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出生的人,现在都已经到了退休年纪。我们国家正在经历一场前所未有的人口大变化。最近三年,每年去世的人数都在一千万以上,可新生儿的数量却越来越少,这边医院产房的床越来越空,那边住院部的床却越来越紧俏。
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出生的人,现在都已经到了退休年纪。我们国家正在经历一场前所未有的人口大变化。最近三年,每年去世的人数都在一千万以上,可新生儿的数量却越来越少,这边医院产房的床越来越空,那边住院部的床却越来越紧俏。
这种变化远不止是“走一批,来一批”那么简单,它直接影响着我们的养老金,劳动力,甚至国家的未来,对此不少人感到担忧。但我们这个自古就充满韧性的国家,能不能在这场变局中找到新机会呢?接下来,我们就好好聊聊这个问题。
最近这两年,大家应该都感觉到了:婴幼儿相关行业的生意越来越不好做。月子中心,母婴店关门的消息不断。仅2023年一年,全国就倒闭了1.48万家幼儿园,许多幼教老师不得不转行。
与此同时,小区里的广场舞队伍却越来越壮大。而这就是当下我国人口数据的真实投影:新生儿与银发族的数量,正像一架缓慢倾斜的跷跷板,此消彼长。
来看一组数据。2022年,我国死亡人数首次突破千万,为1041万,而出生人口仅为956万,出生率降至6.77‰。这是自上世纪60年代以来,国家第一次出现人口负增长。
2023年,天平更加失衡,死亡人数达到1110万的历史高位,出生为902万,出生率跌至6.39‰,自然增长率首次跌穿-1.48‰的警戒线;
2024年稍有缓和,死亡人数回落到1093万,出生率反弹至6.77‰,带来了954万新生儿。但值得注意的是,60岁以上老年人口已经达到31031万人,占比已悄然突破22%,相当于每五个中国人里就有一位银发族。
上世纪60年代婴儿潮出生的群体,如今正集体跨过60岁门槛。同时,随着医疗技术的进步,老年人的寿命不断延长。85岁以上高龄老人的增长速度比如人口出生速度还快,卧床时间也比父辈多了近十年。这种"长寿负债"正在重新定义我国的养老成本体系。
2024年出台的托育补贴,公租房加分等措施,确实让部分家庭决定生育,出生人口有所回升。但需认清的是,这只是暂时性止跌。要实现代际平衡,每对夫妇需要生育2.1个孩子,而近几年的实际生育率依然还在1.3上下徘徊。
我们不得不承认,当下人口结构的变化正在重塑我国的社会面貌。
我国人口结构雪崩并非突如其来,而是早有预兆:2012年,我国16-59岁劳动年龄人口达到峰值,为9.4亿,之后逐年下降,到2021年只剩8.8亿。根据国外某些学者预测,这股下滑趋势将在本世纪持续。
具体来看,2020年,每1位老年人有5个劳动力供养;而到2050年,我国高龄老人数量将超过欧盟和美国的总和,届时每名老人仅有1.5个劳动力供养。作为对比,即使预计同期老龄化严重的英国,一个老人也可以有2.4人供养。
这一问题最直接地体现在养老金储备上。2019年,中国社科院预测,全国层面的养老金累计结余可能在2035年耗尽。
更严峻的是,我国正面临"未富先老"的发展困境。当日本进入深度老龄化时,其人均GDP已达3万美元,德国更是超过4万美元;而中国2024年人均GDP预计仅为1.3万美元,却要提供与发达国家相当水平的养老保障。
这种失衡让“银发经济”呈现出一种矛盾性:1.7亿老年网民撑起了直播带货和互联网的新市场,但毕业生简历却在求职App上堆积。
因此,我国当下面临的情况非常严峻,我们既要追赶发达国家积累百年的社会保障体系,又要消化世界罕见的超大规模人口转型。国家在当下所作出的选择,将直接决定我们这代年轻人的晚年生活质量。
不过,我们也不必对此太过悲观。纵向来看,2021年,我国8.8亿劳动年龄人口是相较于2010年减少了几千万,但横向来看,这个数字依然相当恐怖,它超过了美国、巴西和印尼三国的人口总和,也超过了所有发达国家劳动年龄人口的总数。
这8.8亿人中,高中以上教育水平人口占到了43.79%,比2010年增加了12.8%。大专以上学历人口占23.61%,比2010年增加了11.27%。新增的劳动力平均受教育年限已达了14年,相当于高中毕业后再读两年大专。
这种人才质量的提升,正在对冲劳动力总量下滑和人口老龄化带来的压力。据工信部数据,2023年,我国在AI和机器人领域的国际专利申请量占比达37%,深圳每平方公里的发明专利密度就是硅谷的1.5倍。
这充分表明,传统意义上的劳动密集型带来的人口红利,正在转变为知识经济型的“人才红利”。因此,长期来看,尽管劳动力数量下降的趋势难以逆转,但人口与经济正在寻找新的平衡点。
随着产业的升级和转型,机器替代简单劳动的趋势加速,就业市场的核心矛盾正从“岗位不足”转向“技能错配”。
应对这一挑战,制度性改革成为关键:破除户籍,年龄限制等流动壁垒,可有效实现人才跨区域,跨行业流动;建立弹性退休机制,依靠大龄劳动者的经验价值,补充制造业与服务业的用工缺口。同时,失业人员再培训与银发群体再就业的双轨开发,将激活潜在劳动力资源。
因此,虽然我国人口结构转型面临挑战,但通过政策调整与技术进步的双重驱动,经济社会仍有望实现持续协调发展。
过去拼劳动力数量,现在拼的是教育和技术;与其愁养老金缺口,不如琢磨怎么盘活老人经验和消费力。当然,解决人口问题不仅需要政府的政策引导,更需要每个人重新定义自身价值。
政府调整退休政策,企业开发适老产品,年轻人学新技能,每个个体都可以找到适合自己的应对方式。和四十年前应对人口爆炸一样,这次转型同样也能蹚新出路子,毕竟我们中国人的生存智慧,从来都是边解决问题边创造新机会。
来源:森罗万象原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