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沈明珠跪在护城河边，看着浑浊的河水一遍遍冲刷着岸边的青石板。她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沈明珠跪在护城河边，看着浑浊的河水一遍遍冲刷着岸边的青石板。她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三天了。

整整三天，沈家的家丁在护城河里来回打捞，却始终找不到姐姐的踪影。河水湍急，下游连着运河，谁都知道，若是被冲进运河，怕是再也找不回来了。

"小姐，您回去吧。"丫鬟春桃撑着油纸伞，声音哽咽，"老爷夫人已经派人去下游找了，您在这里跪着也不是办法。"

沈明珠恍若未闻。她的目光死死盯着河面，仿佛这样就能把姐姐从水里唤出来。三天前的场景历历在目，姐姐穿着那件她最爱的月白色襦裙，站在河边回头对她笑。

"明珠，姐姐走了。"

她当时就该察觉不对劲的。姐姐的笑容那样温柔，却带着决绝。可她只顾着和姐姐置气，怪她不该答应李家的退婚。

"姐姐，你怎么这么傻......"沈明珠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砸在青石板上，和雨水混在一起。

身后传来脚步声，沈明珠回头，看见父亲沈明德踉跄着走来。短短三日，父亲仿佛老了十岁，鬓边的白发格外刺目。

"爹......"沈明珠哽咽着唤了一声。

沈明德摆摆手，示意春桃退下。他在沈明珠身边蹲下，颤抖着手摸了摸她的头："明珠，回去吧。你姐姐......你姐姐她不会回来了。"

"不！"沈明珠猛地抓住父亲的衣袖，"爹，我们再找找，姐姐她一定还在等着我们......"

沈明德闭了闭眼，浑浊的泪水顺着皱纹流下："护城河连着运河，运河又连着长江......明珠，你姐姐她......"

"我不信！"沈明珠猛地站起来，却因为跪得太久，双腿一软险些摔倒。沈明德连忙扶住她。

"明珠，你姐姐她......"沈明德的声音哽咽，"是为父对不起她。若不是为父执意要与李家结亲，她也不会......"

沈明珠浑身一震。她想起那日姐姐从李家回来时的样子。姐姐一向端庄持重，那日却失魂落魄，连发髻散了都浑然不觉。

"姐姐，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当时追着问。

姐姐却只是摇头，说："明珠，你要记住，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刀剑，而是人心。"

现在想来，姐姐那时就已经存了死志。

"爹，我要去姐姐房里看看。"沈明珠突然说。

沈明德愣了一下："你姐姐的房里......"

"我要去。"沈明珠坚持道，"姐姐一定留下了什么。"

沈明德叹了口气，终究没有阻拦。

沈明珠推开姐姐的房门时，一股淡淡的檀香味扑面而来。这是姐姐最爱的熏香，她说这香味能让人心静。可现在，这香味却让沈明珠心痛得几乎窒息。

房间里的陈设一如往常。梳妆台上的铜镜擦得锃亮，仿佛主人随时会回来对镜梳妆。

沈明珠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突然，她的目光落在床头的香炉上。香炉里还有未燃尽的香灰，她伸手捻起一点，凑到鼻端。

不对。

这香味......不是檀香。

沈明珠的心猛地一跳。她记得姐姐最爱檀香，房里从来只点这一种香。可这香灰的味道......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腻。

她快步走到柜子前，拉开抽屉。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几个香盒，都是檀香。可最下面却有一个小巧的瓷瓶，瓶身上没有任何标记。

沈明珠打开瓷瓶，一股甜腻的香气扑面而来。这味道......她猛地想起，那日姐姐从李家回来时，身上就带着这种香味。

她的手开始颤抖。不对，这一切都不对。姐姐的死，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沈明珠将瓷瓶紧紧攥在手中，转身冲出房间。她要去问问春桃，姐姐那日从李家回来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当她跑到院子里时，却看见春桃正跪在父亲面前，哭得撕心裂肺。

"老爷，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啊！"春桃不停地磕头，"那日小姐从李家回来，奴婢就该察觉不对劲的。小姐她......她身上有伤......"

沈明珠如遭雷击。她冲过去抓住春桃的肩膀："你说什么？姐姐身上有伤？"

春桃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是......是的。小姐不让奴婢说。那日更衣时，奴婢看见小姐背上......有鞭痕......"

沈明珠只觉得天旋地转。她想起姐姐临死前的那个笑容，那样温柔，却带着说不出的凄凉。

原来，姐姐不是自杀。

是有人逼死了她。

沈明珠紧紧攥着手中的瓷瓶，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她的脑海中不断回响着春桃的话，姐姐背上的鞭痕，那甜腻的异香，还有姐姐临死前那个凄凉的笑容。

"春桃，"沈明珠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那日姐姐从李家回来，可还说了什么？"

春桃擦了擦眼泪，努力回忆："小姐那日回来时，脸色很不好。奴婢问她怎么了，她只说'明珠还小，有些事情不该让她知道'。后来......后来小姐就一直在房里，连晚饭都没用。"

沈明珠的心猛地一沉。她想起那日自己因为生气，连晚饭都没去姐姐房里用。若是当时她多关心姐姐一些，或许......

"春桃，"沈明珠突然问道，"你可知道李家表妹的来历？"

春桃摇摇头："奴婢只知道她是李家远房表亲，去年才来的京城。听说......"她犹豫了一下，"听说她与李公子关系很是亲密。"

沈明珠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她转身看向父亲："爹，我要去李家。"

沈明德大惊："明珠，不可！李家势大，我们......"

"爹，"沈明珠打断父亲的话，"姐姐不能白死。若是李家真的害了姐姐，我们岂能坐视不理？"

沈明德看着女儿坚定的眼神，突然发现这个一向娇生惯养的小女儿，似乎一夜之间长大了。他叹了口气："明珠，你要小心。"

沈明珠点点头，转身回到姐姐房里。她仔细翻找着姐姐的遗物，希望能找到更多线索。突然，她的目光被梳妆台下的一个暗格吸引。

她蹲下身，轻轻推开暗格。里面放着一个精致的木盒，上面刻着"明珠"二字。沈明珠的心猛地一跳，这是姐姐留给她的。

她颤抖着手打开木盒，里面是一封信和一枚玉佩。信上写着：

"明珠吾妹：

若你看到这封信，说明姐姐已经不在了。有些事，姐姐一直瞒着你。其实......姐姐并非沈家亲生。十八年前，爹娘在护城河边捡到了襁褓中的姐姐。这枚玉佩，是当时就在姐姐身上的。

姐姐一直不敢告诉你，怕你嫌弃姐姐。可现在，姐姐不得不说了。因为姐姐发现，李家的表妹和李修远有私情......而且她认得这枚玉佩。

明珠，姐姐怀疑自己的身世与李家有关。那日去李家，姐姐本想问个明白，却......"

信到这里戛然而止，最后的字迹潦草不堪，显然姐姐写到这里时已经情绪激动。

沈明珠紧紧攥着玉佩，泪水模糊了视线。原来姐姐一直背负着这样的秘密，却从未向她透露半分。

她擦干眼泪，仔细端详着手中的玉佩。玉佩通体莹白，上面雕刻着精致的莲花纹样，背面刻着一个"李"字。

沈明珠的心猛地一跳。李家......难道姐姐的真的是李家的孩子？

她突然想起姐姐临死前说的话："明珠，你要记住，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刀剑，而是人心。"

姐姐是在提醒她什么？

沈明珠将玉佩收好，转身走出房间。她必须弄清楚姐姐的身世之谜，这或许就是揭开姐姐死亡真相的关键。

"春桃，"她唤来丫鬟，"你去打听一下，李家表妹是什么时候来的京城，平日里都做些什么。"

春桃领命而去。沈明珠则回到自己房里，开始仔细回想姐姐生前的种种异常。

她想起姐姐最近总是心神不宁，有时半夜还会惊醒。问她怎么了，她只说做了噩梦。现在想来，或许姐姐早就察觉到了什么。

还有那异香......沈明珠拿出瓷瓶，轻轻嗅了嗅。这香味甜腻中带着一丝苦涩，不像是寻常香料。她决定去找城中有名的香料铺子问问。

就在这时，春桃匆匆跑来："小姐，打听到了！李家表妹名叫李婉柔，是去年春天来的京城。听说她来之前，李家老爷特意去了一趟江南。"

"江南？"沈明珠皱眉，"可知道她去江南做什么？"

春桃摇摇头："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不过......"她压低声音，"听说李婉柔来京城后，李家老爷对她格外关照，连李夫人都有些不满。"

沈明珠若有所思。她想起姐姐信中提到，李婉柔认得那枚玉佩。难道......李婉柔与姐姐的身世有关？

她决定亲自去一趟香料铺子。或许，那异香能给她一些线索。

沈明珠带着瓷瓶，来到了京城最有名的香料铺子"香满楼"。掌柜是个年过半百的老者，见沈明珠进来，连忙迎了上来。

"小姐需要些什么？"掌柜笑眯眯地问道。

沈明珠将瓷瓶递过去："掌柜的，可认得这是什么香？"

掌柜接过瓷瓶，轻轻嗅了嗅，脸色突然一变："这......这是醉梦散！"

"醉梦散？"沈明珠皱眉，"这是什么香？"

掌柜四下张望了一下，压低声音："小姐，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是一种迷药，能让人神志不清，产生幻觉。若是用量大了，还能让人......"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沈明珠的心猛地一沉："掌柜的，这醉梦散可有什么解药？"

掌柜摇摇头："这醉梦散是西域传来的，解药只有西域才有。不过......"他犹豫了一下，"听说李家的表小姐就有这种香。"

"李家的表小姐？"沈明珠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掌柜的可知道她为何会有这种香？"

掌柜叹了口气："小姐有所不知，那李家的表小姐可不是什么善茬。听说她来京城后，就一直在暗中收集各种奇香异药。这醉梦散，就是她最常用的。"

沈明珠的心猛地一跳。她想起姐姐临死前那个凄凉的笑容，还有春桃说的鞭痕。难道......姐姐是被李婉柔下了醉梦散，然后......

她不敢再想下去，匆匆谢过掌柜，转身离开。

回到沈府，沈明珠立刻唤来春桃："春桃，你可知道姐姐那日去李家，都见了什么人？"

春桃想了想："小姐那日去李家，是李夫人请的。说是要商量婚事。不过......"她犹豫了一下，"奴婢听说，李婉柔也在场。"

沈明珠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她拿出姐姐留下的玉佩，仔细端详着。玉佩上的莲花纹样精致典雅，背面的"李"字更是刺目。

"春桃，"沈明珠突然问道，"你可知道李家的祖籍是哪里？"

春桃摇摇头："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不过......"她突然想起什么，"听说李家的祖坟在江南。"

"江南......"沈明珠若有所思。她想起姐姐信中提到，李家老爷曾去过江南。难道......姐姐的身世与江南有关？

她决定亲自去一趟江南。或许，那里能揭开姐姐死亡的真相。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喧哗声。沈明珠走到窗前，看见一群家丁簇拥着一个锦衣华服的男子走了进来。

"是李修远！"春桃惊呼。

沈明珠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她整理了一下衣衫，转身走出房间。

李修远站在院子里，神色倨傲。见沈明珠出来，他微微颔首："沈小姐。"

沈明珠冷冷地看着他："李公子来此，有何贵干？"

李修远叹了口气："沈小姐，令姐的事，李某深感遗憾。不过......"他话锋一转，"令姐既然已经去了，我们的婚约也就作罢了。李某今日来，是想取回当初的定亲信物。"

沈明珠的心猛地一沉。她想起姐姐信中提到，李修远与李婉柔的私情。难道......他们是想毁尸灭迹？

她冷笑一声："李公子，姐姐的死因尚未查明，你就急着来取回信物，未免太心急了吧？"

李修远的脸色一变："沈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沈明珠直视着他的眼睛："李公子可知道，姐姐临死前，曾去过李家？"

李修远的神色有些慌乱："这......李某不知。"

"是吗？"沈明珠冷笑，"那李公子可知道，姐姐身上有鞭痕？"

李修远的脸色瞬间惨白："你......你胡说什么？"

沈明珠步步紧逼："李公子，姐姐的死，与你们李家脱不了干系。若是让我查出来，定要你们血债血偿！"

李修远连连后退："你......你疯了！"说完，他转身仓皇而逃。

沈明珠看着他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她转身回到房里，拿出姐姐留下的玉佩和信。

"姐姐，"她轻声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沈明珠站在江南的码头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船只，心中百感交集。她穿着一身素衣，头戴帷帽，遮住了半边脸。春桃跟在她身后，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四周。

"小姐，我们接下来去哪里？"春桃小声问道。

沈明珠从袖中取出姐姐留下的玉佩，仔细端详着。玉佩上的莲花纹样精致典雅，背面的"李"字更是刺目。她记得姐姐信中提到，这枚玉佩是当年在护城河边捡到她时就有的。

"去李家祖宅。"沈明珠沉声道。

春桃一惊："小姐，李家在江南可是大户，我们......"

"无妨。"沈明珠打断她的话，"我们只是去打听些消息，不会惊动他们。"

两人雇了一辆马车，朝着李家祖宅的方向驶去。一路上，沈明珠掀开车帘，仔细打量着街边的景色。江南水乡，小桥流水，与京城的繁华截然不同。

马车在一处茶楼前停下。沈明珠带着春桃走进茶楼，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茶楼里人声鼎沸，各色人等来来往往。

"听说了吗？李家最近可是出了大事。"邻桌的一个商人模样的男子低声说道。

"什么事？"他的同伴好奇地问。

"听说李家分支的嫡长子李修远，在京城惹上了官司。"商人压低声音，"好像是害死了一个姑娘。"

沈明珠的手猛地一颤，茶水溅了出来。春桃连忙递上手帕："小姐......"

沈明珠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声张。她竖起耳朵，仔细听着邻桌的对话。

"真的假的？"同伴惊讶道，"李修远不是一向以温文尔雅著称吗？"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商人叹了口气。

沈明珠的心猛地一沉。

"小姐，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春桃小声问道。

沈明珠沉思片刻："去李家祖宅。"

两人离开茶楼，朝着李家祖宅的方向走去。一路上，沈明珠的心跳得厉害。她总觉得，真相就在眼前。

李家祖宅坐落在城郊，占地极广，气派非凡。沈明珠远远地看着那高耸的院墙，心中百感交集。

"小姐，我们怎么进去？"春桃担忧地问。

沈明珠从袖中取出玉佩："有这个，他们不会拦我们。"

果然，当沈明珠亮出玉佩时，守门的家丁脸色大变，连忙进去通报。不一会儿，一个中年男子匆匆走了出来。

"这位小姐，请问这玉佩是从何处得来？"男子急切地问道。

沈明珠冷冷地看着他："这是我姐姐的遗物。"

男子的脸色瞬间惨白："你......你是？"

沈明珠点点头："我是沈家的二小姐，这枚玉佩是我姐姐的。不知阁下是......"

男子叹了口气："我是李家的管家，李福。小姐，请随我来。"

沈明珠跟着李福走进李家祖宅，心中百感交集。她总觉得，真相就在眼前。

李福带着她来到一间偏厅，屏退左右，这才开口："小姐，这玉佩......是你姐姐的？"

沈明珠点点头："正是。不知李管家可知道这玉佩的来历？"

李福叹了口气："这玉佩......是李家本家嫡长女的信物。"

沈明珠的心猛地一跳："嫡长女？"

李福点点头："十八年前，李家嫡长女出生时，老爷特意请人打造了这枚玉佩。可惜......"他顿了顿，"那孩子出生不久就夭折了。"

沈明珠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那这玉佩......"

李福叹了口气："当年那孩子夭折后，老爷悲痛欲绝，将这玉佩随孩子一起下葬。可是......"他犹豫了一下，"后来我们发现，那孩子的尸体不见了。"

沈明珠的心猛地一沉。她想起姐姐信中提到，自己是十八年前在护城河边被捡到的。难道......

"李管家，"沈明珠沉声道，"我姐姐......可能就是你们李家的嫡长女。"

李福的脸色瞬间惨白："这......这怎么可能？"

沈明珠冷笑一声："怎么不可能？我姐姐的玉佩，与你们李家的信物一模一样。而且......"她顿了顿，"我姐姐的死，与你们李家脱不了干系。"

李福连连摆手："小姐，此事非同小可，还请慎言。"

沈明珠冷冷地看着他："李管家，我姐姐不能白死。若是你们李家真的害了她，我定要你们血债血偿！"

李福叹了口气："小姐，此事......此事还是等老爷回来再说吧。"

沈明珠点点头："好，我等着。"

沈明珠坐在偏厅里，手中紧紧攥着那枚玉佩。她的心跳得厉害，仿佛随时都会从胸腔里跳出来。李福已经去请李家老爷了，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她知道，真相就在眼前。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沈明珠抬起头，看见一个中年男子匆匆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华贵的锦袍，面容憔悴，眼中满是焦急。

"你就是沈家的二小姐？"男子急切地问道。

沈明珠站起身，微微颔首："正是。不知阁下是......"

"我是李家的家主，李承德。"男子深吸一口气，"你手中的玉佩，可否让我看看？"

沈明珠将玉佩递过去。李承德接过玉佩，仔细端详着，双手微微颤抖。突然，他猛地跪倒在地，老泪纵横："是我的女儿......是我的女儿啊......"

沈明珠的心猛地一沉："李老爷，这玉佩......"

李承德抬起头，眼中满是悲痛："这玉佩是我当年为嫡长女打造的。十八年前，她出生不久就夭折了。可是......"他顿了顿，"后来我们发现，她的尸体不见了。"

沈明珠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李老爷，我姐姐......可能就是你们李家的嫡长女。"

李承德连连点头："没错，没错！这玉佩独一无二，绝不会错！"他急切地问道，"你姐姐......她叫什么名字？"

"沈明华。"沈明珠沉声道。

李承德猛地一震："明华......明华......"他喃喃自语，"当年我为她取名明华，意为光明华丽。没想到......没想到她还活着......"

沈明珠冷冷地看着他："李老爷，我姐姐已经死了。"

李承德如遭雷击："什么？她......她怎么死的？"

沈明珠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被李家分支嫡子李修远和表妹李婉柔害死的。"

李承德猛地站起来："不可能！......"

"李老爷，"沈明珠打断他的话，"我姐姐临死前留下了一封信。信中提到，李修远与李婉柔有私情，他们发现了这枚玉佩，推测出了我姐姐的身世，为了掩盖真相，逼死了我姐姐。"

李承德的脸色瞬间惨白："这......这怎么可能？"

沈明珠冷笑一声："李老爷若是不信，大可去京城打听打听。李修远和李婉柔现在可是声名狼藉。"

李承德瘫坐在椅子上，老泪纵横："我......我真是瞎了眼啊......"

沈明珠冷冷地看着他："李老爷，我姐姐不能白死。若是你们李家真的害了她，我定要你们血债血偿！"

李承德连连摆手："沈小姐，此事......此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沈明珠站在李家祠堂前，手中紧握着那枚莲花玉佩。祠堂内，李承德跪在祖宗牌位前，老泪纵横。李修远和李婉柔被绑在堂下，面色惨白。

"李老爷，"沈明珠冷冷开口，"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李承德颤抖着站起身，眼中满是痛惜与悔恨："修远，婉柔，你们......你们为何要做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

李修远低着头，不敢与之对视。李婉柔却抬起头，眼中满是怨毒："这一切都是那个贱 人的错！要不是那个贱 人，我们也不会......"

"住口！"李承德厉声打断她，"你们怎能......怎能......"他说不下去，老泪纵横。

沈明珠冷笑一声："李老爷，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我姐姐已经死了，被你们害死的。"

李承德瘫坐在地上，喃喃自语："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李婉柔却冷笑一声："假惺惺！那个贱 人......"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她的谩骂。沈明珠收回手，冷冷地看着她："这一巴掌，是替我姐姐打的。"

李婉柔捂着脸，眼中满是怨毒："你......"

沈明珠不再理会她，转身看向李承德："李老爷，你们必须给我姐姐一个交代。"

李承德连连点头："沈小姐放心，我一定会给明华一个交代。"

沈明珠点点头："好，那我就等着。"

三日后，李家在祠堂前举行了一场盛大的祭奠仪式。李承德当众宣布，沈明华是李家的嫡长女，因遭人陷害而亡。李修远和李婉柔被逐出李家。

沈明珠站在祠堂前，看着姐姐的牌位，眼中满是泪水："姐姐，你看到了吗？我为你报仇了。"

春桃走上前，轻声说道："小姐，我们该回去了。"

沈明珠点点头，最后看了一眼姐姐的牌位，转身离开。

回到京城，沈明珠将姐姐的遗物整理好，放在一个精致的木盒里。她轻轻抚摸着木盒，低声说道："姐姐，你放心，我会好好活下去。"

来源：花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