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满清遗老遗少们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在古代,你得给我磕头。"这种论调实则暴露出其扭曲的历史认知。需知在中华文明漫长的礼仪演变中,早在周代《仪礼·春官》便有记载,跪拜之礼本分为九等,稽首(磕头)乃最隆重的礼节,其形制要求"前额触地,稽留多时",仅用于祭拜昊天上
满清遗老遗少们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在古代,你得给我磕头。"这种论调实则暴露出其扭曲的历史认知。需知在中华文明漫长的礼仪演变中,早在周代《仪礼·春官》便有记载,跪拜之礼本分为九等,稽首(磕头)乃最隆重的礼节,其形制要求"前额触地,稽留多时",仅用于祭拜昊天上帝。在满清之前的汉唐盛世,唯有祭祀天地、觐见君王、拜师求学等重大场合,特定身份者方行此大礼。汉代《白虎通义》明确记载,丞相见三公尚可"揖而不拜",而《唐六典》规定五品官员面圣仅需"再拜舞蹈"。明代理学大儒丘濬在《大学衍义补》中特别指出:"君臣之礼,贵在存敬而非跪拜,秦汉御前赐座,唐宋君臣坐而论道,此乃士大夫风骨所在。"
以宋代《朱子家礼》为例,日常交往中士人互行揖礼,右手压左手举至眉的"天揖"用于尊长,平辈则用平胸而推的"时揖"。平民作揖即可,《东京梦华录》载汴京茶肆商贩"逢客叉手,口称万福"。至明代《大明会典》明确规定,四品以下官员面圣时仅需四拜,唯正旦、冬至等大朝会方行五拜三叩之礼。万历年间意大利传教士利玛窦在《中国札记》中惊叹:"这个帝国的官员在御前保持站立姿态陈述政事,其尊严不逊罗马元老院议员。"这种礼制设计既维护了纲常伦理,又保障了人的尊严,方为文明社会的常态。值得注意的是,明代礼部尚书霍韬在《渭厓文集》中记载,正德年间御史蒋钦弹劾刘瑾时,"立阶下抗声争辩,须发皆张,虽锦衣卫力士环伺而不屈膝",足见士大夫风节。
满清入关后,八旗军事集团将草原部落的"包衣阿哈"制度嫁接于中原。据《满洲实录》记载,顺治三年即颁"剃发易服令",强迫汉民"留头不留发"的同时,更将"打千儿""磕响头"等满洲旧俗强加天下。所谓"打千儿"须左膝前屈,右腿后弯,动作间腰牌穗子须发出声响;而"磕响头"要求前额触地时须叩出闷响,否则视为不敬。那些头顶"铁杆庄稼"的八旗子弟,整日架鹰斗蛐,遇见汉民便以马鞭指人:"见着爷们还不快跪?"雍正年间御史谢济世曾奏称"旗丁过市,商民跪迎,马粪污衣而不敢拭"。乾隆朝刑部档案显示,仅乾隆二十二年,直隶地区就发生"拒跪致伤案"七十三起,其中保定府菜农王二因"未及时避跪贝子仪仗,被戈什哈鞭挞至胫骨尽露"。
细究《康熙南巡图》与《乾隆御题平定台湾战图》,可见帝王仪仗所经之处,沿途百姓皆伏地叩首,连贩夫走卒的扁担都被画师刻意压低以示卑微。反观唐代《明皇幸蜀图》中,山道农人拄锄观望銮驾;宋代《清明上河图》虹桥段,百姓或驻足观看,或作揖致意,更有挑担者昂首穿行于官轿之侧。这种差异印证了清代史学家章学诚在《文史通义》中的论断:"满洲以主奴之道驭天下,故礼崩乐坏至此。明制,御史纠仪可直面斥亲王失礼;今之宗室过街,七品县丞亦需避道跪迎。"嘉庆年间礼亲王昭梿在《啸亭杂录》中自矜:"吾家包衣出仕者,见旧主仍行主仆礼,此祖宗家法不可易也。"这种制度性倒退,使得江南士绅顾炎武在《日知录》中痛心疾首:"三代以降,礼仪之隆替实系文明之进退,今见童竖披发左衽,士人屈膝如奴,华夏之亡甚于崖山!"
更可参证朝鲜使臣朴趾源《热河日记》的记载,乾隆四十五年其使团途经山海关,目睹汉民见旗人"避道侧立,屈膝如虾,帽檐不敢高过马镫"。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唐代日本遣唐使圆仁在《入唐求法巡礼行记》中所述,长安东市商贾云集,"士庶并行,揖让有度,胡商见御史大夫,拱手退三步即可"。明代葡萄牙商人加斯帕·达克鲁斯在《中国志》中记载:"广州知府巡视码头时,搬运工人们放下货物作深揖,随即继续劳作,这让我想起里斯本市民对待子爵的态度。"这种文明分野在乾隆五十八年马戛尔尼使华事件中达到顶点,英使斯当东在《英使谒见乾隆纪实》中写道:"鞑靼官员强迫我们行三跪九叩礼时,那些汉人通译眼中闪烁着奇特的羞愧光芒。"
1949年天安门城楼上"人民万岁"的宣言,彻底终结了这种畸形的尊卑秩序。正如彭真同志在《关于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修改草案的报告》中指出:"公民在人格和法律上一律平等,任何企图复活封建等级制度的言行都是违宪的"。如今某些网络空间里叫嚣复辟旧礼者,恰似《阿Q正传》里未庄的老爷,还做着"我要什么就是什么,我欢喜谁就是谁"的春秋大梦。还想着让人民跪下,你们太反动了!必须用社会主义法制的铁扫帚,将这些封建残渣扫进历史垃圾堆,让这些遗毒分子通过人民的改造,重新理解"人民创造历史"的真理,真正回归到人民的行列中去。
来源:做温良恭俭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