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神话故事:山神的新娘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3-10 02:00 2

摘要:阿宁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望着天边翻滚的乌云。风裹挟着潮湿的土腥气扑面而来,吹得她单薄的衣衫猎猎作响。她下意识抱紧了怀里的竹篮,篮子里是刚采的草药,还带着泥土的芬芳。

暮色四合,远山如黛。

阿宁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望着天边翻滚的乌云。风裹挟着潮湿的土腥气扑面而来,吹得她单薄的衣衫猎猎作响。她下意识抱紧了怀里的竹篮,篮子里是刚采的草药,还带着泥土的芬芳。

"要下大雨了。"她喃喃自语。

远处的山峦在暮色中若隐若现,像一头蛰伏的巨兽。阿宁总觉得那座山有些说不出的古怪,尤其是最近,每当她望向山的方向,就会有一种被注视的感觉。那视线冰冷而粘腻,像蛇信子一样在她身上游走。

"阿宁!快回来!"

母亲的呼唤从身后传来,阿宁转身往家跑去。路过祠堂时,她看见几个族老正在门口低声交谈,神情凝重。祠堂里香烟缭绕,隐约传来诵经声。

"听说了吗?山神又发怒了。"

"是啊,昨晚又有人听见山里有怪声,像是什么东西在哭。"

"这都第几个了?再这样下去......"

阿宁放慢脚步,竖起耳朵。但族老们看见她,立刻噤了声,只是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她。那种眼神她太熟悉了,自从父亲在山里失踪后,村里人看她的眼神总是这样。

回到家,母亲正在灶台前忙碌。昏黄的油灯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投在斑驳的土墙上,像一幅扭曲的画。

"把药煎上。"母亲头也不抬地说,"你爹的药快吃完了。"

阿宁的手顿了顿。父亲已经失踪三个月了,可母亲还是每天煎药,仿佛他随时会推门而入。她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默默地把草药倒进药罐。

雨终于落了下来。

起初只是零星的雨点,很快就变成了倾盆大雨。雨点砸在瓦片上,发出密集的噼啪声,像是无数只小兽在屋顶奔跑。阿宁坐在窗边,看着雨帘中模糊的山影。

突然,一道闪电划破夜空。

在那一瞬间的亮光中,阿宁看见山腰上似乎站着一个人影。那人影很高,几乎与树齐平,身形瘦削得不似常人。更诡异的是,那人影似乎在向她招手。

阿宁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揉了揉眼睛,再望去时,那里只剩下一片漆黑。

"错觉吧......"她安慰自己。

但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又来了。这一次更加清晰,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窥视着她。阿宁感觉后背发凉,连忙关上窗户。

这一夜,她睡得极不安稳。

梦里,她又回到了那个雨夜。父亲说要上山采药,她哭着拉住他的衣角。父亲蹲下身,轻轻擦去她的眼泪:"阿宁乖,爹很快就回来。"

可他再也没有回来。

第二天一早,阿宁被一阵喧闹声吵醒。她推开窗,看见村民们聚集在祠堂前,个个面色凝重。

"出什么事了?"她问路过的王婶。

王婶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你去祠堂看看吧。"

阿宁的心猛地揪紧了。她快步跑到祠堂,挤开人群。祠堂正中摆着一具尸体,盖着白布。族长掀开白布一角,露出死者青灰的脸。

是李大叔。

他的表情扭曲,眼睛瞪得老大,仿佛死前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更诡异的是,他的右手紧紧攥着一把泥土,指节都泛白了。

"这是今早在山脚下发现的。"族长沉声道,"已经是这个月第三个了。"

人群中响起窃窃私语。

"山神发怒了......"

"得赶紧想办法......"

"再这样下去......"

阿宁感觉一阵晕眩。她认得那把泥土,那是山神庙前的土。父亲失踪前,也曾带回过这样的土。

"安静!"族长敲了敲拐杖,"事到如今,只能按老规矩办了。"

祠堂里瞬间鸦雀无声。

阿宁看见母亲站在角落里,脸色惨白。她似乎想说什么,但被族长一个眼神制止了。

"三天后,选新娘。"族长宣布,"各家适龄女子,都要参加抽签。"

阿宁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族老们会用那种眼神看她,为什么母亲最近总是欲言又止。

山神要娶亲了。

这是村里流传了几百年的规矩。每当山神发怒,就要选一个少女献祭。被选中的新娘要在月圆之夜独自上山,从此再也不会回来。

阿宁望向窗外。雨还在下,山影朦胧。她忽然想起昨晚看见的那个人影,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那个人影,会不会就是山神?

她摸了摸颈间的玉佩,那是父亲留给她的唯一遗物。玉佩温润如水,却驱散不了她心底的寒意。

三天,她只有三天时间了。

雨越下越大,仿佛要将整个村子淹没。阿宁站在祠堂门口,望着远处的山峦。她总觉得,那座山在注视着她,等待着她的到来。

而在山的深处,一双金色的眼睛缓缓睁开。

新娘要来了。

雨,下个不停。

阿宁站在祠堂中央,四周挤满了村民。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香火的味道,呛得她喉咙发痒。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青石板上积了一层薄薄的水渍,倒映着摇曳的烛光。

"开始吧。"族长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阿宁抬起头,看见供桌上摆着一个青花瓷坛。坛口用红布封着,里面装着所有适龄女子的名字。母亲站在人群外围,紧紧攥着衣角,指节发白。

祠堂里安静得可怕,只能听见雨点敲打瓦片的声音。

族长颤巍巍地走到供桌前,点燃三炷香。香烟袅袅升起,在潮湿的空气中凝成诡异的形状。阿宁觉得那烟像极了一个人影,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山神在上,今日选新娘......"族长开始诵念祭文。

阿宁的心跳得厉害。她想起昨晚的梦,梦里她又看见了那个人影。这一次,人影离得很近,近得能看清他的样子——苍白的皮肤,金色的眼睛,还有那抹若有若无的笑。

"阿宁。"有人轻轻推了她一下。

她回过神来,发现所有人都看着她。族长手里拿着一个竹签,上面赫然写着她的名字。

"不!"母亲尖叫着冲过来,"不能是阿宁!她已经......"

"住口!"族长厉声喝道,"这是山神的选择。"

阿宁感觉天旋地转。她看见母亲瘫坐在地上,看见族老们摇头叹息,看见村民们或怜悯或庆幸的眼神。雨声忽然变得很大,像是无数人在耳边低语。

"三日后,月圆之夜。"族长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阿宁,你将成为山神的新娘。"

阿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她坐在床边,看着母亲收拾她的衣物。母亲的手一直在抖,眼泪无声地往下掉。

"娘......"阿宁轻声唤道。

母亲猛地抱住她:"逃吧,阿宁。趁现在,逃得远远的。"

阿宁摇摇头。她想起父亲,想起那些失踪的人,想起祠堂里李大叔的尸体。如果她逃了,村里会死更多人。

"我不怕。"她说,"也许......也许我能找到爹。"

母亲哭得更厉害了。

夜深了,雨还在下。阿宁躺在床上,听着雨声。她想起小时候,父亲总说山里住着神仙。现在想来,那或许不是童话,而是警告。

突然,她听见窗外有动静。

像是有人在轻轻敲打窗棂。阿宁屏住呼吸,慢慢转过头。

一张苍白的脸贴在窗户上。

阿宁差点尖叫出声。那是一张极美的脸,美得不似凡人。金色的眼睛在黑暗中发着微光,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是山神。

阿宁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她想逃,却动弹不得。山神缓缓勾起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笑。他的手指在玻璃上划过,发出刺耳的声响。

"来找我......"他的声音直接在她脑海中响起,"我的新娘......"

阿宁猛地坐起身,大口喘着气。窗外空无一人,只有雨点敲打窗棂的声音。是梦吗?可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如此真实。

她摸了摸颈间的玉佩,发现它烫得吓人。

第二天一早,阿宁去了山神庙。

庙很小,藏在密林深处。青苔爬满了斑驳的墙壁,香炉里积满了灰。阿宁站在神像前,仰头看着那张模糊的脸。

神像很高,面容已经看不真切。但阿宁总觉得,那双眼睛似乎在注视着她。她想起昨晚的梦,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你在吗?"她轻声问。

风穿过破败的庙宇,发出呜咽般的声响。阿宁感觉后颈发凉,仿佛有人在轻轻吹气。她猛地转身,却什么也没看见。

地上有一串湿漉漉的脚印,从庙门口一直延伸到神像前。脚印很大,不像是人的。

阿宁的心跳得厉害。她蹲下身,仔细查看那些脚印。泥土里混着一种奇怪的粉末,在阳光下泛着微弱的金光。

她用手指沾了一点,凑到鼻尖。一股淡淡的香气,像是某种花草的味道。

"你在找我吗?"

阿宁浑身一僵。那个声音又来了,就在她耳边。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垂,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她不敢回头。

"别怕,我的新娘。"声音轻柔似水,"很快,我们就能见面了。"

阿宁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等她回过神来,已经站在了庙外。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低头看了看手心,那里还沾着金色的粉末。

三天,还有三天。

阿宁望着远处的山峦,那里云雾缭绕,仿佛藏着无数秘密。她摸了摸颈间的玉佩,它又恢复了常温。

山神在等她。

而她,也终于要揭开父亲失踪的真相了。

月亮像一枚银盘,悬在山巅。

阿宁站在村口,跟随送亲的队伍渐行渐远。看到母亲哭晕了过去,被几个婶子搀扶着。族老们举着火把,火光在夜色中摇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

她穿着大红嫁衣,头上盖着红盖头。嫁衣是母亲连夜赶制的,针脚细密,却浸透了泪水。阿宁摸了摸袖口,那里藏着一把匕首——是父亲留下的。

山路崎岖,夜风呼啸。

送亲的队伍在山腰停下。按照规矩,新娘要独自上山。阿宁听见族长的声音:"去吧,山神在等你。"

她深吸一口气,迈步向前。

月光将山路照得惨白,树影婆娑,像无数张牙舞爪的怪物。阿宁的心跳得厉害,她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山林中回响。

突然,一阵冷风袭来。

红盖头被吹起一角,阿宁看见前方站着一个身影。那人很高,几乎与树齐平,穿着一袭白衣,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你来了。"声音轻柔似水。

阿宁浑身一僵。是山神。

他缓缓走近,脚步声轻得几乎听不见。阿宁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她下意识后退,却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山神接住了她。

他的手冰凉刺骨,像寒冬的雪。阿宁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和她在山神庙闻到的味道一样。那香气让她头晕目眩,仿佛置身云端。

"别怕。"山神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不会伤害你。"

阿宁感觉盖头被掀开。月光下,她终于看清了山神的样子。

他美得不似凡人。苍白的皮肤近乎透明,金色的眼睛像两轮满月,长发如瀑,在夜风中轻轻飘动。他的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却让阿宁感到一阵寒意。

"跟我来。"山神牵起她的手。

阿宁想挣脱,却发现自己的手脚不听使唤。她像提线木偶一样,跟着山神向深山走去。

路越来越窄,树木越来越密。月光被枝叶遮挡,四周一片漆黑。阿宁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和山神轻不可闻的脚步声。

不知走了多久,眼前豁然开朗。

那是一座古老的宫殿,隐藏在群山之中。宫殿通体雪白,在月光下泛着微光。阿宁从未见过这样的建筑,它美得不可思议,却又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山神带着她走进宫殿。

殿内点着无数蜡烛,烛光摇曳,将他们的影子投在墙上。阿宁看见墙上绘满了壁画,画中是一个个穿着嫁衣的少女。她们或站或坐,神情各异,却都美得惊人。

"这些都是我的新娘。"山神轻声说,"你是十个。"

阿宁的心猛地揪紧。她想起村里的传说,每隔百年就要选一个新娘。十个,那就是一千年。

"她们......"阿宁的声音有些发抖。

"都很好。"山神打断她,"在这里,她们永远不会老去。"

阿宁感觉一阵寒意。她看着墙上的壁画,突然发现那些少女的眼睛似乎在动。她们的目光追随着她,带着说不出的哀伤。

山神带着她来到一间华丽的房间。

"这是你的房间。"他说,"好好休息,明天我带你去见她们。"

阿宁站在房间中央,看着山神离去的背影。门关上的瞬间,她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她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阿宁摸了摸袖中的匕首,它还在。

突然,她听见一阵细微的声响。

像是有人在轻轻敲打墙壁。阿宁屏住呼吸,仔细聆听。声音从墙后传来,断断续续,像是某种密码。

她凑近墙壁,发现那里有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缝隙。借着月光,她看见墙后有一双眼睛。

那是一双熟悉的眼睛。

"爹......"阿宁差点叫出声。

墙后的眼睛眨了眨,示意她噤声。阿宁感觉心跳得厉害,她从未如此清晰地意识到,父亲还活着。

"等我......"墙后传来极轻的声音,"明天......"

声音戛然而止。阿宁听见门外有脚步声,连忙退后几步。门开了,山神站在门口,金色的眼睛在黑暗中发着微光。

"怎么还不休息?"他问。

阿宁强装镇定:"我......我有点害怕。"

山神笑了:"有我在,不用怕。"

他走近几步,阿宁闻到了那股淡淡的香气。她感觉头晕目眩,意识开始模糊。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她看见山神伸出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

"睡吧,我的新娘。"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阿宁躺在床上,呼吸平稳。山神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

墙后,一双眼睛缓缓闭上。

夜还很长。

而在宫殿深处,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睁开。她们看着月光下的新娘,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第十个新娘,终于来了。

阿宁醒来时,天已大亮。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坐起身,发现自己还穿着嫁衣,袖中的匕首也不见了。

房间很安静,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阿宁走到墙边,仔细查看昨晚看见缝隙的地方。墙面光滑如镜,根本看不出任何痕迹。她轻轻敲了敲墙,声音沉闷,仿佛后面是实心的。

"难道是梦?"她喃喃自语。

突然,门开了。

山神站在门口,依旧是一袭白衣。阳光照在他身上,却仿佛穿不透他的身体。他美得不真实,像一幅画。

"睡得可好?"他问。

阿宁点点头,强装镇定:"很好。"

山神走近几步,阿宁闻到了那股淡淡的香气。她感觉心跳加速,连忙后退。

"我带你去个地方。"山神说。

阿宁跟着他走出房间。走廊很长,两侧都是紧闭的门。阿宁总觉得那些门后有什么在注视着她,但她不敢去看。

他们来到一间大厅。

大厅中央有一个巨大的水池,池水清澈见底。山神站在池边,示意阿宁过去。

"看。"他说。

阿宁低头看向池水。起初,她只看见自己的倒影。渐渐地,水面上浮现出画面——是她的父亲。

他躺在一个石室里,面色苍白,却还活着。石室很小,墙上刻满了奇怪的符号。阿宁认出了那些符号,和她在山神庙看到的很像。

"爹......"她轻声唤道。

画面突然消失了。

阿宁猛地抬头:"他在哪?"

山神笑了:"别急,我的新娘。只要你听话,我就让你见他。"

阿宁感觉一阵寒意。她看着山神金色的眼睛,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他一直在监视她。

"为什么要抓我爹?"她问。

山神没有回答,而是转身走向一面墙。墙上绘满了壁画,画中是一个个穿着嫁衣的少女。阿宁认出了昨晚看见的那些眼睛。

"她们都是我的新娘。"山神说,"但她们都不够完美。直到遇见你......"

他转身看着阿宁,眼中闪过一丝狂热:"你的血很特别。"

阿宁浑身一僵。她想起颈间的玉佩,那是父亲留给她的唯一遗物。父亲曾说,这玉佩能保护她。

"你想做什么?"她问。

山神笑了:"我要你的血,来解开封印。"

阿宁后退几步:"什么封印?"

山神没有回答,而是伸手一挥。大厅的墙壁突然变得透明,阿宁看见外面是一片废墟。残垣断壁间,隐约可见古老的符文。

"这里曾经是神的居所。"山神说,"但现在,它被封印了。只有用特殊的血,才能解开封印。"

阿宁感觉心跳得厉害。她看着山神,突然明白了什么:"你不是山神。"

山神的笑容消失了。

"你到底是什么?"阿宁问。

山神的脸开始扭曲。他的皮肤变得透明,露出下面漆黑的骨骼。金色的眼睛变成了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我是被囚禁的神。"他的声音变得嘶哑,"而你,是我的钥匙。"

阿宁转身就跑。

她听见身后传来山神的笑声,那笑声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令人毛骨悚然。走廊很长,两侧的门突然全部打开,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她。

阿宁拼命地跑,却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大厅。

山神站在水池边,手中把玩着她的玉佩:"你以为能逃得掉吗?"

阿宁感觉一阵绝望。她看着山神手中的玉佩,突然想起父亲的话:"这玉佩能保护你。"

"还给我!"她喊道。

山神笑了:"想要?自己来拿。"

阿宁冲了过去。就在她即将碰到玉佩的瞬间,山神消失了。她扑了个空,摔在地上。

"游戏结束了。"山神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大厅开始扭曲,墙壁上的壁画活了过来。画中的少女们伸出手,似乎想要抓住什么。阿宁感觉天旋地转,意识开始模糊。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她看见父亲站在远处,朝她伸出手。

"阿宁......"

声音很轻,却让她瞬间清醒。她咬破舌尖,剧痛让她恢复了神智。阿宁爬起来,朝父亲的方向跑去。

山神的笑声在身后响起:"没用的,你逃不掉的。"

阿宁不管不顾地跑。她穿过扭曲的走廊,推开一扇又一扇门。终于,她看见了一间石室。

父亲躺在石室里,面色苍白。

"爹!"她扑过去。

父亲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阿宁......"

阿宁握住父亲的手:"我带你离开。"

父亲摇摇头:"不行,我被困在这里。只有解开封印......"

"什么封印?"

父亲艰难地抬起手,指向石室中央。那里有一个石台,上面刻满了符文。阿宁认出了那些符文,和她在山神庙看到的一模一样。

"用你的血......"父亲说,"滴在石台上......"

阿宁犹豫了。她想起山神的话,想起那些壁画中的少女。她们都成了山神的祭品,而她,会不会也是?

"相信我......"父亲的声音很轻,"只有这样,才能结束这一切......"

阿宁咬破手指,将血滴在石台上。

血滴落在石台上的瞬间,整个石室开始震动。符文一个接一个亮起,发出刺目的金光。阿宁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从石台中涌出,将她掀翻在地。

山神的尖叫声从远处传来。

"不!"

阿宁看见山神的身影在金光中扭曲、破碎。他的皮肤片片剥落,露出下面漆黑的骨骼。金色的眼睛变成了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发出凄厉的惨叫。

"你做了什么!"他嘶吼着。

阿宁感觉意识开始模糊。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她看见父亲站了起来,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终于......"父亲的声音变得陌生,"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阿宁的心猛地揪紧。她终于明白了真相——真正的山神,是她的父亲。

而他,一直在等她。

金光吞没了一切。

黑暗。

无尽的黑暗。

阿宁感觉自己在下坠,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她想要尖叫,却发不出声音。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却又迅速退去,只留下零星的碎片。

她看见自己穿着嫁衣,站在山巅。

看见父亲——不,是山神,站在她面前,金色的眼睛里满是狂热。

看见无数少女的魂魄在黑暗中游荡,她们的眼睛里满是哀伤。

最后,她看见自己将血滴在石台上,金光吞没了一切。

阿宁猛地睁开眼睛。

她躺在一间石室里,四周是熟悉的符文。父亲——或者说山神,站在石台前,背对着她。

"醒了?"他的声音很轻。

"为什么......"她艰难地开口。

山神转过身。他的样子变了,不再是那个苍白的少年,而是一个中年男子。金色的眼睛依旧,却多了几分沧桑。

"一千年了。"他说,"我终于等到了你。"

阿宁感觉心跳得厉害。她看着山神,突然想起了什么:"那些新娘......"

"都是你。"山神说,"每一次轮回,你都会回到这里,成为我的新娘。"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阿宁看见无数个自己,穿着不同的嫁衣,站在山巅。她们的眼睛里满是恐惧,却又带着一丝期待。

"为什么......"她喃喃自语。

山神走近几步,伸手抚摸她的脸颊。他的手依旧冰凉,却带着一丝温柔。

"因为你是我的女儿。"他说。

阿宁浑身一僵。

"一千年前,你为了救我,献出了自己的生命。"山神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我用了禁术,将你的魂魄封印,等待轮回。"

阿宁感觉头痛欲裂。记忆的碎片在脑海中闪现,她看见自己站在祭坛上,手中握着匕首。鲜血染红了嫁衣,却带着解脱的笑。

"每一次轮回,你都会回到这里。"山神说,"但每一次,你都会选择同样的结局。"

阿宁想起那些壁画中的少女。她们的眼睛里满是哀伤,却又带着一丝期待。原来,那都是她自己。

"这一次......"山神的声音有些颤抖,"你会留下来吗?"

阿宁看着他的眼睛,突然明白了什么。那些失踪的村民,那些诡异的死亡,都是山神为了引她回来。而父亲,只是他的一具化身。

"不。"她说。

山神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

阿宁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束缚。她动弹不得,只能看着山神走近。他的手中多了一把匕首,正是她藏在袖中的那把。

"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离开。"他说。

阿宁闭上眼睛。她感觉匕首的尖端抵在胸口,冰冷的触感让她浑身颤抖。但就在这时,她听见了一个声音。

"阿宁......"

是母亲的声音。

阿宁猛地睁开眼睛。她看见母亲站在石室门口,手中握着一枚玉佩。那是父亲——真正的父亲留给她的。

"醒醒,阿宁!"母亲喊道。

阿宁感觉束缚她的力量突然消失了。她夺过山神手中的匕首,刺向他的胸口。

山神没有躲。

匕首刺入他的胸口,却没有血流出来。他的身体开始消散,化作点点金光。

"终于......"他笑了,"你做出了不同的选择......"

金光吞没了一切。

阿宁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躺在山神庙里。母亲跪在她身边,泪流满面。

"阿宁......"母亲紧紧抱住她。

阿宁感觉头痛欲裂。她摸了摸颈间的玉佩,发现它已经碎了。

"爹呢?"她问。

母亲摇摇头:"他......他三年前就......"

阿宁愣住了。她想起山神的话,想起那些记忆的碎片。原来,一切都是幻象。山神早已死去,只留下一缕执念。

而她,终于打破了轮回。

夕阳西下,山神庙沐浴在金色的余晖中。阿宁站在庙前,望着远处的山峦。那里云雾缭绕,仿佛藏着无数秘密。

但她知道,那些秘密已经随着山神的消散,永远地消失了。

风拂过她的脸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阿宁闭上眼睛,仿佛听见了山神的低语。

"再见,我的新娘......"

声音很轻,却带着解脱。

阿宁握紧母亲的手,转身离开。夕阳将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仿佛要延伸到天际。

山神的新娘,终于找到了回家的路。

而在山的深处,一缕金光缓缓消散,化作点点繁星,照亮了夜空。

轮回,终于结束了。

来源:泛泛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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