

她那枯树枝似的手指,死死抠着担架边儿,两只浑浊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我,嘴唇动啊动的,好像在说“救救我”。

记者们的镜头在我们俩之间来回晃,直播画面上弹幕“唰唰”地飘。

【我的妈呀,这眼神看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早知今日,当初干啥去了!】

【儿媳赶紧签字啊,再不签要出人命啦!】

【不是我说,他们儿子呢?凭啥让无辜的儿媳背这锅啊!】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我要心软的时候,我冲着镜头,慢悠悠地露出一个笑。

记者们一下子炸开了锅,快门声“咔嚓咔嚓”响个不停。

我声音清楚又冷静,说:“赵晨宇,你爸妈的命现在可就攥在你手里,要么麻溜儿回国,要么……”

我故意手一松,笔“啪嗒”掉在地上。

“就眼睁睁看着他们咽气。”

病房里的哭声一下子就没了。

直播弹幕瞬间就跟炸了锅似的。

【太牛了!这招绝了!】

【看那俩老东西还装不装!】

【还不赶紧回来救你爸妈啊!】

我看了眼手表,又补了一句。

“医生说,他们最多还能撑48小时。赵晨宇,你买机票来得及不?”

就在这时候,我手机“嗡嗡”响起来。

屏幕上弹出一条陌生号码发的短信:“许筱,你可真够狠的。咱们谈谈。”

记者们跟疯了似的,都想凑过来拍这条短信,我直接按了删除键。

“瞧瞧,有人坐不住喽。”

我冲着镜头,笑得那叫一个得意。

转身走的时候,身后传来婆婆那撕心裂肺的哭喊:“筱筱,你快回来签字啊!妈要死啦!”

我头都没回。

上辈子我躺在病床上等死的时候,他们不也是这么头也不回地走了吗。

8

第二天一早,赵晨宇就带着李媛风风火火回了国。

讲真,打死我都没想到,他回来头一件事居然是把我告上法庭,说我偷偷把他房子给卖了。

其实啊,他的律师函比他们人还先一步送到我手里。

那烫金的信封里,装着一份房产纠纷的起诉书,末尾他的签名,我瞅着都带着普吉岛那海风的咸味儿。

这字迹我太熟了,上辈子他签离婚协议的时候,也是这么用力,硬生生把纸都给划破了。

“被告啊,没经过同意就把夫妻共同财产给卖了,我方要求全额追回卖房的钱,还得赔五十万精神损失费。”

法官推眼镜那会儿,我眼尖,瞅见他手腕上那块百达翡丽表。

看来这场庭审的直播权,是卖了个高价啊。

旁听席上,挤得满满当当,全是举着手机的网红,后排居然还有人吆喝着卖瓜子饮料。

“那套婚房,是我爸2008年全款买的,银行流水都能作证!”

赵晨宇穿得西装笔挺,站起来就开始说。

投影仪一亮,泛黄的转账记录上,确实显示着他爸当年付了首付。

可等我拿出购房合同原件的时候,全场都炸了锅。

签名那儿,明明白白是赵晨宇三年前模仿我笔迹签的,公证处的监控视频里,他还正往昏睡的我手指上按印泥呢。

赵晨宇额头上,冷汗都冒出来了,突然一指旁听席。

“李媛能作证!那天许筱是自愿签的字!”

镜头一下子全转向了角落。

李媛今天特意穿了条纯白连衣裙,结果一听见自己名字,奶茶都给打翻了,棕褐色的污渍在裙摆上晕开,就像她这辈子都洗不白的名声。

“对!没错!我能作证!”

她心里慌得很,四处瞅瞅,鼻头都冒冷汗了。

我一下子想起三年前那个下暴雨的晚上,我穿着那件起球的旧睡衣,急匆匆地跑进药店,给公公买降压药。

雨水都快把雨靴给淹没了,袜子里面全是泥巴,这时候手机屏幕亮了,是李媛刚发的朋友圈。

她戴着和我一样的钻石扣针,照片里还有赵晨宇模模糊糊的侧脸,配的文字是“他说白色最配我”。

“反对!”

我的律师举着平板,打断了我的思绪。

“这是李先生和李小姐在房产过户那天的开房记录,而我的当事人当时正在医院照顾突发心梗的公公。”

法官还没敲法槌呢,赵晨宇就一下子扑向证据台。

他撕那些纸文件的样子,就跟上辈子撕我胃癌诊断书的时候一样疯。

警察把他按住的时候,他口袋里滚出来一枚钻戒。

戒指里面刻着“LY&ZM永结同心”。

我弯腰把戒指捡起来,“这戒指是用卖房的钱买的吧,刷卡单上可是李媛签的名呢。”

大屏幕上马上显示出了珠宝店的监控,赵晨宇正拉着李媛的手在POS单上签字,日期正好是他“车祸身亡”的第二天。

直播弹幕一下子炸开了。

【年度最佳连续剧!】

【软饭硬吃的天花板!】

【重生之我在阴间给小三买钻戒!】

【李媛这演技,建议直接保送奥斯卡绿茶奖!】

【赵公子:我死了,但没完全死……】

赵晨宇败诉之后,瘫坐在被告席上,他那件贵气的西装后背都湿了一大片。

而我在镜头拍不到的地方,对着他做了个口型。

“ICU一天两万,记得交钱。”

9

赵晨宇穿着件皱巴巴的优衣库T恤,急匆匆地赶到医院缴费处。这身打扮,跟他以前那副讲究的样子反差太大了,连护士都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以前,赵晨宇那可是非阿玛尼不穿的主儿,手腕上戴着Apple Watch,那叫一个风光。可现在,他手腕光溜溜的,连个手表影儿都见不着。他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上面还贴着“二手回收”的标签,这要是搁以前,打死他也不会用这种卡。

收费员一边敲键盘,一边问他:“交多少?”

赵晨宇咽了咽口水,声音有点发干:“先交三天。”

他盯着POS机上显示的六位数金额,喉结上下直滚,那表情像是生吞了个秤砣。这钱,可都是他把百达翡丽手表、爱马仕腰带卖了换来的,甚至连他老婆李媛的梵克雅宝四叶草项链都折价卖了。他心里也挺不是滋味,可没办法,家里人病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不管吧。

VIP病房里,刚做完心脏支架的公公气得一把扯掉身上的监测仪,输液针头带出血珠,疼得他直吸气。

“蠢货!谁让你真把东西都卖了?”公公气得脸都红了,冲着赵晨宇大喊大叫。

婆婆更绝,直接抄起尿壶就砸了过去,嘴里骂道:“那套红宝石项链是祖传的!你真是逆子啊!”

尿壶的壶盖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不偏不倚,正好砸中赵晨宇的额头。赵晨宇一下就急了,捂着额头大喊:“我要救你们只能卖东西啊!谁叫你们得这么严重的病!”

三个人一开始还吵得不可开交,没一会儿,声音就小了下去。他们脑袋凑到一起,小声商量着什么,那模样,活像三只秃鹫在分食腐肉。没过多久,他们好像有了什么绝妙的对策。赵晨宇不自觉地扬起嘴角,还伸出大拇指,好像在说:“这招不错!”

病房外的护士站,我正往咖啡里加糖。三块方糖下肚,咖啡甜得齁嗓子,可我心里却美滋滋的,这甜味儿,就跟复仇的味道差不多。

果然,没过几分钟,我的手机就响了。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忍不住笑了。挂断电话后,我迈步走进他们的病房。

10

病房里到处都是消毒水的刺鼻味儿,还夹杂着一股让人不舒服的算计气息。

公公躺在病床上,心电监护仪滴滴答答地响个不停,血压数值高得吓人。可他眼神却特别清醒,那眼神看着都有点瘆人。

婆婆坐在床边,手里紧紧抓着一沓文件,指节都因为太用力而发白了,好像那几张纸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似的。

“筱筱,妈知道错了……”她突然开口,声音软得不行,还带着点发颤,眼眶一下子就红了,那速度就跟排练过好多遍一样。

她伸手想拉我的手,我轻轻躲开了。她也不生气,只是低下头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泪,然后把文件推到我面前。

“是妈对不起你,一直藏着这份病例,不让你知道。”她又说,声音里带着那种故意的可怜劲儿。

我低头一看,是一份精神疾病鉴定报告。

“医生说你有严重的被害妄想症,自从晨宇走后,你就一直瞎想我们虐待你,还自己伪造那些录音、视频……”她一边说,一边还颤抖着鼻子,好像光说这些话就让她特别难过。

我翻开文件,上面盖着一家私立医院的公章,诊断结果写得清清楚楚:持续性被害妄想,还有攻击性倾向,建议监护治疗。

公公这时候也开口了,声音沙哑得厉害,感觉每个字都是用尽了全身力气说出来的。

“筱筱啊,爸知道你心里苦,是我们没照顾好你。你把房子过户回来,我们送你去最好的疗养院。”他说着,居然还挤出了几滴眼泪,顺着那满脸皱纹往下流。

“爸发誓这辈子剩下的时间,都用来补偿你。”婆婆马上接话,声音甜得腻人。

“对,妈以后天天给你熬你最爱的莲藕汤,就像你刚嫁进来的时候一样。”

我抬起头,看着他们那副声泪俱下的样子。公公手还在抖,婆婆眼眶也红红的,脸上全是那种悔恨和心疼的表情。

要不是我知道他们为了房子,连亲儿子的葬礼都能拿来利用,说不定还真会被他们这副样子给骗了。

这招儿我看着有点眼熟。

三个月前,他们不就是用这种手段,把邻居张奶奶给送进了精神病院,然后低价把她的房子买了下来。

“你们确定,这是我的诊断报告?”我轻声问。

婆婆立刻点头,眼里还闪过一丝精光。

“当然!医生说了,你这种情况,根本没法管理财产!”

“那你们能不能先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位主治医生的签名……”我突然把报告翻到最后一页,指着那个乱糟糟的签名。

“和三个月前,被你们送进精神病院的张奶奶的主治医生一模一样呢?”

病房里的空气一下子凝固住了。

婆婆脸上的泪水还没干,表情却已经僵住了。

我慢悠悠地打开一条新闻。

“这是你们找的那个医生,因为伪造医疗证明被吊销执照了。张奶奶已经从精神病院出来了,她根本就没得老年痴呆,对吧?”

婆婆猛地站起来,文件一下子散落一地,纸张哗啦啦地飘下来,像一场白色的雪。

“你、你算计我们?!”她的声音一下子拔高了,刚才那副柔弱可怜的样子全没了,脸上的皱纹都因为生气而扭曲了。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比起你们对我做的,这算什么算计?”

话还没说完,病房门突然被“砰”地一声撞开了!

11

“砰”的一声,病房的门被猛地推开,赵晨宇带着四五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和两个警察冲了进来。他眼睛通红,指着我大声喊:“就是她!她要杀我爸妈!快抓住她!”

我愣在原地,还没反应过来,两个医生已经一左一右架住了我的胳膊。其中一个戴金丝眼镜的医生语气严厉地说:“患者病情急剧恶化,必须立即强制入院!”

婆婆瞬间变了脸,扑到警察面前,哭得撕心裂肺:“警官救命啊!我儿媳要拔我老伴的氧气管!她精神病发作起来六亲不认啊!”

我这才反应过来,公公的氧气面罩不知何时被扯落在一旁。我惊慌地看向自己的包,里面竟然多了一支不知来历的注射器!赵晨宇掏出手机,屏幕上是我站在病床前的监控截图,他冷笑着说:“证据确凿!她刚才亲口承认要报复我们全家!”

警察严肃地朝我走过来,说:“这位女士,请你配合调查。”

整个病房乱成了一锅粥。婆婆还在哭,医生在呵斥我,警察在询问,而赵晨宇的眼底那抹得意藏都藏不住。

我心里一沉,原来如此。这精神鉴定根本就是假的,他们一开始就设计好要骗我入局!他们早就算准我会揭穿伪造的诊断书,所以准备了更狠的后招。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病房的电视机突然自动开启了。新闻画面里,李媛对着镜头哭诉:“赵晨宇逼我配合他骗人,还说要是不听话,就让我和许筱一样,被送进精神病院!”

所有人都愣住了,动作都僵在了那里。我慢慢从口袋里掏出正在直播的手机,笑着说:“忘了说,从进病房开始,所有人都在看这场家庭伦理剧的现场直播呢。”

赵晨宇的脸瞬间惨白,他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怎么会有直播?”

我冷笑一声:“你以为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留了一手。你们的表演,早就被所有人看在眼里了。”

警察看了看手机屏幕,上面的弹幕已经淹没了整个屏幕。有人评论说:“年度最佳反转剧!”还有人调侃:“建议赵家集体出道,这演技内娱要完!”更有人提醒:“警察叔叔快看!这才是真正的谋杀未遂!”

警察的手铐咔嗒一声,清脆地扣在了赵晨宇手腕上。

12

当闪光灯又一次亮起来的时候,我站在镜头前面,身上穿的不再是那件穿到发白的旧毛衣,而是一套干净利落的米色西装。

记者们把话筒密密麻麻地伸过来,但这次不一样了,没有那种尖酸刻薄的追问,也没有恶意的猜测,全是温和的鼓励和克制的尊重。

“许女士,您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呢?”

一位女记者小声问我,她眼睛里满是真诚的关心。

我微微一笑,扫了一眼台下。

台下再也不是那些举着“毒妇去死”牌子的激进网民了,而是几个年轻女孩,她们手里捧着向日葵,冲我使劲挥手。

我的声音不大,但挺清楚。

“我会继续生活,就像每一个普通人那样。”

三个月前,我的社交账号还全是“去死”“疯女人”这种私信,把我逼得喘不过气。

三个月后的今天,我最新发的动态下面,全是几万条暖烘烘的留言。

有人分享自己的经历,有人鼓励我重新开始,还有出版社编辑私信问我有没有写自传的打算。

以前寄到我家门口的带血死老鼠包裹,现在变成了花店定期送来的鲜花。

卡片上写着,许小姐,你让我们看到了反抗的勇气。

更让我意外的是工作邀约。

有三家女性权益机构找我当顾问,一家科技公司邀请我做反欺诈项目的形象大使。

昨天,我还收到了一家知名律所的邀请,希望我能加入家暴受害者援助计划。

“最后一个问题,经历这一切后,您还想对过去的自己说什么?”

一位戴眼镜的记者举手问道。

我看着镜头,恍惚间好像看到了那个跪在雪地里吐血的自己,那个被赶出家门时连哭都不敢出声的自己,那个在无数个黑夜里攥着胃癌诊断书发抖的自己。

“我想说。”

我深吸一口气,手指不自觉地摸了摸肚子上那道曾经的手术疤痕。

“谢谢你撑到了天亮。”

台下突然响起掌声,最开始是零零星星的,很快就像潮水一样铺天盖地。

我看到有人偷偷抹眼泪,有人举起手机拍下这一幕,还有人冲我比加油的手势。

等我走出会场的时候,正好是初夏,阳光特别好。我眯起眼睛,让阳光洒在脸上。

13

法庭的灯光亮得刺眼,白得瘆人,照得人心里发慌。赵晨宇站在被告席上,手铐子“哗啦哗啦”响个不停。他身上那件西装,皱巴巴的,像是被人揉成一团又随便往身上一套,哪还有当年西装革履、意气风发的精英模样。

法官那低沉的声音在法庭里回荡:“赵晨宇,你犯了诈骗罪、伪造证件罪、蓄意伤害罪,数罪并罚,判处有期徒刑十二年。”法官的话音刚落,赵晨宇的脸就开始扭曲,五官挤在一起,像被谁狠狠捏了一把,最后彻底垮了下来。

李媛坐在旁听席上,听到判决,整个人都软了,要不是法警眼疾手快扶住她,估计就得一头栽倒在地上。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嘴里还念叨着:“晨宇,怎么会这样……”

赵晨宇突然像疯了一样,猛地往前一扑,手铐“哐当”一声砸在栏杆上,那声音刺耳极了。他瞪着眼,眼球都快凸出来了,冲着旁听席上的父母大喊:“都怪你们!要不是你们突然犯病住院,要不是你们被许筱抓住把柄,我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

公公被他这一嗓子吓得捂着心脏,身体一晃一晃的,差点没站稳。婆婆的嘴唇哆嗦着,半天才挤出几个字:“晨宇,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法官一看这情况,赶紧连敲三次法槌,才把赵晨宇的闹剧给制止住。法警把他按回座位,但他还梗着脖子,瞪着我,那眼神像是要把我吞了。

“还有你!”他冲我喊,“本来乖乖当个精神病去疗养院不就完了?非要闹到这一步!”

全法庭的人都被他这话惊到了,嗡嗡嗡的议论声一片。我坐在原告席上,慢慢站起身,黑色西装裙摆轻轻划过座椅,发出轻微的摩擦声。我盯着赵晨宇,第一次在公开场合直呼他的名字:“赵晨宇。”

他愣了一下,可能没想到我会这么叫他。我接着说:“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吗?直到现在,你都还觉得错的是别人,是爸妈没演好戏,是我没按你的剧本走。

可你从没想过,要是当初没伪造车祸,没转移财产,没想把我逼上绝路,你本来可以继续当你的赵总监,住着我们的婚房,每年还能带着爸妈去体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戴着铐子,等着蹲大牢。”

赵晨宇的喉结剧烈上下滚动,脸涨得通红,像是吞下了一吨碎玻璃。

他张着嘴,想反驳,可半天也没挤出一个字。我也没等他说话,直接按下了播放键。

录音里,赵晨宇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传出来:“等老头子老太太死了,遗产到手我们就移民。”

14

“呜呜……”旁听席那边传来一阵压抑的啜泣声,听着就让人心酸。

我忍不住转头看去,婆婆瘫在椅子上,那脸上的皱纹里全是泪水,像是被雨水浸透的海绵,怎么也挤不干。

公公坐在旁边,死死盯着自己精心培养的儿子,那浑浊的眼里,终于涌出了深刻的悔恨。

他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说些什么,可最终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

“带下去!”法官突然厉声喝道,声音在法庭里回荡,震得人心慌慌的。法警们迅速行动起来,押着赵晨宇往外走。

赵晨宇走的时候,突然回头冲我狞笑,那眼神里满是怨恨:“许筱,你以为你赢了?你这辈子都得背着差点被送进精神病院的污名!”

我轻轻整理了下衣领,露出左胸佩戴的那枚银色胸针,那是女性权益组织颁发的勇气勋章。我看着赵晨宇,淡淡地说:“我会带着这个烙印,帮更多姐妹避开你们这样的陷阱。”

警车呼啸而去的时候,我摸了摸口袋,里面是医生刚发的复查报告。

打开一看,胃部病灶已完全消失。

我心里松了口气,阳光穿过法院的玻璃穹顶,在我脚前投下一道明亮的分界线。我迈开步子,跨过了那条线,心里暗暗想:这一次,我终于跨过去了。

可公公婆婆的身体情况却正好相反。

没过多久,我就接到消息,他们被送进了ICU。我赶到医院,站在玻璃窗外,看着里面一片混乱。

心电监护仪的警报声尖锐地响着,像一把生锈的锯子来回切割着死寂的空气。两位医生轮流给公公做胸外按压,他的胸膛在机械的动作下塌陷又弹起,看起来就像一个破旧的皮囊。

婆婆的病床就在旁边,她的眼睛还睁着,浑浊的眼球定格在儿子最后那句话的回忆中。

护士走过来,试图合上她的眼皮,试了三次都没成功。主刀医生摘下口罩,额头上全是汗,他看了一眼相邻的两张病床,低声补了句:“老太太是自己拔的管子。”

“死亡时间,14点25分。”医生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赵家那几个十年不见的远亲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正捶打着墙壁表演悲痛。有个中年女人甚至晕倒在长椅上,我一眼就认出她是当年在小区里散布我克夫谣言的表姨。我走过去,冷冷地说:“真是会挑时候,这会儿倒知道演戏了。”

护士递给我一个透明塑料袋,里面装着公婆的遗物。我打开一看,一副老花镜,一个假牙盒,还有部老年机。我按亮屏幕,锁屏是去年我给他们拍的生日合照。赵晨宇站在中间,手臂亲热地搂着父母,背景是我熬夜布置的气球和彩带。

手机突然震动,我一看,是看守所的来电显示,备注是赵晨宇第三次要求见面。

“喂?”我接通电话,他的声音通过电磁波传来,失真得像个陌生人:“爸妈的房产证你放哪了?律师说……”

没等他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我心里一阵恶心,嘴里骂道:“哪有爸妈死了,只惦记房产证的儿子!”

我来到殡仪馆,对工作人员说:“骨灰盒要最便宜的那种,他们儿子特意交代的。”工作人员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我打开手机外放,赵晨宇今早给律师的录音在空旷的走廊回荡:“骨灰随便找个花坛撒了就行,重点是把房产证……”

雨越下越大,我撑开黑伞,看着殡仪馆的黑烟囱正吐出淡淡的青烟。那对精打细算了一辈子的老人,最终被自己倾尽所有培养的儿子,用最诛心的方式气死在相邻的病床上。而他们到死都不知道,赵晨宇偷偷给二老买的意外险,受益人写的是李媛。

伞沿的雨水成串滴落,我在墓碑前放了两支干枯的康乃馨。和当年他们扔在我病床前的,一模一样。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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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子衿完结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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