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从来没出去打仗圈地，没建殖民地，更没扛枪去统治别人，那中国如今这些辽阔国土，怎么来的？

《——【·前言·】——》

从来没出去打仗圈地，没建殖民地，更没扛枪去统治别人，那中国如今这些辽阔国土，怎么来的？

古人讲“普天之下”，是制度与观念一起撑起的格局。

早在几千年前的青铜器铭文里，“王土”“王臣”这些词就到处都是。

中原有个特点，谁做王不重要，谁掌“天下”才是大事，只要坐上那个位子，不管原来哪族出身，老百姓认的就是“正统”。

元朝建立时，忽必烈来自草原，上朝穿汉服，行中原礼，颁诏称“皇帝”，对待汉人也用了旧的官制。

这不是装样子，而是中原这一套文化逻辑太强，谁来了都得照这个规矩来。

朱元璋推翻元朝，照理说该否认元朝，但他没否，只说“驱胡恢复”，没废元年号，还承认元朝在大一统格局里的位置。

一条线从夏商周拉到元清，从未断过。

说了别的语言，也得学着敬孔子、行汉礼，皇帝要尊“文庙”，百官要背《礼记》。

边疆政权只要肯走进“天下”体系，中原就不会硬拒。

卫青打完匈奴，不是赶尽杀绝，而是设郡县、送和亲。王昭君出塞不是孤例，很多北地女子嫁去草原，为的是换来互市通商、互不侵扰。

汉朝靠屯田制和互市政策把漠北安抚住。

边疆不是靠刀剑收的，而是靠耕地、筑城、种田，一寸寸种出来的。一手牵着边民安家，一手扶着原有部族改姓入籍，从牧场过渡到郡县。

这和欧洲当时的“驱逐+定居”殖民模式，路子完全不同。

到了清朝，换了满族做主。可旗人进京不久，就开始读《四书》《五经》，学写汉字。康熙搞“文字狱”虽争议多，但推行的科举制度，根子就是汉人那一套

“改土归流”，也是把地方部族头目编成县官，归国家调遣。

元朝时还设了“宣政院”，管西藏与西南土司事务。

少数民族不是“统战对象”，而是“国家结构的一环”。元朝设行省，派王公大臣驻守，清朝更干脆，把亲王调去驻藏，不准外人随便进出。

政教合一也不是长久事，一旦影响国家治理，立马设专门衙门接管。

所有边疆事务，都是朝廷系统里的一部分，跟殖民那种“外加一层”不同。

所以，中国版图一直不是靠占地，而是靠内融。

边疆进来后不再叫“被统治地区”，而叫“内地”。名字上就看得出来，是自家人。

西汉张骞出使西域时，走得远，但走出去不是为了占别人地方，而是为了找通道。

结果一开通，丝绸、漆器、铁器、造纸都跟着进了西域。

农业技术带过去，西域人发现这边种麦子收成更稳，主动来学。没打仗，没征服，结果一个个小国贴着地图跑来送表。

汉朝不设总督，不派专员驻扎，只派使者商谈事务。

这套方式特别中国，讲究“化人”不“征人”，所以中亚好多地方，保留的技术都是那时传过去的。

即便后来和匈奴、羌人打过仗，也打完就拉回来，不留兵不建堡，边界线是动态的，不是硬框框。

到了唐朝，情况更复杂些。

吐蕃那边很强，文成公主进藏带着种子、纺机、医书走的，藏区开始有人种麦养蚕，原来骑马上山打猎的部族也建起屋子。

久而久之，西藏和内地的礼仪相通、年节相同、用的度量衡也一样了。

元朝干脆设了“宣政院”，用来管理西藏等地事务。

不是派驻外官，而是将本地贵族编入朝廷体系，册封、管理、奖惩一起抓。清朝后来继续用这方法，没废掉达赖制度，而是“册封+监护”。

五世达赖得到清廷正式认定，跟皇帝之间的关系，不是上下，是主臣。

明朝不搞西域战事，但派了郑和七下西洋。

有人总误会这叫“海上殖民”，实际上整个航程下来，明军没留一兵，没建一寨。

到的地方全靠朝贡贸易，东南亚一带的国王排队来送礼，不求金银，求“关系”。为什么？因为明朝带去的是秩序和货物，不是炮舰和掠夺。

“下西洋”带过去的是瓷器、茶叶、丝织、测水仪、铜制器具。回来带回香料、药材和地图。跟西班牙人登岛就杀人，英法军舰一来就签“保护条约”完全不是一个路数。

“羁縻制度”听着生僻，其实简单：把外地部族拉进中央体系，不动他们的王，只换个名号封给他们。这样他们对内还是王，对朝廷则称臣。

朝贡来换实利，不花一兵一卒，稳稳当当。

到了清代，这种羁縻政策升级成“改土归流”。意思就是彻底把地方部族官员编进户部和吏部体系。

藏区册封制度、贵州云南的“土司”变成“流官”，不靠血统靠考试，不靠世袭靠政绩。一步步把文化、制度、信仰、生活融成一体。

到了清朝末年，西方列强用火炮打来的时候，很多人就想，中国这些边疆能不能保住？

西藏、新疆、蒙古、东北，全是被盯上的目标。

新疆那边，左宗棠的回收战打得不容易，可真把地收回来，还得靠本地人配合。为什么配？

因为早年清廷设伊犁将军、建县立州、屯田设学，维吾尔人已经有了“是国家一分子”的感觉。

左宗棠一进伊犁，百姓主动出来送水送粮，不怕战火，怕俄兵不走。

西藏更明显。英国人1904年进藏，拉萨贵族也怕，但没人想倒戈。

为什么？因为早在清代，朝廷早就通过驻藏大臣、达赖册封，把政教权稳稳锁住。

达赖和班禅从小都得清廷批准才能继位。文书印章、驻地粮饷，全来自北京。本地人认这套系统，外国人插不进去。

还有个大问题是人口。

新疆从清朝乾隆年间，就有了大批汉人屯垦兵，修渠开荒、种麦养牛。新疆不是“军事前哨”，而是“农耕新城”。不靠军营维持，而靠商贸和耕地吸附。

喀什、吐鲁番、库尔勒，都是靠农民一犁一锄耕出来的。不像西方靠兵营建国。

再看内蒙古。民国初期，外蒙古独立问题闹得厉害，苏俄在背后推。

可内蒙古多数盟旗都不跟。为啥？因为从清末开始，设了“将军—副都统—盟长”的政务系统，蒙古王公都是编制内干部。

年年朝贡、年年进京，送子弟进八旗学堂、军机处任职，早融了。

说到底，收不收得回来，打不打得下来，很多时候不是靠兵力，而是人心在哪儿。

人心这个事靠的是积累，几十年上百年地修路、设县、传授语言和文字、建立学校，这些看着不显眼，但关键时刻能顶大用。

新中国成立以后，这种“把土地种厚”的做法又继续下去，治水、造田、建城，生产、军备两不误。

有了这些基础，边地成了根上的一部分，地图上一个圈，不靠圈线靠人心去固。

这就是中国历史上很特别的地方。

不是“征服”，是“融合”；不是“宣布”，是“沉下去干”。

外国人总拿殖民地图说事，说“你看西方打了多少国家，中国版图这么大，怎么来的？”真要比起来，方式完全不一样。

欧洲那套是占了你的地，给你挂个名字，说你是‘保护地’，可真有天它打不动了，地就回去了。

英国在印度修了铁路、开了银行、建了行政区，可一打完仗撤军，印度就独立了。

中国这边就不一样。

新疆、西藏、内蒙古、东北，这些地不是靠“占”来的，是靠“种”出来的。

屯田不是一拨人种，是连着全套行政系统。

修驿站、办学堂、搞选举、设法庭，这一条条都是“融进去”的路径。

欧洲人殖民非洲，从不教当地人本国语言，也不让他们读法律书，殖民地永远是二等地。

可中国从清朝到共和国，边地人说的是本地话，也能读汉语，能参加科举、选县官，边地不是外人，是“编进来的人”。

还有一个要点是“权力让渡”，中国一直不怕边疆有自己习俗，只要你守基本规矩。

中国历史上没有“列强退出留下空壳”，因为中国边疆从来不是殖民地，边疆是边上的心脏，不是边上的包袱。

很多人问：如今边疆还能稳得住吗？

看看高铁、高原电站、跨省互联的公路和桥梁就知道了。

所以汉武帝打匈奴，没收多少地，却把人吸进来了。

唐太宗出兵西域，是修驿道带农具；

元朝不讲“汉化”，却行的是中原制；

清朝不再分“内外之地”，连户部都列边疆预算；

新中国更是把“支边”当主责，西部不是边陲，是命脉。

看清这一点，就知道中国版图为何能长久。

不是靠战争赢的，是靠制度兜的，是靠百姓扎的，这不是武力扩张，这是文明生长。

参考资料：

1. 《中国边疆史地研究》主编：马大正，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3年版

2. 《从羁縻到改土归流：中国传统边疆治理逻辑研究》作者：张向前，载《历史研究》2021年第4期

来源：史论纵横一点号