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纸考卷、一生转折,几代人的高考记忆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6-24 15:02 1

摘要:从古至今,“金榜题名”都是人生盛事,也承载着学子的梦想。今年高考结束后,本报特别策划“金榜题名时”专题,邀请相关专家、本报主办“重阳展”获奖者以诗词、文章、书画、摄影等形式,致敬所有参加过高考的人。

金榜题名时专题(上)

从古至今,“金榜题名”都是人生盛事,也承载着学子的梦想。今年高考结束后,本报特别策划“金榜题名时”专题,邀请相关专家、本报主办“重阳展”获奖者以诗词、文章、书画、摄影等形式,致敬所有参加过高考的人。

——本报编辑部

一纸考卷 一生转折

□张平生

每逢高考,我总会想起当年自己在甘肃清水县第一中学参加高考的情景。今年高考前夕,我为母校考生撰联曰:平心赶考,清水扬波,笔底千钧抒壮志;信步登攀,邽山筑梦,胸中万卷付青云。祝愿他们考出理想成绩,步入理想大学。

1981年的夏天,蝉鸣聒噪,我攥着准考证踏进母校的考场,心跳如擂鼓。对于像我这样的农家子弟而言,高考是改变命运的独木桥,是跳出“龙(农)门”的唯一希望。

备考的日子艰苦却充实。那时没有铺天盖地的教辅资料,没有长明的电灯,只有煤油灯下泛黄的课本和抄满笔记的作业本,黑板是刷上墨汁的粗糙木板,课桌椅摇摇晃晃。白天,我们在简陋的教室里争分夺秒地学习;夜晚,我们挤在大通铺上,入睡前还在互相提问知识点。老师们没有华丽的设备,用最朴素的方式传授知识,用心为我们点亮前行的路。

记得当时的班主任冯彦明连续一个多月利用晚自习时间,操一口秦安话为我们补习数学和物理,他通过各种题型为我们梳理知识点,打通内在逻辑,开拓解题思路,考试后又帮我们评估分数,选报志愿。我听从冯老师的建议填报了农业院校,虽然只是中专,但却改变了我的命运,足以让我热泪盈眶。这意味着我可以走出大山,不用再像父兄那样“面朝黄土背朝天”了。

多年以后再回想,那段艰苦俭朴、紧张上进的学习岁月,成为我一生美好的记忆。母校的培育之恩,老师们的心血浇灌,我永远铭记于心。

44年过去了,高考的考试环境和录取方式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高考的意义从未改变,它仍是公平竞争的舞台,是年轻人追逐梦想的起点。每一份努力都不会被辜负,每一滴汗水都浇灌着未来的希望。不必过分担忧,只要全力以赴,就无愧于自己。这段奋斗的时光终将成为人生最宝贵的财富。高考不是终点,而是新征程的起点。无论结果如何,都要带着勇气和信念书写属于自己的精彩篇章。若干年后回首,心中定满是骄傲与怀念。

(作者系中国书协会员、中华诗词学会会员)

马顺先(中国美协会员、深圳市美协副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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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大才懂的“笨拙的爱”

□肖丽华

又是一年高考日,镜头下满是青春洋溢的笑脸、各种各样的“应援”“护考”模式、仪式感满满的陪伴……作为记者,我每年都会捕捉到这些暖心的瞬间,恍惚间我仿佛又看见那年高考时,先生送儿子进考场的情景。

先生是他们村里第一个考上大学的学生,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大学生可谓是天之骄子。先生说那年高考,爸爸特意从乡下背着背篓步行七八里路,再搭班车,一路问到考场。进考场前,爸爸从背篓里拿出一个布袋子,打开层层包裹,摸出几个红鸡蛋,说:“你妈说,吃了这个‘开门红’,考试就顺畅了。不怕,安心考,爸爸在外面等你。”高考第一年,先生以一分之差落榜。第二年,先生因突发疾病未能考完全场。这是先生第三次参加高考,他拿着还带着余温的鸡蛋,看着满身疲惫的父亲,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可说出的话却硬邦邦的:“不要你陪,我自己会考。”说完,便一头冲进了人群中,生怕眼泪当场掉下来。

高考录取通知书送达那日,正在农田里帮父母干活的先生听到村支书陈大爷的招呼声,飞奔回家,只见父母手拿通知书喜极而泣,看着父亲为了让他能够安心求学而累驼了的背、妈妈脸上新生的皱纹,他扑通一声跪在父母面前号啕大哭。

先生说,长大后才懂,高考只是人生中重要的一次经历,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所以儿子高考那年,在外地工作的先生特意请了一个月的假回来陪读,他细心陪读,成了专职司机、专业厨师……用无声的方式长情陪伴,把“加油”藏进每一个细节里。

高考前一天,儿子发了朋友圈,只有一个“方”字。我和先生面面相觑,问了儿子才知道是“慌”的意思。一个字让我们比儿子还“慌”。12年寒窗苦读,在逐梦考场的这一刻,我们生怕儿子会失利。可送儿子进考场时,我们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彼此笑笑,挥挥手。那些没有说出口的叮嘱、那些悬着的心留在了考场外,留在了先生不停地踱步中……

如今再看高考,终于懂了:所谓“全民应考”,从来不是一场关于分数的较量,而是世界悄悄为年轻人编织的最温暖的梦。

[作者系钟祥市融媒体中心(钟祥广播电视台)副总编辑]

李碧霞(香港水墨丹青研究会会长、第十三至第十六届中国重阳书画摄影展“中国重阳奖”获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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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北大状元”的高考记忆

□胡圣虎

1982年高考,我差点因准考证上没照片进不了考场。考前一天,学校用拖拉机把我们送到沔阳县招待所。晚饭后发准考证,我才发现没带照片。县城离学校40多公里,来回近百公里,根本来不及跑回去拿。肖述齐副校长用招待所唯一一部电话打了十几次,终于联系上毛咀公社,叫我哥务必乘早班车将照片送到县招待所。电话打了3个多小时,肖校长嗓子喊哑了,衣服湿透了。我也缓过神来,暗暗发誓,将来一定要报答这些好心人。

高考前一天,我哥在公路边上蹲了半夜,终于拦到一辆过路车,及时将照片送达。试卷发放后,我看到高考作文题是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写一篇议论文。这不正是我昨夜的心曲吗?我饱含热情,用诗一般的语言写了一篇千字文。后来这篇文章被收入了《高考满分作文选》。

上午轻松搞定语文后,中午我很是高兴。我从没进过县城,手上也从来没有多余的钱,这次出远门,家里想办法凑了5毛钱给我。我一咬牙,花1毛2分钱买了一瓶汽酒,不想竟喝醉了,被老师扶到房间,又是冷水浴,又是灌自来水,也没吃上饭。下午,我晕晕乎乎地考地理,心里想能不能从地里刨一块红薯出来啃几口。

高考完后,我心中完全没有谱,于是天天往学校跑,等分数下来。终于公布分数了,我考了390多分,当时重点大学的录取线是300分,即使我少考90分,仍可上重点大学。分数条和志愿表是一起下来的,第二天就要送走。因为我考的是外语类,对口的学校没几所,便听老师的建议填了“复旦大学,英语专业”。

回到家里,我一夜没睡着。因为填志愿时,我发现名单上排第一位的是北大,招外语10人,而复旦只招2人。如果大家都填复旦,说不定比北大竞争还激烈。第二天一大早,我急急忙忙赶到学校,要求更改志愿。听说我要报北大,班主任刘波老师大吃一惊。他立即召集所有的“专家”进行讨论,老师们很受鼓舞,一致同意。但在更改志愿时,又碰到了一个不可逾越的难题:每个学生只有一张志愿表,怎么改呢?我突然想起学校有个大胡子老师,我曾看见他刮过胡子,那刀片真是相当地锋利。我叫刘老师出面,向大胡子老师要来了双面刀片,加上我的巧手,终于将“复旦、英”三个字刮掉了。

老师将志愿表送走后,我的每一天都似度日如年般煎熬。好在天遂我愿,7月15日北大录取了我。我忍不住朗诵起李白的诗:“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40多年过去了,回首这坎坎坷坷的人生,不得不让我相信,真是谋事在人啊。

何国门(中国书协刻字硬笔与综合材料创作委员会委员、西泠印社社员)

隶书万卷横幅

姜家平(上海市书协会员、第十三届中国重阳书画摄影展“中国重阳奖”获奖者)

行草旗开得胜横幅

忆我的书法高考

□林政威

墨香,在我的记忆中格外悠长。父亲执笔时的专注侧影,宣纸上淡淡晕开的墨痕,百读不厌的字帖,还有那支陪伴多年的狼毫笔,都悄无声息地引领我走上书法学习之路。

我对书法的兴趣,源自父亲的熏陶。小学时,我跟随张新国老师开始了系统的书法学习。四年级那年,我第一次参加书法报社在杭州举办的“三步练字杯”书法比赛,荣获小中组特等奖,这让我在书法学习上收获了满满的成就感,而当我乘坐组委会的大巴驶过中国美院时,考入中国美院书法系的目标便在心中生根发芽。

高中时,我踏上书法艺考之路。经过一番了解,我联系上了杭州汲古堂书法篆刻工作室的向礼兵老师,并前往杭州参加了为期8个月的集训。汲古堂良好的学习环境让我倍感安心,最让我敬佩的还是向老师,他专业功底深厚,教学严谨细致。无论是当堂示范还是课后讲解,他都亲力亲为,对我们的生活也是关怀备至,我们都亲切地叫他“向哥”。校考期间,向老师亲自带队带领我们前往各大美院参加考试,为我们加油鼓劲、保驾护航。

考试结束铃声响起,我轻轻搁下笔,望着墨迹渐干的卷面,每一笔都承载着自己多年的努力,从临摹到创作,从毛笔到刻刀,从课本到考卷,都融入我对书法艺术的坚持与热爱。最终,我以四川美院校考福建省专业排名第一的成绩,考入了四川美术学院书法与篆刻专业。

站在四川美院的门口,回望来时路,那些奋斗的时光历历在目。而未来,还有无尽的天地等待我去挥洒笔墨。

王树成(中国书协会员、重庆市青年书协副主席兼秘书长)

草书鱼跃龙门条幅

来源:书法报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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