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国锋走后,夫人不愿换家中摆设,家里最现代的东西,是液晶电视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6-23 12:47 1

摘要:自行车的一声清脆铃响裹挟着晨雾,从胡同那头飘进来,暖黄色阳光打在一位头发花白、眉间柔和的老太太身上。韩芝俊,街坊唤她韩姨。她不是快步,是稳稳地,踏着有些年头的老旧自行车进了门,顺手推到院角,那儿早就被爬山虎和些许花草盯了几十年。邻居见了她,像是见着自家长辈,不

自行车的一声清脆铃响裹挟着晨雾,从胡同那头飘进来,暖黄色阳光打在一位头发花白、眉间柔和的老太太身上。韩芝俊,街坊唤她韩姨。她不是快步,是稳稳地,踏着有些年头的老旧自行车进了门,顺手推到院角,那儿早就被爬山虎和些许花草盯了几十年。邻居见了她,像是见着自家长辈,不管大事小事,总有人愿意掏心窝子。韩芝俊每次也只是笑着点头,心里有没有波澜,其实没人说得清。

这家院落没什么稀罕的陈设,老沙发上岁月留下的摺皱,木制书架一撞就响,电视换成了液晶,可遥控器总会找不到。真要说现代气息,也许就是那台电视机,可你要是一不留神,还真以为这家人几十年没变过。从厅里随便找个老物件,可能都有些来头,但韩芝俊自己压根不在乎那点讲究。

1931年,韩芝俊出生在山西五台县的一户农家,身后五台山的风时常带着点寒意。家里穷,家风却不穷。韩七海,是她爹,是抗战游击队队长。1945年,战争一结束,他就铁了心把女儿送进晋中一中。那会儿,农村娃能上学的少。韩芝俊珍惜得像捧着玻璃球,拢着所有心思学习。她父亲为国捐躯的气魄是家传的,只不过落到她身上,又成了一桩拼命上进的心气。她十五岁不到,已经成了共产党地下组织文工团的一员,好像一切都踩在了时代的急行道上。

也是在那段时间,文工团彩排《王贵和李香香》,韩芝俊不是主角却出镜很勤,舞台底下时常有个青年站着看,连名字都不问。华国锋,当时刚从阳曲调来盂县任宣传部长,和韩芝俊隔着几米远的舞台看彼此。田泽仁,韩芝俊的三舅,又是盂县书记,便顺势牵线搭桥。俩人起初并不如蜂蜜甜腻,反而小心翼翼的,几句交谈不过是聊信仰,谈理想,没怎么掏心窝。但很快,两人话越说越多,化学反应自然而然发生了,两周后,土房子院里办了婚礼,毛主席像挂在正堂,红布条随风摆。乡亲们围一圈,有人喝酒有人拍手,热闹得像是过年。华国锋只简简单单说了两句话,就把俩人缘定三生的事盖棺定论了。不过,这套简单办法也许搁现在有点过时,现在的婚礼场面还不是婚纱蛋糕缺一不可?

新婚后的生活转移到湖南。任务一个接一个——支前、土改、剿匪、建政。离家太久,韩芝俊一个人扛下家里大部分担子。1950年,儿子出生,名字叫苏华。后来又添一儿两女。每次换地方都意味重新开始,韩芝俊像块棉被,哪里需要往哪里铺。她从未抱怨让华国锋这么拼命,但其实有时候,心里也有那么点埋怨。只是话到嘴边又咽下。他们之间的默契,多年以后说来,有时也像一场没有剧本的对手戏,各自忍耐又彼此照应。

华国锋的母亲起初不满意这个“山里人媳妇”,说城里人家娶山里闺女,怕是合不来脾气。华国锋自己倒没迟疑,“能同甘共苦的人,何必讲究什么出身。”可真要说现在讲究门当户对的,倒也不是稀罕事。年轻人现在相亲,早就开始查房查车了,谁还管理想信念?

两口子的日子,不富裕,却从不缺琐事。韩芝俊省吃俭用,带儿养女,过了一手把日子掌成了劲实柴火的光景。她英文不会几句,但家里账小到一颗白菜都记得清楚。有时候,她把剩下的钱放在井口儿熏一宿,就图个安心。

华国锋到了中央任职,身边总有人建议要不请个保姆,俩人都拒了。韩芝俊骑着旧自行车上下班,不敢多说也不想惹事,连花点小钱都要细细盘算。偶尔有人认出“这不是主席夫人吗”,她也不过一笑了之。不怕被认出来,怕人背后指手画脚说她图啥,她是真不稀罕那些名利。

1976年,华国锋担任最高领导职务。韩芝俊依旧低调,走路都不会发出脚步声。单位门口,她每次都把自行车停得最整齐,怕挡别人路。日子不因职位高低突然变了椅子软、饭食香。就连居家过日子,最好的时候也不过一台新的液晶电视,广播常年放着老北京胡同的风声。

退休后的院子,几乎就是个微型菜园和花圃。葡萄架下面偶尔聚聚邻居家孩子,有时候葡萄多得吃不下,韩芝俊就拎着一小筐送给大伙儿。咖啡也没喝过,不过夏天的凉茶是自己家熬的,北京师范大学那几年学生就常来借这地方读书。邻里间有啥事,韩芝俊总是第一个打听到,帮着张罗,她自己倒从来不让人管自家闲事。庭院四角草木葳蕤,她在那儿整理花圃,总能想起老伴一块种瓜的样子。

华国锋病重,糖尿病让饮食变得麻烦。韩芝俊成了“保姆”,定时定点计算饭量和蔬菜,她学着做营养餐,也埋怨过命运不给彩排。华国锋偏爱面食,山西口味改半天改不过来,韩芝俊一天三顿,多少次和营养师磨嘴皮子,争不出好坏结论。说句实话,照顾病人很累,有时候她想是不是换个方式就能轻松点。可临到夜深,看华国锋睡下,还是松一口气。

2008年8月,华国锋去世,北京八宝山礼堂送别的人像赶集那样多。韩芝俊没掉几滴泪,顾不上伤心,忙着打点安排,她不是不能哭,是怕哭得没人管事。葬礼过后,按老伴遗嘱,选择把他安葬在山西的老家卦山,普通不过的老百姓埋葬法。山头冷得发窜,她却觉得比城里暖和。

如今院子里,韩芝俊还住着,以前的老物件舍不得扔,椅腿松一根用旧毛巾缠了几圈。四个子女各自有成,有的已经到全国政协任职,有的是空军干部,却没人攀比。家规一直简单,韩芝俊嫌钱多了孩子心野,特意常年提醒他们别乱花。她记得小时候饿了啃窝头的滋味,有时候仍习惯存点干粮。儿女们对父母的印象说来倒也简单,勤俭节省、朴素低调,那是族里做人的根本。其实,现在北京的房价涨成啥样了,韩芝俊还是不搬。

问这些年最难忘的是什么,她半天没说出一点儿煽情话。她觉得一辈子和丈夫在一起,就是最平常、最理所应当的事。说到这里,她偶尔自嘲,可能有人会觉得生活太过朴素是一种遗憾。但在她看来,名利权势全都随风而去,留下的只有彼此依靠的日子。可这么说,也许只是她的一厢情愿。有时候,她也想过如果年轻十岁,是不是会做别的选择呢?

这些细枝末节,你如果站在她家院子门口,一眼就看透了极简生活背后的坚持。岁月没能把她削平棱角,也没让她变得世故。她对自己的评价,比外人还要苛刻些,时常懊恼没能陪华国锋更多日子,又偶尔觉得,人到了她这岁数,其实最难的是活出一种不求甚解的笃定。甚至,北京的退休生活也远没外人想象的那么悠闲,她和邻里的吵嘴,和孩子因为买奶粉争执,都落在日子的缝隙里。

可以说,韩芝俊这一生,没有什么大起大落,也谈不上十全十美。她始终绕在小巷、老屋和点点烟火气之间,有苦有乐。和华国锋的六十年,是革命伉俪的持守,也是芸芸众生小夫妻的柴米油盐。还有很多细节,别人看不清,她也没想让所有人都懂。如今花影斑驳的巷子里,自行车还会继续响下去,韩芝俊依旧是那个骑车的韩姨,她的故事,大抵就这么一直写下去了。

来源:历史那些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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