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六个菜,两瓶酒,乔红波给三个人各倒一杯之后,笑呵呵地说道,“本人酒量一般,水平有限,还请两位哥哥多多照顾。”
没多久,服务员拿了两瓶酒来,紧接着菜也一道道端了上来。
六个菜,两瓶酒,乔红波给三个人各倒一杯之后,笑呵呵地说道,“本人酒量一般,水平有限,还请两位哥哥多多照顾。”
三角眼是个狡猾的家伙,闻听此言,他立刻错误地领会了乔红波的意思。
这个家伙是想说,俩人喝酒别欺负他。
于是他端起酒杯来说道,“一杯三口,咱先把第一杯干了再说。”
说完,他一口气喝下了三分之一。
乔红波心中暗忖,这家伙看来酒量一般,于是也端起酒杯,喝了跟三角眼差不多的酒。
而小胡子就老虎拉碾子,不听那一套了,他直接闷下去半杯,然后拿起筷子来说道,“来来,吃菜。”
乔红波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然后放下,而小胡子压根就没有动筷子,他直勾勾盯着乔红波,心里盘算着,这个家伙究竟能喝多少。
如果三杯酒之内,能把他放倒的话,自己就跟着他喝,万一三杯还不倒,那自己就得注意了。
“来,第二口。”三角眼说道。
小胡子端起酒杯来,滋溜一口,直接将剩下的半杯喝干,“我喝完了啊。”
“我去,大哥你这太冲了。”乔红波皱了皱眉头,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你不用干。”小胡子伸出一只手来压了压,“我这人喝酒不喜欢抿,喝就喝个痛快。”
咬了咬牙,乔红波也将酒倒进了嘴巴里,然后脸庞扭曲成了一团,紧闭双目,似乎要将胃里翻涌上来的酒,给压下去的样子。
三角眼看到这一幕,稍稍放下心来。
他也将杯中酒喝掉,然后他站起身来,用讥讽的口吻说道,“来来,我给军师倒一杯。”
说着,他拿起酒瓶给乔红波倒满,然后又给小胡子和自己倒上。
第二杯酒和第三杯酒,乔红波依旧用欲擒故纵的计谋,糊弄着两人一起喝掉。
当小胡子倒上第四杯的时候,三角眼的心里咯噔一下,他觉得乔红波这小子在装孙子。
他是三杯酒的量,再喝一杯必然喝多,而乔红波一直表现出来,似乎自己很不能喝的样子,结果三杯喝掉之后,反而越喝越精神。
“我看喝完这第四杯。”三角眼斜视着乔红波,“咱们就别喝了。”
小胡子眼珠晃了晃,心中暗忖,看来他是喝不动了。
如果把他喝多的话,自己是照顾他呢,还是盯着李玉桥呢?
“不喝就算了。 ”小胡子大咧咧地说道,“咱们不还得陪‘军师’办事儿去呢。”
“那就把这一杯干了!”乔红波端起酒杯来,“你们是我加入团伙以后,最先认识的两个人,从今以后咱们就是兄弟了。”
“以后,我罩着你们。”
“这杯酒谁如果不干,谁他妈是我儿子,我看不起他!”
说完,乔红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小胡子闻听此言,直接一口气喝下,随后目光转向了三角眼,他努了努下巴,示意三角眼赶紧喝。
在当儿子和喝酒之间,三角眼犯了难。
如果不喝,那以后绝对就是别人口中的话柄了。
可是如果喝的话,这一杯酒下去,自己绝对就啥都不知道了。
“你墨叽啥?”小胡子嘿嘿一笑,“难道你真想矮一辈儿不成?”
“这酒,我肯定是喝。”三角眼眉头紧皱,意有所指地说了一句,“你可得把咱们军师陪好喽!”
“放心。”小胡子信心满满地说道。
三角眼无奈地苦笑了一下,将一杯酒喝完,然后倚靠在椅子上,不再说话了。
乔红波立刻又让服务员拿了两瓶酒来,他跟小胡子一人一瓶,笑呵呵地说道,“朋友,咱俩一人一瓶,这样还比较公平。”
拧开一瓶之后,他给自己倒满,然后对小胡子又问道,“你对麻五了解吗?”
“了解啊。”小胡子也给自己倒满,“你问他干嘛?”
“你知道麻五的赌场在哪里吗?”乔红波问道。
“疯子的赌场好几家呢,大的场子有三家,小的棋牌室有八九间呢,你问的是哪一个?”没等乔红波说话,小胡子忽然话锋一转,“怎么,你也好玩呀?”
“偶尔。”乔红波回了一句。
“别去老城区玩。”小胡子正经八百地说道,“他们那里有老千。”
乔红波瞳孔一缩,随后重重点了点头,“我去,麻五这么不是人呀。”
端起酒杯来,凭空一晃,小胡子说道,“他不是人的地方,还多着呢。”
乔红波立刻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小胡子见状,也把杯中酒喝掉。
“麻五手下有多少人呀?”乔红波又问道。
小胡子想了想,“骨干有个五六十人吧,剩下的都是小混混。”
“小混混多,得有个二三百人吧,不过那都是乌合之众,你掏出刀来,他们直接能吓尿裤子。”
我靠!
单单一个麻五,手下就这么多人,那腾子生和老潘呢,他们岂不是更多?
俩人一边喝一边聊,眼看一瓶酒所剩无几的时候,乔红波笑着说道,“那老潘和腾子生呢? ”
小胡子摇头尾巴晃地说道,“江淮有一句话,是形容他们三个的,老潘粗,麻五硬,腾子生就是个黑洞洞。”
说完,小胡子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乔红波立刻陪了一口,放下酒杯,乔红波笑着问道,“这话啥意思呀?”
“老潘是个粗人,为人仗义的很,只要兄弟有难,他绝对仗义出手,该花钱花钱,该平事儿平事儿,没人说老潘一个坏字!”小胡子伸出大拇哥来,凭空晃了晃,似乎他对老潘的义气,很是钦佩。
乔红波点了点头,“那,麻五硬是咋回事儿?”
“麻五这个家伙,干得都是掉脑袋的生计。”小胡子笑呵呵地说道,“这家伙就是个亡命徒,只要能赚大钱,就没有他不敢干的事儿。”
亡命徒?
他不就是干点赌场生意吗,这也罪不至死吧?
难道,他还干别的?
没等乔红波回过神来,小胡子露出一番卖弄的表情,“你知道腾子生这个黑洞洞是啥意思不?”
“阴,狠,毒,坏。”小胡子嘬了一口烟,“顶数这小子不是个东西。”
闻听此言,乔红波一愣,他立刻回忆起,那天早上,自己被腾子生差点活埋的事情来。
看来,坊间传言一点不差呀。
想到这里,他低声问道,“麻五是不是杀过人呀?”
小胡子一愣,随后摇了摇头,“这我可知道。”
老城区这群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若是问谁的手头上有没有人命,小胡子可不敢瞎说,毕竟,他又没有亲眼所见。
他端起酒杯,故作掩饰地喝了一口。
“那你说麻五什么生意都做,除了赌场之外,究竟都做什么生意呀?”乔红波继续追问道。
这个时候,小胡子忽然意识到,乔红波似乎身份有问题。
谈论老城区的混混,他干嘛一直说麻五呢?
“这你得去问老城区的人。”小胡子有些机警地说道,“我又不在老城区混。”
此时,他心里涌出一个念头,那就是眼前的这个人,很有可能是个警察,并且他的目标就是麻五!
该怎么办?
乔红波心中也焦急的很,今天晚上,万一疯子把老城区那群人给打垮了,麻五再有个三长两短,想要从他这条线索上,找到他的保护伞,那就没有可能了。
“朋友,疯子老大正跟老城区的人要开战呢。”乔红波挑了挑眉毛,“我得全方位了解对手,才能替老大出谋划策呀。”
“据说,他开赌场还售卖毒品。”小胡子说完,立刻端起酒杯来,然后喝了一口。
毒品!
乔红波心里顿时一紧。
我靠,这个家伙真是活腻了,怪不得别人说他硬呢。
这个所谓的硬,应该是有两方面的原因,一方面指的是他的命硬,另一方面指的是他的后台硬了,这么折腾都安然无虞,所以这个硬字,应该有钦佩的成分在里面。
乔红波摸起烟来,给自己点燃了一支,他刚要再说话,小胡子忽然扑通一下,钻进了桌子的下面。
我靠,我的话还没问完呢,他怎么就喝大了呢。
来到他的身边,乔红波拍了拍小胡子的脸,“嘿,哥们,醒一醒。”
“麻五的赌场,开在什么地方?”
然而,小胡子压根就没有任何反应。
看来,想从他的身上,获取麻五的信息,是不太可能了,那么,自己只能去找李旭宁了。
想到这里,他立刻转身而去。
走了大概半分钟,三角眼抬起头来,厌恶地瞥了一眼小胡子,然后掏出手机,快速订了一张通往外地的火车票。
李旭宁的公司,位于新街口附近的一家高档写字楼内,乔红波跟前台磨叽了足足半个小时,依旧没能进去。
前台咬紧牙关只有一句话,“没有预约,我不能让你进去。”
乔红波气得肺管子都要炸了,死死盯着前台小姐,忽然灵光一闪,计上心来。
“知道我是谁吗?”乔红波挑了挑眉毛,“我是李旭宁的未婚夫。”
前台小姐闻听此言,顿时有些蒙圈,她情不自禁地上下打量了一眼乔红波,心中暗忖,李旭宁是麻五的姘头,这事儿都是公开的秘密了,他怎么成了李旭宁的未婚夫呢?
“我告诉你。”乔红波伸出一根手指头来,指着前台小姐说道,“如果你不让我进去,回头我就让她开了你。”
前台小姐顿时有些傻眼,她心中暗忖,这个人即便不是老板的未婚夫,也一定跟李旭宁的关系“匪浅”,自己何必要触这个霉头呢?
想到这里,她立刻赔着笑脸说道,“我给您打电话请示一下。”
抓起座机,啪啪啪摁了几个号码之后,没等前台小姐说话,乔红波一把抢了过去,“我是李玉桥,我想跟你谈谈晓峰的事儿,前台的小姐不让我进去。”
李旭宁脸上闪过一抹震惊,儿子又怎么了?
“你把电话给她。”李旭宁说道。
将电话听筒递给了前台小姐,她嗯嗯啊啊了几声之后,放下听筒,满脸堆笑地说道,“您请跟我来。”
乔红波跟着她,来到一扇房门前,乔红波推开了门,径直走了进去,李旭宁眉头紧锁,心中暗想这人真没礼貌,怎么不敲门呀?
但是,她并没有计较这些,只是站起身来,满脸紧张地问道,“晓峰怎么了?”
拉过她面前的椅子坐下,乔红波直言不讳地说道,“晓峰没事儿,我想跟你谈的是,麻五的事情。”
“麻五涉嫌犯罪,证据确凿。”乔红波板着脸说道,“你跟麻五有着十分密切的关系,我现在给你一次机会,把麻五的一切全都告诉我,免得自己引火烧身。”
就在前天夜里,李旭宁为了掩护乔红波和周瑾瑜离开麻五的家,她自称怀了孕,挨了麻五一巴掌之后,两个人就再也没有联系过。
没有想到,今天乔红波竟然再次上门。
他究竟什么身份?
“你好像不是警察吧?”李旭宁表情淡漠地说道。
如果是警察的话,那应该从麻五身边人下手,而不是跑过来逼问自己。
“我是什么身份不重要。”乔红波面如冰霜地说道,“重要的是,麻五这一次是在劫难逃,我希望你能够配合我。”
李旭宁站起身来,款款地走到宽大的落地窗前,嘴角微扬,“首先,我没拿过麻五的一分钱,所以不存在利益纠葛。”
“其次,麻五的所有事情,我一概没有参与过,即便是进了警察局,我也可以堂堂正正地走进去,走出来。”
“第三,麻五做什么,我毫不知情,因为我跟他的关系,仅仅是肉体上的各取所需,仅此而已。”
说完,她转过头来,嘴角带着一抹嘲讽的笑意,“你找错人了!”
原以为,她是来跟自己,商量儿子晓峰的问题,没有想到,竟然是想利用自己获取麻五的消息。
哼,莫说自己跟麻五睡了这么多年,即便是两个人毫无瓜葛,自己又有什么理由,出卖麻五呢?
四目相对,乔红波顿时感觉尴尬无比。
正不知所措的时候,李旭宁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快步走了过去,“喂,什么?”
随后她慌慌张张地抓起桌子上的车钥匙,转身就往外跑。
乔红波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干嘛去?”
“晓峰,自杀了。”李旭宁说着,甩开了乔红波的胳膊,疯狂地向外跑去
来源:那一世倾城在哪里等我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