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前世无辜惨死,再睁眼,看夫君和表妹作死,我顺势推一把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3-08 05:00 3

摘要:申明:本文为短篇故事,头条免费首发,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阅读。

文|木南

申明:本文为短篇故事,头条免费首发,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阅读。

安王夫妻的恩爱佳话世人皆知,人人称赞。

可他们不知道,

我这个安王妃被囚禁折磨了二十年。

只因安王钟情的表妹嫁了人,他把气都撒到了我身上。

为了娶表妹,他手段用尽终于得偿所愿。

他们成亲当天,我吐血而亡。

再睁眼,我回到被囚禁前。

这一次,我定要让他们万劫不复!#古言##发优质内容享分成#

1.

我刚被安王囚在密室时,力气还足。

我疯狂地砸东西,大声呼救,盼着有人能发现我失踪,把我救出去。

可后来,我力气用尽,像条狗一样趴在冰凉的地上,却始终没人来救我。

我不懂,为何昨日王爷还对我柔情似水,亲自为我描眉。

今日却突然变了脸,一脸阴沉地命人把我关起来。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他心心念念的表妹顾婉,被逼着嫁人了。

顾婉的生父只是个偏远地方的县令,就算和安王感情再好,也坐不上王妃的位子。

安王本想娶我后,找机会让顾婉做平妻,这下倒好,最后的念头也灭了。

他把一肚子火都撒在我身上。

后来我慢慢习惯了他的喜怒无常。

我怀了两个孩子,都被他亲手害死了。

我拼命向他保证,只要放我出去,我甘愿让出王妃之位,远远离开,绝不打扰他和顾婉。

可他只是满脸不屑:“这是你欠婉儿的。”

后来我放弃了,像木偶一样任他摆布,再也没了活下去的念头。

那天,窗外传来喜庆的乐声,安王终于娶了表妹。

我却像置身在滚烫的岩浆里,满地打滚哭嚎,吐尽了最后一口血才解脱。

睁开眼,我回到了和安王婚后的第一天。

看着眼前怯生生的顾婉,正在给我行礼,我一阵恍惚,我这是……重生了!

见我不说话,顾婉眼里含着泪:“婉儿身份低微,本不配给王妃请安。只是久闻王妃贤名,心中敬仰,这才失了礼数。”

“婉儿这就走,别污了王妃的眼。”

说着,她拿手帕遮着脸往外跑,却正好撞上安王。

安王见她眼睛红红的,立马就怒了:“婉儿,有人欺负你?”

顾婉抽抽搭搭:“表哥,王妃没欺负我。是婉儿自知身份低贱……”

安王冷哼一声,拉着她走到我面前:“婉儿是王府的贵客,王妃不可怠待!”

这熟悉的场景让我回过神来,我不禁怀疑自己以前是不是瞎了,这么明显的苟且之事都没发现?

我强忍恨意,笑着打趣:“表妹美貌如仙,我一时看愣了,哪像王爷说的那么严重。”

顾婉红着脸躲到安王身后,安王哈哈大笑:“婉儿确实美貌无双,不过王妃也不差。”

我当着他的面,从手腕上褪下一枚玉镯:“这玉镯是我出嫁前,娘亲特地在江南找了匠人,花了一年多功夫才做成的。今天就送给表妹了。”

上一世,我不知安王和顾婉的私情,只把她当王府的普通亲戚,规矩地送了她一枚朱钗。

顾婉面上不显,回头就跟安王哭诉说我瞧不起她,说不定哪天就会把她赶走。

安王在她的一次次挑拨下昏了头,最终把我囚在暗室里整整二十年。

那玉镯的碧色衬得顾婉皮肤更白,安王满意地走了。

我借口累了,不再见客。

重活一世,我自然要好好谋划一番。

2.

今日宫宴,我早早起身坐到了桌边。

丫鬟说,顾婉身边的侍女已经偷偷窥探好几次了。

我让人把那小丫鬟叫了进来。

丫鬟口齿伶俐,眼珠骨碌碌转:“小姐亲手做了桂花糕,想请王妃尝尝呢!”

我笑了笑:“好呀,那就让表妹过来吧。”

丫鬟走后,青竹一脸不屑:“什么桂花糕、豆沙糕的,不就是想蹭着小姐一起进宫嘛!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一个破落户也想见皇上,不怕折寿!”

上辈子她也这样,我怕她不懂规矩惹贵人不高兴,就狠心拒了。

结果却给自己招来更多罪受。真傻。

顾婉来时,已经换好了出门的衣裳。

见我打量她,她抿嘴一笑:“昨日表哥就让人送了这身衣裳来,我觉得好看,就换上了。”

她话里话外就是告诉我,王爷让她进宫呢。

出门时,顾婉一提请求,我就顺势答应了。

我们到时,沈静怡好奇地看着我身后:“玉珍,你身后的妹妹长得真好看,是哪家的小姐呀?”她歪着头琢磨:“难道是顾太傅的孙女?不对,年龄不对,那是礼部尚书家的?还是顾将军家的?”

我把身后有点拘谨的顾婉拉出来:“是王爷的表妹,顾婉。”

顾婉脸一下就红了。

我瞧着长公主越走越近,故意提高了音量:“静怡别调皮。婉儿是王爷的表妹,安王府的贵客。昨日王爷还特地嘱咐我要好好照顾她呢。”

顾婉脸上露出几分得意,还特意伸手捋了捋衣袖。

我继续说:“王府上下都宠着表妹,表妹身上的衣裳还是王爷亲自挑的料子呢。你们可别惹表妹不高兴,不然我回去没法交代。”

沈静怡悄悄跟我对了个眼神,连忙拿起旁边的果子递给顾婉:“顾妹妹肯定人美心善,不会跟我们计较的。”

顾婉接过果子,大方地笑了:“怎么会呢。”

可我瞧见她手帕都捏紧了。

好戏就要开场咯。

3.

今日是长公主办的赏花宴。

那年驸马三元及第,一下子从平民成了皇帝的女婿,可成亲才一年,就和表妹搞在了一起。那天,长公主鼻青脸肿地进宫,后来驸马被斩首,全家都被流放了。

我看着长公主沉着的脸,心里有点紧张。

众人坐下后,长公主果然发难了。

她盯着我旁边的顾婉,脸色阴沉:“你是哪家的小姐,我怎么从没见过?”

刚才我当着大家的面维护顾婉,让她有点飘了。

她走上前,屈膝行礼:“小女是安王爷的表妹……”

长公主身边的嬷嬷突然大喝一声:“放肆!没规矩!”

“殿下问话,你竟这么怠慢!家里长辈没教过你规矩吗?”

“来人,掌嘴!”

我慌忙跪到殿中:“殿下息怒!都是妾身的错!”

我扯住顾婉的裙角,让她跪在我旁边:“殿下,婉儿年纪小,不懂宫里的规矩,不是故意冲撞的。请您看她不懂事的份上,原谅她吧!”

长公主冷哼一声:“安王妃,本宫的赏花宴,阿猫阿狗都能来吗?她不懂事,你也不懂吗?”

我露出一丝委屈:“殿下,妾身知道这不合规矩。”

“只是王爷特地交代妾身带表妹来见见世面,玉珍不敢违抗……”

我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看着长公主:“妾身是新妇,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长公主愣了愣,突然笑了:“你既无力,那本宫就做这个恶人吧!”

嬷嬷步步紧逼,顾婉花容失色大喊“不要”。

这时安王来了,他冲上前护住顾婉,开口就指责:“刁奴不得放肆!”

又瞥了我一眼,目光里全是指责和不满:“你就是这么看护婉儿的,真是好极了!”

顾婉见了救星,脸上滚下两行泪:“表哥,婉儿不知道做错了什么,惹殿下生气了,求表哥替婉儿求求情吧!”

安王好像才看见坐在上面的长公主,他讪讪一笑:“皇姐,婉儿年纪小,你别吓着她。”

长公主脸色阴霾:“哦?安王不分青红皂白,就说我吓着她了,是在指责本宫不慈吗?”

安王连连陪笑:“小弟万万没有这个意思。”

长公主突然笑了:“母后昨日还说皇兄后宫空虚,让我留意世家小姐。我看你这表妹就不错。”

安王大惊失色:“皇姐不可!”

长公主嗤笑一声:“你怎么不问问你这表妹愿不愿意?”

她眼波流转,语气满是蛊惑:“能见天子,侍奉在天子身边,是极大的恩宠。他日若是有幸生下皇子……”

顾婉低着头,我清楚地看到她颤抖的睫毛慢慢平静下来。

她心动了。

安王还在胸有成竹地说:“婉儿不是攀炎附势的人,而且早有心上人了。”

他转过头,眉眼里全是情意:“是吧,婉儿?”

顾婉低着头,没回应。

我好心提醒:“表妹,王爷在问你话呢。”

顾婉抬起头,对上安王婉和的眉眼,却又马上移开了目光。

长公主笑了笑:“小丫头,你想好了吗?”

顾婉紧紧攥住衣角,左右为难,最后竟软软地晕了过去。

计划成功了一半。

4.

回来后,顾婉以受惊吓为由,整天关在屋里不出门。

安王心疼得不行,补品、料子、首饰源源不断地往她那儿送。

可贪婪的人,见惯了好东西,就总觉得自己值得更好的。

顾婉屋里的小丫鬟趁着夜色偷偷溜了出去。

我装作不知道,暗中把后门的守卫撤了一半。

看来她想明白了,不枉我特意派人在她窗边吹嘘皇家有多富贵。

那天宴会上,顾婉犹豫不决,既没答应长公主,也没对安王的示好有所回应。

现在她想搭上长公主这条线,只能用钱来铺路了。

果然,这天一早,京城最大的当铺来了个裹得严严实实的人。

掌柜的按我的意思,把价格压得极低。

顾婉急了:“王爷明明说这物件价值千金,怎么到了你这儿就这么不值钱了?”

掌柜的赔着笑:“贵人也知道我这是当铺,怕这物件来路不正,价钱上自然得低点。”

顾婉没办法,只能一趟趟地把屋里大半的东西都卖了,才凑够了五万两银票。

她带着谄媚的笑,恭恭敬敬地把银票和一个单独的荷包交给嬷嬷。

“请您禀告殿下,事成之后小女必有重谢。”

顾婉走后,长公主捏着厚厚一摞银票,脸上似笑非笑。

“你这滑头,胆子越来越大了,竟敢拿本宫做幌子。”

我讨好地给她奉上一盏茶:“殿下息怒,还请饶了妾身吧!”

很少有人知道,我和长公主私交很好。

商量了一番后,我悄悄回了王府。

安王今天竟然在我房里,我吓了一跳。

赶紧装出一副惊喜的样子:“王爷怎么来了?”

安王看起来有些郁闷:“我刚才去看婉儿,她又身子不适睡下了。”

原来是被人撵出来了。

你的亲亲表妹现在看不上你,自然不愿见你。

我也皱起眉头:“是啊,表妹身子弱,这可怎么办才好?不如王爷去请御医来给她瞧瞧吧?”

“王妃说得有理!”安王丢下这句话,就毫不留恋地走了。

我让丫鬟扔掉桌上的茶盏,又理了理身上的衣衫。

青竹一脸不忿:“她明明就是装病,小姐怎么还让王爷去请太医来呢?”

我点点她的鼻尖:“傻丫头,太医不来,我们怎么能敲开她的房门,让王爷看到她的委屈呢?”

果然,安王急匆匆地请了当值的秦太医来,顾婉没办法,只好把人迎了进去。

秦太医一路小跑,急得满头大汗,还以为顾婉要不行了。

他刚把手搭在顾婉手腕上,脸色就大变。

安王吓坏了,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秦太医,婉儿她……”

秦太医医术高超,要不是脾气古怪,早就是院首了。

这时,他突然站起身来,一言不发就往外走。

安王慌慌张张追了出去:“秦太医,婉儿到底是怎么了!你倒是说句话呀!”

秦太医冷哼一声,斜着眼看过来:“你们拿老夫寻开心,还要老夫说什么?”

我赶紧上前行礼:“您言重了,怎么敢拿您取乐呢?实在是婉儿病了多日,这才请您来救命的!”

秦太医甩甩袖子:“那女娃好得不能再好了,老夫不才,治不了脑子!”

5.

安王面色铁青,却又在看见顾婉脸上的眼泪时软了下来:“婉儿,你既无事,为何要说身子不适呢?”

顾婉不语,只是一个劲儿地拿帕子擦着眼泪,还时不时可怜兮兮地看安王一眼。

安王在她一眼又一眼中彻底没了脾气。

我故意走上前去,打圆场说道:“好了,表妹还小,闹些脾气也是有的。”

头上的发钗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安王看着我发上的朱钗忽地皱起了眉头:“本王送给婉儿的发钗怎会在你这儿?”

面对安王疑惑的目光,顾婉急急解释道:“许是王爷看错了,婉儿的发簪还在呢,不用看了。”

我取下发钗托在手里,好让安王看的更清楚一些:“王爷可是说这枚?这是妾身前几日刚置的,的确是好看的很。”

能不好看吗,这是顾婉及笄时安王亲自为她挑的。

他看着顾婉头上的素银簪,眼中神色莫名,只是吩咐屋里的小丫鬟:“去,将婉儿首饰匣子取来。”

顾婉面色发白,下意识阻止:“不要!”

看着安王阴沉的脸色,顾婉解释道:“表哥看错了吧,簪子好端端地在匣子里放着呢,今早上婉儿还看见过。”

丫鬟心中害怕,在一旁瑟瑟发抖。

安王心中怀疑更甚,他不顾阻拦,径直朝着梳妆桌走去。

匣子刚一入手,他便紧紧皱起了眉头。

太轻了。

这匣子是他亲手为顾婉打置,里面每一件首饰也都是他亲手挑选。

安王恶狠狠地瞅了我一眼。

顾婉面色惨白:“不要,表哥!”

匣子打开了。

安王怒吼一声:“你还说不是婉儿的!”

“你竟恶毒至此,抢走了本王送给婉儿的所有首饰!”

他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忽然在房中细细看起来。

桌上的汝窑缠枝莲纹盏不见了,换成了普通的白瓷;

墙边钧红釉仙鹤和鸣花瓶不见了,换成了天青色瓷瓶......

安王咬牙切齿,神色狰狞:“贱妇!成婚不过一个月,你便这般苛待婉儿,容不下一个弱女子!”

“本王要休了你!”

我瞧着这熟悉的神色,刻入骨髓的恐惧潮水般袭来。

我仿佛回到了暗室之中。

不,不是的。

我已经不再是那个窝囊的唐玉珍了。

我掐住手心,不卑不亢地抬起头:“王爷好生可笑,便是到了衙门要定我的罪也要允我分辨一番,怎地在你这安王府中,就这般不分青红皂白便定了我的罪?”

安王猛地伸出手指向坐在床边垂泪的顾婉:“你自己看看,你都把婉儿欺负成什么样子了!”

我冷哼一声:“表妹房中的首饰丢了,与我有什么关系?”

“说来可笑,今日是我这个安王妃头一次踏入表妹的院子,还是被王爷硬拉着来的,怎么就成了被我抢走了的?”

“王爷不去询问表妹,也不允许臣妾分辨,开口便是辱骂,闭口便是休妻!”

“我看这丢首饰是假,王爷真正的意图乃是休妻!”

“你这毒妇,好一张巧嘴”,安王看向顾婉:“婉儿别怕,本王给你撑腰。你告诉本王,是否是这毒妇抢走了你的首饰,换走了你屋中的值钱物件?”

顾婉有口难言,摇晃几下,竟又要装晕。

我大喝一声:“来人,秦太医尚未走远!快将他老人家请回来!”

顾婉无法,面对安王灼灼的目光,只是一昧地哭泣。

我冷笑一声:“既然表妹不说,那为了证明臣妾的清白,只剩下一个法子了!”

“去大理寺,就说安王府糟了贼人,让他们速速前来查看!”

6.

顾婉猛地跪到了地上:“不要,王妃饶命!”

她惊慌失措地转过头去:“表哥,不能去报官!”

安王好似明白了什么。

他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看着顾婉:“婉儿,你......”

顾婉膝行几步,扯住安王的衣角:“表哥,你不要冤枉王妃,也不要报官。一切都是婉儿不好。”

她咬住嘴唇,神色十分难堪:“只是家中父亲生了重病,母亲整日以泪洗面,婉儿自知已承受表哥诸多恩惠,无颜开口让表哥忧心,这才变卖了首饰物件。”

“是婉儿错了,表哥要打要罚都可,万万不要因此跟王妃生了嫌隙!”

“若是因为婉儿惹得表哥与王妃不睦,婉儿只能以死谢罪了!”

说着,顾婉便是朝着一旁的墙撞了上去。

安王目眦欲裂,一把搂住了顾婉:“婉儿,我几时说过怪罪于你!傻子,你家中用钱直说便是,本王何时吝啬过!”

顾婉好手段,瞬间便想出了应对之策。

相隔千里,安王总不能派人去验证她的父亲是否真生病,又究竟花了多少银钱。

我冷哼一声:“不知臣妾的清白可是洗清了?”

安王摸了摸鼻子:“是本王误会王妃了。”

顾婉忽地从他怀中挣出,跪到我身前:“王妃恕罪,千万不要因为婉儿跟王爷生了嫌隙......”

没等我说什么,安王便十分心疼地将她抱到了床上:“不是你的错,不用这般低三下四求她原谅。”

安王又回过头来:“王妃无事便回自己的院子吧。婉儿体弱,需要多休息。”

“对了,叫金银阁再给婉儿送些时兴的首饰来,本王瞧着婉儿身上的衣裳也有些旧了,索性叫锦衣阁也一同过来,给婉儿添几件衣裳。”

他抬起头瞅我一眼,纡尊降贵地说:“也为王妃置几身衣裳。”

我浮起一抹讥笑,并未说话。

门外传来长公主的声音:安王妃,还不快谢过你家王爷的恩德!今日你可是沾了这表妹的光了!”

“莫非这就是画本子里说的宠妾灭妻?本宫读书少,改日找御史大人们问问!”

7.

屋内跪了一地,长公主嫌弃地打量一眼:“顾氏,你这屋中怎如此寒酸,莫非你给本宫孝敬的银钱掏空了家底?”

安王一脸疑惑:“什么孝敬?”

长公主抿嘴一笑:“当然是你这表妹为了求我帮我入宫的孝敬了!倒是懂事,拿了整整五万两呢!”

“你也是个傻的,还说她早就有了心上人,不是趋炎附势之辈。”

“可是这心上人,哪有当皇妃重要呢?”

顾婉满脸哀求:“殿下,求您不要再说了!”

长公主似笑非笑:“你的心上人又没在这,你怕什么?”

顾婉脸色惨白,拼命地摇头:“表哥,你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

安王猛地一拳砸到了桌上:“贱 人!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无名无分也愿陪在我身边,原来都是哄我的!你居然还想去勾搭皇兄!”

我惊呼一声:“表妹,你的心上人竟是王爷!”

我摇摇头,不敢置信地大喊:“司靖安,若早知道你有心上人,我唐玉珍定是不会进你安王府的大门!”

说完,我便跑了出去。

晚点就要笑出声来了。

顾婉,任你巧舌如簧,我看你这次还能把他哄好吗?

我装出满腔深情却被安王辜负的伤心模样,一路上哭哭啼啼地回了娘家。

娘亲正在家中小憩,听闻我回来连鞋子都未穿好便迎了出来:“娴姐儿怎地这个时候回来了?用饭了不曾?”

我瞧着活生生的母亲,耳畔忽地涌上了前世母亲伏在我床边小心翼翼的哭声。

后来他们知晓了我去世的消息,又该是多么心痛啊!

咽下口中的苦楚,我扑进母亲怀中:“女儿想念母亲,茶饭不思,特地回来蹭饭的。”

母亲哭笑不得,赶紧吩咐厨房去做我爱吃的菜。

我在家中住了两日,安王来了。

他提着父亲爱喝的茶,身后小厮还捧着好多高高的礼盒,讨好地凑到我面前:“夫人离家两日,为夫甚是思念。”

我回过头去,气呼呼地说:“王爷说笑了,表妹一人便将王爷的心都占满了,哪里就轮得到妾身了呢?”

安王作势在自己脸上拍了一下:“以前都是为夫瞎了眼,错把鱼目当珍珠,让王妃这颗真正的明珠蒙了尘。”

他朝着我深深弯下腰去:“还请王妃原谅本王这一次吧!”

台阶都递到脚底下了,我若是再拿乔反而不合适。

于是我“噗嗤”一笑,伸手扶起安王,嗔怪道:“王爷说的这是什么话?咱们夫妻一体,哪有隔夜的仇呢?”

但是有隔世的恨。

“只是,”我小心翼翼地打量安王一眼:“表妹那里该怎么办呢?”

“若是王爷与表妹彼此有情,臣妾也不是那狠心的人,选个合适的日子将表妹迎进来就是了。”

“现下表妹求到了长公主那里,怕是不少人都知道表妹想要入宫了。”

安王面上一僵:“婉儿已经跟我解释明白了。她并非真心想入宫,而是觉得自己在府中是个累赘,想寻个途径出人头地,也好报答王府对她的恩惠。”

我心下冷哼,出人头地是真,这报答嘛,呵呵。

面上只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来:“原来如此,表妹大义,竟愿意献身皇上来报答王爷。”

“王爷可莫要辜负表妹一番真心。”

安王沉默半晌,才点了点头:“嗯”。

我自然是要回王府的。

不回来,后面的好戏还怎么开场呢?

8.

安王与顾婉之间到底是生了嫌隙。

即便是顾婉巧舌如簧,口口声声说为了报答王府的恩情,可是安王自小在勾心斗角中长大,有什么伎俩没见过呢?

以前不说破,不过是被情意冲昏了头脑罢了。

算算日子,顾婉的娘亲快来了。

我记得一清二楚,十月初九那日,门外来了位风尘仆仆的妇人,自称是顾婉老家来的亲人。

顾婉见到她面上毫无喜色,反而连连后退:“娘,我不要回去......”

妇人一把掐住她的手腕,强行将人给拖走了。

等我得到信时,顾婉早都出了城门了。

安王回来后勃然大怒,从此将我关进了暗室。

青竹来报,我之前让人留意的从幽州来的妇人找到了。

她自称顾太太,带着一个小丫头,住在离着王府两条街的客栈里。

我找了几个嘴皮子利索的人,专门在顾太太窗外嚼舌根。

新进门的安王妃被气得回了娘家,因为安王有个青梅竹马的表妹,宠的那叫一个如珠似玉。

安王成婚了又如何?只要他的心在表妹这里,那王妃就是个纸老虎,什么好处不都是表妹的吗?

待到日后表妹生了儿子,这偌大的安王府不都是表妹的了吗?

司靖安曾经说过,顾婉被强行带回去后嫁给了一个富商做续弦,过的十分不如意。

若是顾太太知晓安王竟然对待顾婉这么好,怎么还舍得将女儿嫁给商人呢?

钱财再多,也不如权势。

明日,就是初九了。

我提前下了帖子,邀了许多夫人来王府赏花小聚。

这是安王府有了女主人后的第一次宴会,很多人都十分给面子,早早地来了。

安王也一扫几日来来的疲态,穿了一身暗红色的常服,衬得更加威严。

他与几位同僚好友在前院谈天论地,我与女眷们在后院赏花谈心,俱是一派和乐。

顾婉也出来了。

她瞧着像是安分了许多,打扮的中规中矩,安静地跟在我身后。

只是好似有些心不在焉。

顾太太便是这个时候冲进来的。

她今日打扮的富贵,派头十足,面目桀骜,乍一看还以为是哪家的太太。

宴会人多,不请自来的也不是没有,门口小厮并未敢阻拦,只是赶紧派人与我通报。

顾太太脚程快,丫鬟刚跟我说完的时候,她已经来到了花园中。

她扬声喊道:“王妃!”

待到宾客的目光都被她吸引了过去,她忽然“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听闻王妃为人大度,素有贤名,不知打算何时迎我儿入府?”

我没想到顾太太竟是这般勇猛的人物,一时呆愣在了原地。

顾婉猛地涨红了脸。她冲上前去,死命拉扯着地上的顾太太,开口便是带了哭腔:“娘,您这是做什么!您先起来,咱们待会再说!”

顾太太白她一眼:“没有用的东西!”

说完,她深吸一口气:“我儿与王爷情投意合,两情相悦,不料王妃从中插足,横刀夺爱,我们小门小户的没办法,便只能吃了这个亏。”

“不若这样,我们退一步,王府便迎小女为平妻,如何?”

满场哗然。

9.

“哪里来的无赖,好生无礼!”

“宴席之上迎来送去的,不是舞姬奴婢么?果然是小门小户,不懂规矩!”

“那顾婉看起来挺安分,原来早就和自己的表哥有了首尾,真是恶心!”

人群议论纷纷,顾婉摇摇欲坠。

安王匆匆赶到时,我正劝顾太太先去花厅稍作等候。

顾太太油盐不进:“我不去。我也不怕丢人。在这坐着的除了贵人还是贵人。”

“今天当着这满京贵人的面,你们安王府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我女儿在你们王府不明不白地住了这些年,到现在连个名分都没有,到哪儿也说不过去。”

顾婉哀嚎一声:“娘,女儿求您了,您不要说了!女儿与表哥是清白的,什么事也没有!”

她拼命地摇头,言辞恳切:“您可知晓这名声二字对女子的重要?您这般说,难道是想要女儿一头撞死在这不成吗?”

顾太太的眉头皱成了个“川”字:“糊涂东西!谁人不知安王对你情深义重,连王妃都越不过你去,你怕什么!”

“他日你成了安王妃,谁还敢说你!”

安王听不下去了。

他看向顾婉,面色铁青:“情深义重,王妃都比不过你?顾婉,你平日便是这般同家里说的?”

他气急了,连婉儿也不叫了。

顾婉一个劲地摇头:“不是的,表哥,婉儿从未与娘亲说过这般的话!表哥信我!”

安王自然是不信:“不是你说的,那你娘是怎地知道的?”

顾太太瞧见气宇轩昂的安王,面上带着一抹满意:“京城中都传遍了,谁不知道王爷对我们婉儿好,将王妃气的回了娘家好些时日!王爷,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日便将迎娶婉儿作平妻的事情定下吧!”

这顾太太,实在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我强忍下嘴角的笑意,拿起帕子捂住脸:“王爷,妾身真是无颜见人了!”

安王面色铁青:“泼妇,还不住嘴!”

他厌恶地看向顾婉:“速速带她离去!”

顾太太急了:“王爷,你怎能这样?我一片诚心与你商谈婚事,你怎得骂人,还要撵我走?”

她猛地站起身来:“莫非你想不认账?堂堂王爷,提上裤子便不认人了?你怎能这样!我要去告你!”

安王再也忍不下去了,一挥手,身边的小厮直接将顾氏打昏带了下去。

顾婉泪水涟涟地朝着他伸出手去:“表哥,你信我,今日之事母亲并未告知,全是母亲自作主张!”

安王满目阴霾,沉沉地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地走了。

顾婉好似失去了浑身力气,伏地痛哭起来。

我以袖掩面,哽咽着送别了现场的客人们:“诸位见笑了,实在是无颜再招待大家......”

回房后,我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司靖安,顾婉,你们欠我的,还不够呢!

10.

安王府彻底沦为了笑柄。

安王走到哪里都觉得有人对他指指点点,索性告了假整日闭门不出。

顾太太闹了一场后,眼见着婚事不成,灰溜溜地走了。

她同顾婉说,过些时日再来,让顾婉好好笼络一下与安王的感情。

可是顾婉哪里还能见到安王呢?

府中的下人最会看眼色,眼见着顾婉失势,纷纷欺负她。

每日里送去的饭菜不见一点荤腥,更是不冒热气,不是坏的就是叟的;

要棉被,缺炭火?你们也配?

顾婉病了,听说是受了风寒,烧的厉害。

我向安王禀告时,他满眼厌恶:“随她去,病死了才好。”

他最近迷上了下棋,整日棋子不离手。

恰好我的陪嫁中有许多棋谱。

于是安王整日待在我的书房中,不是抱着棋谱研究,便是拉着我与他手谈一局。

这日我瞧他愁眉不展,连用膳都没有胃口,询问之下竟是棋谱中有一步没有看懂。

我抿嘴一笑,随口给他讲解了几句,竟豁然开朗。

安王面带欣喜地看向我,目光灼灼:“以前竟不曾知晓王妃有此本领,本王当真是捡到宝了!”

是啊,我自幼聪慧,饱读诗书,素有才名。

我性格良善,连只小小蚂蚁都不忍心踩死,不知接济了多少难民。

我孝敬父母,礼让姐妹,自问从未做过任何错事。

可是却被他生生困在那暗室二十年!

你没见识过的,还在后头呢。

安王在我房中待的时间越来越长。

初始是下棋打发时间,后来他开始与我一同读书,谈古论今。

他亲手为我作画,我亲手下厨为他做羹汤。

冬雪初降,他献宝似的将藏于身后的红梅递给我:“夫人,这是为夫去城外的梅林中采来的第一支红梅,不知夫人见了心中可欢喜?”

我满眼心疼地拿来温热的帕子为他擦拭冻得通红的耳朵:“妾身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怎地王爷还亲自跑去摘了来!”

安王看向我,目光中是掩不住的婉情:“珍儿喜欢,为夫便是上刀山下油锅,也要为珍儿取来。”

我背过身子将帕子递给青竹,示意她拿去扔掉,面上是掩不住的厌恶。

转过身来,我换上一副羞涩的笑意,端起一旁的羹汤:“王爷对妾身的好,妾身真是无以为报。”

“昨日王爷咳嗽了几声,妾身亲手炖了这莲子百合粥,王爷用一些吧。”

安王一饮而尽。

我满意地笑了。

第二日,传来顾婉死了的消息。

府医说,本是感染风寒,不是什么大毛病,但因着顾婉既不肯服药,也不愿平和心态好生静养,最终忧思成疾,一命呜呼了。

我有些失望,怎么这么快就死了。

不过也不枉我每日派人到她屋外说安王与我之间的甜蜜趣事了。

安王知道消息后,沉默了好久,只说了句“好生安葬”便再也没了后续。

呵,男人。

11.

顾婉死后,安王也病了。

那日他在顾婉的院子外站了好久,回来的时候身上的衣裳都被雨雪浸湿了。

我为他换上温暖的衣衫,体贴地没有过多询问。

夜里,安王便发起了高热。

我一夜没睡,天一亮便递了牌子进宫求皇后娘娘派个太医来瞧瞧。

安王烧了整整三日,我衣不解带的伺候在床前。

第四日,他终于退热了,但是不知怎地,竟然瘫在了床上,成了个废人。

我哭的几度昏厥,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

我与皇后娘娘说,王爷待我情深义重,我定要与他生死与共。

后来我闭门不出,专心照顾安王,亲手伺候他的衣食起居。

皇后娘娘多次嘉奖于我,夸赞我“有情有义”。

我更加低调,放了一批下人,缩减日常用度。

王府整日大门紧闭,甚少有人外出。

世人说起安王府时,也不再将之当成谈资笑柄,而是满口夸赞。

母亲怜我劳累,多次到安王府小住,帮 我 操 持家务。

这日,我与母亲用完午膳,尝了宫中新送来的果子,看了会子下人们新排的戏,觉得有些乏了。

我回到房中,坐到床上,伸出手转动床头的花瓶。

一扇小门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墙上。

我走进去,对着床上一动不动,神色惊恐的人粲然一笑:“王爷,臣妾来看您了。”

(故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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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授权不要搬运,受伤的只能是你自己!!!

来源:马铃薯是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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