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陪女魂断“尾芽”夜,2001年晋江“1·26”水塘女尸案侦破始末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3-10 05:34 3

摘要:2001年元月10日,农历十二月十六日,闽南一带的生意人都有着过“尾芽”的习惯,福建泉州晋江市区几大酒家都宾朋满堂。劳碌了一年,做“头家”的经理们少不了宴请那些员工一餐,犒赏下属。

2001年元月10日,农历十二月十六日,闽南一带的生意人都有着过“尾芽”的习惯,福建泉州晋江市区几大酒家都宾朋满堂。劳碌了一年,做“头家”的经理们少不了宴请那些员工一餐,犒赏下属。

相比之下,距市区50里外的安海镇后库存村的鸿江酒店却显得格外冷清。仅有的8间包间还未见几个客人。十几个坐台小组三人一堆、五人一簇地挤在过道上吹牛侃大山,也有的拿起手机在呼她的那些老主顾,通话中少不了大哥长大哥短的,说来说去就是叫你来鸿江。少许耐不住性子的,则干脆站在楼下门内,单等一两个客人来了,占一个抢先的彩头。年关将近了,谁不想多挣几个钱回家?

“铃、铃、铃”随着一阵电话铃声,十几双小姐的眼睛齐刷刷地直盯吧台,谁都希望这个电话是找她的。

“小红,电话。”服务生的话音还没落下,“噌、噌、噌”已从楼下跑上一个小姐,神气地接过电话:“大哥呀,在那里呀……接我……过一时来……那里呀……好……我马上来。”说完“咯噔”一声放下电话,得意地瞄了那些带有几分羡慕的眼光,“噌、噌、噌”下楼去了。

不过片刻,一个男子骑了部摩托车来了,那个叫小红的女子侧身坐上后座,摩托车便“嘟、嘟、嘟”地消失在夜色中。

几分钟后,安海镇西安村的一幢二楼的出租屋里,小红急不可待地从男子背后伸手拥去。男子扔下头盔,返过身来,俯身下去正欲亲热一番,小红早已踮起脚尖迎了上来,整个脸蛋正好被刺白的日光灯照得一览无余。尽管小红用了大量的粉彩刻意去掩饰脸上的那些皱纹,但在那因长期夜生活所留下的特有的苍黄、憔悴的面部上,露出的那双凹陷进去的浑浊迟滞的眼睛,令男子不寒而栗,禁不住缩回双手,一切动作都嘎然而止。

“你真是小红?”男子用疑惑的眼光看着眼前这个有点陌生的女人。

“那天晚上在安海公园唱歌陪你的就是我呀,你这个人真是的,怎么这么快就忘了?”小红娇嗔地说,人又靠了过来。

到底是有过那个风流的夜晚,彼此间似乎找到什么感觉。这对男女又粘在一起。只是这刺白的灯光毕竟没有那种昏黄灯光笼罩下的浪漫。男子说什么也提不起兴致来,什么也不想做了。

转眼间屋里死一般的寂静,两个人坐在那里,谁也不说话。一切都仿佛被凝固了。

“你回去吧!”还是男子打破了僵局,下了逐客令。

“不嘛,正事还没做呢。”小红浪声里又有点嗲声嗲气。

“我身体不好,不做!”男子凶狠地说出了真话,打开房门,要小红出去。

“天气那么冷,你送我回去吧!”显然,小红知道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只好叫男子送她走。

“不行,自己去。”男子的口气硬梆梆的,没有任何可商量的余地。

“那你也得给我小费,我好搭车回去呀!”

“啪”地一声,男子手拿一根木扳,轻轻地朝小红的臀部拍了一下,“以后再一起算。”

想不到兴冲冲地来,事没做成,小费也没拿到,这天寒地冻的夜晚,自己一个人怎么回去。再说,就这样回去,被那些姐妹知道了还不被当作笑料,小红越想越火,嘴里“嘟嘟哝哝”地骂了几句。

“你骂什么?”男子虽听不清楚小红说的话,但从她那种脸色,知道小红是在骂她。

“骂你,就骂你,像你这么没良心的男人。”小红冲着男子恶毒地骂了一句。

“你再骂,再骂就揍死你。”男子发火了。

“骂你又怎么样?”小红把那句毒咒又重复了一遍,“你这个没良心的男人。”

小红没想到,这句话刚一出口,男子的眼睛已虎视眈眈,像是要从眼眶里突出来似的,太阳穴上的血脉膨胀得像要爆裂开来。

男人随手操起一把铁锤蓦地向她的头部击来。男子狂叫着,手里的铁锤雨点般地落下。瞬时,血浆喷溅。一个生灵就这样屈死于铁锤下。

时针平静地轮转着,很快又过了半个月时间。春节眼看也要悄然过去了。

1月26日,正月初三那个雨后的清晨,让人觉得异常的寒冷。在西安村外700米处报恩寺边的一个大水塘边,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妇在废物堆里挑挑捡捡,忽然她发现池塘水面上飘着黄绿色花缎的东西,便要用铁钩将那花缎捞起,想不到这东西一经翻动,竟露出个人手来,把她惊吓得扔下铁钩撒腿小跑着报案去了。

水塘里发现的这具尸体,搅乱了小镇上原本那种欢度春节的喜庆氛围。晋江市公安局副局长柳新群率刑技人员赶到现场。

在一番紧张而又有序的现场勘察和尸体检验之后,警方得出了这样的结论:死者女性、年龄30左右、身高1.64米、长发。死者头部脑后、侧面遭钝器击打近20下,死亡后被抛尸于水中。尸体没有任何捆绑或包装,是因为泡在水中时间太长,尸体高度腐烂而自然上浮的。死亡时间在十天以上。

根据死者的衣着等情况,警方进而推断死者可能是在公共娱乐场所、酒家从业的服务员、三陪女。

以发现尸体时间命名的“1·26”无名女尸案专案组当即成立,晋江刑警局副局长杨福兴担任组长。全体参战人员发扬“背包精神”,在现场附近的村里找个地方打好地铺,大家席地而坐,展开案情分析讨论。

当天,上千份印有尸体照片的认尸启事发往安海及邻近乡镇的派出所,张贴在大大小小的酒家、歌舞厅等公共娱乐场所,有线电话、广播等连续播发协查通告。专案组刑警也分成若干组到各村街、娱乐场所、厂家等查访。

三天之后,在后库存村鸿江当坐台小组的湖北女子季某到专案组报称:其大弟媳妇小红在半月前的一个晚上,被客人叫出台后便失踪了。季某与二弟媳一同往晋江殡仪馆辩认尸体,确认死者就是小红无疑。

尸源查到了,设在命案之前的第一道关隘被攻破。

围绕死者的身份、失踪前的活动情况、生活习惯、死者的关系人等情况,专案组展开了全面深入的调查。关于死者的真实面目日渐凸显。

小红姓傅,1971年出生,湖北省大悟县人,已婚并生育二个孩子。小红原在家里务农,后来看到左邻右舍的一些女孩到广东、福建来混了一阵子竟也发了,便不安于与丈夫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艰苦日子。1995年小红来到晋江安海,打了几天工就不想干了,到酒家里做三陪女去了。

小红既不会唱歌,也不会跳舞,加上长得不怎么好看。刚开始坐台时,还有些怯场,跳舞时不是把客人脚踩了,就是把别人撞了。有时客人唱歌兴致正浓,她也想来个情歌对唱,拿起话筒,撕破嗓门喊了起来,结果反惹得客人不高兴。为此小红少不了被姐妹们数落几句:“你不会就下班时自个学着,有台坐时少在一旁跟人家凑热闹。”

也有个把与她谈得来的细心开导她:“其实坐台这事也很简单,坐着,你就往客人身上靠;跳舞,你就往客人身上抱;躺着,你就往客人身上倒。这就可以了,就等着拿小费了。”

慢慢地,小红也领悟出坐台的一些道道来了。人也变得轻浮、放浪了,也有些客人来了,点名要小红坐台。

小红坐台所得小费不高,有一张大票算是很有脸面了,有时30元、40元也将就点拿。长期以来,几乎每天中午她都到酒店上班,晚上一、两点钟才回去,没台坐她也坐在那里等。

小红是个喜欢贪小便宜又非常难缠的人,每每客人要买单时,她总要告诉吧台,再加上包方便面或两瓶饮料之类的东西,她要带回去用。有时与客人混熟了,也会以要过生日了、要回家了、家里老妈身体不好了等等借口多要客人一点钱,或买点什么。反正能挣一点算一点。小红知道,到这种场地来的客人,最怕被家里老婆知道。所以,如果客人答应要给她买戒指、项链呀衣服、袜子之类的而又没有兑现,她会把电话拨到客人家里去讨,直到东西到手为止。

二年前曾经有一位附近学校的老师,叫她坐台,留下了电话号码,有一天她竟跑到学校门口打传呼给老师,说是要回家了,欠500元路费,要向他借,现在正在校门口等着。言下之意,你不出来,我就要进去。搞得那老师急忙凑齐500元钱给她。这事,小红还向别人吹嘘,最后又传到那个老师耳朵里,气得他脸都歪了,发誓再也不进这种鬼地方。

不过,也有个对小红真心的。邻近水头镇有个田老板,今年快60岁了,经常自己一个人来,每次都要小红坐台,两个人关在包厢里,二串啤酒,几盘小菜,泡上个把时辰。买单时剩下的十来块钱都送给服务员做小费,每次小红手头都是一张百元大钞。偶有一次,田老板来时,正巧小红出台去,老板只好叫另一个小姐陪他,这事让小红知道了,竟大闹了一场,那个抢她饭碗的小姐差点儿被揍成肉饼。

小红还有个习惯,凡叫她坐过台的男子电话号码她都要记下,有时她也会向客人借用手机打自己的传呼,下班后再将号码抄在本子上。在安海镇飞钱里××号租房小红的宿舍里,刑警找到这个电话号码本,从上面梳理出30多个客人的名单来。经查证,基本是安海一带年龄在45岁以上的男子。

专案组刑警还了解到,死者小红今年共寄8000元回家,失踪前10天又寄了2000元。其小叔子农历12月25日结婚,小红叫她大姑子和妯娌先回去,说她年末想多挣几个钱,到农历25日再坐飞机回去。那话中的意思是有人要给她买机票了。

结果1月10日晚10时许出去后便失踪了。

综合所有调查掌握的资料,专案组对“1·26”凶杀案的性质、作案对象、杀人动机、侦察范围等又进行了详细的研究分析。

案发现场的位置偏僻,小车又难以进入。因而分析案发第一现场应是距沉尸水塘附近村落的室内;作案者运载尸体的工具应是摩托车或手推车;凶手至少带走死者的一部浅紫色摩托罗拉2688型手机。

案件的发生原因有可能是男女之间的关系引起的,一方要甩掉另一方,而另一方不同意,从而引起一方以杀人求得摆脱;另一种情况是死者想多挣钱回家,借机敲诈、勒索客人而招来杀身之祸;还有一种情况:男女在苟合之后,因价钱方面讨价还价或什么原因,言谈中一方激怒另一方等突发性的因素造成;当然那种因争夺客人,使坐台小姐之间产生矛盾的杀人动机也难以排除。如此种种成因,都只能从与死者有过往来的客人或与死者有过矛盾的坐台小姐中调查。所以,专案组决定从这两方面入手逐一进行调查。

在对30多位被死者登记在册的男子进行逐个查访后,凡有被刑警见过面的都被排除了,其中包括那个对小红专一的田老板和被小红敲诈的老师。剩下两个未找的人,一个是在安海做生意的广东潮州人,另一个是45岁的建筑工人严某。

潮州人已经半年多没来安海了,从时间上可以大胆排除。查到了2月19日,刑警找到建筑工严某。严某说,他确实见过死者,但死者不是坐他的台,而是坐他的朋友刘立兴的台。

严某介绍,大约在元旦过后一两天的晚上,刘立兴请他和一个朋友去安海公园玩。没去之前,刘就有点醉意,到那里后,板叫了两三个坐台小组让他们挑,当时死者也被叫去,他们两个看到这个小姐年岁大了,又长得不好看,所以不要。死者看到刘立兴坐在旁边不说话,主动靠过去打招呼,说是在哪个小吃摊上见过这位大哥的面,与刘套起近乎来,刘便把她揽过去。席间两个人不时进进出出,一出去都很长时间,而且临走时总要拿走一包桌上的餐纸,进来时两个人衣服凌乱。那天晚上,本来是刘立兴要买单的,结果反而又向他借了200元去,可能是付给那个小姐的“大费”。

专案刑警很快查明这个被死者遗漏登记的客人的情况:刘立兴,25岁,身高1.70米,络缌胡、手上、胸部长着黑茸茸的毛发,外表凶悍,性情暴躁,南安码头镇人,铝合金工,在安海西安村租用房子,平时在附近一带做铝合金装璜。

专案组由刑警一大队副大队长赖晓山带一组人马到南安码头镇刘立兴老家调查。刘立兴的父母说:“刘立兴正月十三日已往深圳做工去了。”赖晓山等人详细了解了一些刘立兴关系人的情况,留下个手机号码,“告诉刘立兴,打这个电话,刑警有事找他。主要是了解别人的问题。”然后一班人马便回到安海,找到了刘立兴的表姐夫。

通过对刘立兴表姐夫的访问,刑警掌握到刘原来用的一部388型手机,春节过后改成一部浅紫色的摩托罗拉2688型手机。

在沉尸现场附近一幢刘立兴原来租用的二楼房内,细心的刑警观察到,房间的地板以至墙壁下半部都有明显的洗刷痕迹。而在出租房外的一家小食杂店的那部公用电话的号码,就是死者失踪之前打到鸿江吧台的那部电话。因为当时有个小姐看见小红那个得意劲,多少有点妒嫉,特地看了一下来电显示的是什么号码,竟被记住了。

浅紫色的摩托罗拉2688型手机、租房地板和墙上被洗刷过、附近的电话就是叫死者出台的那部电话、与死者有染、案发后突然离开往深圳打工等等诸多疑点都集中在刘立兴身上。刘立兴无疑是此案重大嫌疑人。

2月22日凌晨,赖晓山副大队长率刑警洪海、许文团三人赶往深圳龙岗。

上午9时许,赖副大队长刚与当地派出所联系工作,身上的手机响了,打开一听,竟是刘立兴打来的。刘问赖副大队长:“你是不是要找我?”

赖晓山先是一怔,继而马上想到曾留过号码给刘的家人,想必是刘与家里通话,知道公安要找他了。没想到这个刘立兴这样沉得住气竟主动打电话来,赖晓山想,这样也好,通过电话就可找到他的位置,先把他稳住再说,便笑着告诉刘:“原来想通过你了解一个人的事,现在不用了,那个人我们已经问到了,没你的事了。”

“那你们为什么找我表姐夫的麻烦,他人现在还在派出所。”

电话那边传来刘立兴的声音,赖晓山装成刚刚睡醒的样子,“哦,昨晚上加班太迟了,我还没起床,等会去上班让他出去就是了。”

“我昨晚也加班通宵,刚刚睡醒,要不然再过半点钟再打电话给你。”刘立兴说完就先挂机了。

赖晓山等刑警在当地派出所的协助下,很快地查清刚才电话是从龙岗的一个手袋厂打来的。追捕刑警赶到手袋厂,将躺在员工宿舍被窝里的刘立兴逮住。

同时,另一组刑警从其妻口中了解到,刘的那部浅紫色摩托罗拉2688型手机已送给其在横岗镇打工的内弟,刑警迅速赶往横岗,取回的手机正是死者的那部。

刘立兴在与专案刑警的正面交锋中拒不交代,谎称那把手机是向一个不认识的安溪人买的,其他的便什么也不想说。

2月23日晚8时,刘被押回晋江,刑警一大队长陈金超等富有预审攻坚经验的刑警对刘立兴展开了凌厉的攻势。不到2个小时,刘逐交代了在1月10日晚上的作案过程。

刘立兴供认,那晚原本想把三陪女小红带来滨安玩,后来发现身上仅200元,若在那里开销,剩下的钱就不够做事了。便干脆将死者带到西安村出租房里。结果在白炽灯下看到原来在安海公园与他缠缠绵绵的竟是一个大姐大,而且又长得不怎么样,只怪自己那天在昏暗的灯光下看走了眼,于是,一下子兴致全无。加上原本到处拈花惹草已染上了性病,就更没有那种欲望了。

没想到死者反而不饶,又要小费又要开车送她,他当然不肯。结果死者骂出了那句毒咒,正刺中他的要害。刘立兴结婚后他老婆曾怀一男孩,结果胎死腹中。现在刚好又怀孕了,怎不发火。因而理智被完全破坏,将小红乱锤敲死。然后移尸扔到水塘里。

清代魏裔介《琼琚佩语·接物》中曾云:“言人之短者谓种祸。”小红任性恣纵,想不到长舌为斧,应验了这句古训。

不久后,刘立兴被依法判死刑。

来源:豁达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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