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林依依是我大学时期的闺蜜，毕业后我们在一个十平米的出租屋里合租。
1
看着弟弟发过来的请柬，新娘名字赫然写着——林依依。
我心底一时间五味杂陈。
林依依是我大学时期的闺蜜，毕业后我们在一个十平米的出租屋里合租。
她家境不好，我不仅帮她付大部分房租，还经常带她吃饭、买衣服。
每次她都哭得梨花带雨：“君君，这辈子我一定报答你，等我有钱了，一定加倍还给你。”
后来她得了抑郁症，整夜整夜失眠，我推掉工作陪她看病。
闺蜜圈都说我傻，毕竟那可是我的年终述职。
但我还是义无反顾陪她去了医院，还借了三万块给她。
“君君……你对我太好了……”
她抱着我痛哭，“你就是我亲姐姐，这辈子我都忘不了你的好。”
直到后来，我前男友生日那天，我满心欢喜买了蛋糕和他最喜欢的限量版球鞋，坐地铁穿越大半个城市去给他惊喜。
结果却等来了林依依发来的视频。
视频里，林依依浪荡的声音刺痛我的耳膜：“啊~陈志，你真棒……”
她对着镜头舔了舔嘴唇，“君君，你男朋友真是太厉害了，这一年多来，我们每次在一起他都这么卖力。”
我的手抖得厉害，眼泪模糊了屏幕。
紧接着是一连串的开房记录，定位，床照。
每张照片都像刀子一样剜着我的心。
“惊喜吗？”
她发来语音，“你生日那天等了他一整晚，其实他在陪我呢。只要我发个定位，他立马就来了，连你的电话都不接。”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哽咽着问。
“因为看你事事完美就来气啊！”
她突然尖叫起来，“好家庭，好工作，好男友，你以为你是谁啊？就你能过得这么好？我就是要毁了你的幸福，我也要让你变得不幸！”
“我对你那么好……”
“对啊，你对我好，所以毁掉你才更有意思啊。”
她笑得放肆，“看着你一点点崩溃的样子，比你给我买再多衣服都爽！”
后来我直接拉黑了他们所有联系方式，和陈志分手，换了城市。
现在，她要嫁给徐小凡，还要我出二十万彩礼。
真是异想天开！
手机又震动起来。
“君君，想不想看我的婚纱照？”
林依依用弟弟的手机发来一张照片。
她挽着徐小凡的手，笑容依然那么甜美，“这件婚纱可是五万多呢，比你当初给我买的连衣裙贵多了。”
我盯着她的笑脸，突然想起她最爱说的那句话。
“君君，这辈子我一定报答你。”
行啊，结婚那天，我一定给她一个毕生难忘的婚礼！
2
因为等着20万的彩礼，我那八百年不会联系我的爸，居然给我打了电话。
“闺女，最近工作还好吗？要不要回家吃饭？”
我内心苦笑，这么多年了，他从来没这么温柔地问候过我。
去年我住院，打了十几个电话都没人接。
现在为了弟弟的婚事，倒是主动联系我了。
“好，周末回去。”
我回复得很简短。
周末我提前到家，家里却没有一个人。
屋里静悄悄的，爸爸的手机放在茶几上，正好屏幕突然亮了。
我下意识瞟了一眼，整个人如坠冰窟。
这不是林依依的微信头像么？
“叔叔，昨晚真是太开心了，什么时候再约？”
不是吧？
我强忍着胃里的翻腾，往上翻，密密麻麻的暧昧对话，已经持续半年多了。
“叔叔，人家想你了呢～”
“宝贝，等会儿9点老地方见。”
“今晚要好好补偿人家哦～”
“叔叔，你真厉害……人家腿都软了……”
我差点吐出来。
这个女人，还真是荤素不忌！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聊天记录拍照。
就当我拍完最后一张时，爸爸从房间里冲出来，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衬衫，“君君，你、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刚好路上不堵。”
爸爸眼神闪烁，时不时瞟向茶几上的手机：“那个……你先坐，我去倒杯水。”
我也懒得卖关子，直接开口，“我最近刚升职，小凡结婚，我可以出一部分彩礼。”
毕竟我要给他们一个难忘的婚礼，需要先稳住他们。
我话还没说完，我爸立刻板起脸，“一部分？你必须出二十万！你一个月工资上万，这点钱对你来说不算什么，我和你母亲的钱都给你弟买房子了。”
我冷笑：“这些年我工作再忙，生病住院，换工作，你们关心过吗？去年我住院，打了十几个电话都没人接。现在为了弟弟结婚，倒想起我这个女儿了？”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
爸爸猛地拍桌而起，茶几上的水杯都跳了起来，“你弟弟是男孩子，要成家立业，你作为姐姐不帮忙，还在这埋怨？你怎么当的姐姐？”
“我怎么当的姐姐？”
我站起来，“我倒想问问你，你怎么当爸爸的？我还是你女儿吗？”
爸爸脸色一变：“我怎么没有当你女儿？反正不管怎么说，这二十万你不拿也得拿，你不肯拿，我就去你单位拿！”
说完，“砰“的一声，摔门而去！
3
我也没心思再留在家里，直接回了城。
可没多久，这天我正在家里收拾房间时，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咚咚咚！
差点把门震掉。
“谁啊？”我不耐烦地打开门。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久才开门？”
妈妈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数落，“住这破地方，连个门铃都没有！”
我翻了个白眼，继续收拾房间。
“你看看你这屋子，还不如我家厕所大！”
妈妈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嫌弃地捏着鼻子，“一个月赚那么多，连个像样的房子都不买，钱都让你吃了？”
我手上的动作一顿。
要不是我每个月上交工资给他们，他们会有钱给徐小凡买房付首付？
“对了。”妈妈突然坐到我床上，语气放软，“彩礼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你弟弟结婚是大事，你这个做姐姐的总不能不出力吧？”
我把衣服用力塞进柜子，假装没听见。
“哎哟，你这孩子怎么回事？”
妈妈的声音立刻拔高八度，“跟你说话呢，装什么聋子！”
我继续收拾。
“徐君！”
妈妈一把抓住我的胳膊，“你别给我摆脸色。你看看依依多懂事，天天给我买补品，陪我逛街，嘘寒问暖的。你倒好，连个彩礼都不愿意出，你还有没有良心？”
“是啊，林依依可真会讨人欢心。”
我冷笑一声，都讨欢心到床上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
妈妈站起来，“我告诉你，你要是不出这个钱，以后就别叫我妈！你也别想再踏进我家门半步！”
我突然转过身，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成啊，我出。二十万是吧？我这就去准备。”
妈妈愣了一下，随即满意地点头：“这才像话嘛。你看看，好好说不就行了？”
她整理了下衣服，“对了，你弟弟结婚那天记得打扮得漂亮点，别丢人。你看依依，长得多水灵，气质多好。”
送走妈妈后，我打开电脑，点开那个加密文件夹。
一张张照片，一段段视频，记录着林依依的“好气质”。
手机响起提示音，是林依依发来的信息：
“君君，婚纱我已经定好了，你要不要来看看？叔叔说很漂亮呢～”
紧接着又是一条：“对了，你不会怪我抢了你前男友吧？其实我和陈志早就分手了，现在我可是要当你弟妹了呢～”
我看着屏幕，手指轻轻滑过那些证据文件。
“放心，婚礼我一定会准时到场。”
我回复道，“毕竟这可是我最亲爱的弟弟和闺蜜的大喜日子呢。”
“太好了！”林依依回复得飞快，“我就知道君君最好了！”
我关掉手机，打开视频播放器。
既然你们都这么重视这场婚礼，那我一定会让它变得特别“精彩”。
毕竟，这二十万不能白花。
4
结婚当天凌晨，我看着PS过的银行转账记录，二十万，整整齐齐。
“钱已经打过来了，不过银行延迟到账，可能要明天才到。”
我把P图发给妈妈。
“这还差不多。”妈妈秒回，“婚礼明天十点，别迟到。”
我冷笑着关掉和妈妈的对话框，打开电脑里的文件夹。
二十万我一分都没打，但今天的礼物，可比二十万值钱多了。
婚礼当天早上九点。
“君君！你到底在哪？化妆师都快急疯了！”林依依的信息像炸弹一样不停轰炸我的手机。
我坐在电脑前，悠闲地喝着咖啡，网购页面上挑选着最贵的红酒。
“你再不来真的来不及化妆了！婚礼十点开始！”
我随手从网上找了张礼服照发过去：“别急嘛，我准备了特别的礼物，保证让所有人都惊喜。”
电脑屏幕上，我一遍遍检查着视频文件。
从背景音乐到画面转场，每个细节都要完美。
手机震动得快要跳起来。
“君君！妈都快气炸了！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九点四十了！”
我悠闲地打开打车软件，截了个路线图：“看，我真的在路上了，这不是堵车嘛。”
“徐小姐，真的不去现场吗？”工作人员第三次确认。
“放心，按计划来就行。”
“视频我检查过了，音响设备也调试好了吧？”
“都准备好了，就等您的信号。”
林依依又发来一张全家福：爸妈笑得像朵花，弟弟搂着她，画面温馨得让人作呕。
“你们等我哦，马上到～“我回复得特别甜美。
我靠在椅子上，想象等下他们脸上的表情从幸福变成惊恐，从愤怒变成绝望。
光是想想就让人兴奋！
“君君！马上到交换戒指环节了！你再不来就错过最重要的时刻了！”
我看了眼时间，嘴角上扬：“放心，我的祝福一定准时到。你不是一直想让我送你一份特别的礼物吗？”
给工作人员发了个开始的信号，我打开了婚礼现场的直播。
主持人的声音传来：“下面让我们欣赏一段新郎姐姐精心准备的祝福视频……”
投影仪亮起。
温馨的背景音乐响起，画面上是林依依最甜美的笑容。
她穿着白色婚纱，对着镜头说：“我最爱的君君……”
突然，画面切换——
“啊……陈志……你真棒……”林依依不堪入耳的声音在整个婚礼现场回荡。
紧接着是她的嘲讽信息：“抢你男朋友就是要气死你……看你事事完美就来气，我就是要毁了你的幸福！”
台下的宾客们的脸色精彩纷呈。
妈妈捂着胸口差点晕过去，爸爸的脸色铁青，徐小凡呆立在原地。
我关掉手机，给自己倒了杯红酒。
不到十分钟，几十个未接来电轰炸过来。
妈妈的语音一个接一个：“你这个丧门星！你想气死我是不是？马上给我滚回来！”
徐小凡的信息充满威胁：“徐君，你他妈疯了是吧？马上给我滚过来跪下道歉！你知不知道你让我丢脸丢死了！”
我冷笑着看完这条消息。
果然，从小被宠坏的弟弟永远都是这副嘴脸。
在他眼里，我这个姐姐就该无条件付出，任他们欺负。
我把所有人拉黑。
手机最后一条消息是林依依发来的：
“贱，人！你完了！你以为这样可以拆散我们？你弟弟求着我不要离开他……”
我笑着打开另一个视频文件，里面是她和爸爸的完整证据。
从开房记录到暧昧短信，一应俱全。
“别急啊，亲爱的弟媳。”
“这才第一个节目，还有重头戏还在后面呢。”
5
接下来无论他们如何闹，我直接关机。
直到第二天，我收到小芳发来的消息：“君君，你知道婚礼现场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点开她发来的视频。
林依依尖叫着晕倒在地，妈妈哭喊着让保安关掉投影仪，爸爸脸色铁青地冲出大厅。
而我的好弟弟，在发现自己的未婚妻和前姐夫有一腿后，直接掀翻了婚礼蛋糕。
“他们花了五万块安抚宾客。”
小芳继续发来消息，“林依依被送去医院打镇静剂了。”
我冷笑着打开社交软件。
林依依发了一条长文：
“某些人打着姐姐的名义，实则嫉妒我。这一年我对长辈百般孝顺，每天陪伴，嘘寒问暖。买菜做饭，陪看病，从不懈怠。”
“可她呢？从不回家看望父母，一年到头见不到人影。现在却用这种卑劣的手段破坏我的婚礼。”
“我不明白，我到底做错了什么？难道真的是我太善良，太容易被人欺负了吗……”
我看着这段话，想起她每次去我家时那副献媚的样子。
给妈妈买化妆品，陪爸爸下棋，装得多么贤惠。
可背地里呢？和我爸做出那些龌龊事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这些？
当初她和陈志背叛我时，在我面前炫耀时，又何曾想过我的感受？
评论区已经炸开了锅：
“太过分了！破坏别人的婚礼，这是人干的事吗？”
“就是嫉妒弟弟结婚，故意找茬！”
“心理扭曲，建议看医生！”
“这种人就该被全家断绝关系！”
“亲姐姐都能这么狠，真是白眼狼！”
但也有人提出质疑：
“不会是新娘子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不然怎么会被人破坏婚礼，还是新郎的亲姐姐！”
“对啊，这事怎么看都不对劲……”
“楼上不知道吧？婚礼现场可精彩了，新娘子和多少个男人纠缠不清呢……”
林依依很快删除了这条动态。
我却截图保存下来，我相信，这些以后都是会有用的。
一晃两个月过去了，出奇的是，两个月来他们居然没有作妖。
不过也可能是我拉黑了他们，还搬了家，他们找不到我。
直到这天，我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徐君，你听妈说。”
是我妈。
电话那头妈妈的语气出奇地温柔，这反常的语气让我心里发毛。
“依依怀孕了。”
我手里的咖啡杯重重砸在桌上，滚烫的液体溅了一桌。
“两个月了。”
妈妈继续说，声音里带着几分得意，“大家商量过了，彩礼钱就算了，只要你愿意承担孩子以后所有的费用，这事就算过去了。你也别再闹了，我们还是一家人的。”
“不了，我很忙。”
我冷冷地打断她，挂掉电话。
看着桌上洒落的咖啡，我突然笑了。
两个月？真是个好时间点。
这孩子是谁的都不知道呢。
我妈的电话打来没多久，朋友就给我发来信息：“君君，我发现个奇怪的事。”
6
“林依依这两周总往这家私人医院跑，每次都是你爸开车送她。”
朋友还发来了照片，照片里，林依依穿着宽松的连衣裙，小心翼翼地扶着爸爸的手臂下车。
爸爸则像护着稀世珍宝似的，生怕她磕着碰着。
“私人医院？”我放大照片，“不是说怀孕了吗？为什么不去市中心的妇幼保健院？那里可是全市最好的产科。”
“对啊，而且这家医院特别偏，在城郊工业区。”朋友发来定位，“要不要去看看？”
我换上一身职业装，戴上墨镜，踩着高跟鞋走进这家私人医院。
“您好，我是林依依的家属。”
我对护士台的小姐姐露出标准的职业微笑，“她今天预约了产检吗？”
“哦，你说那个和她老公一起来的年轻孕妇？”护士熟练地敲击键盘。
我心里一惊：“老公？”
“对啊，“护士继续说，眼里带着羡慕，“就是那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每次都特别紧张，问这问那的，连营养餐食谱都要详细记录，感觉比一般的爸爸都要关心呢。”
我注意到护士的电脑屏幕上显示着林依依的病历。
趁她转身接电话时，我快速扫过屏幕——怀孕日期赫然显示在最上方，正好是那段爸爸和林依依密集约会的时间。
走出医院，我的胃一阵翻涌。
手机又震动起来，是林依依的信息：“姐姐，你知道了对吗？”
照片里是一张B超单。
我盯着那张B超单看了很久，突然笑了。
她以为这个孩子就是她的护身符，可以为所欲为了？
我深吸一口气，截图了一个母婴用品购物界面。
“这是我给宝宝的见面礼。”
我假意迎合，“我想通了，以后我也没打算嫁人，我弟弟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君君，你能想通就好！叔叔阿姨一直在说你不懂事，我都替你说好话来着……”
紧接着又是一条：“其实我知道君君你心地最善良了，只是有时候太要强，不懂得示弱。你看我，虽然能力不如君君，但大家都很疼我呢～”
我冷笑着看完她的虚伪客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是我不对。”我强忍着恶心回复，“你现在怀孕了，我也该为人姑姑了，不想再记恨了。”
“君君，你真是太善良了！”
林依依立刻来了精神，发来一串哭泣的表情，“其实我一直把你当亲姐姐，只是之前有些误会。”
她又补了一条，“都是我的错，我太笨了，不会处理感情。要是我有君君一半聪明，也不会这样……”
看着她装模作样的样子，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过去的事就过去吧。对了，我最近投资赚了些钱，准备了20万大红包，想给孩子准备见面礼。”
“真的吗？君君你太客气了。”
林依依明显心动了，但还是假惺惺地说，“其实不用的，有君君这份心意就够了。不过，这事还是别让叔叔阿姨知道，免得他们说我贪心呢～”
果然，这个贪婪的女人上钩了。
7
“当然，这是我们之间的事。”
我继续诱导，“不过我想先了解下你的想法，毕竟是第一次当姑姑，想给宝宝最好的。要不要见面聊聊？”
“君君，你真是太好了！”
林依依发来一串星星眼的表情，“不过我现在身子不太方便，要不君君你来接我吧？我一个人出门，小凡会担心的～”
我几乎能想象到她说这话时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好啊，明天下午三点，我去接你。”
“谢谢君君！”她立刻回复，“对了君君，你知道吗，我最近都在看育儿书呢。虽然笨，但我一定会努力做个好妈妈的～”
看着她这副天真无邪的样子，我冷笑着打开录音笔，仔细检查电量和内存。
这次，我一定要让你露出真面目。
我打开另一个文件夹，里面是我让私家侦探拍到的照片：林依依和爸爸在高档餐厅约会，她穿着性感的吊带裙，不时往爸爸身上靠；
在私人会所出入时，她挽着爸爸的手臂，笑得妩媚；
在酒店门口拥抱时，她主动献上香吻……
我选了城里最高档的法式餐厅，特意要了个能看到整个城市夜景的包间。
落地窗外，霓虹闪烁，车水马龙。
这样的景色配上顶级的红酒，任何女人都会放松警惕吧？
服务生推着餐车进来时，林依依的眼睛都亮了：“君君，你真是太有心了！这家店我一直想来呢，但小凡说太贵了……”
她今天特意打扮过，香奶奶的裙子，LV的包，脖子上还戴着我爸前段时间送的钻石项链。
啧，还真是会打扮。
“尝尝这个，“我给她倒了杯酒红色的液体，“这是法国干红葡萄酒1995三座山堡，我特意让餐厅准备的。你现在怀孕了，喝点红酒补血。我特意问过医生，这个量没问题的。”
“不太好吧……“林依依推辞着，眼睛却一直盯着酒杯，“我现在要注意身体……”
她故作矜持的样子让我想吐。
明明和我爸约会的时候，一瓶红酒说干就干。
“没事的，医生说偶尔喝点红酒对胎儿有好处。”
我继续劝她，“你看你最近气色不太好，喝点补补。再说了，你现在可是要当妈妈的人了，总要学会享受生活。”
看我一直劝，她终于小口抿了起来。这一口，就是我精心准备的陷阱。
酒过三巡，我看她脸色微红，眼神开始迷离，故意提起：“你知道吗，爸最近很担心你，天天问我你的情况。”
林依依突然笑了，那种得意又放肆的笑：“叔叔当然担心了，这可是他的……“说到一半，她猛地住口，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我继续给她倒酒，看着暗红色的液体在高脚杯里晃动：“爸对你真好，比对我这个女儿都好。每次看到你，眼睛都在发光。都让人怀疑，到底谁是他女儿了？”
“你不知道……“林依依喝得脸红，情绪开始激动，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条钻石项链，“叔叔说过，要是他年轻二十岁，一定会……”
我装作漫不经心地打断她：“那孩子的事，爸爸知道吗？”
“他当然知道！”林依依醉醺醺地说，眼里闪着得意的光，“这可是他的……”
话说到一半，她突然意识到说漏了嘴，惊恐地捂住嘴巴，然后一头栽倒在桌上，装作醉睡。
但已经晚了。
8
我看着手机上跳动的录音时长，冷笑着按下了停止键。
这个蠢女人，以为装睡就能蒙混过关？
“君君……“林依依突然抬起头，眼里带着惊慌，“你……你能送我回去么？我喝醉了，又开始胡言乱语了”
我点点头，说了一声好。
一周后，林依依看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以为我那天什么都没听到。
我约林依依去了她最爱的法式甜品店。
透过落地窗，能看到街对面就是她和爸爸常去的那家私人医院。
看着她的目光不时飘向那个方向，我在心里冷笑。
“君君，你最近对我太好了！”
林依依看着面前精致的马卡龙和水果塔，眼睛亮晶晶的，“这家店的甜点我一直想吃，但每次路过都觉得太贵了……”
她今天穿了件粉色连衣裙，故意把小腹位置撑得微微隆起，一副幸福准妈妈的样子。
我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突然叹了口气：“对了，我们家的事，你知道吗？”
林依依的叉子停在半空，警惕地看着我：“什么事？”
“其实我一直不敢说……”
我低下头，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我们家族有遗传病，爸爸那边的。我和我弟弟小时候就检查了，还好没有遗传下来。”
我从包里拿出一份精心伪造的病历，推到她面前。
这份病历我花了大价钱找人做的，就连医院的纸张和印章都是真的。
林依依的手明显抖了一下，精致的草莓塔从叉子上掉落：“什么……什么遗传病？”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是一种很罕见的基因缺陷，会遗传给下一代，就是现在说的超雄。”
我继续说，注意到她的手指开始无意识地抚摸小腹，“医生说，如果父母都携带这个基因，孩子就会……”
我故意没说完，看着她的表情越来越慌乱。
“不过别担心，现在医学很发达，做个检查就知道了。”
我拿出一家医院的宣传册，“这家医院的基因检测很权威，而且可以做无创产检。费用我来出，就当是给孩子的礼物。”
林依依的手指紧紧攥着餐巾，指节发白，刚才还吃得津津有味的甜点现在一口都咽不下去：“这……这么严重吗？”
“早知道早好。”我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的肚子，“要是真有问题，现在还来得及……”
“好，我去查。”林依依急忙说，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慌乱，“不过……不过这事先别告诉叔叔阿姨。”
我点点头：“当然，毕竟这种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看着她慌乱的样子，我在心里冷笑。这个蠢女人，真的是太容易骗了。
“君君……”林依依突然抬头，眼里带着恳求，手紧紧抓住我的手腕，“你说，要是真有问题，该怎么办？”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放心，我会帮你的。毕竟，这可是我的亲弟弟或者妹妹呢。”
看着她脸上血色尽失的样子，我知道，这场戏才刚刚开始。
9
“君君，真的麻烦你陪我来。”
林依依站在医院门口，紧张地搓着手。
她今天特意化了淡妆，穿了件宽松的孕妇裙，看起来楚楚可怜。
这种装扮很适合她，毕竟她最擅长的就是扮演弱者。
我笑着拍拍她的肩：“别紧张，就是个普通检查。”
这家医院的DNA检测主任赵医生，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姐姐。
记得小时候，每次我生病，都是赵姐姐偷偷给我打针，从不让我疼。
现在，她又要帮我揭开这个肮脏的真相。
赵医生看到我们，微微点头示意。
“你先去抽血吧，”我对林依依说，“我和赵医生说点事。”
等林依依进了检查室，赵医生立刻拉我进办公室，反手锁上门：“你上次说的事，我都安排好了。整个流程我亲自负责，不会有人知道。”
我从包里拿出两个密封袋，里面是我花了一周时间收集的样本：“这是我爸和我弟的毛发。麻烦你做下DNA比对。”
赵医生接过样本，叹了口气：“我早就觉得这事不对劲。你爸最近经常带她来做产检，两个人的样子……”
她摇摇头，眼里满是厌恶，“你放心，检测报告我亲自经手。这种畜，生行为，就该被揭穿。”
半小时后，林依依从检查室出来，看到我还在等她，眼圈都红了：“君君，你真好。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看着她故作感动的样子，我在心里冷笑。等着吧，你很快就知道该怎么报答我了。
“检查顺利吗？”
我假装关心地问，“医生有没有说什么特别的？结果要多久能出来？”
“医生说一周后就能拿到报告。”
林依依说着，突然抓住我的手，指尖冰凉，“君君，这事能不能先别告诉叔叔阿姨？我……我怕他们担心。而且……而且小凡那边……”
我安抚地拍拍她的手：“放心，不会说的。这种事，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送走林依依后，赵医生把我叫到办公室：“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如果真像你怀疑的那样……”
“我知道。”我打断她的话，看着手里的样本袋，“这个世界，善恶自有回报。”
10
我盯着手机屏幕，手止不住地发抖。
赵医生发来的两份DNA报告，结果清清楚楚：林依依腹中的孩子，父亲是我爸，而不是我弟。
这个结果，即使我早有心理准备，看到的那一刻还是觉得胃里一阵翻涌，差点吐出来。
今天，我以要宣布重要事情为由，把一家人都叫回了家。
趁他们不注意时，上次我回家时在客厅和主卧都装了微型摄像头。
现在，我打开手机，看着我们一家四口的微信群。
群头像还是去年春节拍的全家福，爸妈站在中间，我和弟弟站在两侧。
那时候的笑容多么虚伪啊。
我的手指在屏幕上颤抖着，一个个上传证据：
录音文件——林依依醉酒时的淫荡告白。
DNA报告——两份亲子鉴定的铁证。
转账记录——爸爸给林依依的每一笔巨款。
暧昧短信——他们肮脏的对话记录。
医院监控视频——他们在产检时的亲密举动。
“爸，这就是你的好儿媳。妈，这就是你最疼的儿子和他的好老婆。”
我打开监控画面，血液在血管里沸腾。
客厅里，弟弟正搂着林依依坐在沙发上看手机，她故意把孕肚往他怀里蹭，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
爸妈在厨房忙活，看起来和乐融融。
突然，弟弟的手机砸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他瞪大眼睛看着屏幕，脸色由红转白，手指颤抖得几乎点不开文件。
“这……这是什么？”
林依依探头去看，脸色瞬间惨白，“老公，这些都是假的！”
“贱，人！”
弟弟一把推开她，林依依重重摔在茶几上，“你居然真的和我爸……你们两个畜，生！”
厨房里传来妈妈歇斯底里的尖叫：“老东西！这些照片是怎么回事？你们在酒店……在医院……你们……”
“老婆，你听我解释……”
爸爸的声音发抖。
“解释？”妈妈抄起菜刀，眼睛血红，“你们父子俩真有出息！一个勾引弟媳，一个娶了个不要脸的贱，货！”
“不是这样的！”
林依依跪在地上，抱着肚子痛哭，“阿姨，是叔叔强迫我的……”
弟弟一脚踢翻茶几，玻璃碎片四溅，“你这个婊，子！DNA报告都说明了你肚子里的野种是我爸的，你还敢狡辩？”
“儿子……“爸爸想去拉弟弟。
弟弟一拳打在爸爸脸上，鲜血顿时喷涌而出，“你还有脸叫我儿子？你他妈还是个人吗？”
妈妈冲过来，抓住林依依的头发把她摔在地上：“贱，人！我当初怎么会同意你进我们家门！你还是个人吗？”
林依依蜷缩在地上，“孩子……我的孩子……”
“孩子？”妈妈狞笑着举起菜刀，“你说这是谁的孩子？是我儿子的种，还是我老公的野种？”
我关掉监控画面，手指发抖地点了支烟。
楼下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紧接着是重物倒地的闷响。
打开窗户，我看到林依依捂着肚子倒在血泊中，妈妈站在她身边，手里的菜刀滴着鲜血。
11
“报警！快报警！”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我看着楼下的混乱场景，林依依蜷缩在血泊中，妈妈还保持着举刀的姿势。
弟弟冲出来，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疯了。
“都是你！都是你这个贱，人！”他冲上去对着林依依又踢又打。
妈妈被眼前的血腥场面惊醒，菜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救护车很快赶到，把奄奄一息的林依依送进了医院。
我以为这就是结局了，却没想到这才是噩梦的开始。
凌晨三点，医院的电话把我从恍惚中惊醒。
“您好，这里是市中心医院急诊科。林依依女士因多处重伤导致大出血，现在情况危急。她一直在喊您的名字……”
我赶到医院时，手术室的灯还亮着。
刺眼的红灯在惨白的走廊里格外刺目，就像一只血红的眼睛。
“情况很不好。”护士拉住我，“除了被菜刀划伤，她还被打得很重。孩子已经保不住了，子宫也有大面积损伤，必须切除……”
“以后她再也无法怀孕了。”
护士叹了口气，“你弟弟疯了一样，把她打得遍体鳞伤。”
走廊上，我看到弟弟疯疯癫癫地来回踱步，像只困兽。
他的衬衫和裤子上都是血迹，有林依依的，也有他自己的。
他的手在砸碎家里所有玻璃时划得血肉模糊，却像感觉不到疼一样。
“贱，人，都是贱，人……”
他不停地念叨，“该死，都该死……我要杀了你们……”
他的眼神已经完全失去了焦点，那张和爸爸年轻时一模一样的脸此刻扭曲得可怕。
突然，电梯“叮“的一声打开。
爸爸从里面走出来，脸色苍白，嘴唇发抖。
他的西装还是那么整齐，领带打得一丝不苟，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弟弟猛地转过头，眼睛瞬间充血，像头发狂的野兽：“你也来看你的好儿媳妇？
来看你的野种死了没有？你这个人，渣！”
爸爸张了张嘴，声音颤抖：“儿子，你听我解释……”
“解释你m的！”
弟弟冲上去，拳头雨点般落在爸爸身上，“去死！去死！你这个畜，生！我要杀了你！杀了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鲜血顺着爸爸的脸颊流下来，染红了他的白衬衫。
他连躲都不躲，就那么任由弟弟打。
那一刻，他是个被打得毫无尊严的可怜虫。
“保安！保安呢？”
护士站在远处大喊。
爸爸这才如梦初醒，转身就跑。弟弟紧追不舍，像头真正的野兽。
我追出医院时，只看到爸爸踉跄着跑到马路中间。
他回头看了一眼追来的弟弟，眼里全是恐惧。
一辆重型货车呼啸而来，车灯照亮了爸爸惊恐的脸。
“砰——”
刺耳的刹车声中，爸爸的身体像破布娃娃一样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十米开外。
鲜血在柏油路面上蔓延，在路灯下泛着诡异的光。
一个小时前还在厨房里做饭的男人，现在就这样躺在冰冷的马路上，再也不会起来了。
11
弟弟站在路边，突然发出一阵癫狂的大笑：“哈哈哈……都该死，都该死……贱，人和畜，生都该死……”
他的笑声在寂静的深夜里格外刺耳，像是从地狱传来的声音。
直到警察把他按倒在地，他还在狂笑。
那天下午，弟弟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医生说他精神彻底崩溃，可能这辈子都清醒不过来了。
我不敢告诉妈妈这些事。
可是，新闻总是传得比想象中快。
“我的儿啊……”
妈妈看着电视新闻，突然捂着心口，眼睛一翻，重重倒在地上。
她的嘴角溢出鲜血，那血比爸爸死时流的还要红。
凌晨四点，又是一辆救护车呼啸而过。
我站在重症监护室外，看着插满管子的妈妈。
监护仪上的心跳线一直很微弱，像在跳最后一支舞。
……
一年后，我站在三座墓碑前。
爸爸、妈妈，还有弟弟的。
秋风萧瑟，黄叶纷飞，三座墓碑并排而立，就像我们曾经的全家福。
弟弟在精神病院只待了三个月。
那天早上，他趁着护工去上厕所的工夫，撬开了防护栏。
从五楼跳下去时，他脸上还带着笑。
护工说，他跳之前喊了一声：“爸，我来找你了。”
妈妈没能挺过这个打击。她在ICU躺了两个月，始终没能醒过来。
临走前一直喊着弟弟的名字，眼泪不停地流。
我正要离开，手机突然响了，是律师打来的。
“法院传票送到了。”
他说，“林依依起诉你了，说你的报复行为导致了这一切悲剧。”
我冷笑一声：“让她告去吧。”
果然，法官看过所有证据后，驳回了她的诉讼。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法官说，“她和你父亲的不伦关系才是一切悲剧的源头。”
后来再也没听过林依依的消息。
听说她离开了这座城市，像条丧家之犬。
收拾爸妈遗物时，我在妈妈的梳妆台里发现一张全家福。
那是五年前拍的，我们一家人站在樱花树下，笑得那么开心。
弟弟搂着妈妈的肩膀，爸爸牵着我的手。
我把照片撕碎，扔进拉圾桶。
从今以后，自由了。
来源：小马阅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