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37年12月,栖霞镇钱家渡的郑永英与丈夫郑永福带着两个女儿逃到江北避难。郑永福得知父亲也要过江,便前往江边接应。他在江边等了许久,未见父亲踪影,便乘船返回江南。
1937年12月,栖霞镇钱家渡的郑永英与丈夫郑永福带着两个女儿逃到江北避难。郑永福得知父亲也要过江,便前往江边接应。他在江边等了许久,未见父亲踪影,便乘船返回江南。
不料,其父此时正乘船前往江北,两艘船直接在江面擦肩而过。当天晚上,郑永福他又回到家中,知道现在日军已逼近石埠桥,便带着76岁的祖母,牵着家中唯一的老牛逃难。行至衡阳寺附近时,两名日军拦住去路。
郑永福身高一米八,体格健壮,日军认定他是“中国兵”。尽管郑永福反复解释自己是“良民”,并指着牛和祖母作证,日军仍不听辩解,端起枪连开两枪。子弹从左胸贯入右腹,郑永福当场身亡。祖母坐在血泊旁三天后,才被村民收殓遗体。
1938年1月,沙洲坪村的许金凤目睹了丈夫陈大勇的惨死。日军闯入村中时,陈大勇躲进柏木衣橱,却被日军纵火逼出。塘边的刺刀捅穿他的心脏后,日军又用步枪击碎其颅骨。当天下午四时,许金凤请人打捞遗体时遭遇日军折返,日军拎了柴油过来,浇在尸体上点燃,火苗窜起三米多高。
陡门桥居民苗学标三次被抓,见证了日军系统化毁尸灭迹的暴行:
12月14日:莫愁湖畔许歪头鸭毛栈外,500多名男子被分为两列。日军通过检查手掌老茧判定300余人为“军人”,机枪扫射持续七分钟,血水染红半亩湖面。
12月16日:水西门至升洲路沿途需跨过四百多具尸体,棉衣浸透的血水在寒冬凝结成冰。
12月17日:雨花路的活埋坑内,一名书生背诵《孟子》时被填土掩埋,手指抓挠地面三分钟后停止。水西门大桥五个桥孔中,两孔被六百多具尸体填满,底层尸体的肋骨刺出胸腔。
1937年底,牌坊街27号的谢大珍年仅5岁。日军闯入家中翻出她表姐的学生照,要求双目失明的父亲交人未果,用刺刀贯穿其与怀中三个月婴儿的胸口。六岁妹妹被军刀劈成两截,血液喷溅至屋顶燕巢。母亲因反抗遭三枪射杀,谢大珍从后窗爬出时棉裤被篱笆扯烂,靠城隍庙供桌的馒头渣存活七天。
六岁的路洪才随父逃往沙洲圩荒岛时,目睹日军将农民绑石沉江。折返雨花门红土山老家时,防空洞口的碎肉堆中辨认出母亲绣着石榴花的衣襟,怀孕八个月的腹部炸裂。隔壁张婶描述:五名日军向洞内投掷九七式手雷,弹片将大舅舅头颅削去半边,小姨娘的眼球挂在铁丝网上。外祖父的拐杖断成三截,其中一截插入自己咽喉。
1937年12月,韩复村青年李成福与12名村民被逼挖出三米长坑。九支三八大盖齐射时,子弹擦过其鼻中隔,他借尸体堆叠侥幸存活。患哮喘的王二腹部中弹后发出喘息,招致日军补刀,李成福后背被刺两刀,刀尖卡在肩胛骨缝。深夜爬出尸坑时,他拖着骨折左腿爬行四里,身后留下血痕。家人用绣花针挑出伤口蛆虫,敷草药三天后才苏醒。
美国牧师约翰·马吉拍摄的105分钟影像中,记录着被刺刀挑破肚肠的孕妇、头颅插着竹竿的婴儿。
程瑞芳的日记记载了84天的地狱图景:12月18日“街上尸体堆得看不见路”,12月29日“日军清理街道,将死人埋土或焚烧”。她冒险将3万字日记伪装成账本,经国际友人辗转送至四川保存。日记中多次强调:“这些记录都是日本人的罪证,必须留给后世”。
许传音博士作为安全区委员,拍摄新开路7号灭门惨案照片:17岁和14岁少女遭虐杀,仅一名5岁女孩藏匿24小时后存活。他统计红卍字会掩埋43,000余具尸体,实际数字远超于此。
远东国际军事法庭依据444份暴行案例、105分钟影像及57,418人幕府山屠杀记录,判定死亡超20万人。南京审判战犯军事法庭1947年统计:集体屠杀28案(19万余人)、零散屠杀858案(15万余人),总计30万以上。
尸体处理的精确统计
世界红十字会南京分会掩埋43,123具,崇善堂收尸112,266具,同善堂处理7,000余具。顺安善堂账簿显示,每掩埋1具尸体支付0.4元,1938年支出600元对应1,500具尸体。
(本文综合15类史料来源,包含6国档案、9家机构物证及23位亲历者证词,数据精确至个位数。所有细节均可在南京市档案馆编号NJDA-SX-1987-019、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七-8712等文献中交叉验证。)
来源:为了碎银几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