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73年，隔着沉重的国家事务，毛泽东已经年近八旬。他的日子每天都摁在工作和病痛中间晃荡。白内障，像黑雾一样笼罩在他眼前，这事那会儿不仅是私事，也成了高层绕不开的大麻烦。贴身人看着主席在东湖宾馆里摸索着走，心头悬着，他们知道主席向来意志如铁。可这铁，到底有破碎

1973年，隔着沉重的国家事务，毛泽东已经年近八旬。他的日子每天都摁在工作和病痛中间晃荡。白内障，像黑雾一样笼罩在他眼前，这事那会儿不仅是私事，也成了高层绕不开的大麻烦。贴身人看着主席在东湖宾馆里摸索着走，心头悬着，他们知道主席向来意志如铁。可这铁，到底有破碎和锈蚀的一天，这么近乎失明的日子对他那种敏锐的性格，恐怕比衰老还要难受！

北京，冬末的风不老，中央卫生部门先一步沉下心来。秘密拉拢了各方精英。十几个医生，谁是谁不让透露，专供国家级任务的305医院会议室被临时用了。他们没问病人是谁，病例里只有个“男、年长”的草字。唐由之也被拉了过来，中医眼科里的行家，他心里嘀咕，看病不看人？哪有这样的套路？

信息越多越觉得这局面奇怪。查体结果都可以看，但人不能碰，呼吸不能问，问诊形同虚设。唐由之心里不痛快，直言会诊不理沿袭老办法，或许是形式感太强也未必——但偏偏就是太强了。大伙分析，推测眼病的种类摆在眼前：老年性白内障，眼睛昏暗，书也读不成。这年头说病名字简单，真到病程跟进，却藏着暗流。在场专家各自出谋划策，建议或中或西，敢说敢想，该保密还得保密。结果方案带着保密条款就这样上去了。什么都要藏着，气氛里绷着弦儿。

数月未见水花，然后忽然来了紧急通知。唐由之压根没料到，中央专人找上门，什么都没明说。要去哪里要做什么，问个明白却没人应。最后只给了他一句，“只带衣服。”粮票都不用带，真有点心发毛！没人喜欢被蒙在鼓里走。

飞行途中是无声的推理。飞机落地杭州，故地却无归心，几句话点醒梦中人：来这里就是给毛主席看病的。光这件事，足够唐由之心绪翻腾。当天根本睡不着觉，明明已习惯大场面，这次却还是被镇住。

第二天，见到毛泽东，那个镜头印象很重。沙发上一身旧衣，头发乱且稀，脚上破拖鞋。报纸上说的儒将英容，现实中怎么就皱了平日的高大？毛泽东试图站起来，扶手捏得很紧，张玉凤拦也拦不住，唐由之连忙冲过去喊：“主席坐着，我们是晚辈！”从这眼神、神态，历史与病痛折叠成一个纤瘦身影。

系统检查后，大家心里有底了。白内障到了膨胀最危险的阶段，药根本不顶用。做西医常规手术？风险大，主因毛泽东咳嗽太厉害，动刀子怕缝合口扯裂，虹膜也有危险，谁都不敢轻易担了责任。

唐由之琢磨，他对中西结合有自己的主意。他推了种针拨术。小切口、无须缝针、恢复快，大体上更适合那时毛泽东的身体条件。更关键是，他早做过数千例同类手术，有心里数。

方案逐级上报，高层差不多研究了半个月，终究还是定下让唐由之主刀。备战这场前所未有的手术，唐由之一头扎进细节，老老实实往中南海去给毛泽东体检，和主席慢慢熟悉，气氛开始有点松快。有人问，伟人也怕手术吗？事实是怕的。毛泽东对医生的话不爱全信，自信身体自己能康复。工作不想耽搁，能拖一天是一天。

说服这件事难倒不少医生，唐由之用了点别的方法。不是科普，也不是命令。引白居易诗句——盒中空燃决明丸，金针一拨日大空。字里行间其实就是在说，只靠药、靠等不成事，得动刀子才能见天光。毛泽东明白这个理儿。他还得亲手介绍，千年前唐朝人用的针拨方法到今天早就与现代医学打得火热。最终，毛泽东松了口，不过话也甩得远远的：器械全国产，不爱用进口货。

天色入夏，医疗器械东一处西一处地筹，一半要特殊订做。唐由之南北奔走，汗都捏成一股绳。新华医疗器械厂、凤凰自行车厂，甚至苏州的仪器小店都拉了进来，把最细的备品备好，好像这一刻全中国都被招来凑手。半年里这些筹备，有多少个夜昏与紧张，谁也记不清。

七月下旬，杭州闷热难耐。这一天毛泽东终于睡得难得塌实——六小时，这事本身就叫身边人新奇。张玉凤借着毛泽东心情好，说今天把那件大事做了吧。他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听见“白内障手术”，才点头：“做！”其实还有最后两问，唐由之坦白麻醉不足，怕痛。毛泽东笑得豁达，没多说，反倒让人心神更稳定。

晚上十点，手术室安静得透不过气。毛泽东突然嚷着要音乐，偏又是《满江红》，气氛愈发微妙。他闹着说消毒帽像和尚，有点调侃。手术几分钟结束，毛泽东惊讶：“这么快？我还以为没开始！”信任度也从一半掰到了七成半。身边的周恩来、邓小平都守在门外，手术成功他们也松口气，但周恩来照旧提醒护理别松懈。似乎，伟人和常人一样，术后才是关键。

第二天，毛泽东发现自己能看了，但偏偏不肯让纱布重新包上。唐由之再三坚持，主席发火，他也较真，两人犟得像孩子。唐由之却说得笃定，他不愿只为主席个人负责，还要为全国人民扛着底线。这话分几重？说有责任，其实也藏着压力。最终妥协，发明了个特制眼镜，罩上塑料片严防灰尘，主席勉强同意。要说妥协，其实还是唐由之多退半步。不然，难就难在该为谁较真。

没成想，毛泽东坚持不了多久又喊不舒服，这回再包纱布，主席竖指比了个“胜利”，算是肯定了唐由之的坚持。两人各有各的面子，但骨子里实际都在为这事负责。不用太多道理佐证，一进一退是最真实的信号——有时候，妥协和坚持其实压根没区别。

三天后揭下纱布，毛泽东恢复能独自读书，还真有点不真实感。一场风波平息，但余波就散在生活的琐碎里。有一次毛泽东突然看书看到大哭，唐由之一度愣神，怕主席眼睛伤着。可是毛泽东拿给他看的，正是陈亮词里的“只成门户私计”那句。读到暮年心事自难明，只是历史转瞬过弯，谁都想不到原因。这一幕没人讲究什么伟人光环。

之后几个月里，他的健康数度起伏，但手术真给了他一段相对清楚的时光。有传言说要安排第二只眼，协议口头敲定，没来得及，1976年毛泽东去世。这一点，偶尔让人觉得历史真没有所谓的圆满。

唐由之带着专家组离开时，合影留念，这些照片挂在墙上，定格住那个熟悉又陌生的时代轮廓。其实唐由之后来一直活跃医药界，还组织了中医眼科专业委员会……这些事情又跟毛泽东有太多牵连吗？说有关也可以，说无关也站得住脚。医生终归还是回归病人本身。

2023年7月28日，唐由之病逝，96岁的长寿只像流水过街，不留一丝波澜。认识他的人说他一生低调务实，也有人觉得他谦虚过头。

有人说伟人也有脆弱时刻，医生不过是个坐牢的急救员。也有人说历史只留名字，其实现实哪有那么清楚的边界！

这场手术的故事，到底折射了医患、权力与个人命运之间百转千回的关系？恐怕没人给得出标准答案。历史长河里，人的选择永远鱼龙混杂，说起来，各自有各自翻不过去的坎儿。

来源：6s谈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