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卷入这场政治风暴,究竟是偶然还是必然?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3-09 17:17 3

摘要:1922年秋天,27岁的章伯钧踏上了前往德国的邮轮,船舱里挤满了形形色色的乘客,而他与朱德、孙炳文被安排在同一个舱室。这趟旅程从中国到欧洲耗时数周,船上条件简陋,舱室里只有几张硬板床和一张小桌,行李堆在角落,三人轮流睡靠窗的位置。海上颠簸时,桌上的茶杯常被晃得

从德国邮轮到南昌硝烟

1922年秋天,27岁的章伯钧踏上了前往德国的邮轮,船舱里挤满了形形色色的乘客,而他与朱德、孙炳文被安排在同一个舱室。这趟旅程从中国到欧洲耗时数周,船上条件简陋,舱室里只有几张硬板床和一张小桌,行李堆在角落,三人轮流睡靠窗的位置。海上颠簸时,桌上的茶杯常被晃得叮当作响,但这并未打断他们对未来的讨论。

抵达德国后,章伯钧进入了柏林大学,开始专攻哲学。那是20世纪初的柏林,街道上马车和汽车混行,大学校园里弥漫着浓厚的学术气息。哲学课上,教授站在讲台上,手拿粉笔在黑板上写下黑格尔的辩证法公式,声音洪亮地讲解“矛盾的对立统一”。

章伯钧坐在前排,手里握着钢笔,笔记本摊开在桌上,字迹工整地记录着要点。黑板上密密麻麻的德文术语旁,他还用中文标注自己的理解。课间休息时,教室里烟雾缭绕,学生们围成小圈讨论,章伯钧常加入其中,用略带生硬的德语阐述观点,有时还拿出一本马克思的书翻给同学看。

马克思主义的阶级斗争理论与黑格尔的哲学在他脑海中交织碰撞,他开始把这些抽象概念与中国的情况联系起来。这段求学时光,教室里的板书、课后的争论,甚至街头咖啡馆里翻开的书页,都成了他思想转变的关键一环,为他之后的政治抉择铺下了基石。

在柏林的日子过得并不平静。朱德作为老朋友,时常带着章伯钧参加一些隐秘的集会。那些集会多在昏暗的地下室举行,灯光昏黄,桌子上散落着传单和地图,墙角堆着几摞德文报纸。朱德穿着一件旧大衣,低声介绍章伯钧认识其他同志,大家围坐一圈,用德语或中文交谈,讨论着国内的局势。

章伯钧正式在朱德的引荐下加入了中国共产党。五年后的1927年,国内的局势彻底改变了这一切。南昌起义爆发时,章伯钧已回国,满腔热血地投身其中。起义失利后,他流亡香港与党组织脱离关系,成为他作为独立政治人物崭露头角的开端。

上海法租界里的反蒋火种

1930年代,章伯钧踏进了上海法租界这片充满复杂气息的地方。他跟邓演达一起,悄悄干了件大事——创建了中国国民党临时行动委员会。这可不是个小打小闹的组织,后来它摇身一变成了农工民主党,成了章伯钧手里对抗蒋介石的一张王牌。

那时候,上海法租界是个各方势力交织的舞台,国民党、共产党,还有各种小派系,都在这块外国管辖的地盘上较劲。章伯钧和邓演达从一开始就定下了基调,要搞出一个跟蒋介石对着干的组织,目标明确,就是要挑战国民党的独裁统治。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蒋介石坐不住了,他派了个说客上门,带着一份挺诱人的条件:“除了外交部长,其他部长职位随便你挑。”那会儿章伯钧正埋头写《政治主张》,说客把话说完,章伯钧停下笔,手里的稿子往桌上一拍,声音不大却很干脆:“就算让我当外交部长也不干!”说客没辙,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这事儿传开后,章伯钧“反蒋斗士”的名号算是彻底坐实了。不过,这份硬气也给他招来了麻烦,蒋介石的特务开始盯上他,行动得更小心翼翼。章伯钧和邓演达没被吓住,他们继续在租界里活动,招募成员,扩大影响。临时行动委员会刚起步时,成员不多,但章伯钧靠着他在政界的名声和人脉,拉来了一批志同道合的人。

他们开会时讨论的不光是反蒋策略,还有怎么让国家走上民主的路。章伯钧还亲自写了不少文章,宣传他们的主张,稿子一篇接一篇,有的登在报纸上,有的印成传单发出去。这些努力慢慢有了回报,组织的影响力一点点扩大,吸引了更多反蒋人士加入。那段时间,蒋介石的特务也没闲着,经常在租界里搜查,章伯钧好几次不得不临时换地方开会,甚至改换身份掩人耳目。可他始终没退缩,反倒越挫越勇,把这个组织经营得越来越有声色。

重庆特园里的彻夜长谈

到了1945年,重庆谈判成了全国瞩目的大事,章伯钧那时候已经是民主同盟的核心人物。这是个由多个民主派系联合起来的组织,专门在国共两党之间找平衡,章伯钧凭着多年的政治经验,自然成了其中的关键角色。谈判期间,他在特园跟周恩来碰了面,两人聊了一整夜,用的是宣城方言。

这种家乡话让交流多了几分亲切,他们聊的不是随便什么话题,而是“两党制衡”这么个大主意。章伯钧觉得国共两党要是能互相制约,国家或许能少点乱子,多点稳定。这想法可不是一时兴起,而是他这些年琢磨出来的结论。

几年后,1949年新中国成立了,章伯钧被任命为交通部长,上任没多久就盯上了被战争炸得稀烂的津浦铁路。这条铁路是南北交通的大动脉,修好它对新国家的经济复苏太重要了。他跑去现场视察,带着工程师反复研究方案,硬是把这条线在1950年给修通了。通车那天,火车从北到南跑了一趟,沿线的老百姓都出来看热闹,这事儿成了他任上的一个大功绩。

可章伯钧没就此歇着,他在政务院会议上又抛出了“专家治路”的说法,反对一味照搬苏联的计划模式。那时候,苏联经验在国内被捧得挺高,很多事都得按他们的路子来,可章伯钧不买账。他觉得交通这种技术活儿,得靠专业人士管,不能光听政治指令。他在会上讲得头头是道,说铁路建设是科学,得讲效率和安全,不能瞎指挥。

这话一出,支持的人有,反对的人也不少,有人觉得他这是在搞特殊化,跟主流思路对着干。章伯钧没管这些,他还是坚持自己的主张,拿数据和案例跟人辩。津浦铁路修好后,他还推动了其他几条线的维护工作,忙得连轴转。

“政治设计院”引发的风波

1957年春天,统战部开了一场座谈会,本来是让大家聊聊政策、提提建议的事儿,结果章伯钧一开口,就把整个会场给炸开了锅。他站起身,提出了一个“政治设计院”的想法,说得挺正式,还特意拿英国议会的传统举例子,讲了个“平起平坐”的参政机制出来。

话刚说完,会场里安静得不得了,连有人不小心掉钢笔的声音都能听见。章伯钧倒挺淡定,继续把他的设想讲下去,说这么搞能让各方都有发言的机会,政策也能做得更科学。散会后,这番话没过多久就上了报纸,标题直接提炼出“轮流坐庄”四个字,登上头条后立马成了街头巷尾热议的大新闻。

这可不是他随口一说,章伯钧早年留学德国时就研究过西方的政治制度,尤其是议会制的那一套,他一直琢磨着怎么把这些经验搬到中国来用。他之前反过蒋介石,后来共产党上台,他又觉得不能一党独大,得有个制衡的法子,所以才有了这个“政治设计院”的点子。他管这叫“第三条道路”,意思是既不完全跟着国民党,也不彻底靠着共产党,想走一条中间的路子。

这想法在当时的政治环境下,简直是大胆得有点离谱。他讲完这番话没几天,风声就变了,反右运动的苗头越来越明显。报纸上开始拿他的发言大做文章,各种评论铺天盖地,说他这是要搞乱新中国的秩序。章伯钧的“政治设计院”一下子成了靶子,批判的声音越来越多,他的名字也频繁出现在各种文章里,被扣上了“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大帽子。

反右风暴中的落幕

1957年6月8日,事情来得太快,局势一下子就变了天。中共中央发了份文件,标题是《组织力量反击右派分子的猖狂进攻》,同一天《人民日报》登了篇社论,叫《这是为什么》,反右运动就这么正式开场了。章伯钧的名字被点了出来,直接被定为“右派之首”,他的“政治设计院”跟罗隆基的“平反委员会”、储安平的“党天下”一块儿被列为三大右派言论,成了运动里重点批判的对象。

文件和社论一出,全国上下都动了起来,报纸、广播天天讲这些言论怎么“反动”,章伯钧的名声一下就从之前的“民主人士”变成了“反党分子”。到了1958年,他的所有职务都被撤了,行政级别从三级——跟共和国元帅一个级别——直接降到了七级,虽然还留了个部长级的待遇,可政治舞台上再也看不到他的影子了。

各种批判会接连不断,他的名字一次次被提起,连带着他过去反蒋、搞民主的经历都被重新翻出来解读,说他早就有“反动思想”。章伯钧从一个活跃的政治人物,变成了被监控的对象,后来被安排到政协文史馆工作,名义上是研究历史资料,实际上就是把他晾在一边。他每天按时去办公室,翻翻书、写写东西,但这辈子再也没机会回到从前的位置了。

时间到了1969年,章伯钧的身体也撑不住了,越来越差。1972年,他因病去世,活了77岁。过了几年,1978年党中央决定给右派分子摘帽子,章伯钧的右派帽子也摘了,可“第一大右派”的原案没平反,还是维持原来的结论。1982年11月15日,他的骨灰被安放在北京八宝山革命公墓,算是给这段起伏人生画了个句号。

参考资料:[1]张意愿.章伯钧与中共领导人交往的故事[J].前进论坛,2011(12):41-42

来源:作家杨文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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