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顾早期现代欧洲的猎巫热潮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3-10 07:21 2

摘要:大家好,我是龙笑生,让我们一起读经典名著,看世界百态。回顾早期现代欧洲的猎巫热潮,我们不难发现,单纯地消除信息流动的阻碍,并不必然带来真理的发现与传播,反而容易沦为谎言与幻想肆意蔓延的温床,进而催生充满毒害的信息环境,今天继续分享《智人之上》一书的精彩部分。

大家好,我是龙笑生,让我们一起读经典名著,看世界百态。回顾早期现代欧洲的猎巫热潮,我们不难发现,单纯地消除信息流动的阻碍,并不必然带来真理的发现与传播,反而容易沦为谎言与幻想肆意蔓延的温床,进而催生充满毒害的信息环境,今天继续分享《智人之上》一书的精彩部分。

猎巫行动这一历史现象就像一面镜子,清晰地映照出信息领域隐藏的黑暗角落。在早期现代欧洲,人们对女巫的讨论热度持续攀升,这种讨论氛围,就如同拉比们热烈探讨《塔木德》,学者们深入钻研基督教经文一般。随着信息的不断积累,一个奇特的现象出现了 —— 大家并非在还原客观事实,而是共同塑造出了一种全新的 “现实”,最终导致猎巫行动的大规模爆发。实际上,从客观角度来看,女巫从未真实存在过。在那个时代,根本没有人真的与撒旦发生过性行为,也没有人能够骑着扫帚在空中飞行,更没有人具备制造冰雹的超能力。然而,奇妙的是,仅仅因为人们持续不断地交流与女巫相关的信息,女巫便在群体认知中成为了一种 “主体间的现实”,这和金钱的逻辑类似,众人的传播与认可赋予了它 “真实” 的属性。

整个猎巫行动背后,有着一套完整的官僚体系在全力推动相关信息的交换。神学家、律师、裁判官,乃至印刷机持有者,他们的生计与猎巫行动紧密相连。他们通过收集、炮制女巫相关的信息,细致地对女巫进行分类,深入调查所谓的女巫行为模式,然后给出看似有理有据的揭露和惩治女巫的建议。职业猎巫者更是受政府和城市的委托开展行动,从中获取丰厚的报酬。在当时的档案库里,堆满了猎巫行动的详尽报告、繁琐的女巫审判规章,以及被指控为女巫的冗长供词,这些资料如今看来,更像是那个狂热时代的荒诞记录。

回顾早期现代欧洲的猎巫热潮,我们不难发现,单纯地消除信息流动的阻碍,并不必然带来真理的发现与传播,反而容易沦为谎言与幻想肆意蔓延的温床,进而催生充满毒害的信息环境。设想一下,如果思想市场毫无约束,完全放任自流,很可能会激发人们传播愤怒情绪和煽动性内容的欲望,而将真正的真理和真相弃之不顾。这背后的原因并不复杂,印刷商和书商从诸如《女巫之锤》这类充满荒诞情节的故事中获取的利润,远远超过从哥白尼的《天体运行论》这样晦涩难懂的数学专著中所得。《天体运行论》可是现代科学的奠基之作,它大胆地打破了 “地球是宇宙中心” 的传统观念,引发了意义深远的哥白尼革命,这样的科学突破堪称石破天惊。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1543 年它首次出版时,连最初印刷的 400 册都难以售出,直到 1666 年才迎来第二次印刷,第三版更是等到 1617 年才问世。难怪阿瑟・凯斯特勒曾打趣说,这堪称史上最滞销的著作。由此可见,真正推动科学革命向前发展的关键因素,既不是印刷术的出现,也不是完全自由化的信息市场,而是那些能够有效解决 “人会犯错” 这一核心问题的创新方法。

在科学革命的进程中,发挥重要作用的筛选机制究竟是什么呢?答案并非我们通常所认为的高等院校。实际上,许多引领科学革命的关键人物,都并非来自大学教授群体。例如,尼古拉・哥白尼、罗伯特・波义耳、第谷・布拉赫、勒内・笛卡儿,他们都未曾担任过学术职位;斯宾诺莎、莱布尼茨、约翰・洛克、乔治・贝克莱、伏尔泰、狄德罗和卢梭等人,也不属于传统意义上的学界人士。真正发挥关键作用的筛选机制,是一个跨越欧洲乃至全球范围,将大学内外的学者和研究人员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庞大信息网络。在科学革命加速发展的过程中,科学家们需要对来自远方同行发布的信息给予充分信任。

从多个方面,我们都能看到这种跨越地域和人际界限的信任体现。首先是各类科学协会,像 1660 年成立的英国皇家学会,以及 1666 年诞生的法国科学院,它们为科学家们提供了交流与合作的平台;其次是科学期刊,比如 1665 年创刊的《皇家学会哲学学报》,以及 1699 年发行的《皇家科学院刊》,这些期刊成为了科学研究成果传播的重要载体;还有科学出版商,像策划了《百科全书》(1751 - 1772 年)这一鸿篇巨制的机构,它们在科学知识的整理与传播方面发挥了不可或缺的作用。这些机制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以实证证据作为整理信息的基础,引导人们将注意力聚焦于哥白尼这样的科学发现,而非陷入像克雷默关于女巫幻想那样的荒诞泥沼。当一篇论文提交到《皇家学会哲学学报》时,编辑首要关注的并非有多少人愿意付费阅读,而是论文中是否有确凿的证据能够证实其观点的真实性。

我们来探讨一下宗教和科学在知识认知层面的显著差异。教会试图让大众相信其权威性,所依据的是宣称掌握了绝对真理,而承载这一绝对真理的便是一本被奉为无懈可击的宗教经典。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科学机构之所以能够在知识领域树立起权威,凭借的是其强大的自我修正机制,这一机制能够及时发现并纠正自身存在的错误。可以说,科学革命真正的动力源泉正是这些自我修正机制,而非印刷技术。这意味着,人类正是因为意识到自身的认知局限和无知,才有力地推动了科学革命的不断演进。那些秉持宗教经典的信仰体系,往往认为自己已经掌握了无可置疑的知识源泉,比如基督徒有《圣经》,穆斯林有《古兰经》,印度教徒有《吠陀经》,佛教徒有佛经。然而,科学文化却截然不同,它没有所谓的神圣经典,也从不宣扬某位科学巨匠是绝对不会犯错的先知、圣人或天才。从科学革命的起始阶段,科学就不承认存在绝对正确的事物,其构建的信息网络也默认错误的存在是不可避免的。我们常常称赞哥白尼、达尔文、爱因斯坦等科学家的卓越天赋,但没有人会断言他们是绝对完美无缺的。事实上,这些伟大的科学家都曾犯过错误,哪怕是最具影响力的科学著作,也不可避免地存在错误和疏漏。即便是天才,也难以摆脱证真偏差的影响,所以我们不能单纯依赖某一位天才去纠正所有的错误。科学是一项需要团队协作的事业,只有依靠团队成员之间的紧密配合,才能不断推动科学的进步,而绝非依靠某一个孤立的科学家,或者某一本被神化的所谓绝对正确的书籍。

来源:四叶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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